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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百一十九章 第三個測試 文 / 滄生為

    這元精,每代噬族人只有一道元精,因此每一代最多只會有一名噬族人,元精失後,雖說其他方面沒有改變,但卻無法再有後代。

    銘洪簡單詢問過了幾句後,起身道「老夫要閉關去了,除去心魔時,老夫才會出現,老夫活著的消息,切莫告訴族裡。」說完銘洪帶著八條炎龍,沖天而去,瞬間消失在暗黑的虛無之中。

    戰止,聖人亡,魔祖創,魔塔毀,聖塔滅,帝狂看了銘起一眼,道「小子,你的傷勢如何?」銘起身上交錯佈滿的傷口,深淺不同,骨肉翻出,但沒有鮮血流出。銘起搖了搖頭,答道「沒事,雖然很重,但還不至於傷及性命。」

    修為到了天級是極不容易死亡,但這些重創沒有些年月,恐怕難以恢復。

    「回將族。」帝狂一步從原地出現在六龍龍首,施展挪移之術,將天將十幾人,以及銘起兩人帶回了將族。

    整個魔塔消失,除卻傲戰魔祖的兩名魔皇還活著,四大魔祖的滅亡使四族族魔盡數死亡,天下之魔再無容身之所,唯獨躲躲藏藏,隱於人世,終身受人欺凌。

    歸將族後,三月過去,走己將府一如往常清淨,銘起在密室之中,已調養了三個月,借助各種靈藥,全身崩開的傷口終究是癒合了大半,唯獨血脈還沒有盡數補回,人顯得極為清瘦,長長舒了口氣,側頭看向石室玉床上平躺的應柔,她的突破終於停止,這種突破雖不算太快,卻很穩,不會傷到她的根基,在五段中期左右戛然而止。

    散入石室的濃郁聖氣如溫水一般輕柔,應柔嚶嚀了聲,面上的皺紋盡數消失,褪下一層皺皮,露出細膩的肌膚來。

    恍惚之中,她突然看見了自己滿手的鮮血,那是銘起的鮮血,驚叫了聲從玉床上猛坐起身,看著石室,眼中的恐懼退卻卻又一片茫然。「柔兒。」銘起輕輕喚了聲,目中儘是柔和。

    「銘起哥哥…」應柔側過頭,看著他,突然有身子一震,痛苦地顫抖起來,再低頭看著潔白的玉手,有一個幻覺,這雙手儘是鮮血,儘是銘起的鮮血,她發瘋似的哭泣,在這哭泣聲中有一股怨憤,恐懼。

    她的瞳孔深處,全是恐懼,全是當初那一幕幕,恐懼開始在靈魂之中不斷蔓延,這股痛楚是無法想像的。銘起皺了皺眉,柔聲道「柔兒,這裡是將族,不是魔塔。」

    應柔已經無法聽見銘起的聲音,深深陷入當時那瘋狂的一幕,她兩次吞噬銘起鮮血,險些吸乾他血脈的一幕,若不制止,恐怕應柔會完全的崩潰,就此心神錯亂,陷入瘋癲之中。

    「柔兒!」銘起喝了聲,應柔好似是聽見了,側頭看了過來,又低回頭,在顫抖中大哭,銘起走近她身旁,剛要伸手,應柔眼中的恐懼濃烈到無法想像,她在恐懼,恐懼自己會突然再撲上去,咬住銘起的手臂。

    「銘起哥哥,你快離開我,我會咬你的,快離開我。」她抱著頭竭力讓目光避開銘起的手臂,「血魔已經消失了。」銘起突然喝了一聲,帶著幾絲霸道,應柔的身子一震,再看向銘起,有一個幻覺在眼前,她看見銘起全身都是窟窿,鮮血淋漓,乾枯得好似是乾屍一樣,眼裡還充滿了怨恨之色的伸手向自己。

    應柔的心神完全崩潰,語無倫次的喊叫道「銘起哥哥,你快走,你快走,柔兒會咬死的,我不要,我不想咬銘起哥哥啊~」到話未,完全痛苦叫出聲來。

    「柔兒的心底已經落下了陰影要走出,很難。」銘起心底默默歎了一句,眼裡有了堅決之色,心底也硬生生的堅硬起來,他一手猛地將手臂送到應柔的嘴邊,死死壓在她唇上,另一手死死壓住應柔的後腦勺,喝道「你看看,現在還想咬我麼?」

    應柔拚命掙扎,但銘起另一手死死壓住了她的後腦勺,如何奮力反抗,她的嘴始終印在銘起手臂之上,直到掙扎得累了,這動作才漸漸減弱。

    「銘起哥哥…」應柔終於哭了出聲,她終於是相信自己不會再咬銘起了,這股相信雖說是在銘起的強迫之下,但終究是讓她從三月前的恐懼裡走了出來。

    他深吸了口氣,將手收回,應柔撲在他懷裡放聲大哭,不停說道「銘起哥哥,對不起,柔咬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銘起輕輕一笑,道「不過少了一些血罷了,殺兩個人也就補回來了,柔兒讓我流的血少麼。」越是看著銘起那柔和的目光,越是感受到銘起對自己的愛,應柔越是有一種負罪感,哭得也越是歇斯底里。她知道銘起不會怪她,只是她自己記恨著自己。

    直到銘起的衣襟完全濕透,他輕輕捋動應柔的髮絲,道「事情已經過去了,銘起哥哥不會在意的事情,柔兒也不必去在意,嗯?」

    懷中應柔點了點頭,雙眼已經完全的紅腫,聲音也已嘶啞,雖是答應著,她純淨的心底也完全烙下了一塊陰影,石室陷入了沉默,銘起只手抬手,輕輕按在了應柔背後,她便緩緩睡去。

    他輕輕將應柔平放回玉床,雙拳握得卡卡作響,道「我若是力量,怎會讓柔兒受這痛苦!不會,再有下次!」

    雙眼緩緩閉緊,他顫抖的氣息慢慢平息,深深看了一眼應柔,身子一晃離開了石室。

    應柔醒來時,不在了石室裡,窗外的陽光分不清是晨光,還是夕霞,一個人影在她眼前,不寧的心緒,漸漸也就平和,「銘起哥哥。」她勉強笑了笑。

    「已經晨早。」銘起望了望窗外,掌心浮現了一團秘紋,又道「下床,我將你體內血脈打開。」

    話及此,應柔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坐在床沿上,道「銘起哥哥能把血脈收回去麼?這血脈,是柔兒的罪惡,我不想要它。」

    銘起輕輕扶了扶她面孔,道「世事都有好壞兩面,這血脈算送給柔兒的禮物。」沒等她拒絕,銘起一掌按在了應柔眉心,他額頭立刻開始竄出一道道噬紋,並全身透出一層紅光,一股洪荒氣息直接瀰漫開,應柔體內的噬族血脈,也在快速甦醒。

    「行了。」銘起收回手,過去引動血脈需以引血契為基,但到了如今的層次,已經不必,銘起更是不想。

    應柔的氣息也在變化,靜柔如水中又多了一絲深不可測,她的身子如同銘起一樣,如同一個黑洞,不斷吞納著四下的法則之力,並在應柔體內,出現了一些噬力。

    銘起溫笑說道「多虧柔兒你,這一次魔塔之行,我得到不少的感悟,需些時日透徹這些感悟,柔兒你就留在將族裡,我閉關些日子就出來。」

    「不,我想和銘起哥哥一起修煉。」應柔沉默了片刻,拒絕道,柔目裡有了一絲懇求,也有一絲堅決。

    銘起愣了愣,會心一笑,道「那便隨我來。」

    …

    一入石室,隔絕了外界一切,兩年,轉眼便已經過去,這兩年,他的傷勢已經痊癒,更借助殘風的力量,將實力再升了一個層次,在殘風世界裡,他度過了兩百年的修煉。

    殘風不斷的完善,如今已近能夠每隔七日施展在自身一日,對應的一日是殘風世界的兩年歲月,受益殘風的還有應柔,不過她不同銘起,一月僅能在殘風世界中停留一日,這兩年,對她也是二十四年之久。

    這二十四年應柔的專注程度卻超過銘起的預料,雖說修為沒有提升,但她的實力也已經漸漸符合自身修為。

    「銘起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隨在銘起身後的應柔輕聲問道,雖說歲月已經帶走了當年的痛苦,但在應柔純盡的眸子裡,依舊能看到一點陰影。

    虛無的黑暗之中,銘起負手前行,答道「能獸亂域。」應柔略是好奇道「我們去那裡幹什麼?」銘起答道「帝狂答應做我師傅的第三個測試。」這第三個測試的時限,也是十年,是去能獸亂域太玄冰龍族找到一女子,並想辦法解開那女子的心結。

    兩人閒談著前行,不費多時,已經到能獸亂域與噬族的交界。以銘起當今的實力,尋常能天已經奈何他不得,尤其是借助冰王的兩滴精血融入冰弓之後,他自身感悟百年之後,完全將冰王的冰法則之力感悟通透,他的冰力早已步入圓滿,甚至借助修煉瞬移之術得到的些許法則元力,將冰弓內的法則感悟吸收煉化了不少。

    至於炎力的感悟,也只是毫釐之差而已,而噬力早已圓滿,只差炎力,他便能夠一舉進去另一個層次…天王!雖說他的修為還是六段初期,沒有太大變化,但想要突破,隨時都是可行。

    「銘起哥哥,我們走,我有驚喜給你看。」應柔極為歡快地走在銘起前面,神秘說道。

    他笑了笑,追在應柔背後,這一行雖說凶險,但銘起尚有自信保住應柔不被傷害。追在應柔身後向前疾馳而去,整條能獸和噬天交界的戰線有一股強大的禁制存在,與當初的噬天戰域有某種不謀而合,能地在此無法御空,自然所成的天鎖更是讓天空形同鋼鐵鑄成,低了聖級,進去此地等同自取滅亡。

    「銘起哥哥,你看。」應柔一指前方洪洩落下的瀑布,大眼睛透著一層興奮,整一道瀑布從天空憑空落下,好似是從雲端直接瀉下的,一望沒有邊際,完全將銘起二人的去路阻斷。

    銘起沉默了片刻,道「柔兒,你修水力,去將這瀑布破開,行麼?」應柔點了點頭,雙眼中突然蒙起一層凌厲的殺氣,這二十四年殘風世界,銘起教她最多的不是能技,而是修心,幸在應柔心性純真,銘起循循善誘下,即便殺氣和刀意都已有了相當層次,但心性始終是無邪。

    應柔縱步一躍身子仿若霧波,隨風一蕩,到那瀑布前,整條瀑布之中有一股源力蘊藏,源源不覺以成循環,整條瀑布從天落地,消失在地面,又生出於他天空雲層,咋看之下是從上傾瀉而下,應柔稍稍近前,立刻覺得這瀑布是從地面落向了天空,完全逆背了常理。

    「靜水訣!」應柔雙掌向前一按,整條瀑布的劇烈衝擊突然緩慢……

    (這一章來晚了,待會兒十一點再補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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