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手上的這支煙抽不完的話,我就戒煙!可能嗎?!不可能,所以我不會戒煙,但是我曾答應過一個女孩不再抽煙,於是我總是一個人躲在黑暗守望的月光偷偷的抽著煙。
冰魂貪婪的吸了一口煙,抽去的一半是寂寞無奈,剩下的一半還是寂寞無奈。
望月,月缺。不是月缺就會有離別,是望月心中就會升起淡淡的憂傷。
多情,自古多憂傷,更那堪,冷清秋月!
明月,何時無圓缺,更那堪,傷心落淚!
「咳咳!」黑夜飄渺的霧,是劇烈又悲愴的咳嗽聲。
冰魂臉上卻浮現無奈的苦笑,卻又興奮不已。身影一閃,便消失在黑色之中。黑色,總會淹沒一切的。
「有福獨享,不義。有煙獨享,不義。有月獨享,不義。有愁獨享,不義。四不義之者,又怎麼能算的上朋友呢?!」冰魂一副很生氣很失望的樣子。
楚顏先是一愣,接著釋然一笑說道:「天滄桑,夜慢慢。聚與散,悲和歡!千古情仇酒一壺,酒中更有癡兒女。」隨手一揮,一道黑影在月光下劃過。
冰魂接住,喝了一口酒說道:「男兒喝酒,自喝烈酒。刀刀入口,醉生夢死。」手一用力,痛徹心扉,化作粉碎,酒星四濺。然而在著酒星灑落的酒霧之中,又有兩罈酒出現在空中。隨手一揮,一罈酒已經到了楚顏的手中。
楚顏仰天灌之,刀刀入口,烈火焚身。
天在晃,地似轉,心在心動是受了傷。風越穿,心越亂。夢在夢醒時轉了彎。深情到幾許?一刀可兩段,莫道已惘然。
醉了,真的醉了。本來想喝醉的人,又豈能不醉呢?!叢然不醉,也可以裝醉了。醉生夢死,如若一個人真的醉了,又或者假裝醉了,那麼就真的醉生夢死了。醉生夢死的人,又怎知是醉,是生,是夢,是死呢?!
楚顏無力的靠在餓樹幹上,手裡還拿著酒罈,臉上一抹苦笑,笑中還帶著濃濃的醉意。道:「喝!繼續喝呀!」
冰魂也醉意朦朧,大聲嚷道:「好!喝酒喝,今天誰不醉誰就是王八蛋!」
「對,就是王八蛋。然後再炒王八蛋,給咱當下酒菜!」
「對!炒王八蛋,當下酒菜!」
然後兩個人又開始拚命地喝酒來。有感情的人,即使喝醉了,依然能感覺出酒是苦的。一個人的心是苦的,酒又怎麼能不苦呢?!
「你知道嗎?!你,冰魂,你是我最大的敵人。」楚顏激動的連酒罈都拿不穩了,灑落的酒星,是淒美的弧線。可他現在卻全身毫無力氣,如一灘軟泥的倒在地上。
「我只把紫夢當妹妹。」冰魂苦澀的說道。說的是多麼的無奈無辜呀,可是又有誰會相信呢?
「什麼?!你只把她當妹妹,那你對的其她嗎?!你知道她為你付出了多少嗎?!」楚顏咆哮道,聲中充滿了悲痛淒涼。
「你也為她付出了很多。」冰魂苦澀的說道,喝了一口酒,酒也是苦的。
「我要和你決戰。」楚顏全身漲滿了恐怖的銀光,可是他剛剛站起來就摔倒在地上了。銀光暗淡失色,他卻又痛吼道:「冰魂,我說你不行,你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未打就倒下了。哈哈!」笑聲很大,卻突然間不笑了,黑暗中又變得恐怖的寂靜。
冰魂緩慢的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怎麼樣的眼睛呢?銳利明亮的眼睛彷彿又有無數條血絲在掙扎。痛苦的說道:「我是你最大的敵人,可是我最大的敵人又是誰呢?是你,是雪魄,還是我自己呢?」
泠月之城,蒼月帝國最嚮往的貴族之城。但是入城者,也只能是泠月族人或者是泠月族的高貴客人。
泠月城城門下,是兩個泠月族的侍衛,他們兩個長的並不怎麼偉岸,甚至還有些斯文。卻很少人知道他們兩個是蒼月帝國的超級幻術師。
清晨,陽光第一縷光芒照在他們的容顏上,一切都是那麼的溫暖。
一個霜發滄桑的老人走了過來,雙腿似乎很不利索,每走一步的蹣跚都似乎很吃力,如若不是那冰藍色的雙眼還充滿了生機,真的想不到他還是擁有魂魄的軀體。
城門侍衛甲看到後忙攙扶住老人,可剛一觸碰到,就感覺到老人的身體冰涼冰涼的,猶如一個死屍。將死的泠月族人,身體都是這樣的冰涼的,侍衛甲眼中閃過一絲悲哀,生命,又有誰留得住!時光,才是生命的儈子手。
「小伙子,謝謝你。」老人感激的說道。
「呵呵,老人家你不用謝我。這是我們該做的。尊老愛幼,人人有責。」侍衛甲說道。
「看你如此年輕,斯文中又帶著強壯,幹這樣的苦差,是不是……」老人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已經沒有必要說下去了。
侍衛甲一愣,忙接著愉悅的說道:「我覺著做城門守衛挺好的,既體面又有前途,除了每個月有固定工資拿,還可以曬曬太陽,助人為樂,看看美女什麼的。」
老人歎了一口氣,眼中變得幽暗無光。緩慢的離去了。邊走邊低聲吟道:「哎!蒼月帝國算是徹底的完了!泠月族的人開始墮落了。」突然拔高音調大喊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聲音吭涼,傳於九霄。
路上很多人望了過去,以為是一個瘋子,又開始忙著自己手中的事情。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將死的老頭,又怎麼能喊出如此震威氣勢的聲音呢?
這時,又一個中年人走到了侍衛甲的旁邊,友好親切的問道:「小伙子,瞧你斯文中又帶著強壯,幹這樣的苦差,是不是……」
侍衛甲很不在意的說笑道:「大哥,這你就說錯了。我覺著做城門守衛挺好的,既體面又有前途,除了每個月有固定工資拿,還可以曬曬太陽,助人為樂,看看美女什麼的。」
中年人聽後一臉的滿足的笑容誇道:「好!小伙子心態好,有前途。只要蒼月帝國的每個人都保持著一顆好的心態,國家又豈能不安詳,又怎麼能不富強?!」說完便離去,身影甚是瀟灑。
侍衛乙見那中年人走後,一臉鬱悶的對著侍衛甲說道:「我靠!現在的蒼月帝國的王可真夠陰的!微服私訪暗查我們,還先派出一個人試探,然後再自己親自來!真夠陰險的!」眼中儘是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