王濤坐在小白的勞斯萊斯幻影裡,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眼睛微瞇。
他在想口袋裡銀行卡上那一百萬該腫麼花。
吃油條,喝豆漿,豆漿要兩碗,喝一碗,倒掉一碗。
這一直以來都是王濤的夢想。
但是現在想來,太浪費了。畢竟大西北還有很多貧瘠的土地,還有很多挨餓的孩子。
於是,王濤打斷了這種念頭。
左手一個大哥大,右手一個摩托羅拉,移動聯通小靈通,我一天換仨號碼。
王濤覺得這種想法的人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這或許就是被錢燒的。他還是喜歡自己的老式諾基亞。待機時間長。最重要的是耐摔。關鍵時候,當手雷丟出去都能砸跑小偷。
思來想去,王濤感覺到這一百萬最好還是全部取出來,放在自己床頭,自己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數一遍,嘿嘿~~咱也享受一下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感覺。
「想什麼呢?笑得那麼猥瑣?」小白的聲音如同當頭棒喝。一棒子把王濤從美夢中驚醒。
撓了撓腦袋,王濤笑道:「沒想什麼。」
「真的?沒想什麼腫麼會笑得那麼猥瑣?」
「這叫猥瑣嗎?大小姐,你看清楚看仔細,這叫微笑,發自內心的微笑。知道兩個陌生人之間最短的橋樑是什麼嗎?是兩個人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口。而笑容,笑容便是打開彼此那扇小窗的鑰匙。」王濤笑道。
「這麼說你帶著鑰匙了?」小白笑吟吟的看著王濤。
「那是當然。」王濤點頭道。
「那你打開我的窗戶。」小白很認真的說道。
「——」
「腫麼了?你不是說自己帶著鑰匙嗎?為什麼不打開我的窗戶?」小白伸手抱著王濤的胳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連連眨動。
知道的人知道她是眨眨眼,不知道還以為這小女人眼皮在抽瘋。
王濤撓了撓頭說道:「介個——有點難度。」
「有什麼難度?」
「你那扇窗戶紙太厚了。我的鑰匙打不開。」王濤皺著臉,為難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小白狐疑道。
「其實也沒什麼其他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的眼皮、眼角、眼簾都比別人要厚那麼幾分。我功力尚淺。想要打開你那扇小窗,還要慢慢修煉,假以時日,一定可以打的開。你要有耐心。」王濤說道。
「你腫麼不說我臉皮厚?」小白怒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王濤身體盡量遠離小白。「我可沒說。」
「呀!死豬頭!臭壞蛋!我要殺了你——」
「哇!不要擰倫家腰好不好?好痛——」
「那你讓我擰你哪裡?」
「——放手吧。我知錯了還不行嗎?饒命——晴兒大小姐饒命——」
「呵呵~~反過來求我了?我就是不饒,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聯合起別人來欺負我?」
王濤痛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我沒有。」
「還說沒有?」小白氣不打一處來。「你和那個大胸女人一起演雙簧,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告訴我,你們偷偷摸摸的跑到後台去幹什麼了?」
王濤揉著被可馨擰的發青後又發紫,如今在小白的小手中已經發黑的小腰上的一塊嫩肉,說道:「我們什麼都沒幹。」
「鬼才相信。好話不怕對人言。我看你們倆偷偷摸摸跑到後台肯定沒幹好事。還不老實交代。」小白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著王濤。
「是的。我們確實是去幹壞事了。」王濤一看既然逃不過,乾脆承認算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嗚嗚——」
小白忽然掩面痛哭起來。
王濤一時間傻眼了。手足無措。手忙腳亂。
「小白,你腫麼了?你哭什麼——」
王濤很是費解。即使是自己和俏玫瑰干了壞事,她為什麼要哭?難道是沒有帶上她一起去的緣故?
前面的司機一聽到小姐的哭聲。立刻放慢了車速,回頭關心的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開好你自己的車!」
小白的哭聲嘎然而止。
老實巴交的司機師傅唯唯諾諾的答應了一聲,轉過頭去,繼續認真的開車。
「那個大胸女人心機很重。」小白擦著臉上晶瑩的淚珠,說道:「你小心被她算計。」
女人的臉,六月的天。雨來得快,晴的也快。
王濤很認真的盯著小白看了一會兒,確定她不再哭,情緒恢復以後,才說道:「我知道。但是如今我已經上了她的船。如今我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躲不了,她也逃不掉。」
「你們真的——真的上了船?」小白的俏臉微皺,又要哭起來。
王濤連忙解釋道:「不想你想的的那樣。我和她僅僅是生意上的合作關係。我——我連她的手都沒碰過——」
說出這樣的話來,王濤自己都感到很無恥。自己確實沒碰過俏玫瑰的手,可是自己摸過她的臉,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摸的。
「真的?」小白狐疑的問道。
「騙你我就是小狗。」王濤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撲哧——
小白破涕為笑。伸手又要去擰王濤,卻被王濤滑溜的躲開了。
「不要躲,讓我擰一下。」小白撲過來,嬌聲說道。
「不行,很疼的。」王濤連連躲閃。
「讓我擰一下,就一下。」小白很認真的保證道。
王濤頭搖得像波浪鼓。「再擰就成茄子了。」
「我不管,我就要擰一下。」小白撅著小嘴抗議道。
「為什麼一定要擰倫家?」王濤躲過小白又一次『如來神擰』之後,喘著粗氣問道。
小白眼珠一轉,笑道:「你沒聽說過嗎?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是禍害。」
「可是裡面並沒提倡擰人呀?」王濤說道。
「擰人就是打人的一種方式。乖,聽話,不要亂動,讓我擰一下就好。」小白笑吟吟的說道。那表情就像在對歌迷們說,你們只要是乖乖的,我就會唱好歌給你們聽。
「好吧,只擰一下,你說的。」王濤一看實在是逃不過,於是咬了咬牙,狠了狠心。
「這才乖嘛。」小白笑得像只抓到小母雞的小狐狸。
「啊!疼死我了——你不是說只擰一下的嗎——」
小白嬌笑道:「是呀,我是說只擰一下,可是我說的是兩隻手各擰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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