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來自何方,沒有人知道。但酒要流向何處?雪魄滿足的托起了那壺酒,痛快的喝了起來。
酒,是什麼滋味。酒鬼,是不知道的。尤其是喝多酒的酒鬼,喝醉生夢死,猶如喝一罈白水。
「我可以讓這酒永無止境,這算不算逆天呢?」黑衣人蒼白的臉上浮現得意一笑。
「你可以讓這酒永無止境,我卻可以讓它一瞬間消失。」雪魄瞇著醉眼,高傲的說道。他努力的想站起來,可幾次都無法站起來,全身猶如一灘泥。
黑衣人甚是輕蔑的搖了下頭。一個全身被酒精麻木如一潭爛泥的人,又怎麼使用幻術逆轉這天意呢?可下個瞬間,他卻吃驚的長大了嘴巴,眼中的目光也變得驚愕難以置信了。因為那罈酒,真的不再溢出一滴的酒了,一滴酒的消失不見了。
雪魄的雙眼,依然慵懶朦朧,半瞇著眼睛。他現在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可是他卻逆轉了天意。他沒有動用任何的幻術,只是用唯一可以活動的右手握住了酒罈,用力的摔在了地上。酒罈落到地上卻無聲,化作了一縷縷青煙被風帶走了。
雪魄,本已經是個醉人了。醉的全身都已經無力動彈了。可他唯有右手,卻依然強勁有力。酒壺本就是一個幻覺,是幻術將空氣中告訴流動的分子凝結到一起的。可是往地上一摔,凝結到一起的分子便破碎散亂了,化作本質而去了。
黑衣人歎了一口氣,說不出的失望還是什麼呢?只是無奈的說道:「若要逆天,真的非你不可了。」雙眼又重新認真打量著這狼狽不堪的癡情王子。
現在有幾個人,會相信他就是那逆天的魔星呢?!就是逆天統治整個夢幻大陸的魔星呢?!
魔星,如今只是個被情所困的酒鬼罷了。魔星?!可他到底是魔嗎?
雪魄無力的趴在桌子上,嘴貼著桌子含糊不清的說了幾個字:「為何只有我才能逆天呢?」
「因為你是魔星。」黑衣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失望到極點了。誰能相信這個酒鬼是逆天的魔星呢?
「我是魔星,你是逆天。為何我魔星能逆天,而你逆天卻不能逆天呢?」話很疲憊,也帶著嘲諷。呼出的酒氣,是中刺鼻的白氣。現在他連自己說什麼都不清楚了。天下又有幾個喝醉的人能知道酒後說的話呢?可是最話,卻又是來自人心最深處的。
「是呀,我是逆天,我為何不能逆天呢?!」黑衣人迷茫的雙眼突然被一道閃電劈過。變得異常的清澈!命運在我手中,我為何不能逆天呢?!魔星可以逆天,逆天自然也可以逆天呀!
「哈哈!」逆天仰天狂笑,心中無比的暢快,蒼白的碎發,在風中狂舞。
「欲逆之天,必先天劫。天劫之怒,誰敢撼之。」雪魄似有意又無意的說了句。然後又打起來了呼嚕。酒,已經徹底的讓他沉睡了。
欲逆之天,必先天劫。天劫之怒,誰敢撼之!猶如一個九天巨雷,在逆天耳邊炸響。狂傲不可一世的笑聲嘎然而止。眼中閃過恐懼的光芒。
然而四周的客人,依然談話喝酒,好不自在。誰也沒有注意到這發生的一切。似乎兩個人都不存在。事實上,在客人無意一瞥的眼中,那裡只有一個狼狽不堪的酒鬼在酣睡。
影子,被拉長,再拉長。已經很長了。再長,就要融入那無盡的黑暗之中了。是誰的影子呢?
楚顏站在紫夢的門口已經很久了。但他始終沒有叩門而進去。因為他旁邊還站著一個人,那個人也站了許久了,影子都有些麻木了。
「你怎麼不進去呀?」楚顏淡然說道。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我想我不該進去。」冰魂微笑的說道,臉上的表情也很隨和。但他卻一點離去的意思也沒有。
「那我就先進去了。」楚顏望了一眼冰魂說道。
「請。」冰魂作出了請的手勢。
「請。」楚顏也不客氣的說道。可他卻始終沒有挪一寸的地方,依然站在那裡。
兩個人心中都明白,他們誰都不會第一個進去的,也不會第一個退去。這是對感情的尊重,也是對一個女孩的尊重。
楚顏始終愛著紫夢,所以他無法離開。心中有愛,又是真愛,怎麼退出離開這裡呢?!
冰魂也不能離去,因為紫夢為他付出了太多了。所以他絕不能再讓她受到半點的傷害。心若是愧疚了,又怎麼能狠下心的離開呢?!
於是兩個人就乾脆那麼沉默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他們都在等待,等待到底誰該走誰該留下。
風,把黑暗吹來的同時,也把天空的星辰吹亮了。而影子,變得模糊不清了。到底是長了,還是短了呢?看不清,變成若有若無的淺淺灰色。
「她很美麗,微笑的時候,嘴角總會出現兩個小酒窩。」楚顏望著天空的柔和月牙說道。眼中無限柔情。
「嗯,她的人很好,什麼事情,都會盡力的幫助別人。」冰魂臉上也浮現了一笑,十分的苦澀。
「她有時候和可愛,記得有次我和她一起出城,她就是要吃糖葫蘆。吃完後還打包了很多糖葫蘆。」楚顏說道。女孩子都喜歡吃糖葫蘆吧。
「她有時候也很調皮,一次她從城外回來,搶劫回來了很多糖葫蘆,非得讓我吃。」冰魂無奈的說道。
「她似乎很喜歡放風箏。有次她苦求的我從城外給她帶回來一個風箏。」楚顏說道。
「是呀,她特喜歡放風箏。經常讓我和她一起放風箏。」冰魂說道。
「她說她喜歡雪兔,於是我跑到了神巫森林抓了一隻雪兔回來送給了她,她很開心。」楚顏說道。
「紫夢的廚藝很好。她曾經燒烤過一隻雪兔,味道好極了。」冰魂說道。
兩個人說了很多,你一句我一句的。他們似乎從未聽對方講話,只是各自說自己的話。似乎他們彼此忘記了對方的存在,眼前只有那曾經快樂的回憶。
夜,更深了。風,更涼了。星辰,也都困了。但兩個人卻很精神。像是剛睡醒的樣子,充滿了活力。
等待,究竟在等待什麼呢?為什麼都這麼的執著?
「你們怎麼站在門口呢?」紫夢從外面回來,一臉詫異的問道。
(大家好。我是《幻魔劍》作者戴墨鏡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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