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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百六十九章 負氣 文 / 滄生為

    銘起自然知曉這些,他腦中的夢幻便是此刻與刺雪相聚,所以琉璃幻境中,出現了刺雪的幻影,並超脫了現實凝聚出了一個刺雪。

    不過,應柔腦中恰又有一絲一樣刺雪消失的念頭,正好又使刺雪消失,銘起對一個幻境所造的刺雪生滅並不耿耿於懷,但應柔那一絲念頭卻讓他有了困惑和怒,那凌厲的目光中因此有了困惑。

    「銘起哥哥,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希望刺雪姐姐消失的,你相信我。」柔兒急連在銘起面前哀求道,銘起看了一眼前方,道「柔兒,你和她都是我銘起一生最重要的兩個女子,但孰輕孰重,銘起哥哥不想多說。」

    聽言應柔心裡痛如刀狡,她最不願提及,不願去想的問題被銘起提及,她只覺要天崩地陷,沒錯,孰輕孰重,宛若天雷砸在了應柔腦中。

    不知道為什麼,這四個字,遲遲不再腦中散開,即便她已經認定了銘起也是愛她的,但又孰輕孰重~~那就是一塊巨大的石頭直將應柔一顆只能的心靈壓在石下,就快要裂開,碎開。

    答案早已經知道,只是從銘起嘴裡說出,還是難以接受。

    她低著頭,雙手似失去了所有力氣,無力從那揉皺的衣角上鬆開垂下,低聲抽泣道「我知道了銘起哥哥,我知道。」那眼淚一滴一滴,似是沒有止處一樣。

    銘起心底心疼,但對於刺雪的事他是緊張到了極點,聲色俱歷,道「為何你會想要刺雪姐姐消失?她不是你的好姐姐麼?」

    站在一旁的幻狐自然不會懂兩人此刻的心情,自顧東看西瞧,每每一眼掃來,都會有大片的幻力四周聚來,進入她眼中,只是她在疑惑,平日對這應柔百般溺愛的銘起,怎會對她聲色俱厲。

    應柔在銘起緊緊逼迫的目光下一直低著頭,她還是低泣著搖頭,低聲道「我也不知道,不知道。」

    看著應柔楚楚可憐的哭泣,銘起心底的不悅失了大半,沉默了片刻心想「我太過在意刺雪,或許是幾十年不見的緣故,柔兒天真無邪,剛才那一點念頭出現可能也只是偶爾的心境波動罷了。」

    輕輕拍了拍她肩膀向前走去,應柔卻停步沒有跟去,銘起走出了百米,回頭看過來,困惑道「柔兒,還愣著幹什麼?」

    她低頭沒有說話,抽泣聲也已清晰,是充滿心痛的抽泣,幾欲令人心碎,她道「我想回應族去,去看看爹,爹爹和爺爺。」說完她轉身向外衝去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賭氣了,好似只有在世俗界時有過那麼一次,乖順的應柔極少與他賭氣,而今有是一次。

    銘起沒有追去,剛才那一番話,他只知音柔在為剛才的話與他賭氣,為何會因為那一句話負氣離開,銘起不敢多想。或許讓她暫時回去應族,對兩人都會更好。

    望著遠方天空消失的人影,銘起沉默了片刻,道「幻狐,你說一個男人可以愛幾個女人。」幻狐不以為意,隨口答道「隨便啊,你愛幾個不干我的事,只要我能愛上你就行了。」

    「為什麼,我的本心只夠愛上一個?再多就容納不下。」銘起自問了一句,當年坤若死時,他也如此自問過,如今他再問了自己,或許真的是情到深處,心也就被填滿,再難以容納。

    可是應柔又不同坤若,銘起同樣對她有著真情,是兄妹之情,至少銘起一直如此認為和自我警示。

    良久,他右臂長袖一捲,稍稍運轉元力,右臂上便出現了一道主僕契印,契印之上的七彩之光直衝上方七彩天空,煞是耀眼絢麗。

    「蛇後。」順著這彩光通入天際的呼聲再從天空緩緩落回,似乎整個天地都能聽見。

    遠方便見很快傳來了沙沙聲,不是一道,是無數道,轉而見那潮水一般的七彩之蛇向此處聚來,其前正是有蛇後為首,不過還有一兩色之蛇在其之坐,其頭頂蛇冠已褪,成雙龍角,離化龍已不遠。

    「銘起。」蛇後帶著歡快地呼了一聲,加快了前行之速向銘起游動而來。邊旁的雙色雄射正是蛇皇,也隨著蛇後一同向銘起靠近過去。

    「這位蛇兄是…」待兩蛇近前,化出人形時,銘起向蛇皇抱拳道。蛇後那嫵媚的面容更添了幾分羞紅,道「他,他是我夫君。」

    當年銘起走後,蛇後在琉璃幻境幻點之中修煉,遇多方的幻獸圍攻,幸在蛇皇護佑,才勉強保住了性命。兩人相處,漸漸相互瞭解到彼此,當初對銘起的情根漸漸也就轉移到了這蛇皇身上,畢竟是同類的幻蛇,蛇皇蛇後,相互吸引很是正常,何況銘起已有鍾愛,她也不太可能。如今再見當初自己傾心的男子,蛇後心底有了一種特異的感覺,不是緊張,是難以言喻的微妙感覺。

    銘起笑看著蛇皇,相貌堂堂,俊逸如妖,點頭笑道「你能嫁與蛇皇兄,實是有幸。」蛇後面上朱紅也沒有回答。

    蛇皇盯著銘起卻有那麼幾絲不善,他冷道「兄台,還望你解開後兒的主僕契印還她自由。我必定送上琉璃幻境十頭八段幻獸的幻核答謝。」

    銘起笑看著蛇皇,道「不必如此說,蛇後與我算是朋友,這主僕契印隨時可除,十頭八段幻獸的幻核大可不用,不過銘某有一事拜託兩位。」

    「何事?」蛇皇問道。

    「十三日後,噬族來,隨我去天主一趟。」銘起含笑說道,立在身旁的幻狐一直東西張望,心不在焉。

    蛇皇的目光偶爾落在幻狐身上,都會透出凝重,他答道「可以。」銘起看了一眼他身旁的蛇後,已然天王級,想是受了蛇皇的不少幫助,才這般迅速地突破到了天王級。

    「那十三日後…」銘起正要恭手離開,幻狐突然開口,笑盈盈道「小蛇,你把我的幻點餵服了不少給這姑娘嘛。」蛇皇登時冷汗直冒,拉著蛇後跪在幻狐面前,畢恭畢敬地回答「幻祖饒命,實在是因您離開百年之久,我看妻子她實力微薄,才…」

    幻狐笑看著蛇皇,眼裡一絲殺機湧現,有被笑意蓋過,她猛地抱住銘起的胳膊,笑道「算了,既然你們和銘起認識,饒了你們,這裡的東西你們愛怎麼著怎麼著。」

    蛇皇如獲大攝,連連磕頭謝恩道「多謝幻祖大人,多謝幻祖大人!多謝這位兄台,多謝這位兄台!」

    「還要去一個地方。」銘起向身旁幻狐說道,她天真無邪的答應一聲,施展挪移之術帶著銘起離開,留下一竄餘音「十三日後,莫忘了。噬族銘皇,蛇皇莫忘。」

    天主之中,天子與刺族傳承者結合,乃百萬年一次的罕事,整個天主無不在積極籌備這一場曠古爍今的婚禮,當然天主高層自然也在準備著一個偌大陷阱等著當今銘皇到來。

    毒州毒山,濃郁的毒氣瀰漫在整片山峰,恰與藥山不同。黑色的各種建築與那濃郁的黑色毒氣使此地壓抑異常,其上卻又出現了一個個大大的喜字,是紅玉所築,喜慶卻又與這壓抑陰霾格格不入,頗有矛盾。

    毒峰之中,毒宗宗主:毒峰,正與屍傀宗宗主屍傀坐在殿中,殿內兩族長老對面而坐,毒峰笑道「當年銘子已成銘皇,如今大長老親自下令以各族,要在天子成婚那日,各宗各派全力護佑婚場,免得他來鬧事。」說是阻擋,實際上每人心底也都清楚不過是故佈疑陣,等著銘皇前來突破罷了。

    屍傀道「不知毒山之主有何想法。」毒峰笑道「我毒宗雖是野宗,但前日使臣剛來宣佈了大長老的號令,若不從命,剛好給了天主一個剿滅我毒宗的機會,所以老祖決定參合此事,讓我請屍傀兄前來商議,以詳細安排我兩族的防備。」

    毒州處在天主之南,噬天戰域之北,想要到婚場去,便必須穿過毒州,進入天主內部,再去天主城。

    「毒宗主有何打算?」屍傀笑問道,那乾枯幾近好乾屍的笑容令人幾欲作嘔。毒峰笑答道「既然只是圈套,便不必假戲真做,我等只需對他銘皇稍加阻攔便可,大不必傷筋動骨。待銘皇進去天主之後,我等絕其後路便可。」

    毒宗的實力毋庸置疑,但毒峰卻犯了和水炎盟同樣的錯誤,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旁人。實際上毒山在一流野宗裡也算極強的一方,不過天主之中的大多數強者在修能者公會內,與噬族截然相反,這毒宗充其量有比水炎盟的水平高些而已。

    兩人越說越有興致,眉飛色舞之間皆是期待之色。

    而如器塔,能界山,宣州這些銘起曾留下姓名的地方也在準備著他到來。此番的準備天主並沒有干預,他也是想看看銘起究竟成長到了何處。

    大長老親自謀劃這一場滅皇的婚禮,這幾乎是整個天主人人皆知而心照不宣的事,去暗殺之王,暗殺之神,也在靜靜準備著他們暗殺的手段,只等十三日後,銘皇到來,結束了這十萬面來的噬天之爭。

    鐵域之中,所有煉器師日夜趕工打造器甲,一個魁梧的身影在石室裡昏暗的燭光下映在牆壁上,他的背影每每下落一錘,室內便會發出轟隆聲。

    這男子有幾分熟悉,突然走進來一名面容俏麗的美婦,她端起一盆涼水,關切道「路水,你已經十一日沒有休息了,稍稍停一會吧。」這男子,原來是當年那路水,從這魁梧如山的體型倒是不能與當年相聯繫。

    看著妻子溫柔的目光,又想起當年坤若師姐的模樣,他眼露堅毅,道「師兄恐怕現在已經加入某個大宗準備對付銘皇了,我怎能懈怠了?一定要煉出更多的能器,至少也有可能讓師兄見到我多年的努力。」

    說著他隨意拿起濕帕抹去了臉上的汗跡,又開始錘擊著手中的能器。美婦低歎了聲,眼裡又是自豪又是心疼。

    走己的身份已經淡出眾人視野幾十年,曾經那叱吒能界山、宣州、劫域的走己已經不知所蹤,走己是銘起的身份未被公開,因為他已經離開,那已經沒有多少實質性的意義,頂多讓人感歎兩句:原來是銘子,難怪走己如何如何之外沒有任何的益處……

    (這三天睡了十個小時,實在是扛不住了啊。思緒亂成麻,精力也集中不起來,怎麼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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