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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7章:俏玫瑰 文 / 水秀山青

    女人沒有唱《死不了》,而是蹦蹦跳跳唱了一首《看我七十二變》。

    聲音,聲色,臉上的表情,以及肢體動作全都為之一變。劇烈運動後,呼吸變得急促,隨著嬌喘一對包裹在白色晚禮服下的玉兔似乎要掙脫身體的束縛跳出來一般。

    空氣中的幽香更加濃郁。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四周鄰居,有人亮開燈瞅了兩眼,看到有汽車開進房間,雖然有些好奇,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沒人會深更半夜管別人的閒事。回頭滅燈又都去睡了。

    一曲唱完,女人已經香汗淋漓。嬌柔的身體搖搖欲墜,嬌喘道。「我累了——要睡覺了——你可以出去了。」

    「喂?你有沒有搞錯?這裡是我的地盤,你憑什麼趕我走?要走也該是你走——不對,沒修好門之前你不能走」王濤剛剛對女人什起的一絲好感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女人醉眼朦朧的一拍腦袋,恍悟道:「忘了——這裡是你的地盤——我怎麼能趕走主人呢?那你借一個房間給我。我睡一晚明天就走。」

    看這瘋女人的超級破壞力,王濤可不敢讓這位破壞之王上樓,免得樓上房間跟著遭殃。

    「樓上你不能去,上面——上面都是貴重物品。你就在樓下將就一宿吧。」王濤說的很心虛,因為樓上房間裡有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切——小氣鬼。」女人不屑道。「將就一宿?好呀。可前提說好了,你不可以收房費的。這樣的房間給我睡?一點都不懂的憐香惜玉。」

    王濤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些殘忍,畢竟人家是嬌滴滴的小女生嘛。可是一想到她酒後駕車差點撞到自己,僅僅一尺的距離,自己就差點去陪閻王大叔喝茶,僅有的一點同情心也消失了。

    對了,我要在樓下看著這女人。免得明天天一亮,她逃跑了,我找誰去修理玻璃門?王濤暗道。

    「來,別傻站著。過來陪我喝酒。」女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招呼王濤。

    「喂,那可是我的酒。」

    「喝一口有什麼大不了?小氣鬼。」

    「喝一口也可以,喝一口五塊錢。先交錢。」這次王濤掌握了主動權。

    「摳門。沒有一點紳士風度。」

    「我才不是什麼紳士風度,我只是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

    「嘻嘻~窮小子也該知道女士優先的道理吧?」

    王濤和陌生女人推杯換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皮越來越沉,最後身體一軟,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女人見狀,哈哈大笑,可還沒笑完,打了個很響的酒嗝,跟著也出溜到了桌子底下。

    沒過多久,房間裡傳出很響的鼾聲——

    ……

    早晨,王濤是被人喚醒的。

    「大夫,醒醒。喂,大夫,醒醒——」

    一個留著地方支援中央髮型的中年男人輕輕拍打著王濤的肩膀。

    王濤一睜眼首先看到的是中年男人大號的酒糟鼻子,張口間還帶著濃重的酒氣。一雙紅腫的鼓眼泡,給人一種猥瑣至極的感覺。

    「你要幹什麼?」王濤驚道。想要翻身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上趴著個女人,女人臉埋在他胸口,兩隻纖細的手臂環著他的腰,一對柔軟的東西貼著他的肚子一起一伏。因為是夏天穿得很少的緣故,王濤的肚子能清晰感受到女人圓潤完美的弧形。不知不覺間,身體某個點又發生了反應。

    「我是來找大夫的,你是大夫吧?大夫,救命呀。」中年酒糟鼻子男人皺著一張苦瓜臉哀求道。

    王濤睡眼惺忪的輕輕托了托女人柔弱無骨的身體,坐了起來。「我不是大夫,你去別的地方找吧。」

    「別開玩笑了,大夫。你不是大夫幹嘛要帶著口罩?」酒糟鼻男人嘿嘿一笑,露出滿嘴大黃牙。

    王濤順手一摸,才發現自己脖子上還真帶著口罩。這是怎麼回事?估計昨天從醫院出來後,忘記還給人家了,昨晚喝醉酒——喝醉酒後發生了什麼事他都不記得了。

    或許是這瘋女人趁自己醉酒後給自己戴上的吧。王濤暗想。哼,這瘋女人喝醉酒也跑來佔人家便宜。自己昨晚被她樓了一晚上可真是虧大了。

    女人只是趴在王濤懷裡,睡意正濃。王濤想弄醒她,可是一想到她醒後的破壞力,還是算了吧。

    對了,這位大叔剛才說救命。雖然自己現在不是醫生,可救死扶傷的事情還是義不容辭的。

    「好吧,你說吧。誰生病了?」王濤問道。

    「你終於承認自己是醫生了?」酒糟鼻男人嘿嘿一笑說道。然後來回搓著手,臉上的表情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是有人生了病,不過是怪病——你可不可以跟我走一趟?就在附近,不遠。」

    王濤看了一眼懷裡的女人,女人還在沉睡中。把女人輕輕放在地板上。王濤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身體,說道:「走吧,頭前帶路。」

    酒糟鼻男人對著王濤嘿嘿一笑,屁顛屁顛的就往外跑,眼角瞥見停在房間的紅色法拉利微微一頓,臉上的驚異之色隨即斂去。

    走出房間,王濤才發現周圍遠遠地有人圍著他的杏林診所門面樓觀望。不時交頭接耳。顯然,法拉利開進房間確實很吸引人眼球。

    「看什麼看?都滾遠點!」酒糟鼻男人大吼一聲,完全沒有剛才對待王濤卑躬屈膝的奴才狀。

    周圍的人很識趣的做鳥獸狀分散開來。

    酒糟鼻男人領著王濤走出去有四五米遠,忽然被一個女人攔住了。

    「喲~大茶壺,幹嘛去呀?這大清早的打算拐帶壞未成年少年呀?做皮條客做到你這份上還真是兢兢業業呀。」女人說道。字正腔圓,鏗鏘有力。如同是在誇讚別人的功勳,可聽在人耳朵中卻又感覺到諷刺意味十足。

    王濤抬頭仔細一看這女人,不由得一愣。面前站著的女人穿一件綠色荷葉邊的套裙,髮髻高聳,一張俏臉像熟透了的蜜桃。對,是蜜桃。這是女人給王濤的第一感覺。這個女人五官、身材、服飾、髮式沒有一處出彩,可搭配起來,卻給人一種驚艷,一種很舒服很挑逗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的感覺。女人渾身上下凹凸有致,曲線玲瓏,給人一種豐腴的美感。

    「黑玫瑰,你少多管閒事。這是我找來的醫生。你不要滿嘴胡噴侮辱好人。」大茶壺怒道。

    黑玫瑰?王濤順著女人站著的地方望去,只見大幅招牌上赫然繪著一排很妖艷的字體——俏玫瑰美容美發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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