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艷芬聞言,苦笑了下說:「你會不管姐麼?!」
孟凡激動,連連搖頭說:「不會,姐,永遠不會。」
秦艷芬眼裡的淚水更加勇猛了,笑著說:「那就對了,你不會不管姐的對吧,那姐還怕什麼?將來找不到好男人,有你這個弟弟管著不就行了麼?!」
孟凡忍不住了,一把將秦艷芬抱在懷了,感動的說:「姐,謝謝你,不用你出錢,我想辦法。」
秦艷芬不被孟凡抱還好,這一抱,淚水嘩嘩的往下流,趴在孟凡的肩膀上抽泣了起來,說道:「姐的命是不是永遠好不起來,好不容易從苦難中解脫出來,好不容易遇上你,好不容易對你動了心,好不容易有個依靠的人,卻出了這種事,姐也是女人,姐為什麼不能想其他的女人一樣那麼幸福呢?姐為什麼不能有個愛我疼我的好男人呢?姐為什麼不能找一個依靠一輩子的男人呢?!」
秦艷芬哭的稀里嘩啦,不過真心讓孟凡說不出的感動,他知道秦艷芬動心了。
輕拍著她的後背說:「姐,這樣了,好麼,我去自首,我聽你的,我知道逃不了法律的追捕,我去一定會去的?!」
秦艷芬從孟凡懷裡緩緩爬起來,擦拭了下臉上的淚水,然後看著孟凡,雙手緩緩捧著孟凡的臉,充滿柔情的說:「傻小子,你為了姐做這麼多,如果姐在不做點什麼,姐的心裡也過意不去你知道嗎?」
孟凡點點頭,然後又想抽煙,但看到煙被秦艷芬藏起來了,嘟著嘴說:「姐,我想抽煙。」
秦艷芬笑了下,從後面拿出煙,放到孟凡嘴裡,然後點著問:「小凡,想要姐麼?!」
「啊?!」
孟凡剛銜在嘴裡的煙,啪嗒一下掉了下來。
秦艷芬趕忙從床上撿起煙,打了下孟凡說:「至於這麼激動麼?!」
孟凡眨巴著眼睛,始終沒反應過來,晃晃腦子說:「姐,你剛才說什麼?什麼什麼要你麼?!」
秦艷芬有些害羞,低下頭說:「沒什麼?!」
孟凡哪裡還顧得著抽煙啊,一把將煙扔到一旁,捧住秦艷芬的臉,四目相對。秦艷芬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加重,越來越粗,拍去孟凡的手說:「拿了你的手,想幹嘛?!」
孟凡愕然:「姐,剛才你不是說……」
「剛才是剛才,現在姐又後悔了,所以你要答應姐一件事,姐才能答應你。」
「呃?!什麼事?!」孟凡鬆開捧著她的臉的手,問道。
秦艷芬卻躺在孟凡懷裡說:「今天晚上在姐這裡,哪也別去了,但是你要老實,不准動,我知道你喜歡姐,不過姐的要求是等你出來以後,姐在給你行麼?!」
孟凡有些鬱悶,擠吧著眼睛說:「姐,為什麼啊?!出來和現在有什麼區別麼?!」
「當然有區別,姐就是給你個期待,給你個希望,好想你好好的在裡面改造,別以為進去後就沒事了,我要讓你早點出來,姐等你,一輩子都等,懂麼?!」
「不懂,我鬱悶,萬一我出來的時候七老八十了,那玩意都起不來了,姐又老了,也七老八十了,我們兩個連喘氣都是問題的老人,總不能還有力氣辦事……」
「你個臭小子,三句話不離本行是不?」
秦艷芬躺在孟凡的大腿上,瞪著兩眼看著他說:「姐說了,給你打官司,打贏這場官司,絕對不會讓你超過三年,如果超過三年,姐就進去陪你,行了吧?!」
孟凡恩恩了兩聲,沒說話,他知道就算自己進去了,絕對輪不到秦艷芬幫忙,方敏那麼大一個公司,聘請的律師不用說,張旭陽的身份背景到現在還是個迷,總之孟凡感覺自首這件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那也是相當難。
王寒和李明都是和自己有淵源的人,王寒的關係網遍佈整個濱江市,從官場仕途到商業經濟,王寒都是一把抓,他控制著整個濱江的發展,真正有名的地下皇帝。
秦艷芬就這樣在孟凡的大腿上真睡著了,孟凡卻一夜未眠,不停的抽煙,多半盒香煙,一夜之間,抽的一乾二淨。
第二天,日上三竿,秦艷芬和孟凡方才收拾下房間,走出家門。
出來後,孟凡先是給卓強等人打了個電話,全部叫到公司,然後自己帶著秦艷芬朝公司而去。秦艷芬因為孟凡的事情,今天店舖也不著急開業,所有的心思放到了孟凡的身上。
片刻後,來到公司,孟凡將車子停到院子內,然後拉著秦艷芬的手徑直的朝辦公室而去。
兩人剛坐下,卓強是第一個趕來的,一進門,看到秦艷芬尷尬的打了個招呼,然後問道:「凡子,什麼事?這麼著急?!」
孟凡拋給卓強一根煙說:「先做吧,強哥,等大伙都來了再說。」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在次被推開,張旭陽,郝宇,李志軍和馮天四人全部走了進來,陸陸續續的打了個招呼,相繼坐下。
眾人落座後,孟凡緊繃的嘴狠狠的抽兩口煙,說:「這麼早把你們叫來,是來道別的,我要去自首。」
「啥?自首?!」
馮天和卓強兩人騰地一下從板凳上跳起來,接著郝宇和張旭陽以及李志軍三人,都陸陸續續的站起身,滿臉的不可思議。
尤其是李志軍還在茫然的表情中,眨巴了兩下眼睛說:「凡子,什麼事情?你要自首?!」
孟凡聞言,看了下李志軍說:「軍哥,不好意思,昨天有件事瞞著你,那三個人被我殺了。」
「啊?!」李志軍嘴巴張的老大,瞠目結舌。
「志軍,行了,幹嘛這麼大驚小怪的,先說說凡子,你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自首了?!」卓強在這個時候不在顯得那麼慌張,但只是被不停的抽煙掩蓋住了情緒。
孟凡苦笑了的咧咧嘴,然後走到旁邊一直沒說話的秦艷芬身邊,說:「是我姐,她讓我這麼做的,我想了想也對,你們認為我不自首的話,警察會查到我嗎?!」
聞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著低下了頭,誰也不說話。
然而,這時秦艷芬站起身,說道:「我知道大家聽到這話都挺不好受的,很恨我對吧,是我讓小凡去自首的,但你們想想,法律真的這麼鬆懈嗎?連殺了三個人都找不到兇手。」
卓強抬了下頭,欲言又止的沒說話。
孟凡見狀,說:「強哥,有什麼話就說吧?!」
卓強猶豫了下,抿抿嘴說:「恩恩,凡子,你有沒有考慮,一旦去自首,可讓王寒找到了扳倒你的借口,王寒的關係網在全是都有,別說司法公關了,就算市政府見了王寒都會畢恭畢敬,因為王寒把這所有官員的筋脈,所有官員都被王寒受賄過。」
「強哥說的對,但凡子真的沒路可走了。」
這時,一邊的張旭陽說話了:「法律不是開玩笑的,現場那麼多輪胎印子,在加上我們這些人的指紋,呵呵,很難找嗎?去吧,凡子,下面的事情我有辦法?!」
聽到這,眾人不由的抬頭看了下張旭陽,但很快釋然了,張旭陽的背景一直讓他們是個迷,到現在都未猜到他的真實背景。
秦艷芬畢竟是女人,對眾人的表情沒看懂什麼意思,苦笑了下說:「你們放心,既然我讓小凡去自首,我就能有把握打贏這場官司,讓法院判的輕一些,畢竟大虎他們也不是什麼沒有前科的人,大虎在六年前,因為強姦罪進去過。」
眾人聽完秦艷芬的話,便明白了,秦艷芬是想自己救出孟凡,大家笑了笑,算是感動吧。
商定完一切之後,孟凡說:「哥幾個,別的請求我沒有,只希望別讓我爸媽知道就行,必要的時候可以告訴方敏和瑩瑩,但別讓我爸媽知道。」
眾人點了點頭,也沒說話,在一旁的馮天,低著頭猶豫了好久,往前走了兩步說:「凡哥,我還去嗎?!」
孟凡看到馮天臉上有些緊張得樣子,笑了笑說:「呵呵,阿天,不用害怕,我抗了,好好的跟著強哥他們干,知道麼,如果我一時半會出不來,但等我出來的時候,希望大伙已經把濱江扛下來了。」
馮天有些感激,繃著嘴使勁的點了點頭。
孟凡乾笑的愣了一會,然後將秦艷芬往人前一拉說:「哥幾個,最後,我擺脫大家一件事,幫我照顧好我姐,能做到麼?」
卓強等人面面相覷,看了下秦艷芬,張旭陽率先反應過來,在背後碰了下卓強的等人,趕忙說:「凡子,放心吧?哥幾個還有外人麼?什麼時候去?!」
「這就走,對了,想辦法通知一下蕭媚,她好像有恨背景,如果她能幫的話找找她,怎麼說畢竟也是公安,行了,我走了,你們坐著吧。」
「等等……」
郝宇往前走了兩步,看了看孟凡身邊的秦艷芬,然後說:「你對得起瑩瑩麼?!」
孟凡一愣,剛要說話,便聽到秦艷芬說:「這位兄弟,你誤會了,我給小凡說了,他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
「你一邊呆著去,臭娘們。」
「郝宇,你他媽的說什麼呢?!」孟凡一下子火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臉頰漲的通紅。
張旭陽和卓強等人這時迅速將郝宇拉了過來,趕忙說:「宇子,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