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六月天，正處於旱季。
馬家河裡的水就像營養不良的女人的胸部一樣。也跟著縮了水。
背過身，聽著身後嘩啦嘩啦的撥水聲。王濤感到很幸福。
一個女孩子肯在一個男孩子身邊脫得一絲不掛。說明她對這個男孩子放心。看來自己的人品在可馨心中還是很堅挺的。王濤暗自開心道。
可是，既然對自己的人品這麼放心。為什麼還要讓自己轉過身來呢？她難道不知道，男女搭配，游泳不累的道理嗎？
剛才呈現在眼前的大片雪白，以及完美的胸部弧形。刺激的王濤血脈沸騰。他明顯感覺到，河水中，自己的小弟弟變得堅硬如矛。
可惡的是有那麼幾條小魚在圍著自己的小弟弟打轉，時不時還游過來啃上一口。讓王濤很是惱火。
這些該死的小魚當自己的命根子是什麼？
魚餌？
誰家有這麼粗壯的魚餌？
想了想，王濤覺得這幾條魚應該是雌性。或許正處於發情期吧？於是他就很大度的原諒了它們的無理。
「可馨——你是在洗衣服嗎？」
「——」
「這條河裡的水最適合洗衣服了。」王濤自問自答。
「要不然我幫你洗吧？你——」後面的話又被王濤硬生生嚥了回去。他想說你挺著一對大胸脯在水裡活動不方便。
「謝謝。我自己洗就可以。」陳可馨終於開口說話。
「嘻嘻~好癢。這條河裡還有魚？！」陳可馨嬉笑道。
「嗯。這條河裡不但有魚，在我小的時候，還經常捉住王八。不過，現在沒有了。我爺爺說王八是通靈性的動物，它們知道現在的人變得貪婪。於是便改道，不在我們這馬家河裡經過了。」王濤說道。
「——這條河裡有美人魚嗎？」陳可馨洗著衣服問王濤。
「沒有。美人魚不是大海裡才有的嗎？」王濤忽然拍了一下腦袋，恍悟道。「以前沒有，不過，今天晚上有一條。」
「又在拍馬屁。」陳可馨嬌嗔道。
「不敢了。拍馬屁是個技術化。我想學人家拍馬屁，可是每次都拍到馬蹄子上。現在不敢了。我說的都是心裡話。」王濤語氣十分誠懇地說道。
「算你識趣。」陳可馨輕輕撇了撇紅潤的嘴唇，笑道。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耳邊是嘩啦嘩啦的撥水聲，和小河潺潺的流水聲。
王濤站的腳有些發麻。更加令他難以忍受的是，那幾條圍繞著他的小弟弟來回打轉的小魚，好像是回窩裡通知了魚兒的大部隊。這些魚兒浩浩蕩蕩幾乎把王濤的小弟弟包圍了起來。
王濤不時地用手驅趕走它們。可是它們仍舊陰魂不散。有幾條小魚居然很色的去觸碰王濤的菊花。
王濤是在是忍無可忍。身子在河水中順勢往前一撲。他要狠狠地把這些調戲他的魚兒壓在身下。給它們點顏色看看，讓它們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喂？你要去那兒？」
看到王濤撲進水中，往前游了兩三米，陳可馨忽然焦急的問道。
「呃——天太熱。我到水裡來降降溫。」
「你不要游遠了。在這附近游一圈就可以了。」陳可馨縮在河水裡說道。
王濤聽到陳可馨微微顫抖的聲音，心中竊喜。她原來是害怕。所以才來到自己身邊。
王濤游出去四五米，轉身又轍了回來。對著陳可馨說道：「剛才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這條河裡淹死過人。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高考落榜，受到打擊，一時想不開。投河自盡。」
「——」
陳可馨縮在水裡，好像根本沒有聽到王濤的威嚇。
看來她是真的不怕鬼。王濤暗道。她是大學老師。是無神論者。她當然不怕鬼了。
「嘻嘻~好癢。這些魚兒真調皮。」陳可馨嬌笑道。
王濤兩眼不由得一陣放光。看來這水裡不但有發情的雌魚，還有發情的雄魚。自己剛才險些被那群雌魚包圍。估計可馨現在身邊也圍滿魚兒了吧。
忽然間，王濤對這些色魚非常憤恨。剛才就有兩條可惡的魚兒厚顏無恥的去觸碰自己的菊花。難道現在可馨她——
王濤覺得此刻自己有必要英雄救美。用自己的定海神針如意金箍棒殺退圍繞在可馨身邊的那群小魚。
「這條小河裡除了有魚，有王八，淹死過人之外，還有什麼？」陳可馨揉洗這衣服笑著問道。
王濤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泥鰍算不算？」
「算。」
「泥鰍很滑溜的，渾身都是粘液，一隻手根本捉不住，需要用兩隻手，抓泥鰍的時候要下死手，不能換手，否則泥鰍一定逃脫。」
「哦。挺有趣的。還有嗎？」
「還有鯰魚、黑魚、草魚、鰱魚——但凡是淡水裡有的魚，這條河裡都有。」王濤板著手指頭一連說出十好幾種魚。
「這些魚我在書上都看到過。的確都是淡水魚。還有嗎？」陳可馨問道。
這一刻，王濤忽然意識到，可馨原來是害怕自己游遠，逗自己說話，不讓自己離開她身邊。
摸了摸鼻子，王濤說道：「還有一種魚，你肯定沒見過。」
「什麼魚？」
「一種身上長著三硬刺的魚。我們這裡叫它『嘎牙子』。嘎牙子後背上和兩腹部都長著一根尖銳的硬刺。硬刺的後緣是一排鋸齒。這種魚游起來的時候，三根硬刺是閉合著的。可是一旦遇到危險，它身上的三根硬刺就會豎起來。就像鯊魚的魚翅。嘴巴裡還會發出嘎嘎的叫聲。所以，我們都叫它嘎牙子。嘎牙子的肉很好吃的。有時間我做給你吃。」
「好呀。謝謝。」
陳可馨洗完了上身的體恤衫和胸罩。縮在河水裡開始脫牛仔褲。
可牛仔褲緊了點。再加上又浸了水。很難往下脫。忙活了大半天，終於脫了下來。悄悄地看了一眼身邊不遠處的王濤，陳可馨嘴角勾起一個迷人的弧度。
「對了，這河水中還有一種害蟲，水蛭。這種東西最令人討厭了。剛開始，它吸在你的皮膚上。癢癢的，很舒服。可是漸漸地，它會在你的皮膚上咬一個小洞。然後整個身子都會鑽進你的身體。貪婪的吸附你的血液——」
「啊！」
陳可馨尖叫一聲，把手中的衣服一丟，站起身子向著王濤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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