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寒冷又蒙上一層,冷道「將族的將,你可見過降將!」此話出,十幾人心底一時膽氣更足,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尚且如此,何況他們?
「隨鐵殷小姐左右,隨天將左右!」所有人同發出驚人氣勢,整個谷底發出震鳴,眾將皆是顯出一股視死如歸的氣魄。
鐵殷汗珠熱滾,也不知是熱,還是生死之下的本能反應,她長刀對著巖壁劃去,但如此深度的低層,存在的土元力何等濃郁,這一刀下去,緊緊切開數米深,想要鑽地而逃想是不可能!
四下雖有巖洞個個,但地炎終究是可流動,心下一陣焦躁,而四下更是越來越熱,一股股灼熱炎浪吹面而來,她寒鐵般烏亮秀髮隨之一蕩,煞是動人心魄。
黑暗已經完全被紅光籠罩,熔岩慢慢向上湧起,雖說不快,但已經讓眾人心底充滿絕望。
兩名將天對視一眼,側首向著鐵殷抱拳道「小姐保重!」
他二人是鐵將族人,真正的鐵將族人,所以,只有亡將,沒有逃將!
此二人身子白光閃爍,能界之力再體內炸開,同隨一**黑光瀰漫而出,鐵殷來不及阻止,這兩人已經猛地下沉衝去。
火紅地炎發出因這巨大的鐵氣氣浪吹拂,出現怒濤翻騰,隨著黑光一閃,掀起的狂浪將剩下十幾人震飛,推在上方的結界封鎖圖案上。而那黑光之下的地炎,繼而化為一團黑色堅鐵,四下再度黑暗。
而不多時,那黑鐵,又是紅火透出,再過不久,這封堵地炎的鐵便會融化!
「小姐,保住!」又三人抱拳決別,身子極速吞噬法則之力,其體內發出能界破碎的卡卡之聲令人牙酸。
鐵殷冰冷的面容,再是維持不住,閃過哀痛之色,她剛抬起手要去阻止兩人,嘴裡的呼喊還未結束,那三人的身軀,化為一把黑刀,轟的衝擊在這結界圖案之上!
當即衝擊四蔓,絕強的力量又是勁吹,整個谷底四周的巖壁上更是出現無數密麻裂紋,這三人所化的攻擊竟是如此強橫!
當那光圖結界何等的封鎖力量,這三把黑刀碎盡,那封鎖圖案上也只是留下了幾個刀痕。
這五人喪命,餘下的並非鐵將族的本族族人,不過他十人,也是追隨鐵殷久矣,此刻面面廝覷,目露決然之色。
「天將保重,更容我等叫你一聲小姐,小姐保重!」十人一跪,鐵殷再是忍不住淚落,兩滴熱淚剛脫眼眶便化飛霧。
這十幾人隨她十數年,平日雖與她極少說話,但十數年一同經歷生死的情懷卻普通將與士,此刻,士要絕,而她終究不過是個女子!
一時一股寂寞在十人化為七彩斑斕的衝擊衝向那結界之時,卷在她心頭,甚至在害怕,也在惶恐!
有時候,將的力量,是身旁的兵士所給,她的堅強,一半便是左右的將所給。
此刻諸將亡,這股失去的感覺讓鐵殷淒厲一聲「不!」
話音,當即被絕強衝擊的震耳轟鳴取締,那衝擊掀起的風暴,即便是鐵殷也無法抵擋,她的身子就要被擊中,兩條炎龍從熔岩中破出,發出龍吟一聲,當即包裹住鐵殷的身軀。
那衝擊落在這從地炎中所凝的炎龍身上,立刻形成炎滅,當即源力輪迴化之為炎生。這兩條炎龍沒有傷到鐵殷,反而替她擋下了所有衝擊。
再觀之那七彩之光衝擊的圖案封鎖,十天同時全力自爆的力量何其恐怖,雖說這封鎖陣法耗費瀑谷宗一年心血,但終究還是不抵。當那裂紋爬滿圖案,一聲如玉器碎裂的破碎聲響出,封鎖破!
而那餘下的七彩衝擊也是威力大失,瀑谷族族長抬手一揮,當即是之消散。
此人的修為赫然已到四段巔峰層次!
捲裹著鐵殷的兩條炎龍,是銘起以地炎所凝,其威力,甚至不會弱於銘起如今能夠勉強施展出的三星炎炎龍!
沖咬而去,那人眼中閃爍著驚咦之色,暗自困惑道「那是火源力,那鐵殷怎麼可能會如此招式?」
躲在暗處的銘起,此刻早已打開冰弓,趁著眾人心神被那兩星炎炎龍吸引過去,不取走兩條性命如何能行?
這一弓,凝聚他全力之下的滅天寒矢,雖說他已極力控制,依舊有不少冰力衝擊瀰漫開,但此處終究是地炎深處,冰力幸也因此紛紛消融,唯獨他這弓上一件,雖被影響,但也不是很大。
兩條炎龍包裹著鐵殷向上衝去,瀑谷族族長目光一凝,他體內水力便開始翻騰而出,在其手中,凝聚出一把修長水劍,此劍雖是透明,卻能看見水法則之力流動的模樣,即便時尋常人也是如此!這一劍究竟凝聚了何等程度的法則之力?!
隨之一劍落下,整個谷外都是大雨傾盆,而天空片片毫無雲朵。這一劍四周盤聚著白霧一層,隨之衝出,灼熱的炎洞都立刻涼意嗖嗖。
兩條炎龍當即在一起炸開,將鐵殷拋出,而這一劍落下之際,又一道白光以之極速劃過,白光直取當初與鐵殷交戰過的那名長老。這一箭突兀至極,是在他全身懈怠毫無防備的時候逼開,其速更是難以言語,縱然他警惕在先對這一箭也需全心全力對待,何況此刻?
此人如同已經見到了死神在那白光之中,隨時短短的一瞬,也立刻閃過決然的念頭,他體內所有土之力猛然一炸,直接他的身子炸開化為土氣。如此短的時間,以平常狀態化氣已然不可能,唯獨炸體方才能夠。
這一矢攜卷的衝擊卻是他所低估,洶湧衝過的一箭將土氣射穿,其中衝擊立刻讓他受創的身軀再度受創,這一箭,直直射過,三名能天躲之不及,直接被衝擊淹沒,不剩一星半點殘渣碎肉。直至從谷中沒入天際高處,發出萬雷齊響也是不比的炸鳴!
那人化回身軀時,拳聖出現一道道幾欲崩碎的裂紋,其上還彌留著寒氣的衝擊,鮮血溢出立刻又被冰封。他的身軀好似此刻一陣微風吹來都會崩碎!
這一矢無人不驚,即便時那瀑谷宗宗主也是心頭一顫,再觀之那一道水劍射下,整個炎力漩渦紛紛崩碎,只剩殘火四散,散出也被一**洪波淹沒,而那一道水劍。碎損大半,依舊宛若流星趕月,咻一聲破開鐵殷的黑甲,射破她的身子,從胸口正中傳出一個窟窿。
而那水劍並未穿胸而過,而是化為怒濤狂瀾在她體內肆虐,鐵殷鮮血狂噴,面色登時煞白!
這一刻,下方漫起上湧的地炎已經淹沒至最高那一個巖洞,其中一道清冷之光照出,一個人影以就連瀑谷族族長也是一驚的速度衝出,抓住鐵殷便又回折射回巖洞。
瀑谷族族長剛要追去,那地炎已經漫過那個巖洞,他甩袖冷哼了一聲,道「先去將上方的河岸修復,待地炎退了,再確認他二人身死,此地,決計不能讓他二人活著會將族,此地,可是我等準備一年的地方!」
他此話的意思,便是還要用此地來擊殺將族人,畢竟銘起等人所不回去,必定又會有將族人來,只要不露出馬腳,恢復瀑谷原來面貌,那將族人又從何得來消息?依舊得前來送死!
不過,入了巖洞的銘起二人並未被地炎淹沒,而是洞頭盤聚著兩條炎龍,相互盤旋,將那地炎阻擋在外。
洞內藉著炎龍所發紅光而照亮,洞極淺,不過一兩丈而已,高也不過一尺半,寬兩尺,僅僅能夠容納銘起二人。
這巖洞也是地炎長年侵損所致,故不大,銘起二人也是緊緊相貼,才能勉強躋身。
回看今日晨早,銘起一人先到此,便察覺有些不對,過於濃郁的霧氣,混含著一絲炎力的氣息,這些雖是弱不可察,但終究無法瞞過銘起這冰火雙修。
謹慎之下,他並未當即攻擊瀑谷族,而是從谷旁的岩層以盾地梭下入,直至土元力濃郁,再無法深入,他便藉著谷上落下的洪流下谷,也未驚動那瀑谷族人,只是當他落到谷底,發現這水火相抵的一幕,欲回上,但,那封鎖圖案立刻將他阻擋。
他無計可施,便留在巖洞之中,將兩星炎龍融入熔岩之中,等待蓄力足夠,再以之破這封鎖大陣。
直到夜裡便出現了剛才一幕。
「呃~~」昏迷之中的鐵殷醒來,嬌軀發出顫抖,胸口的鮮血立刻順流在銘起手臂之上,這女子的性子並不令銘起厭惡,何況她又是天將,於情於理,都該救她。
尤其是見她蒼白痛苦的玉容,銘起心底漸動側隱之心,但此刻兩人緊緊相貼,想要挪動手臂也是非常困難。
他右臂從身子向鐵殷胸口挪去,鐵殷在忍受那水力肆虐中,感覺身上有一個東西正挪向自己胸口,猛然震開眼,正見一個男子與自己面面相對,他面貌平凡,除卻眼中的靜外,再找不出一絲特別。
而那人正在輕薄於她,她心下大怒,一口逆血便立刻噴出,胸口的淌血也是更急。
「淫賊,你想做什麼?」她面上立刻因怒而紅,紅的異常,卻也又是一方美景。銘起目光微冷,道「想要活,便閉嘴,不想,走某也懶得多費手腳。」
說著他的手便有下離之勢,鐵殷心底微驚,咬牙忍痛道「你就是該同我等一起來卻沒有來的走己?」銘起沒有答應,但眼裡已有答案,見她不再反抗,右手在兩人身軀間挪動,終於挪到她胸口。
雖說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但兩人的心境都已遠過常人,各自也是不覺尷尬。
「好濃郁的水之力,你受創不清。」銘起神色不變,望著鐵殷的嬌容,平平淡淡說道。她只是冷漠著臉,道「能救便救,不能便拿開你的手。」
他沒有回答,只是冷哼一聲,露出不屑的一笑,掌心立刻凝聚著炎力,但剛剛蔓延出手掌,那黑甲便是紅火異常,而鐵殷受這灼燙,不由低哼了聲。
「你這盔甲太礙事。」銘起冷冷淡淡的語氣頗為讓鐵殷反感,心底暗自冷笑「好一個偽君子,你見我越是裝作平淡,證明你越是小人。」
心底如此說,但她也是以性命為重,微帶冷意的一笑,內藏一絲譏諷,道「脫了吧。」
銘起察人無數,鐵殷這點心思如何猜不透,冷笑道「鐵殷,鐵將族小姐,美若天仙,還是天將,呵呵。」
她聽不出銘起話中含義,正是暗自困惑,銘起已解開她的黑甲,當即解放的香軟彈出,雖說有衣衫束縛,但終究不擋。
正在困惑的她不由底啊了一聲,身子微是顫動,銘起掌心貼在雙峰之間,手掌雖被香軟包裹,也依舊見他目光清淡如水。
炎力微凝,這衣衫立刻消失,最後貼身裹衣也是消失化無,即便鐵殷已是能天心境,依舊是女子,自身也未被男子如此輕薄過,當即滿面羞紅,憤憤之色難掩於面,咬牙切齒道「你這淫賊~~」
並未理會她,目光之中閃起專注之色,一**炎力便透過傷口,透入鐵殷體內。
轉爾,便見她全身白霧騰騰,體內水力紛紛在那炎力下散出體內。
半個時辰,銘起緩緩收回掌,目也不瞥不看貼在胸口的兩團雪白,道「你體內力量已經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