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銘起向銘洪施禮,後者正在第二層皇閣中靜修。「回來了,心魔可已除盡?」銘洪問道。
「暫時還沒有。」銘起答道,片刻的沉默過後,銘起又道「先祖找到王玄冰的話應該是在不是魂國,第四十九代銘皇那裡吧?」
「你已經見過他了?」銘洪仍舊平靜地坐在那裡。
銘起沉默了一刻,帶著一絲憤然,道「見過了,只是不明白先祖不將他還活著的消息告訴我。」
長長一歎過後,銘洪答道「見與不見又如何,見了你也救不回他,不見,反而孤獨會使你成為強者…」
「多謝先祖指點。」銘起打斷了銘洪的話,轉身離開,平日對銘洪百般恭敬的他,第一次衝撞銘洪,可想此刻他的心情有多麼糟糕。
一人獨到了銘皇宮外,銘起的心情才稍有緩解。
「哥,你還抱著這些書幹什麼,和我一起去玩兒。」剛入東宮,見一個五歲左右的**拉著一幼童,幼童手中正握著一卷古書,被**搶了去,丟在一旁。
**肌膚白嫩,臉蛋可愛得很,尤其是一雙似晶似星的明眸,透著一股天真無邪,又有一股古靈精怪。幼童則面色平靜,雖稚氣還濃隱可見日後俊容。
**拉著幼童跑來,撞在銘起身上,**跌坐在地,幼童劍芒去扶。這一撞可把她氣壞了,摸著小屁股站起來,指著銘起大罵「你又是心來的皇衛?你沒長眼睛麼?」
看她那嬌橫的模樣幾乎與刺雪一模一樣,銘起心中的抑鬱一掃而空,哈哈哈笑道「你就是雪若了。」
說著也不管**如何反抗,伸手抱在了懷裡。「你個壞蛋,快放開我,待會兒我娘來了打死你。」這五六歲的**正是銘起的孩子,銘雪若,不過已隔多年不見,面孔生疏,她更不知面前這陌生男子的身份。
「你放開我妹妹,快放開她!」一旁的孩子自然是常凡了,個子比妹妹雪若還矮一點,常凡蹦跳起抓銘起的手臂,幾次都不能勾到手肘。
氣急之下,乾脆抱著銘起的腿咬下去,不過不待他嘴巴碰到銘起的褲腳,銘起又一隻手抱起常凡,他大笑道「好兒子,小小年紀就敢咬你爹了,哈哈哈。」
「爹…」雪若一愣,偷偷看了哥哥一樣。他茫然搖頭。雪若當即大呼道「娘,娘,你快來啊,這裡有個混蛋冒充我爹。」雪若自幼嗓門就大,一喊起來,整座東宮都在響起她的喊聲,不過奶聲未退,清翠尚缺,也是悅耳得很。
很快傳來了腳步聲,見一身白裝的少婦從殿外趕來,她絕美無瑕的臉蛋上多了幾絲淡淡痕跡,歲月的痕跡,看來虛神涅身,也是沒有過去。
「銘起?」美婦看著殿中抱著兩個孩子的男子,有些疑惑,又有更多的驚喜。「我回來了。」銘起微笑道。
順手放下兩個孩子,刺雪上下看了他一眼,淚光一閃爍,猛撲到銘起懷中,開始委屈埋怨地責罵道「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有去找哪家姑娘了,你這混蛋。」
世間之喜,莫過相聚,銘起心中說不出的欣悅,抱起刺雪那完美身軀,狠狠親了一口,輕笑道「別哭了,以後去哪兒一定帶著你。」
刺雪剛想說什麼,自己的衣角被扯了扯,雪若在一旁看著她,不由臉上一紅,抹了抹眼淚道「雪若,你又怎麼了?」
雪若欲言欲止,刺雪無奈,只好府下身,聽雪若在她耳旁低聲問道「娘,他真是我爹?」刺雪瞄了銘起一眼,道「當然是你爹。」雪若哦了聲,拉著常凡灰溜溜的逃了出去。
到殿外常凡停住,惑道「他是爹,跑幹什麼?」雪若吐了吐舌頭,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說道「你忘了,娘說咱爹是個壞蛋,殺人不眨眼,有凶得很,剛才我罵了他混蛋,現在不跑,回去說不定就被他打耳光。所以說哥哥你啊,還是太嫩了點兒。」
說著捋了捋自己尖尖下巴,那是她從三長老那裡學到的標準手勢。常凡搖了搖道「我看爹挺隨和的,哪有你說的那麼壞。」
雪若敲了敲他的頭,又道「反正我是不回去了,我要出去玩兒,你去不去啊∼」雪若壞笑地看著哥哥,常凡正在思索著什麼,下意識回答道「不去。」
「哥,你,你,你欺負我。」雪若立刻淚眼汪汪,開始越哭越大聲,還威脅道「我要告訴娘去,你這做哥哥的欺負我。」
常凡大急,連忙答應道「好好好,我陪你去,你告訴娘,娘又要打我屁股,說我沒有照顧好你。」雪若咧嘴一笑,什麼眼淚鼻涕全部蕩然無存,唱著小調拉著常凡走出宮去。
「別鬧了,都過百歲的人了。」銘起哄著愛妻,她在懷裡撒氣了片刻,才哭哭啼啼地抬起頭,嘀咕道「誰知道你又在外面勾搭了幾個漂亮姑娘。」
銘起並不在意她的話,拖著嬌軀走入了宮中深處,刺雪一羞,道「你要幹什麼?」在她身上撫摸過片刻,銘起笑道「難得回來,當然不能讓妻子孤枕難眠。」
「呸,你已經不是小色狼了,你這大色魔。」
片刻後,宮中龍喘鳳吟,一時春意濃濃,足足兩個時辰方才**皆止。瘋狂釋放了六年的思念,刺雪躺在銘起寬闊的胸膛上,道「兩個孩子,照你說的沒有修能,可是先祖和大長老那頭,說為了噬族日後繁興,兩個孩子必須修能,最近壓我也壓得很緊。」
「我已經回來了,兩個孩子的事,我會和先祖和大長老說。」銘起摟著那細若無骨的腰枝,輕聲道。
刺雪點點頭,挪了挪身子,問道「坤若的靈魂碎片聚齊了麼?」銘起點了點頭,在她背臀間來回輕扶,柔聲惜憐道「虛神涅身,已經在你臉上…」
「我成老太婆你該不會就不要我了吧?」刺雪盯著銘起,故作氣態。
「哈哈哈,那你得趕緊突破神級了。」銘起大笑道,刺雪心中一氣,剛要開口,小嘴已經被銘起堵住,兩人**著身子又在龍榻上覆雨翻雲,瘋狂一陣。
直至夜色一濃,銘起才起身,舒展了筋骨,雖說身子疲倦,他的精神卻是極為充沛。沒有第一次的疼痛,刺雪再嘗歡果,精力更是充沛。
在妝台前整理了凌亂的髮絲片刻,道「有些事不知該不該對你說。」銘起坐在床邊,靜靜看著她梳理青絲,道「說。」
刺雪帶上那一顆冰魄所築的冰戒,道「噬天之戰,恐怕再過不到兩年,就要開始了。」銘起的神色一變,眉頭凝了起來,思索了片刻,道「三日過後,我要閉關清除心魔。」
說完走出了皇宮,刺雪匆匆忙忙整理了衣衫追上去。兩人去見了應柔等人後,半夜安排了酒宴慶祝,讓潛問,血珀等人一同來慶祝過後。銘起剛回寢宮,便見刺雪正在和一個女子交手。
幸在十幾名護皇衛的保護下,她才沒有受傷,銘起上前喝止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刺雪氣急敗壞地指著幻狐罵道「這只騷狐狸敢躺在我的床上,銘起你還不幫我。」
「別鬧。」銘起臉上沒有任何玩笑的意思,道「這張龍床起初就是幻狐的。」銘起看了幻狐一眼,那嫵媚的眸子立刻暗送媚眼,讓銘起心神一蕩。
「你!!」刺雪心底的怒氣更盛了幾分,打不過對方,銘起又不相幫,一時間淚如泉湧,一跺腳滿委屈地跑出東宮。
「幻狐,你跟我來。」銘起也向殿外走去,幻狐很是歡喜地摟住他的胳膊,那無法形容的飽滿貼在手臂上,對銘起這不曾嘗過幾次男女之歡的男人而言,實在是莫大的誘惑,幸在他心性堅定,方才不為所動。
兩人到了幽冥龍祖的龍頭骨上,銘起就地躺下,看著自家的星空,連成一線的七星已經拆開,這裡的星空永遠比能獸亂域的美麗很多,星海若河。
「那是你妻子你怎麼反倒幫起我來了?」幻狐故將紅裙輕輕提起一點,銘起的目光掃過一眼那春光,便離開不再停留,笑道「你是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幻狐天生嫵媚的雙眼在銘起黑色的雙瞳上找到了一絲沉重和不安。微笑道「隨便你。」
「答案你已經知道了,我也不再多說。」銘起伸手一握,天空的形成之芒,盡皆扭曲而來,消失在他手中,夜空隨之暗了一瞬。
轉而一攤開手,刺眼的星芒又從銘起綻開,整個方圓萬里在這一顆亮如白晝。幻狐看著銘起,有些疑惑,道「你該不會是為了讓我看你表演叫我跟來吧?」
銘起臉上的平靜,就似暴風雨前的安寧,令人心底發毛,他道「當然不是,我想知道,琉璃幻境的源圖在哪兒。」幻狐的笑容一頓,彎彎細眉也皺攏了片刻,她哼笑道「等我愛上你的時候,我就告訴你它的下落。」
「恐怕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就算我用盡手段,你也不會愛上我,因為我不是一個會討女人歡心的人,不然雪兒也不會成天和我鬧彆扭。何況…」看著幻狐的面容,銘起心中的波瀾卻在一點點的平息,真的嫵媚至極,只是花美人正愁,何來的心思去他想。
「何況你也不想,我知道你是這麼一個獨來獨往的男人,你很少顧忌別人的感受,除了兩種人,一種,是你的朋友,妻兒,親人。另一種,就是值得你利用的人。
比如說,我。」幻狐淺笑著看過來,銘起的目光沒有任何躲讓,依舊平靜笑道「不錯,這就是我,我可以確定你不會愛上這樣的我,所以現在請你還是把源圖的下落告訴我。」
幻狐掩嘴咯咯直笑,沒有魅術的融入,但妖媚的笑聲卻足以讓大多數男人血液沸騰,她道「那刺族的小丫頭不也一樣愛你得很,她能愛上你,我為什麼不能?何況你的容貌,資質,才智,在這大陸上又有幾人能及?」說著幻狐在銘起身上上下打量。
「既然你不說,便罷了,就勞你去將琉璃幻境的幻獸盡量帶來,此次噬天之戰,非同尋常。」銘起從龍骨上坐起,對幻狐說道。
「我為什麼聽你得?」幻狐在他背後呼道,銘起笑了三聲,回眸一看,道「因為我是銘皇。」
那一個瞬間一股皇者之氣從銘起眼中流露,甚至幻狐在這氣息前也有一股想要臣服的衝動,或許這就是皇者,即便沒有強大的修為,依舊能用氣息給予神級強者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