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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百四十七章 鐵風凌 文 / 滄生為

    半晌沉默後,她低聲凝噎道「我知道了,日後我會好好修煉的。」

    旁側兩人顯是沒有聽見銘起二人的言談,食飽後,心身大感滿足,長長舒了口氣,更是神態怡然自得。

    應柔從銘起懷裡脫出,便去取架在火上的酒瓶,那兩人見她笑意橫生,道「柔小姐,你和那大人是夫妻吧,真是郎才女貌,你這一手手藝,真是那大人的福氣啊。」

    聽得應柔滿臉通紅,想要開口說什麼,幾番又說不出口,只得抓起酒壺,逃到銘起身側,遞酒道「銘起哥哥,柔兒想和你喝酒。」還未啟瓶酒香已濃,銘起含笑接過,這酒正在滾沸,他絲毫不予理會,送近嘴邊便咕咚幾口。

    「兩位。」他掌心一拍,酒壺飄飛而去,這兩人可親眼見證過銘起的實力,此刻他要與他二人分酒,一時受寵若驚,連忙接過酒壺,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銘起含笑點頭,道「你們還是淺嘗即可,此酒太烈。」那兩人漸漸答應,各自便輕輕泯了一口。

    「大人,你夫人雖是半遮面,但我二人敢斷定,夫人芳容必是世上數一數二,即便我偌大將族,也唯獨鐵殷小姐,能夠相比啊。」二人奉承了一句,誇得柔兒心下一陣羞怯,又是一陣滿足,想著臉上疤痕,又是不由一傷。

    銘起淺笑不答,這兩人,極快倒地不起,醉如爛泥,銘起抬手抓回酒壺,便兀自痛飲。陪著柔兒喝下幾杯,她昏昏睡去,銘起將這酒一飲而今,便趁夜修煉起來。

    翌日,四人起行,直至又過去一日,此刻正是驕陽當空,雲彩不在,天空湛藍如洋,熱風拂面如火似沙。

    「大人,看,那便是我將族!」領路兩人眼中帶著一層自豪之色,向前指去,一眼看去,下方浩浩煙海下,朦朧透出一股古森之氣,古殿老捨,雖歲月已久,但依舊氣勢恢宏如昔,更兼古氣迎面,頗是令人感慨,也唯獨遠古家族,才能有如此宏壯一幕。

    穿破煙海,落入下方浩長玉階前的廣場上,當即便能見滿眼的白瑩潤玉長鋪砌成的萬階長梯,通天直入雲海,潤玉白潔,不染塵毫,隱隱一股靈氣映出靈光,也非凡玉。

    玉階兩側,各自聳起兩根巨大石柱,每柱上刻一字,相連便是『入將』,一層若有若無的波光在兩根石柱之間波動,隱約覺它如水如紙,一穿即過,再看又尤似有千山萬水收納這一層波光之中,甚為玄妙。銘起心下暗歎「不愧時遠古家族,氣魄不同尋常。」

    這入將門竟是沒有守衛,這份氣魄,可想可知。那兩人上前一步,各自手中凝聚出一個『入』一個『將』字,同時按在兩個石柱之上,當即大地一震,波光露出入口。

    這兩人抬手請道「大人,裡面請。」銘起兩人縱步一躍,躍上玉階,那兩人緊跟著進來,伴在兩人左右。

    走過所有玉階,印入眼中,不是偌大大殿,而是一處四四方方的高台,高台分五層,最下一層,最為大,數里長寬再上次之,再上次之,最後第五個小台立於第四層高台上,已不足三丈大小。

    雖說隔著十數里,依舊可見高台第一層上,紅金鍍起的兩個大字:拜將。原來是拜將台,台周白玉欄杆圍成一圈,欄杆雕做白龍,相互咬尾連成,高台階梯墨玉以鋪,台周龍鳳浮雕,皆是世上罕有之物所築,

    如此一座拜將台,立於將族浩大族地之中,也是可見拜將在將族人心中何等重要。

    整個將族處在萬山群中,族內十數座巍峨大殿建於十數座高峰之上,以峰為基,環繞高峰零星建起房舍院落,峰唯獨拜將台,立於峰下向上聳起,其好足以堪比任意一峰。

    將族兩人抬首一望道「兩位大人請隨我至『入將殿』」說著便向面前第一峰飛去。

    兩人這便緊隨,向上一飛穿破厚厚霧雲,落在那大殿之前,殿內竟已有百多人聚,個個修為不弱聖級。

    每一堆人圍住一個玉案,一名鐵將族人,喧嚷之中能聽出其中多是興奮難按。能入將族,卻也是一件令人興奮之事。

    轉頭見一人高坐殿上,面帶春風,含笑看來,想是等候銘起二人已久,身旁兩名將族人退下,銘起二人向前走去。

    眾人見之者,目光一掃上方那天將,心下立刻肅然,紛紛退讓開一條路,讓銘起二人行過。

    「在下鐵風凌。」那人向著銘起二人微微抱拳,笑禮間一股非但氣息從舉手投足間撲面而來,銘起心底暗自驚歎「此人實力不在我之下…」

    銘起微是還禮道「走己。」一旁應柔也道「音柔。」鐵風凌氣宇不凡,相貌俊朗,身周盤旋浩然正氣,正是一名不多的正人君子。

    這時銘起手中抓出兩個玉簡,交與鐵風凌,他接過微微一探,眼中閃過一絲波動,卻也不動聲色,當即笑讚道「走兄實力超群,清空將塔三十三層,前所未有,聞所未聞。」

    他只是淺笑應答「兄台謬讚了。」鐵風凌手下走筆如飛,行雲流水見大字龍飛鳳舞,字勢豪干,筆鋒勁藏,那長長卷軸之上,當即落下銘起二人的名字。

    收筆一刻,他掌心拍出兩塊黑色銘牌,道「兩位入我將族,實乃我將族之幸,此銘牌便是兩位成我將族人的證明。」兩人伸手抓住銘牌,掛在腰間。鐵風凌從案前走出,抬手請到「兩位這便請隨我來,去為兩位安排住所。」

    說著向殿外走去,而細看兩人腰間銘牌,除那一大大的將字,將字下,刻著天字,而柔兒的銘牌下,刻著地字。

    而鐵風凌的銘牌卻又不同,一個大大天字,天字之下才是小小將字,一者天將,一者將天,兩者間的差別全然不同。

    天將乃是將族極高的將領頭銜,而將天,只是代表佩戴之人有這能天的實力。

    銘起微微掃過鐵風凌的銘牌,心底便想起一路上那兩人所言,暗歎「鐵將族天將不過十指之數,此人年歲不過五百,便有如此殊榮,為人又是正氣凜然,日後必成大器。」

    兩人飛下,落在峰腰的平地上,一眼看,一座府院立於建於峰腰,府院是建在峰體掏出的一片空曠上,府門前,靈木幾株,翠竹大片,依稀聽得水流之聲。鐵風凌向前走去餘光落在應柔身上。

    當即,他只覺眼前看見的不是女子,而是一團柔水,那水目柔眉,雖已掩面,傾國之眸卻不足以掩飾,他微是一愣,應柔便與他四目相接。應柔天性喜靜,心又純白如紙,也不覺得如何,但鐵風凌心下波動甚急,立刻挪開眼,一絲絲羞怯卻在他心底蔓延。

    不由得暗自問道「為何,我對這女子會生出如此情緒?」銘起自是眼觀心明,不由心下暗自盤算。

    推門入府,一陣潤風撲鼻,沁香四溢,見這腹中並無院地,而是一方水池,池上玉橋拱起,純白如雪,溫潤如肌。橋下水蓮出水,正是粉紅綻開,橋直抵遊廊,遊廊連串所有廂房主居大堂,曲折一下,說著看去,又見假山一座,其上水流潺潺,山旁月桂正開得盛。

    將族有如此清幽閒處實在難得,柔兒心下大是歡喜,如此地方,能和銘起同住,這心底有難言美意,當即歡歡快快,點水入池,露出皓腕玉手,挪動蓮花湊近鼻前一嗅。

    那輕柔如水的笑,淨如一方深譚猶可見底,看得鐵風凌心底一陣莫名跳動。

    不知不覺,竟是忘了前走,銘起面帶笑意的乾咳一聲,他當即醒過神,面帶尷尬一紅,急步有過玉橋,餘光瞥過柔兒正赤足在水上點動,又是心神一蕩。

    過玉橋他指著各處向銘起細說,柔兒剛從水中走來,廊上淨不著塵,赤足也無不可,那鐵風凌正與銘起說著修煉密室,目光便已挪了向應柔,只是看了一眼,又立刻收攏過來。

    直至他說完,銘起笑道「不如鐵兄進屋坐坐,既然我二人已入此府,便算得府主,也當盡這地主之宜。」

    此事本是唐突,也不該由銘起此刻如此說,哪有第一日據人府院,便請人留院?

    不過,鐵風凌竟是答應了下來,他與兩人相識,也不過一時半刻而已。

    兩人坐在內堂,應柔下去準備酒食去了,鐵風凌言談舉止,恢復以往灑脫,他笑道「走兄,明日便勞煩你和尊夫人去一趟瀑谷,那處新崛起一族人非但不從我將族,還肆意造謠我將族如何不待有能之士,族裡決定便要滅去此族,以示將族將威。」

    銘起一笑道「此事自然遵從,不過,那女子並非我的夫人,是我妹妹。」

    「哦?」鐵風凌眼中立刻閃爍過一絲波動,雖說並不明顯。

    酒足飯飽後,應柔正收拾碗筷,鐵風凌看著她輕拾碗碟,手勢雅然如水輕躺,不由又是一陣心神顫動。

    直至應柔背影消失在門後,他才轉身向銘起行禮道「走兄告辭了。」銘起也並不挽留,點頭起身還禮道「鐵兄慢走,恕走某也就不送。」

    轉目便是第二日清晨,鐵風凌再入銘起府院,本不用他來通知銘起前去聚集,此刻竟也親自勞身。

    不過一入府,便見那女子坐在玉橋上,正在修煉,一絲絲水法則之力從池中升起,盤聚在她身周,形成朦朧霧氣,朦朧之中只見那垂攏的美眸,鐵風凌便是一陣心蕩。

    他看了片刻,上玉橋問道「姑娘,你家走己哥哥在何處?」應柔睜開秋水之眸,看著眼前這男子,對方一身正氣,面目俊秀,昨日又是與銘起言笑甚歡,她心底對此人自然有些好感,眼眸含笑道「走己哥哥已經走了,不過他走時說,要勞煩你這幾日照顧我。」

    她眼裡帶著幾絲埋怨之意,鐵風凌心底卻是莫名的一陣期待,他道「走兄與我相見如故,音柔姑娘理應也當由我照看,音柔姑娘你在此修煉,不如先隨我去看看鐵將族的四下,日後行走也能方便。」

    他說出此話心底卻是一陣莫名忐忑,又是不願聽對方不答應,又是不知對方答應了,這一路又該如何相處。應柔童心未泯,新鮮之物,她自是喜聞樂見,當即「好啊」一聲應道。

    鐵風凌呵呵一笑,便同她飛出府,在這巨峰的盤折小路上行走,鐵風凌在前,應柔在後,他常接納入族的外人,一時也並無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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