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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78章 刺客 文 / 滄生為

    「嗯,我也正如此揣測。」看著雪若那一臉正經,銘起點頭道。

    「爹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啊。」雪若如寒冬之中一點春花綻放的微笑,使一旁星九不禁心神蕩漾,即便也才十幾歲,雪若的容貌已經足以讓任何女子為之嫉妒。

    「嗯。」銘起應了聲,在雪若離開後,叫來了其他月侍,開始安排族中一些相關事宜。

    後院清幽,此刻卻靜得有些壓抑,常凡立在那裡,似乎已經等了許久,雪若從前殿回來時,急步上前,道「雪若,你有事瞞著爹,而且是今日那刺客。」

    雪若黛眉皺著,沉默了片刻,猶豫地點點嬌首,向四下一看,星三站在十丈遠的地方,雖然聽見了兩人的談話,但神色不變,依舊淡看著天空,置若罔聞。

    「到我房裡。」銘雪若拉著銘常凡躲進房中,閉好門窗,銘雪若咬著嘴皮,在房裡來回走過幾次,眼裡不知不覺有了淚花,自言自語道「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

    「哥,那刺客…」話到嘴邊又戛然而止,銘雪若一轉身撲到銘常凡的懷裡,低聲抽泣起來。有些不知所措的銘常凡慌了片刻,輕輕撫在妹妹背後,柔聲問道「那刺客怎麼了?告訴哥,他讓我妹妹哭了,我非得教訓他不可。」

    銘雪若沒有答話,低泣了一會兒,道「我一定要去見他,問清楚為什麼!」

    「你知道她在哪兒?」銘常凡不禁吃了一驚,看著銘雪若臉上的堅定,心中越發疑惑了幾分。

    銘雪若走近床邊,抬手向著床邊的木上一按,她聖級的修為卻有地級的力量,一按在紅色木質上,接觸之處便開始范出紅光,並且向四周的床身擴散蔓延。銘雪若眼淚未乾,神色又漸漸複雜,道「當時他受了重傷,不可能逃得出去。」

    「是你把她藏在了這裡。」

    點頭之時,銘雪若手下一張紅木鳳床已經消失,只留下一團紅光停住在原地,似漩渦地旋轉。

    「哥,你就在這裡,如果我進去沒有回來,你就讓爹進來給我收屍,只希望我別死得太難看才好。」銘雪若抹去臉上的眼淚,微笑道,如此純真而美好的笑容,卻讓銘常凡心底一陣不安,否決道「不行!」

    「哥,今天你就聽我一次。」銘雪若雖然在笑,但眼淚依舊從眼眶中盛滿溢出,隨即衝向紅光瞬間消失在紅光的漩渦之中,銘常凡剛要追上,那紅光倏地化回了紅床,屋內的光華蕩然無存,再度歸於安靜,卻少了一人。

    「雪若!」銘常凡驚呼一聲,目露焦急,一拳砸在了紅床上發出悶響,但些木床未動,他的拳上溢出鮮血。

    吱呀∼

    房門忽然打開。

    紅光閃爍過後,銘雪若出現在一片錯綜複雜的石砌通道之中,這通道是幾名長老的手段,專門為了銘雪若的安全而築,放在她房中的紅床就是入口。

    狹長而昏暗的通道內還留著很長一道道血跡,延伸到黑暗之中,沿著血跡,銘雪若在這石道裡轉折,到了黑暗的盡頭,一間空曠的石室,足有百米長寬,四周昏黃的燭光將石室照亮。

    明亮不定搖曳不止的燭光中心,銘雪若立在那裡,獨自看著不遠處的那人,一股凌厲的殺氣使這嬌弱的身軀不禁顫抖,但她沒有退卻,向那人靠近兩步,以更清楚看清那人的面容,再一次的確認。

    「你來了。」從黑袍下傳來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冰涼刺骨。

    「來了。」銘雪若欲再上前兩步,強勁無比的威壓卻形成了氣浪將她震退數步,那人道「問得不是你。」話音剛到銘雪若耳朵裡,一道凌厲無比的白色刀芒已經瞬間到銘雪若面前,如此經歷而致命的一劍,目的極為簡單,就是一劍取命。

    以銘雪若的修為更本無法看見這一劍的一切,不過卻又在燈火不能照亮之處,傳來回答「來了,不過沒想到竟然會是你。」

    再刀芒觸及銘雪若鼻尖的瞬息,一道同樣凌厲的刀氣衝擊過來,將這刀芒衝散。從黑暗中,走出兩人來,一人是銘常凡,一人赫然正是他父親,銘起。

    「爹!」銘雪若驚叫一聲,前番刺雪的攻擊她根本就沒有看見。不遠處坐在那裡的人緩緩站起,黑袍之下,握著白色刀刃的潔白玉手緩緩抬起揭開了頭頂的袍帽,在燭光下,那潔白如玉的肌膚映折出潔白的光輝,這女子如此聖潔。

    卻在銘起眼裡看不到任何美好的情緒,甚至痛苦就似一把利刀在心臟每一處刺動,割剜。

    「刺雪。」銘起的聲音有了幾分顫抖,道出了如此驚人的真相,立在燭光中心,正是皇后刺雪,公主銘雪若,銘子銘常凡的母親,銘皇銘起的妻子!

    「為什麼?」沒有聲嘶力竭的咆哮,已經經受無數痛苦的銘起已忘記了如何吶喊,顫抖地問道。

    「因為神說要我帶這個女孩的走,帶不走,屍體也可以。」刺雪平靜的回答,似在說著一件毫無干係的事。

    「可她是你女兒。」銘起憤怒填胸,咬牙又問。

    「哼哼,那你還是我男人,是不是我們就該這樣歡樂重逢,然後安安樂樂和你們這一家人過日子?」刺雪冷笑道。

    銘常凡和銘雪若都淚眼看著刺雪,立在銘起背後,不敢開口。

    「你變了,變得很徹底。」銘起突然笑道,無力而絕望的一笑,這一刻他覺得一切都似沒有了意義,噬族重振,衝擊刺族這些都沒有了任何期盼和意義。

    刺雪仍然不以為意,笑道「不是,從頭到尾只變了一點,就是恨你們噬族入骨!也真不知當年的我怎麼會被你那噁心的愛意所迷惑,而且你還殺害了我姐姐。現在,我只想立刻就扒你皮,拆你骨…」

    話音未落,刺雪的小嘴已經被封住,銘起以難以計想的其速出現在她面前,手臂放在她嘴前,不知其意地微笑道「如果你真的想,就食我肉。」

    「爹!」銘常凡驚呼一聲,話音未落之時,已見刺雪抱著銘起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一口,兩口,三口…更不停歇,是如此歡快而充滿了瘋狂,從她眼睛裡銘起看見的沒有任何的痛苦,只有興奮和幾乎要發狂的快樂!

    一塊塊血肉在那刺雪嘴裡咀嚼嚥下,整條手臂很快空了一塊,銘起仍然沒有收回手,不知情緒的眼睛裡已經看不清任何東西,另一隻手輕輕抬起在刺雪的秀髮上捋過,此時此刻,如果有眼淚,必定早已自溢。只是,沒有。

    咀嚼聲,在石室內格外清晰,不忍如此殘忍的一面繼續的銘常凡瘋狂痛苦地怒吼一聲「你住手!」說完奮力衝了出去,刺雪已經十分狂熱的目光一盯過來,那莫大的衝擊已經扎扎實實落在常凡身上,筋斷骨折的響聲令人牙酸,銘起回頭看了一眼,有轉過頭,看著刺雪那笑容,心若已死,灰也不剩。

    「如果你真想吃了我,我給你。」銘起看著已經消失了一般皮肉的手臂,微笑說道,露出的骨頭上還有碎肉和鮮血。

    「在沒有她的地方活著,死亡或許更是幸福,那就這樣死在她嘴下。」

    銘起含笑看著刺雪一點點不斷擴大啃食的面積,巨大的痛苦已經讓從不絕望的人,絕望。那痛苦卻並不來自**。

    「你要殺了我,最好在現在我已經絕望,這一次不得手,下一次再見我不會再是一個丈夫,也不會是一個父親,我只是噬族的銘皇。」銘起微笑說著,不斷**已經不受壓制的開始牽動體內的力量並形成了風暴在石室內吹拂,只是此處本就是用來躲藏的地方,十分的堅固,裡面的一切根本傳不到外界。

    銘常凡昏厥在一旁,鮮血流了一地,不知生死,銘雪若頂著威壓,向前走近,但實際上她一步未近,反而在一步步後退,只是要她如此看著娘親吃了父親,實在是莫大的痛苦,無論如何她也要阻止,雖然不知能否。

    很快整只左臂都在刺雪的嘴下消失,她更加興奮,也更加瘋狂,與過去判若兩人。

    「看來有太多的東西只能成為遺憾,孩子的血脈之患還沒有解除,我要尋找的自由也還遙遠,只是你是這一切的源泉,沒有你,這一切能否施現,都已經無關緊要,只是我沒想到你和我的結局,會是如此這般…」銘起仍然微笑說著,最後低低一歎。

    「你個蠢貨!」驀然之間響起一聲怒聲,整個石室隨之一響,震顫同時,刺雪眼裡的狂熱陡然消失,銳利瞬間消失,退到了十丈之外,燭光昏黃的光線在此刻扭曲,從中走出銘洪。

    「刺族人果然不可靠。也好,將你殺了,得到血脈也算好事一件!」說完抬手壓去,此時此刻的刺雪早已經受了星九的攻擊重傷未癒,銘起尚且敵不過,何況銘洪,這一掌壓去必定是要取走她的性命。

    只是在銘洪抬掌壓去之時,銘起剩下的右臂猛然按在銘洪的手臂外側,全力之下才讓銘洪這一掌偏了些許,印在牆上立刻在牆上留下一掌一丈大小的手印。

    「日後我會殺了她,先祖不必出手。」銘起那目光落在銘洪眼裡,竟然令他也有些不寒而慄,他知道那是十層殺氣,不過如此凌厲他也不經一驚。

    自從那次身魂分離過後,銘洪便將殺神烙印送回了殺界,不過奇特的是他仍然擁有十層殺氣或許是因為曾經完全掌控殺神烙印的緣故,他的力量並未因此衰減。

    而銘起此時此刻爆發的殺氣雖然不強卻凌厲得驚人,可見此時此刻她的殺意是何等濃烈。

    「刺雪。」銘起用溫柔的目光看著刺雪,或許這是最後的溫柔,一步步走向刺雪,那冰冷的目光,是銘起內心深處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

    伸出手,抹去刺雪嘴角沾上的碎肉的血跡,銘起微笑道「看來這次你是無法吃了我,下一次,也不會再有機會,你走吧,下一次我會讓你永遠活在銘起記憶的深處,美麗的妻子。」刺雪露出冷笑,轉身即走,轉身那剎那,銘起呼道「當年欠你的,還你。」

    刺雪轉過身,一條只剩碎肉的骨臂,落在她懷裡,時光如轉,遙會百年之前,相見之時,銘起也是如此灑脫的丟去了自己的左臂,時過境遷,到此時刺雪卻再沒有未他續臂,抱著這骨臂,消失在石室之中。

    「丟了這條手臂,骨中虛魂也一同被她帶走,你的力量損了三成。」銘洪判斷道。

    燭光中,鮮血低落的聲音在石室內格外清晰,銘起的背影落寞無比,他道「強弱,又能如何。」

    說完轉身抱起地上的銘常凡,帶著銘雪若從此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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