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首發春暖夏灼,秋涼冬寒,這一走,走了一年,到了第二年秋時,山林紅盡,一片片紅葉隨風而飛,銘起就站在這林子裡,看著林中火紅,
殘風多年,說是圓滿,卻還不算,畢竟每一季的感悟都是浩如煙海,銘起僅僅通透了其中部分,不過略有小成的輪迴,已經足以讓銘起在神級強者面前擁有自保之力,
這一件黑衫已經跟著銘起一年,淡薄得很,經歷了太多風雨,已經腐蝕出許多大小不小不一的破洞,
不過銘起渾然不覺,這一年,他仍只見到了一片迷霧,朦朧不清的迷霧,甚至他走過的地方並不是刻意去的,而是在朦朧中,依稀尋找著那清晰的感覺,直到了這山林裡,
眼中的朦朧,被紅葉映得火紅,本源的朦朧隨著這紅色映出了顏色,這是銘起一年來第一次看到,他渾然忘我的自然坐在地上,依靠著背後的樹,
漫天的紅葉仍舊在隨風舞動,堆了一疊又一疊,濃重的秋氣從鼻中鑽入,只有銘起能夠嗅到這股秋氣,是如此的濃郁,而充滿秋的氣息,
不知不覺中便從銘起體內散出了法則元力,並漸漸形成三季之風,與這秋風相融向補,相促膨脹,
風越來越複雜,越加擴散到山間每一個遼闊,這風開始混著四季之變,在一個午後到黃昏將盡時,樹上的葉盡數清空,奇怪的是地面也沒有一片紅葉的痕跡,到了夜深,星空依晴,月華落地成霜,只是這霜更比平日濃,
到晨早,天邊紅芒一抹,落在山上,這山儼然成了紅色,是一夜只見蓋上了厚雪,雪映朝陽的紅色,就似女子的臉頰,
但天空從昨夜就沒有下過雪,這些雪從風中而來,在風雪盛極一時的,又在風中緩緩消磨,正午之時,雪已經零星散佈在地面,露出的大地,卻有一根根嫩綠的綠芽,
地面的種子分明在昨夜的霜凍風雪中僵死,但這嫩芽,也來自風中,
不知不覺,銘起已經睜開了眼,他眼裡看到的不是一片山林,而是那朦朧的本源在他四周瘋狂的劇動,
不知不覺,能戒中的寒池之泉飛出能戒,從玉瓶中傾倒出,化作白霧從銘起體表滲透,那冰涼的感覺,從肌膚滲透到骨頭深處那堅韌的筋骨在慢慢冰封,
很快,銘起的體表也封住了一層堅冰,奇特的是在這冰封之中的銘起體表,燃燒起一層薄薄的紅炎,
山林的風,越來越暖,到了黃昏時,那嫩芽全部成了碧葉,林子儼然成綠,甚至銘起身子上也爬滿了一身,
輪迴之風,驟然變化,成了一股特異的力量,透著完美的氣息,而銘起身上的冰封在裂開一絲絲的裂紋,從裂紋中吐出一絲火舌,
砰一聲響炸開,銘起的衣衫在那剎那撕碎,天地之間驟然掀起了風暴,是以銘起為中心向內凝聚,
「原來,這就是本源,」銘起看著遠方的長河,一望就似看到了其盡頭,
從源頭初,到了河的盡頭,一路流淌,蒸起的水汽,堆積成雲,再會化雨而落,如此往復不息,方成循環,
過去他一直以為『源』只是源頭是河的源頭,原來這『源』是河存在的源,就是這個過程,這就是本源,萬事萬物依賴之本,與源力有某些相似,
概而言之,就是之個圈,這長河從起始到末端,在連著天空之雲,輪迴成圈,即是本源,本源的力量規束著這個過程,方才形成了河,若沒有了本源,散亂的法則不會讓雲成雨灑落地面,也不會讓長河流淌,更不會再成白雲,
從四方湧聚而來的本源,徹徹底底將銘起體內的元力改變,化作本源,他**隱藏的各種神藥的效力也在此刻激發,銘起的身子在徹底改變,銀絲緩緩從髮根變成黑色,蔓延到髮梢,皺紋也在一點點消退,威壓開始散開,扭曲的萬里天空,開始囤積厚重的陰雲,
滾滾的雷鳴響起,銘起抬頭來看,一股虛幻的刀氣隨著目光先去,天空瞬間撕裂,
他的冰火二力一改變,化作本源後,那刀意扶搖直升,達到了第九步層次,尋常的第十步劍意方才與銘起較量,此刻的他絕對有力量和尋常的神級強者一戰,即便剛剛突破神級,
天空雖然撕開了,但鉛雲並沒有就此分散,凝成的一束遠古之雷,從天空一閃,青玄色的雷電化作一條雷龍衝下來,速度奇快無比,
這一落,地面湧起了大片的真雷束縛在銘起身上,一眼觀望,竟然有十數萬里的大地都在湧出這真雷並凝聚在一起,纏繞著銘起的身子,
「這就是神的力量,神的天罰,」銘起握了握手掌,那股充沛的本源已經讓他的身體躍躍欲試,面對正面落下的青色雷龍絲毫不退,背後的噬尊已出現,黑色的炎便覆蓋了一層,
噬尊身周的空間自然扭曲,百萬里之中的一切生靈都在這瞬間凋亡,化作千絲萬縷的力量注入噬尊之中,這些力量對此刻的銘起而言沒有多少用處,只是剛剛突破,還不能很好掌控噬源的力量,
雷龍落到身周的十丈範圍時,黑炎已經沾染到身上,巨大的吞噬讓這雷龍的身子出現詭異的扭曲,雖然雷龍在竭力掙扎,但噬尊之上的黑炎向四週一擴散,再收回,那空中,便什麼也不剩,
銘起的突破可以說是最為困難,也最為紮實的一種,得到的神力也是超乎尋常,加上這冰火雙修和**強悍,即便不算歲月和噬源,也超過太多剛剛突破的神級強者,這天罰,對他無關痛癢,
「散,」銘起對著天空一按,紅芒立刻將鉛雲染紅,紅雲中,出現一頭朱雀的幻影,其雙翅平展開,可遮日月,完全是當年朱雀祖的身影,強勁的歲月之火,開始瘋狂燃燒,讓那鉛雲中的天地的歲月也被焚燒,青雷還在掙扎,凝聚了無數道,在雷雲被朱雀身上的虛幻之炎完全焚盡之時,凝聚一處,向著銘起落下,
青色雷龍此剛才大了盡百倍,恐怖的雷鳴讓大地不聽顫抖,雷龍一落,更發出了咆哮,高亢而令人身魂欲碎,
「禁,」銘起再向上一指,這一指,這雷龍的歲月瞬間定住,並且持續了一息之久,一息,朱雀以撲飛下來,鳳爪好似抓著小蛇一樣抓住雷龍,
從爪上滲透的紅炎又蔓延到雷龍體內,歲月之火快速燃燒了雷龍的歲月,青雷,燃盡,
短短兩息之功,這天罰已經消散,露出黑色的天空久久不愈,銘起收回噬尊,又散去了朱雀,方才開始控制體內的力量,壓制身上的威壓,
同時,他感覺到噬界中的變化,噬界的大小膨脹到了一定程度後停止,其中那火之源圖,開始滲透出了無數的火之本源蔓延到銘起的噬界中,剛剛突破,銘起只能看到部分散開的火之本源,但依舊很驚人,直接讓他的噬界,化為了一片火海,過去噬界中的冰元力,紛紛被趕到上空,卻無法凝聚成形,
而噬界中,又有股力量不同以往,這股力量赫然正是歲月,
每個能界中的歲月都是來自天地,銘起世界中的一切力量被涅去了天地之氣,其擁有的歲月便屬於他的噬界,而不是天地,但當初噬界的歲月絕不像向外這麼濃郁,是恰到好處,然,此刻的歲月卻有明顯的過剩,歲月依賴萬物而存在,萬物也因為歲月而能變化,
這些閒散的歲月沒有萬物的依存應該消失才對,但卻以特異的方式存在噬界,若不是銘起突破神級,也無法感覺到這些歲月,
「這噬界越來越詭異,幸在還沒有對我不利,不知日後是好是壞,」銘起並著眉頭沉思了片刻,望著遠方便神挪而去,
神級強者要縱橫這片大陸不消一盞茶的功夫,銘起很快從能獸亂域趕回了噬族,
剛到噬族上空,銘洪已經傳音過來,讓他去噬殿一趟,銘起不敢怠慢立刻到了噬殿,
自從噬族雙皇過後,噬殿內就放置了兩張皇座,銘洪在左,銘起在右,殿裡銘左銘右,大長老到十九長老,冥,亡,零,三族族長,器族,藥族族長皆到了,看這模樣是有大事了,
銘起幾步走到銘洪面前,行過禮後在皇座上坐下,
「銘皇,」
眾人向行過禮後,銘起側身向銘洪問道「先祖是噬天之戰,」這殿中人的神色已經說明,
「天刺的盟軍,已經到了噬天戰域北,這次的帥不是風動,是一個我們也不知道的人,不過聽說,剛到虛神中期,」大長老向銘起簡要說明,
「那天主西面佈置如何,」銘起又問,
「北面則是風動親自領人前去駐守,防止亂域偷襲,」大長老答道,
「除了『家底』,噬族之中的修能者已經聚集了八成到戰域去了,可是差距還是懸殊,」銘洪說道「這一次,噬天之戰不會持續太久,可能是一個時辰,至多也就一日,」
銘起點了點頭,前一次噬天之戰消磨了彼此的炮灰,這一次,輸出的力量不會比上一次弱,而且沒有弱者,
「加上前一次活下來的,這一次,我們集了能天七萬,能地七十萬,天王兩千,天尊三百,虛神兩百,神境…二十二,
撇開單體實力的差距,單論數量,天刺,是噬族的兩倍以上,」
「兩倍…那在加上不死魂國和琉璃幻境的盟軍又是多少,」
「天刺大概還能多五成,」
「五成…」
「如果刺主和天主不到,那五成,老夫能夠應對,只是這一次,恐怕兩人都會來,」
「龍祖因為某些原因,不能過來,先祖你對付他二人…有幾成把握,」
「他兩人的傷勢已經痊癒,也到了老夫的層次,即便稍有差距,也只是步入這個層次的時間長短問題而已,要說把握…一成把握同歸於盡,五成把握,我自爆,他兩人重傷垂死,」
「那在算上我師傅呢,」
「四人同歸於盡的可能是兩成,我和帝狂自爆,讓他兩人千年不敢出面的把握是十成,
不過,他是讓他這樣的天才喪命,並不值,他日後有希望到老夫這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