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如此,九族裡,同輩之中真正有資格修習炎星化龍術的人,不過兩人,一人是他炎圇,另一人是他孿生弟弟炎窟,而再有人修煉這家族秘術,那麼,此人要麼成為炎族人,要麼…永遠消失在世上!
想到此處,炎圇眼中殺機一閃而過,任何人都不曾注意到,銘起對他淡笑道「化去自身血脈等同拋棄祖宗,在下可不敢,請炎大人見諒。」
又是一陣喧嚷「他瘋了吧,大人已經提出如此豐厚的條件。」
「我看今天不僅僅大人瘋了,這傢伙更瘋!」
「你以為你是誰,得到炎星化龍術便如此囂張麼?」
一時間,詫異聲,辱罵聲紛紛迭起,銘起充耳不聞,帶著淡笑看著炎圇的神情,心想「他已有了殺心,如果不出所料,我參加九炎定坤會必定會和他碰頭,這幾日先且討個清閒,免得他派人算計我。」
銘起又道「不過,若你打敗我,我便加入炎族,成為炎族外族人,並且永生永世忠心炎族。」
此話出,更惹起眾人大笑,指著銘起笑道「哈哈,這小子果然是瘋子,你以為你能夠打敗炎圇大人麼?」
「他是瘋子,不是傻子。」
炎圇沒有說話,從剛才銘起發出那一道一星炎的炎星化龍術時,他便知曉此人有地王的實力。
驀然從炎圇體內盪開氣勢,直衝向銘起,但他依舊只是淺笑,火法則之力立刻形成風暴布在身周。
眾人又是一驚「原來是地王,難怪炎圇大人如此看中。」
地王只需要一個涅地大圓滿得到一個強大的機遇便能成就,這並不能代表太多,只能說明此人可能有一個背景,或者,運氣極佳,即便這種機遇少的可憐,但終究不能展示一個人的未來,這遠不足以炎圇如此重視。
而那一星炎的炎星化龍術,卻真切實際說明此人未來的巨大潛力,這才是炎圇真正看中的一點。
這時銘起目光一轉落在赤炎族人身上,道「不必著急,我定會參加九炎定坤會,也必定會和你相遇,那時再一決勝負不遲,我輸了,便依剛才的條件,你輸了,炎族給的獎勵除外,我還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這一件事,便是銘起出於噬族考慮的一個陷阱,至少讓這個幾乎等同未來炎族族長的炎圇答應自己一件事等同埋下了一大筆寶藏,只等他成為族長便是這些寶藏出土之時。
炎圇雖處在第一久矣,但並非那等狂傲自大之輩,四下人雖都再說銘起如何以卵擊石,但他的目光始終在銘起身上打量,因為但凡答應了對方,那麼,他便輸不起,他也知道對方提出這個條件的背後是何等的陰謀。
三思之下,他長舒口熱氣,道「好,我答應你。」一個強者對自己的實力總會有自信,尤其是看不到對方比自己強時,縱然兩人不相伯仲,也會略微的低估對方,放大自己。
這是強者自信的一點麻煩,而銘起正好利用了炎圇看出他的實力並不比炎圇強這一點。
他當即從指前逼出一滴鮮血,炎圇亦是一指按出一點鮮血,兩色融於空中形成奇異紋理後,便預示這次契約的告成。
「剛才那小子說要參加九炎定坤,那麼肯定會去挑戰我赤炎族的兩人中的一人。」赤炎族人竊竊私語道。
「再會,希望你有資格讓我用盡全力!」銘起笑聲傳來,讓炎圇眉頭一皺,原本平靜的內心湧起不安,難道只因對方故意說出的這一句話?
不,絕對不是,但契約已立,再去多想也無用,當今能做的便是在這七日裡提升實力!
隨著空間一扭,炎圇從眾人中消失。銘起一人獨行在幽幽月光下,多年來決定生死的戰鬥他已經習以為常,也並不急於提升實力對抗炎圇,在淡淡月光下行走。
所謂清閒莫過於此,縱然只是一刻一分,也足以讓銘起的內心平靜。
他一步躍上一座山頭,夜裡的水汽還在不斷下沉,一絲絲的溫潤在不斷蔓延。
一絲絲夏涼的風吹來,極為暢快,九月來漸漸燥熱的身子好似都涼透,這風中有某種規則。
這種規則,雖然沒辦法去摸索,卻能真切實際感受到它的存在,雖是模糊的一團,卻充滿天地定下的不可違逆。
一絲絲的觸動,他的左手便開始越轉起非寒,過去,銘起是以他自己的聰慧,去推斷,去運轉,以他自身能想到的去控制能技。這一刻,卻是不同,他隨著這股夏風,並未刻意的去思索,全憑夏風中的一絲感覺,在他靈魂中蔓延,漸漸又將這絲感覺轉換到手中冰之力的流動。
他,從未感受到如此輕鬆的運轉,好似是在夏風中的某種規則,連通他手裡非寒源力的運轉漸漸形成了一股無形的自然轉動。
這一刻,他不自覺的坐起,漸漸,陷入一種奇妙的狀態,即睡著了,又在體驗前所未有的輕鬆奇妙之中。
這一刻,靈魂都似在不斷的變輕,唯獨手中那股運轉好似還牽連著靈魂就在身體內,否則,這靈魂好像都能夠飛出體外。
以銘起的身子為中心,漸漸形成一股律動和變化,他並非能天,正處在涅地大圓滿這裡,但卻輕輕的浮起在空,坐下一團柔和無形的微風將它撐起。
並沒有狂暴的波動與龐大能量的溢散,反而他身周的一切力量都來自天地,就似微風在湖面捲著漣漪,這股風,輕柔自然。
漸漸,這股分又帶著灼熱,銘起整個右臂燃起紅火,隨著風發出呼呼嘯聲,而這風帶著一絲灼熱,這灼熱,好似是無數生機所凝的熱。
吹過,木枝瘋長,大地浮出一層水跡,夏至雨密,草木茂蔥。
這持續了一段時間,轉爾,風一變,剎那凌厲如刀,又似乾澀至極的沙,吹拂之中,銘起的左臂開始行出變化,一個無形的循環漸漸在左臂凝聚。
這一陣風,花枯葉落,霧打成霜,死寂之中有添幾片冰花。
直至這一陣風吹盡,已然是黎明,銘起左臂的漩渦吹出三種風,春夏冬,黎明的晨光射破暗夜之時,他的靈魂猛然一震,仿若某物在靈魂上破裂,大波魂力洶湧散出。
他的靈魂突破,終於步入天級,前所未有的感覺衝擊而來,銘起睜開眼,望著晨光的源頭,目中的平靜,轉爾,被狂喜之色彌蓋!
可謂無心插柳柳成蔭!前番在古墓也不曾將非寒源力提升,此刻,竟在一夜之間,將源力組成的冰法則之力感悟提升了數倍,便是說,這源力也強大了數倍!
非寒,融著春冬,此刻他再融入夏的變化,冰之力便是將春,夏,冬,三種不同的冰之力變化凝聚,而且這種凝聚非同小可,起初銘起對春冬的感悟只是零星,此刻初次體悟夏,順著推衍,春冬的感悟更進了一步!
他望著天空,喃喃道「這一次突破,可算是我銘起創造最為強橫的一技!最初非寒不過空級高階,凝聚的源力極為亂,之後聽刺雪道出源力之後,我便加以調整,改動,便足以達到次天級,就在昨天也還是這個等級,但此刻…天級!」
他的目光閃爍劇烈,天級能技需要的已不再僅僅是運轉,對天地的感悟更為重要,尤其是凝聚源力這一種能技,更是如此。
這一切早已該將能字去除,不論從法則之力,還是源力,早已與能沒有多少關聯,只是從古至今,修能者習慣用這個字眼,才會一直保留至今,否則天級強者修習法則之力,怎會稱為修能者,而不是其他名字。
「造化!」銘起目光漸漸平靜後,吐出這兩字。
「此刻,便不再叫非寒,而是…殘風~~」銘起目光閃爍之際,將這名字更替,他又道「自創非寒以後,我已經許久沒有查看冰王的能技了,縱然我不會修習,但我自身除卻源力的凝聚外的冰技修煉,還是尚需以此為基,畢竟已經學了二十年。」
銘起將妖血射出,一步踏在其上,向著石府而去。
剛回石府不久,石門外傳來扣門聲,銘起冰力收回,道「進來。」
當即那兩名白炎,紫炎族的外族人推開石門,他二人背後站著三人,其中一人赫然正是炎圇。
「炎圇?」銘起眉頭一皺,但當即否決了這個揣測,炎圇眉宇間透露出沉穩睿智,而此刻面前這人的目中有的僅有難以按耐的怒氣。
雖面上看來是一片冷漠,但還有有難以按耐的神色。
「你是何人?」不待銘起開口,他就已先問,銘起淡淡一笑,道「慕王,赤炎族外族人。」
這人正是炎圇的弟弟炎窟,聽聞了昨夜之事後,他立刻查出銘起的住處,趕了過來。炎窟道「聽聞你得到銘皇三星炎的炎星化龍術,可是當真?」
他背後這兩名能天顯然是為了震懾他,而這面前的炎窟也並不弱,天級一段中期,大有破入第一段巔峰的可能。
相比之下僅比炎圇弱了一些,不過此人心浮氣燥,擁有不輸炎圇的天賦,卻沒有炎圇的性子,始終無法超過炎圇,也總是不能凝聚出炎星化龍術一星炎的原因。
「這不可能,區區赤炎族的外族人,怎麼可能凝聚出一星炎!」他眼裡一片否決之色。
銘起也不與他多囉嗦,道「可不可能,九炎定坤上再說。」銘起也不理會對方身份,轉身閉門不再與他多說。
「好傢伙,竟這般自大了,好既然你已決定和哥哥在九炎定坤上分出勝負,那麼,我便在你還沒有與哥哥交手前幹掉你,我們走!」他轉身帶著兩人離開,剩下白炎,紫炎族的這兩名外族人不知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雖不知昨夜之事,但在整個的九族族人中掀起一陣軒然大波,炎族的強者紛紛將目光落在銘起身上,他們同樣知曉能夠施展炎星化龍術,代表著什麼。
而銘起自然也知道此刻自己便是一個焦點,但要真正給予炎族痛擊,也只能滲透到足夠的高度,只有那時才能觸碰到一些炎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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