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起哥哥。」應柔歡快一聲,便小跑而來,銘起看看天色,心底暗思片刻後,道「柔兒,我就要去清剿青族爪牙,你在府裡修煉,我七日便回。」
應柔笑容一頓,立刻拒絕道「不行,我也是將地,我也要和銘起哥哥一起去。」
「你看我已經到了五段了,有力量自保。」柔兒露出粉藕般的玉臂伸了伸,露出拳頭,銘起笑道「那柔兒如果能在我下撐住半成力量不退,銘起哥哥便帶你去。」
應柔眼裡閃爍著思索之色,道「如果我退了,我便在銘起哥哥的能界裡修煉。」銘起掌心微微凝聚起炎力,笑道「小丫頭,何時還學會與銘起哥哥討價還價了?」
見他已抬掌,想是已經答應,應柔目光喜濃,當即凝聚全身的力量,她腳下立刻凝出兩道水霧漩渦,緊緊貼在地面。
「柔兒,我可要出手了。」銘起掌心已就勢便要拍出,她點頭一答應,之間紅光一閃,一股灼熱炎浪吹拂而來,攜卷一股莫名蔓延的灼熱,她的水之力,快速化為白霧散開。
這股力量強的出奇,更是迅急厲害,應柔剛要鼓起全部水之力去衝擊,這股力量已經將她掀飛。
銘起一步踏出,將她接住,笑道「柔兒,乖乖入能界待著,待戰事過去,銘起哥哥再將你放出來。」
說出此話也不待她多說,黑光閃出,直接將應柔籠罩,旋即一股吸力傳出,她的身子立刻被納入能界之中。
抬頭一看府門,銘起一步躍出府邸,門口早已齊整站定一百二十五人,銘起帶著一絲困惑,道「你們幾時便過來了?」
一百二十五人一同答道「昨夜。」銘起心下湧起一股豪氣,擁有一隻如此的力量,他也是有了一股激動。
「請天將甲!」一名地將鏗鏘走力道,一旁當即有兩名將天托起一劍黑甲走向銘起。
雖說銘起冰火雙修,帶著黑甲,對他自身炎力施展有所影響,但見眾人神色,又是不能拒絕,他長吸口氣,取下黑甲罩在身上,黑甲垂及腳腕上一點,黑可比墨。
「你過來。」銘起目光落在一名地將身上,那人立刻近前,跪於銘起面前。他又道「將所有人收入你能界之中。」
「尊」
雖說此人眼中閃爍過困惑之色,也是毫不猶豫應令,轉身其胸口白光一閃,將另一百二十四人收入其能戒之中。
這一刻,天空出現一束金紅,整個夜空當即消失於無,銘起雖面容已毀,但這一聲黑甲在身,依舊有股威凜之氣。他道「隨我來。」
這人當即隨著銘起向鐵將族族門飛去。族門七名天將皆著黑甲,神色不怒自威,以鐵虹為首,另一天將,羽化天為副。
刺冰與銘起最為末入天將,此刻排在左右兩側,刺冰露出娟細**,隱見其中黑裙碎角,雖說面容已改,但依舊冷傲不凡。
「羽化天,你去鐵將域南,五萬里外,滅一族。」
「尊!」此人身軀一晃,風捲起時人已去。
「鐵陽叔,你去南面三萬里處,滅一族,若羽化天有難,立刻援他。」
「尊!」這四旬中年男子身軀亦是一晃,踏空而離。
「鐵風凌,你去西面十萬里外,滅一族,若有危難立刻傳音與我。」
「尊!」
「鐵殷,你去北面十三萬里外,滅一族,若是不敵,發我將族鐵將音,北面我三大將族十數天將,自會援之!」
「尊!」
「剎姳,你去西北處十六萬里外,滅一族,若不敵,傳音與我。」
「尊~」
「走己,你去東面二十五萬里外滅一族,雖說這一族應該無法阻你,但一旦有變,立刻回逃。」
「尊」
銘起語輕淡薄,好似這戰,不過平常而已,帶著背後那地將梭空而去。
遙遙萬里,不過幾息而至,遙看下處,雲霧頗濃,隱隱蘊含一股綿柔,陰損。
「讓四名地將出來。」他對身旁側立的地將道,此人點頭,當即將能界之中四名地將召出。
「隱匿氣息,隨我來。」他身子向下一沉,落向白霧,這白霧隱透出一股特異的波動,而白霧極濃,無法看透這數里濃郁下的真容。
銘起雙眼之中蘊藏一股洞悉萬物的睿智,道「你五人,靠近過來。」這五人立刻貼近而來,銘起身周紅炎隨著風勁撲出,快速籠罩他的身軀,紅炎快速呼嘯開,將五人籠罩,隨著這一沒,落入白霧之中。
陰損之霧,立刻發出呲呲之聲,白煙飄渺而起,銘起看向四下朦朧,依舊白蒙一片。
他沉默片刻,眼中閃爍出思索之色,道「竟是霧內天地。」這霧內天地,就似能界一般,是以玄奧陣法凝聚出的一片天地。
而這片白霧雖只有十數里遼闊,但白霧之下隱匿的天地卻是遼無邊際,而銘起等人沒入這一片雲海之中,立刻如同墜入了一個無底深洞,一直在雲霧裡下墜,陰損之氣隨之越來越濃,甚至六人身周籠罩的紅炎,也有漸漸霧化的跡象。
「炎龍。」銘起目光一凝,隱匿在體內的兩條炎龍沖飛而出,立刻盤聚在銘起六人四周,一股灼浪逼開,隱隱有將這白霧融化的跡象,但隨著不斷下降,終究是沒有被焚化。
就在幾人下落了半個時辰,側旁一名地將問道「走己天將,我等已落了這般許久,為何這霧海還落不到低?不如以強力破開。」
銘起眼裡閃爍這思索之芒,此刻未得到他的回答,目中隱含起怒來,邊旁修為最高那地將抬手阻止他再問,低語道「走己天將正在洞察這白霧的玄機,修要打擾。」
眾人沉默,直至炎龍已無法抵禦這股陰損之霧,出現大片霧化時,銘起雙眼終於動了動,他深吸口念道「這霧海乃是源力所凝,我等想要悄無聲息地潛入有些困難,不過並非沒有辦法。」
他身後,修為最高,也是收納眾將的濃眉男子欲言欲止,猶豫了片刻,終是開口,道「天將大人,我將族將風是求正大光明,以絕對實力壓制對手,這滅族一事,若同他人一般行鬼祟之法,恐有折我將族將威。」
驀然之間,從白霧裡捲裹起一頭白色霧獸,其身大百丈,在白霧之中清晰可見,這便踏霧衝來。
銘起看那人一眼,道「將威卻是正大光明,但為這幾分薄面折損諸多族人,便是愚蠢。」
但他又是一笑,道「不過即便是愚蠢,既然每人都是心甘情願,那麼,愚蠢又如何!?」
往往這時銘起會選擇謹慎,但一個人只知行事謹慎,終究唯諾一生。他目中已見戰意,當即一掌橫掃,其中炎力翻騰,當即大片的炎力從掌心噴吐而出。
火舌化一條炎龍,千里巨長,一眼難見其首,四下白霧更是印成火紅,這白霧乃是源力所凝,此刻當即行出一股難言的力量,陰損之外,更含一股綿遠不絕的陰柔之力。
但銘起早已洞悉其中源力關鍵,這炎龍一出,立刻化為一星炎炎龍,在這白霧之中攪動之際,炎龍延伸出自生的源力漩渦,生生融入這白霧的源力漩渦之中。
雖說這股融入是無形的,但四下白霧的變化卻是肉眼可見,好似一片片霧氣遭遇驕陽,漸漸淡開,散化。
直至霧盡之際,眾人忽然出現在浩浩天地之中,他眉頭一皺,兩眉之間的傷痕立刻凸出,神色凝重幾分,道「如此稀薄的天地之力,法則之力,這青族人,真住在如此地方,也算有大毅力了。」
這片寬廣天地本就是以陣法所凝,各種力量稀薄也是應該。
此處,甚至沒有力量凝聚天鎖,一旦爭鬥,恐要天崩地碎。
「將我走己眾將召出。」銘起對身側地將低語道,前番銘起掃掌散霧之舉已然眾人頗為折服,此刻個個恭敬,隨著這地將能界白光一閃,整個天空出現百多黑甲將。
眼觀下方簡捨陋居,與將族比較,實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也不得不對這青族人生出幾絲欽佩,竟能在如此情景下蟄伏百年,著實不易。
青族開始向將族滲透時,便是百多年前,那時開始便有青族人陸續滲透入將族,改名換姓,建成個個新族,一如瀑谷族便是其中之一,蟄伏至今,只是還未到發揮用處,就要被將族滅去,
下方密密麻麻的簡捨驀然破碎散開,其中數萬族人紛紛飛起,青族人來時建立霧族,不過十數名能天,當今即能發現至如今層次,著實不易。
也著實可怕!
「屠,一人不留。」銘起目光一凝,背後修羅凝聚而出,同隨還有一股股灼熱氣息瀰漫而出,這修羅之中好似又有一個血紅的身影,其身周紅炎寮動,與修羅的紅炎幾乎重合,難以辨別。
這便是銘起突破能天之際又一道真身,炎帝。雖說一個普通修能者一聲應當只有一個真身,但銘起卻有三尊,冰帝是冰王所送冰帝,自身帝尊,自身炎帝。
此刻冰帝與帝尊相容,帝尊無法施展,冰帝亦是無法凝出,唯獨炎帝銘起尚能使用,此刻炎帝在內,修羅在外,兩者釋放出灼熱,極寒兩股氣息,端的是無比的驚人。
五名地將此刻也是凝聚出修羅,向下猛然一衝,每人領將天四人,地將二十人,隨著銘起向下數萬人迎去。
這數萬人中的能天強者十九人,但修為皆是不弱,面對銘起等人二十六名能天,也是不懼。
「散!」銘起一揮手,二十名將地沒入數萬人中,將其分為四部分。而那十九能天衝進立刻同時發出一道青色劍波,其過處,天地失色,四下受這劍光弗照,草木瘋狂生出。
而將族二十五人同時向下按掌,一道黑鐵色的巨掌撕破天空,向著劍波狠狠按來,而銘起也在此刻一掌拍出,大片的炎浪落在那巨掌之上,當即在了紅炎的包裹下,這一掌變得火紅異常。
整個天空因這簡單的第一次出手化為大片的虛無,這終究不過是陣法所構的天地,太過脆弱,這一掌的衝擊,讓天地發出轟隆的雷鳴,似是隨時可能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