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稍稍平息時,銘起再度握著月牙,以一招歲月印直接神挪到那頭獸形殺靈身旁,並一掌按去,歲月之火立刻在朱雀幻影中濃郁,籠罩在著頭獸形祖靈身上,這頭祖靈,等同於修能者中神境中期的實力,在銘起的歲月印中掙扎了片刻,直接吐出一口殺氣十分濃郁的本源,向四周蔓延,形成一道屏障將四週歲月之火隔絕。
銘起剛要在攻擊,赤古和另一名祖靈從左右閃現,兩人手中神極已成,一道紅色劍芒,一道紅色掌芒瞬間逼近。
「換日!」銘起大吼一聲,月牙揮動日,著紅晶封鎖的空間最高處,出現一顆墨色的陽,並讓白天驟然黑暗,黑芒不斷吞噬著其中一切,兩道攻擊被盡數吸收,而換日上也出現了一道道弱不可察的裂紋。
不過侵蝕仍然在繼續,藉機銘起從兩人包夾中投身而出,一瞬間衝到紅晶邊上,並一刀斬出,月牙之力瞬間讓著紅晶上出現一線黑貓,繼而恭敬分為兩半,銘起藉機衝出,而那瞬間,三位祖靈擊散了換日,直接追了上來。
「哼。」銘起額頭一朵幽藍之炎漸漸升起,在他抬手一抓時,從幽藍之炎中又抓出一朵幽藍之炎,向著下方的城地一甩去,只見幽藍之芒一閃過,一個巨大的火球直接出現,並開始向四周瘋狂的吞噬蔓延開去。
「你這混賬!」祖靈怒咆一聲,本來就要追上,不得不一折身子去對付那團不斷肆虐的幽藍之炎。
銘起露出了笑容,立刻神挪而去,從祖靈城消失。
待日已到頭頂,祖靈帶著羽進回到大殿,怒眉上兩團殺氣只要升騰燃燒,整個靈殿都被一股恐怖的殺氣充斥著。
羽進被棄之於地,被束縛了手腳和力量,此刻他無法動彈,但一個時辰就要過去,他道「祖靈,我已經告知了你想知道,為何還不放開我?」赤玉上前將羽進扶起,求道「對啊,爺爺,你就放了他吧。」
「滾!」赤古此時正在怒火中燒,沒有心思機會羽進,直接下了赦令,赤玉扶著羽進離開,回到她殿裡。
「你為什麼騙我?」赤玉怒然發作,一巴掌瓜在羽進的臉上,奈何此刻他體內祖靈的力量還未散盡,他就似一普通人,更本無法做出反抗,但那怒目卻讓赤玉嚇了一跳,看著他臉上浮現的指痕,又讓赤玉天生的善良之心一疼,怒氣不知不覺消了幾分。
「既然你已經快要娶我,也已經和那走己劃清界限,日後你我只要在這宮裡安心度日便是。」赤玉柔聲說法,輕輕在羽進臉上撫慰,看著她那柔和而絕色的面容,羽進不禁一陣心旌動盪,他歎息道「天意弄人。」
「什麼意思?」赤玉問道,他沒有回答,不與赤玉正視,遙看著那雪白芊細的玉手在自己臉龐上停留,眼裡一片哀意。
轉眼間到了赤玉和羽進的婚期,行為八城臨近的緣故,這場婚禮,可以說沒有一人來慶賀,而赤玉並不在意,在與羽進拜過天地後,悄然在房中等候。
羽進則在祖靈城邊緣,看著遠方已經如狼似虎就要撲殺而來的修能,神色複雜,「老夫也已經活了數萬年,為何還會被這兒女情長牽絆,我也是一城之主,怎會突然有這麼多的憐憫和仁慈?」說著,從他背後聳起九層巔峰殺氣的修羅,轉身看著這修羅,好似在對視,羽進目中決然之芒閃過,道「人終究是人,人和殺靈,不該有太多的牽扯。」說完,飛向祖靈宮。
到赤玉的房外,推門而入,赤玉端坐在床沿上,雙手放在膝上,是如此的雪白而芊細,如蔥之白。
他上前,揭去了紅帕,那胭脂下的絕色玉容更美艷不可方物,赤玉微笑道「一年前,我還是一個時常臥在榻上的肥婆,一年後的今天不但有了美貌,更有了如意郎君,真要感謝殺神對我的恩賜。」
羽進沒有多說,輕輕掂起赤玉的下巴,那紅唇中已在呼出芬芳,片刻過後,紅燭滅,一床**。
第二日剛醒來,見赤玉已經穿戴好,正在為一名似犬非犬的獸靈細細上藥,如此場景,不論是過去身寬體胖的赤玉還是此時傾國傾城的她,羽進都已經見無數次,不知何故,今日的赤玉卻是最美,一層無形的光輝似籠罩在她身上,玉容垂下的一縷散發落在她眼前,輕輕捋到耳後,一個動作,卻讓羽進心中一片混亂。
她對這獸形殺靈說柔和說道「你這傷口是被修能者傷到的,需要幾日才能恢復,這幾日你就回去修養吧。」
那獸似是聽懂了赤玉的話,在赤玉面前恭敬的點了三次頭後離開了。「你醒了,聽爺爺說就要大戰了,不知又要死多少殺靈啊∼」赤玉那目中皆是哀傷,幽幽歎道。
「你為什麼會如此善良?」羽進從床上坐起,看著赤玉,她笑了笑道「我很善良麼?我只是覺得那些受傷的殺靈都好可憐,他們受到痛苦時,我心裡也會痛。」
羽進穿好衣衫,道「這就是善良。」對於一個殺靈而言,用善良來形容,是完全不符他們嗜殺的本性,但說赤玉善良卻又並不為過,因為羽進更覺得赤玉就是個活生生的人,不過比他更善良了許多。
「今天你想幹什麼?」羽進問道。赤玉看著羽進,兩眼閃爍著亮光,這還是羽進第一次對她如此,答道「我要去幫前方受傷的殺靈療傷,我可以感受到他們正在承受著痛苦。」
實際上,昨夜兩方已經有了摩擦,雖然只是摩擦,傷亡也不算小。羽進點了點頭,道「那好,我陪你一起去。」
但那城外,能技形成的溝壑,大洞,已經被屍體填滿,濃重的血腥氣息,讓赤玉不禁皺起黛眉。她每走過一處,那裡受傷的殺靈傷口上都會留下精心包紮起的紅紗。
每每看著他為那些殺靈包紮上藥時,羽進心頭便有一股難言的感覺。
一天下來,天色已晚,回到宮中的赤玉,全身已經全是血垢和污泥,「去洗澡吧。」羽進但。赤玉臉上十分滿足,點頭去沐浴去了。羽進看著天空,一道明亮驟然亮起,使致夜空瞬間亮如白晝。
接著是密如雨點的各彩之芒從天空落向祖靈宮,一層薄薄的紅晶將之盡數擋盡,大地顫震了瞬間。
黑夜就此而盡,刺眼的各色之芒閃爍不斷,一刻不停地在天空閃爍,巨鳴雖然在紅晶的削弱了九成,落在耳朵裡依舊震耳欲聾。
巨大的威壓開始從天空不斷散開,九股是修能者,有七股是殺靈,這一次不僅修能者八城共出,殺靈也近乎傾巢而出了。
蒼龍王等人的目的有二,一是殺神烙印,二是銘起,前者還在著祖靈城,後者已經離開,當然銘起離開一事,蒼龍王等人還不知道。
「祖靈交出你孫女,我可以放過你們殺靈。」蒼龍王一身宮裝,絕色之容在此時透出別樣的英氣。
祖靈冷哼了聲,道「你我打交道也已經很久了,我會不知你們修能者是什麼心思?會放過我們殺靈,純粹是狗屁!要取殺神烙印,先將我殺靈盡數殺幹盡了再說!」
說完,共七名靈族同時露出凶獰之容,產生變化過後,他們的修為並沒有暴漲,但失去了理智的好處就在於下手會最狠,最快,最準,直至將對方殺死!
事實上蒼龍王並不想直接面對祖靈,但銘起隱身在這祖靈城中後就再沒有露面,要想找到銘起,就必須先將這祖靈城舀下。
十六名神級強者到殺界高處廝殺,而整座祖靈城除卻祖靈宮外盡數被摧毀,從整片殺界聚集而來的殺靈無疑是十分的恐怖,雖然比不上能獸亂域的獸潮,卻也可以用鋪天蓋地形容,人形和獸影殺靈,殺之不盡,許多修能者在這紅潮下淹沒,也有更多的殺靈在能技下消失。
因為結界是數名祖靈佈施的緣故,沒有神級強者合力攻擊,根本無法攻破,哪怕外界的廝殺無比激烈,紅晶內的祖靈宮依舊平靜如常,多的最多是一片片的光芒和響聲。
赤玉洗過身子,穿一身長裙出來,異常飽滿的雙峰將長裙撐起,她很是自然的捋了捋帶水的紅絲,有著神傷道「不知道這次又要死我們多少同胞。」
羽進看著這新婚嬌妻,沒有說話,又靜靜看著天空。
高處,蒼龍王雖然修為不敵祖靈赤古,但己方有多出的兩名神級強者,優勢依舊明顯。
實際上在殺靈崛起到巔峰之時,足以壓制住獸形殺靈和修能者兩方,不幸的是因為殺神烙印,每一代殺神在得到殺神烙印成為殺神之前都會造成人影殺靈祖靈的損失,數萬年過去,祖靈的數量遠不比當年巔峰之時。
而祖靈赤古也並非這片殺靈的真正領導者,擁有殺神烙印的殺靈才是真正的王,如果撇開殺神烙印,還有些許祖靈在殺界各地有比赤古更強的力量。
也正因為祖靈城裡有了殺神烙印,才會聲名大燥,讓不少殺靈前來投靠,以至於他一祖靈城,此事有力量抵抗八城的修能者。
遙遠的天空,銘起正在恐怖的殺氣環繞下前行,是的,殺氣已經爆發,雖然沒有完全爆發開,但也讓銘起飽受折磨。
此時此刻,他身週一陣陣氣浪在規律釋放,心氣浪中豈能聽到心跳身,而他額頭也出現了第三道噬紋後的第四道噬紋,不過很淡,也因為淡淡的紅光變得更像殺紋。
銘起的發呈血紅色,眼瞳也是暗紅,血紅的皮膚下也有一層薄弱的紅色光暈。是如此駭人,好似他就是活生生的修羅,他手中月
牙,也因為殺氣刺激,釋放出了一聲恐怖的殺氣,並從那十一片紅色菱形圖案中向上延伸到了銘起手臂上。
一層血腥的紅炎時刻在他身上燃燒,掠過一處,那處便會留下粘稠如血的殺氣!
「時間要到了。」羽進突然開口,正在梳理自己的長髮的赤玉道「什麼時間快到了?」
「一個人的性命。」羽進握緊手中,溢出鮮血,緩緩滴落在地。
赤玉皺了皺眉頭,道「是修能者?」說完將那一朵栩栩如生的花晶戴在髮髻上。
羽進另一之手已經有濃郁的元力凝聚成了一道氣刃,不過十分暴亂,就似他的心境一樣。他道: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