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是修能者,滅了他們!」魔城中立刻出現了一個個魔影,向著銘起十八人衝擊而來,冷看了一眼,銘起道「小魔,滾。」一喝的瞬間,法則之力直接形成衝擊從他身周瀰漫開,這冰力的衝擊漫過,所有飛來的這一波魔人,盡數的冰封。
轉而魔王城整座魔城陷入火海之中,房舍,宮殿,在這紅火中紛紛消失,其中有數十個黑點,在一切化為虛無時顯露,「好張狂的傢伙,你可知我煞魔族可是七層魔塔的大族?」一個蒼老魔音徐徐從下方傳出,整個火海位置一蕩,一竄竄魔霧直接隨著人影衝起,出現在銘起等人面前一個個煞魔。
火海中還有一處未被焚燒,正是一座古殿,入口,應該就在那處,銘起心底有了判斷。從殿中直衝出一道魔影,雖說修為步入了魔王境,但卻比其他十數個煞魔弱了不少。
「少爺。」一團魔霧中走出一名青年,其面容俊逸,眉間煞氣卻極為濃烈,雙目中隱隱透出一股荒淫。
煞魔紛紛對這青年行禮,其冷漠的雙瞳中透出一股藐視一切的不屑之色,冷哼了聲,目光再度落在銘起等人身上,尤其是鐵殷的玉容,刺冰完美的身姿上停頓了片刻,道「留下女人,可以滾了。」
「那人我來生擒,其餘殺了。」銘起身子猛地向前衝出,大片的音爆在身周響起一指按去立刻有大片的法則之力凝聚而去,直鎖定向那青年,**炎力立刻憑空燃起,向這男子鎖定而去。
對方不過兩段修為,銘起擒他輕易而舉,這一指形成的炎禁在青年眼中看來好似有一個天地,儘是紅炎,將他困在其中,他心神一駭,回過神時身周的一層紅炎已經凝聚而來,他的身子在這紅炎中都有了燃燒的跡象。
「煞天陰雷!」青年猛地一聲大喝,立刻從天空盤結的大片魔雲中落下一道陰唳血紅的煞雷,隨之一出漫天煞氣瀰漫開,落在紅炎之上發出炸鳴,炎禁出現了幾絲裂縫,青年身子一晃化為黑霧從其中飛出,瞬間再度操控煞雷向銘起落去。
整個天空凝聚的魔雲中轟隆聲不停,無數的陰雷從雲層之中落下,匯聚成一條陰唳邪龍,散開漫天陰唳之雷直衝向銘起。
「小小手段。」銘起目光微微一凝,立刻瞳中深處湧起焰火,映入瞳孔中的那一條雷龍快速在焰火下燃燒,而邪龍的身軀也在這瞬間焚燃,煞氣在這純陽之火的焚燒下快速的消融,而這青年眼裡一駭,快速的向後一退,同時抬手向前一指,天技立刻隨他這一指施展出來。
砰砰
大片的空間直接炸開,一道盡布魔紋的血紅之芒大有透世而去之勢,其中煞氣更是直接透過**衝入銘起靈魂深處,但銘起何等心境,縱然這煞氣濃郁無比,但隨他目光微顯一絲冰冷,霸道之氣從體內逼開,漫天的金光籠罩下,大片的煞氣消融。
但青年那一指奇快無比,轉眼落在銘起身上,密密麻麻的秘紋好似落在他體上便會立刻炸開,但銘起只是風輕雲淡的向前一掃,一波洶湧的炎力從天地湧聚而來,三條炎龍直接出現在他面前,那指芒碰撞在炎龍身軀上,立刻如水花般地散開。
甚至炎龍不由探出龍爪輕輕在龍鱗上抓了抓,好似有些癢,青年眼裡有了恐懼之色,目光向另外十數名魔王看去,結果卻是每一人都陷入了苦戰,根本無瑕旁顧。
青年眼珠一轉,笑道「兄台,請立刻停手,我煞魔族再怎說也是七層魔塔的大族,如果兄台願意,以我我父親在煞魔族的身份,保閣下能有一方天地享樂。」
銘起輕輕落在炎龍頭頂,向前一看,沒有回答,三條炎龍猛然衝出卻是最好的答案。
青年雙眉一併,番掌之際出現一道紅色魔紋,魔紋中煞氣濃郁無比,更是凌厲如刀,隨著青年向前一拍,立刻閃現一道紅光,而這紅光正落在銘起胸口,那魔紋立刻有了生命一般,捲裹這漫天煞氣向銘起印來。
這一道魔紋不同尋常,絕不是那青年能夠凝聚的,其中澎湃的法則元力猶如洪波巨浪的掀開,不過銘起剛不久射落了天王,這等層次的元力卻還不到他謹慎再三的程度。
炎龍猛撲而去,灼熱無比的炎力,立刻讓那煞氣出現燃燒,但磅礡的煞氣又似燃燒不盡,隨著衝擊逆捲著炎力與那魔紋一同衝擊在炎龍身上,三條炎龍的身子快速發出卡卡破碎聲。
魔紋卻驀然一幻從炎龍身軀前消失了,繼而印在銘起的胸口,大片的衝擊透過這魔紋之力落入銘起體內,他只是一驚,幾乎本能的發動的殘風,捲裹這魔紋一同消失在天空之中。
殘風世界內,這魔紋直接在他胸口緩慢洩出煞氣和衝擊,銘起喃喃自語道「剛才那一瞬…是瞬移,這魔紋之中還有瞬移之法。」
他眼裡有了一絲灼熱,當年銘右給他的挪移秘紋太強,放入殘風世界中,也不會受到歲月之力的束縛,反而這魔紋讓銘起眼前一亮,有了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瘋狂想法。
瞬移之術,未必要天王才能施展,他銘起未必不行!
雖說突破天王時會天降感悟,自成瞬移,但銘起堅信,此刻若能把控,對日後還是未來都是有益處的。
那青年看著天空僅剩的一片旋風,略微困惑,喃喃道「難道這傢伙施展了能技?」他手中煞劍一握,猛然向那團詭異之風刺出,凝出的一波煞氣形成劍波,瞬間落在那團風中,只是劍波沒入其中,立刻消失了,而那團風沒有絲毫變化。
青年再看四下,自己煞魔族的魔王竟然陸續落敗,他雖有他父親所送的保命之物不少,但同時對付十幾人顯然不太可能,青年的目光落在古殿上,立刻化為黑霧衝去。
砰~
沉悶一聲碰撞之聲,他只覺自己碰在了無比堅硬的東西上,甚至更是快速的灼熱刺痛,睜眼一看面前憑空多了一道白炎屏障,而這白炎更是猶如銅牆鐵壁不可穿透。
他正在驚咦,背後的灼熱傳來,青年大驚,幾乎本能的向背後拍出一道魔紋,這魔紋一閃立刻有印在銘起胸口。
不過,剛剛烙印在其上,所有的衝擊變得緩慢,反而黑光一閃,這道魔紋便消失了蹤影。對於殘風,銘起早已有了相當的控制,施展在自身可以隨意控制自己是處在殘風世界內,或者直接處在殘風本相,也就是這一團勁風之中。
而歲月之力的流動更是由他控制,這魔紋在歲月之力中受了影響變得緩慢,而銘起卻不會受到歲月之力的影響,一切動作,手段,皆是如此。
那青年拍出魔紋回頭看來,眼中卻是大片的驚駭,只是一股風勁籠罩住他,他靈魂的思考都立刻緩慢。
銘起抬手將此人收入能界之中,殘風一化散開,雖說這殘風僅僅是用於自身,而非攻擊,但依舊極為的消磨冰力,不過得到了一些有用之物倒是頗為值得。
十八天將的爭鬥也快速落幕,眾人最弱的也有四段初期層次,解決這一行魔王卻也並非太困難,其中有幾人受了創傷,也不是太嚴重。
受傷的幾人服下靈藥,略微調息穩住了傷勢,眾人立刻朝那古殿飛去。
穿過古殿,便是魔塔第三層,這一層便是完全的陌生,銘起雖心急救回應柔,但也不是魯莽之人,立刻請一名未受損傷的天將去擒一名魔王來,而十八人此刻,就休息在一處山洞裡。
受傷之人療傷,其餘人恢復自身的損耗,而銘起在洞中深處,一瞬間步入噬界之中,那煞魔族青年正在全力攻擊能界中心的一層噬源力的屏障,屏障中躺著的正是封惜惜,她從接受封魔族傳承昏迷至今,體內的封魔氣息越來越濃,難怪這青年如此想破開屏障殺了她。畢竟六萬年前魔塔可被封魔族人大創過,血脈之間的恨是無法磨滅的。
銘起的身子再噬界中一晃,立刻出現在這青年面前,將青年驚得連退出百里,又瘋狂地向銘起刺來,只是凌厲劍氣還未逼近,噬界之中存在的磅礡噬源力已經直接將這劍氣吞噬,繼而,噬界中漸漸有了一絲絲的煞氣。
銘起意念一動,噬源力直接凝成無形的大手,直接束縛住青年體內,甚至他的經脈之中也有濃郁的噬源力存在,他立刻無法動彈了,看著銘起一步步走來,眼裡恐懼漸漸陷入瘋狂之中,胯下不知不覺,便濕了。
「交出剛才那魔紋,和你所有的手段。」銘起平靜說道,青年眼中立刻湧起了狂喜,對方有所求,那麼他便有活路!當即眼珠上下點動,生怕銘起沒有看見。
噬源力微微一鬆,青年立刻跪在地上千百般的討饒,說著能界打開,白光透出的瞬間,他嘴角有了一絲得逞之意,但當他抬手時一抓卻是空空,身旁早已出現了銘起,手裡握著一顆黑色魔紋爬滿的黑球。
青年心神一凜,念頭立刻飛閃而過,唯唯諾諾地笑道「大人手快,大人手快,小魔正想獻來,就已經到了大人手上。這煞魔石,乃是每一個魔王境的煞魔死後一生所有煞氣所凝,只要催動威力大得很。」
銘起如何看不出這煞魔的心思,冷冷瞥了他一眼,噬源力立刻再度封鎖而來,這瞬間銘起身軀一晃從這青年打開的能界入口處進入。
不久,他從中走出,也是空手,該收之物皆收入了能戒之中,也不看青年一眼,更沒有結出他的封鎖,一步從能界中走出。
他懸浮在山洞底,身周吹出的大片殘風將他包裹,這瞬間融入了殘風天地中,盤坐在花海叢中,春濃的濃濃春意在花香中透來,雖說是自己所造,但依舊讓銘起心底的不安舒緩了幾分。
面前懸其十道魔紋,銘起抓出其中一道映在胸口,其中立刻有衝擊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滲透而來,他略微在這衝擊不斷滲透而來時透過炎眼探入這魔紋之中,細細察知其中玄妙。
這股衝擊對他而言簡直慢的猶如沒有動作過,而其中的玄妙卻猶如浩瀚的海洋,銘起不斷窺探,明悟,眼中的漸漸形成了一道道細細白色光絲的蠕動,蠕動之中又在糾纏,形成不同的形態。
而他的氣息也在這之中緩緩變化,殘風世界一年過去,這股緩慢的衝擊已經有了傷到銘起的勢頭,而整道魔紋也已經崩碎出了無數裂紋。這一個過程本該只要瞬間,但是在殘風世界中足足經歷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