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著身旁的兩人也決非等閒。銘起目光落在三人之後。那紅色熔岩中。前番沖天而起的劍氣是從其中爆發出的。熔岩中必定有什麼驚世之物。
「劍林素來好客。尤其是好的劍客。閣下雖非劍客。但也是罕有的刀客。從閣下身上的力量看得出來。閣下是來自『那裡』了。」看著抬手一揮。一把千鈞舉劍直接飛出。插立在銘起面前。火紅而滾燙。銘起抬足一躍。落在劍柄上盤膝坐下。道「是來自下界。」
「既然閣下難得到來。不妨給我劍林些需指點。」看著抬手一請。從一旁山洞石壁中飛出一把紅色長刀瞬間落在銘起的手裡。
「看來劍林的好客。也就是以武會友。」銘起淡然說道。在長刀上打量。那老者身旁的兩人猛然飛來。個個如出鞘利劍銳不可擋。
在兩人蒼老的手指伸出的剎那。數道凌厲無比的劍氣已經射了出來。快而準。鋒利而具有無窮後勁。
銘起側身一閃。隨即握刀橫掃。山洞裡立刻發出了卡卡的響聲。空中憑空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紋向著兩名老者掃去。
「閣下好手段。」一人在稱讚時。另一人立刻伸出雙手雙手掌心貼著掌心。一道餘光的劍芒在其雙手上凝聚出現。長長的劍芒向前一切。竟然將銘起的碎勢切斷。並在那瞬間兩人消失。化作無數道凌厲無比的劍芒向銘起如雨般壓來。
目光在劍雨中一掃。真身不知下落了。銘起眉頭漠視著前方。雙目中的殺氣忽然暴漲到一個巔峰。手中的刃。直接化作道六黑色炎龍。被銘起握住龍尾。向前一掃。六龍焚及之處。所有劍芒都消失一空。只剩兩道劍芒依舊向他面門筆直射來。如要開天闢地。不可迴避。
不過這兩道劍芒上蒙著一層紅光並在不斷濃郁。到銘起面前是。已經粘稠如血。那一瞬間銘起面前一輪黑色突然出現。瞬間讓山洞陷入了黑暗。待黑暗過後。那兩人已經躺在地面喘息。而銘起則剛剛輕輕落回巨劍之上。原先的紅刀落在地上。已經因為受不住銘起炎力的巨熱而損壞。
「閣下手段高明。剛才一輪黑氣中分明又一股吞噬的力量。卻在這吞噬力量裡又有強勁的殺氣和刀氣。我二人敗得心服口服。望閣下在劍林多留幾日也好指點我劍林的一些弟子後輩。」兩人從地上站起。整理衣容後向銘起請到。
「不必客套。僅在刀劍上的造詣上來說。我不必你們。我只是勝在拋開刀外的力量強過你們。至於指教。我一使刀的。如何指導。」說完銘起轉身即走。
「且留步。」音到耳邊時。銳利的紫光已經以奇速落在銘起腦後。剛從他臉邊射過。落在前方的石壁上。雖然沒有碰到銘起的肌膚。但劍氣依舊切斷了他的幾句白絲。並在臉上留下一道傷口。
下一瞬。一道白光更快的逼近。呼嘯而來的劍氣讓銘起的衣衫不停搖動。風幾乎成了一道道利劍衝進銘起耳中。而那老者也因為極速鬚髮盡皆後豎。待銘起轉過頭。一道劍芒從老者兩指之上伸出。指在他喉間。其劍尖一點十字白芒閃動。可見鋒利程度。
「很快。」銘起臉上的驚訝消失依舊淡然說道。「是閣下大意了而已。」老者收回手。那一瞬間銘起手中已經凝成一把黑色炎刃並向前一掃。卡卡的破碎立刻找前蔓延。與前番的碎式截然不同。
「閣下的刀。快而強。」老者雙指在空中滑動。立刻有所道道白色的符文憑空出現在空中。並且凝聚成刃。隨著他向前一擋。符文劍上發出清脆悅耳的罄音。繼而一圈音波的漣漪盪開。碎式碎開的地方居然逆卷而回向著銘起碎來。
那符文十分奇特。並不同銘起見過的任何秘文。牢固而緊密相連。強勁而具有靈動。
抬手向前一握。黑芒湧出。將所有碎式的力量收回。銘起又向前踏出一步。神挪立刻施展。瞬間出現在老者背後。他回身便一劍刺來。符文劍上的所有符文瞬間散開。形成一朵蓮花的奇特模樣向著銘起緊守而來。那是一股難以言喻的奇特力量束縛過來。銘起的動作立刻因此慢了三成。
蓮花合攏來。縫隙間卻露出強烈的黑芒。繼而在符文的間隙裡吹出黑色風暴。併攏的花瓣開始一陣陣地膨脹。並在膨脹到一定程度後陡然炸開。
不過。四散飛射的符文又如流水般回聚到了老者手中。再度形成長劍。而銘起立在不遠處。身周盤繞著六條黑色炎龍。六龍身上黑炎的跳動使這山洞開始震顫。
「閣下不算是一個完全的刀客。」老者雙指夾在符文劍的前端。另一手握著劍柄。隨著力量不斷積蓄符文劍那鳴音越發強烈。
銘起腳踏在六條炎龍頭頂。向著看著衝擊過來。整個山洞四周堅固的石壁都開始在這一衝之下顫動不止。老者的雙指陡然送了劍尖。隨著另一手奮力向前一鬆。所有符文炸碎。宛若脫弦之矢的力量瞬間化作了無數道金色的劍芒充斥著整個洞道向壓去。
向後猛然一退。六條炎龍直接在那劍芒下攪碎。顯得如此不堪一擊。而銘起後退的同時嘴中自語道「劍神。斬。」
吐出三字後。他的身子也隨之虛幻。化作了一道無形的斬意融入斬式本身的無數斬意向前衝去。整個山洞發出一聲巨響。衝擊從洞口衝出。形成金光四濺的特異之貌。
洞內碎石紛落。灰塵在一波劍氣下消失殆盡。銘起和老者對峙而立。彼此的身上都留下了斑斑的血跡。在喘息中。老者笑道「你的左手比之右手弱了不少。不然結果不會是這樣。」
「結果沒有改變。」銘起淡然說道。隨即下一個瞬間。出現在看著面前。炎人架在老者脖頸上。
突然。異常的突然。是快到老者什麼也沒有看見的一擊。老者驚訝了片刻。呵呵笑道「原來你還有其他力量。已經不算是一個刀客。不過你在刀上的造詣確實不淺。從剛才那一擊可以得見。」
「那熔岩裡。究竟是何物。」銘起問道。隨著目光一瞥去。洞內所有老者的目光都警惕起來。
在他面前這老者正是神界的劍神。他答道「一把劍。一把還未出現的絕世好劍。就在這幾日要完成。如果閣下有興趣不妨留下看它如何驚世而出。」
「這山上的劍氣是它發出得。」銘起心中有了判斷。隨即收回炎刃。依舊淡然說道「劍林劍道有許多正是我所需要的。我將我刀上的東西傳授於你們。我刀上需要的東西你們告訴我。」
「閣下如何稱呼。」就在銘起轉身離開時。那劍神呼道。
「銘起。」
說完離開。幾名老者看著銘起離開。又在洞內商議了一番。
銘起在劍林後山之中居住。這十幾日。後山便成了劍林禁地。只有幾名長老和劍林之主劍身可步其中。
每次都是對方親自來與銘起交換所學所修。十分的謙恭。自刺雪一事後。銘起的心已入冰封。對於這些事自然不記於懷。
夜裡剛剛得到些許劍林劍道上獨道的見解。立刻融入自己刀意之中。銘起許久前便發現。刀劍是有許多互通之處。如此一融匯。他的刀意更進了一步。尤其是融入了劍林那劍道中的快和利。斬式也更近了一步。
「劍林的劍雖強。卻有許多多餘的地方。生死搏殺時。這些地方足以造成致命的破綻。是因為缺乏殺氣的緣故。即便再強的招數也會因此打下折扣。」
多日來銘起對劍林的劍也算有所瞭解。心底判斷了過後。一時興起。便取出一塊玉簡。把融合了自身刀意精髓和劍林劍道的新劍招記入其中。以便明日給劍神傳授。
到了末尾。卻突然覺得有許多地方不妥。思索了片刻。蹙眉舒氣道「東不成。西不就。雖看似強大。實際是胡拼亂湊。如此修煉。即便強大。終也會損及自身。」說完隨手將玉簡丟開。從這巨石上滾落下去。
翌日。早早留有劍林的長老到後山來請銘起。前去見那絕世之劍。銘起離開後不就。便見一少年躡手躡腳走進後山。東西打量張望十分小心緊貼。
隨後爬上銘起坐過的巨石。不過人已走。白衣少年心中萬分失落。目正黯淡時。突然一點明亮在眼前閃過。少年抬頭看去。巨石下方的草叢裡。有一點點碧光閃爍。好奇使這少年走上前去。扒開草叢將那范著碧光的東西拾起。見其十分美麗。少年將之揣進懷裡自語道「算是補償了。本來冒著大風險到這裡找前輩。想讓他授我本領。沒辦法。哎∼」
「銘兄。」劍神向銘起抱拳。多日相處。這稱呼自然親近了一分。銘起沒有回答。依舊平靜不語。早已習慣他如此模樣的劍神並未不快。指著火紅滾燙的熔岩道「此劍並非神界之石。也並非下界之石。是從天外而來。不屬於這片天地。有超脫這片天地本源的力量。」
「據我所知。兩界之中。與此石相同的另外兩把兵器是在下界。由最強的那兩人掌控。」劍身目光十分灼熱。用劍之人。對劍的渴望超乎尋常。甚至一把好劍絕對超過他的性命。劍神顯然就是如此一個劍癡。
「原來月牙和冥王是從天外而來。」銘起心底思索著。又道「既然是從天外而來。不受本源約束。劍林又如何能將之打造。」
劍神呵呵笑道「世上任何的東西自然無法損壞飛隕半分。不過飛隕落下的不止一塊。是有五六塊的。劍林用數萬年的時間用極快飛隕相互打磨。在前些日方才完成。放在這熔岩之中只是為了祛除它一身的天外凶煞之氣。」
「不過。天外之物終究是天外之物。落入這天地之中來。必定會受到天地的排斥。到時整個天地必定會聚集最強的力量將之摧毀。以維持自身的穩定和規則。」劍身眼裡憂色一濃。
雖說不受本源約束。但面對天地本源的衝擊能不能抵擋這的確不可判斷。銘起心中依舊一片平靜道「一切就看天意。」
整個豎峰上方籠罩的劍芒此刻強了數倍。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說天空盤聚了難以想像的濃郁本源。雖然依舊白雲舒捲。藍天若洋。但感受到這股恐怖威壓的生靈無不在恐懼和顫抖。
如此巨大的動靜。銘起生平僅見。不過可以判斷。沒有任何的神能夠在之下存在。即便銘洪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