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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百零六章 引誘 文 / 滄生為

    第二日清晨,城裡鼓聲震天,傳遍了整個森木域城,通天的鼓音聲勢浩大,仿若整個森木域城都在震顫一般。

    咚,咚,咚

    修能者紛紛向那方看去,好奇之下便都聚攏過向鼓聲的傳出之處,正是修能者公會。

    往日這裡甚至常有小販在門口叫賣,但今日的鼓聲卻證明與往日不同。

    「好強的鼓音!」幾名結對的能地不由感歎道,尋常人耳中,這鼓音除了強的異常之外,並無特別,但到地級強者耳中,這鼓音中蘊藏的法能是何等的雄厚,每一波音浪沖來,撲面而來的法能,甚至好似衝入靈魂之中一般,靈魂都在鼓動。

    漸漸湧聚而來的修能者,圍在一個平地而起的冰擂之上,放置四個熔凹,四個石台,冰擂旁立起一塊冰牌,立著『煉器』二字。

    擂台四角,又是四名天級強者盤坐,一時之間何等氣派,眾人不由將目光向修能者公會一看,還是那副破敗景象,可今日這是…

    擂台上站立一名帶著鐵面的高大男子,他一抬手,天空就已爆開一團巨大火焰,而火焰一朵漸漸散開化為一個大大的煉字。

    「此地本是藥族藥州,在下斗膽立下器擂,誰人煉器有資格勝過我,便能得到這一把天級能器!」說時,能戒白光閃爍,一把放著清幽之光的筆直長刀飛出,插於冰擂之上。

    「藥州偌大,莫非找不出一兩個煉器之人不成,還是器族已經佔據了所有煉器師?」他又冷笑道,話裡帶著刺。

    當然器族最多佔據了噬族煉器師一半左右,另一半分佈在個個家族之中,或者仍然處在散修之中,而修藥師也是同樣。

    當即有人喝道,「哪裡來得張狂小子,看老夫措措你的銳氣。」

    只見一名花染老者縱身上擂,不久,又有兩名老者上擂,四人當即在擂上施展開手段,而擂下匯聚而來的數千修能者中,銘起揣測,至少有三股勢力。

    一者,幽谷族人,前番他們前來刺殺,已經證明幽谷族掌握了潛問的行蹤,只要知道這四名能天強者在此,潛問也在這裡,對方通過這一點推斷並不困難。

    二者,器族,大長老派來尋找血姣的器族人。他僅僅讓血珀出來尋找血姣無疑大海撈針,他只是想看看血珀的能力和誠懇而已。所以不會任由血姣跑出來,而不暗中派人保護。

    當然這些人應該不會幫血姣躲避血珀,也不會幫助血珀找到血姣。

    三者…想到此處,躲在暗處的銘起眼露寒芒。

    不論如何,血姣和血珀的婚事必須成功,這也是他作為銘子,出於噬族的考慮。

    匯聚而來的修能者每一個銘起都細細留意,觀察其眼色,體型等等,大概也摸索出這三者究竟是哪一群人。

    四人的煉器越為精彩,銘起的目光在眾修能者中打量得越為仔細,誰才是血姣,縱然她使易容術,氣息與眼神應該不會變。

    尤其是看四人煉器時的神情更無法偽裝。

    而真正匿藏在修能者中的血姣,自然知道這一場器擂的目的,但方圓千里已經被封鎖,離開不可能,她索性便到此瞧瞧,他有自信不被發現。

    但看著那帶面具男子嫻熟無比的手法,各種她也不曾看過的手法,漸漸,她的目光漸漸不受控制的被吸引過去。

    「好厲害的傢伙,明明也是器地,卻比我厲害,這傢伙究竟是誰?」她心底暗問。

    這時,只見鐵面男子一手抓住火紅的熔凹,一舉之下,整個熔凹被舉起,他嘴中噴出大片紫火粉在熔凹底部。

    熔凹內生原炎,熔凹外能地之炎,兩種不同的烈火,內外施溫在這熔凹上,旁人看不出其中門道。

    但血姣卻心生佩服,暗想「他控制的這兩種烈火好生巧妙,非但沒有將熔凹內的晶液需要的不同溫度擾亂,而且借兩火之力將更多的雜質去除,這份控火的力量,縱然是父親也無法和他相比。」

    器地煉器需要多久,無人說得清楚,夜過夜又臨,來往之間,已經十日過去。

    這十日,銘起已經完全掌控血姣究竟是何人,而且,另外一些人也全部記下,當然他也並未鬆懈,對火法則之力感悟這日圓滿,冰法則之力,也不差多少。

    「時機到了,小問,你同我一道出去,擒下血姣!」銘起低聲對潛問說道,這一刻,天空驀然盤聚而來的劫雲越來越多,這些地級極品能器出世前的徵兆。

    天空越發的暗,驀然一道轟雷閃下,震聲驚耳欲聾,這一刻誰也沒有察覺在這濃郁的雷之力瀰漫中,那絲極為微弱的法能波動,以及破窗聲。

    每個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天空,或者擂台上,這一瞬雷未止,銘起已至血姣面前。

    潛問出現到擂台四顆靈藥射入四人嘴裡,這十日的消耗是極難想像的。

    就在銘起伸手抓向血姣那一剎那,她猛然回神,迅速向後一退,極強的爆發力立刻踏碎大片的街道。

    她眼中有凝重之色閃過,這一抓,並沒有殺氣,卻讓她背後發寒,對手的實力絕對不容忽視。

    就這同時,十九名幽谷族人悄然隨著驚散的修能者退去,那四名藥族能天強者的存在,否決了他們動手的可能。

    但,就在這一瞬,一個紅色透明炎幕升起,籠罩整個擂台,將潛問,血珀,以及四名能天強者罩住,擂台邊,正有五名能天強者按在結界上。

    「五炎天陣…」銘起眉間皺緊幾分凝重,自己猜想除了幽谷族,大長老一方的人,最後那一方,血珀的堂兄,血殘的支持一方所派出的阻礙這次血姣事件的修能者,果真出現了,不過,他們悄無聲息布下陣法之事銘起卻始料未及。

    失去藥族四名能天,血珀,潛問四人的相援,搶先擒下血姣便只能靠他一人。

    此刻能天凝聚的力量立刻引動天鎖,將方圓千里封鎖,銘起步子一縱,緊緊逼向血姣,同時帝尊大手伸抓而出。

    僅憑兩張大手無人能夠想到他的身份,至少,天下間能夠凝聚出黑色大手的能技無窮無盡。

    大手極快地伸出,血姣本就是煉器師,並不擅長速度,何況這黑手之中還有一股詭異吸力蘊藏。

    她能地巔峰的實力在銘起面前是何等不堪一擊,只是此刻他不能動殺機傷了她,否則血珀無法給大長老交待。

    這一抓,壓制了太多,否則早已抓住血姣在手中,她全身粉色焰火一放,銘起那巨大黑手中寒力瀰漫,這些粉色焰火立刻開始消失。

    血姣一愣,這一抓就近在眼前,她能戒之中飄出一把與坤若使用形狀極為神似的粉錘,對著帝尊的大手揮去。

    這一刻,銘起觸景一刻,稍是失神,這一瞬帝尊掌心運轉的寒力停止,而那一錘,純粹的**力量立刻將帝尊的手臂彈開。

    帝尊唯一一個弱點,便是純粹的能器攻擊,當然有弱點,銘起又怎會不去彌補。

    這一錘令他心神一震,倏地從邊旁衝出兩人,正是蒙面的器族大漢,兩人兩錘,同時揮過來,形成的壓迫全部鎖定在銘起身上。

    這一錘錘風都已極為驚人,何況錘身的力量,銘起身周寒旋一掌,凝聚的巨大旋轉寒力,立刻將兩人錘中的火勁卸開,抵消,但僅僅那衝擊,立刻讓附近千丈的房舍出現過大範圍崩塌。

    寒旋一散,但那血姣已經脫離帝尊大手的鎖定,快速逃去,幸虧天鎖已成,能地的速度受到極大的限制,她逃離的速度並不快。

    而匿藏在暗處,保護血姣的人依舊是沒有出手的打算,銘起看這兩人心頭勃然興怒,目光一聚之際,背後帝尊一聳而起,兩隻巨大的手臂對著兩人轟擊而出,巨大冰之力同沖而出。

    這兩名涅地巔峰本不弱,但是此刻激怒了銘起,帝尊揮出的拳頭蘊藏了十成的冰力,遠遠強過尋常涅地大圓滿的力量,又豈是他二人能夠抵擋,揮出的能技,隨著帝尊黑拳前的寒風一吹散盡,巨大的衝擊立刻將兩人掀飛開,從此處衝出撞碎了大地擦出數里之地,才停下。

    而血姣逃離方向上飄出三名涅地大圓滿的強者將銘起擋住,他目光變得極冷,背後帝尊毫不留情,冰弓一凝之際,三道非寒之矢凝聚而出。

    源力立刻在箭尖瀰漫,同時銘起手中黑刀一握,隨著三道非寒之矢射出那一瞬,十成力的破式隨著黑刀逼出的炎刃橫掃而去。

    非寒之矢何等恐怖,箭尖那股循環的冰之力凝聚的破力是何等駭人。

    這三人,哪裡想得到對方竟如此棘手,能夠同時發出兩道這程度的能技。

    生死危機籠罩上心頭,他三人同時將生原炎取出,大錘橫揮同時,一股極強的法能吹去這三朵生原炎中,生原炎當即化為洶湧火浪吹現。冰火相剋,但這三道寒矢絕非普通寒矢,冰之力凝聚的循環源力,縱然在火之力中依舊有損毀,巨大的源力四散時,寒矢雖失,但源力立刻反撲同時吞去三朵生原炎,向三人吹來。

    春花紛飛,正是極美,那炎刃的掃出,詭異之風的吹拂,都給三人極大的危機感。

    三人目光一凝,立刻用盡全身氣力,發出最強的一擊,三道不同形態和威力的次天級轟擊立刻撕開炎刃和詭異寒風,逆捲向銘起。

    四下房舍紛紛消失,這股力量強橫至極,火之力暴亂到帝尊無法吞噬的程度。

    但銘起的目光始終不見驚慌之色,只是落在越來越遠的血姣身上生出了凝重之色。

    「彫蟲小計。」說道此處,冰弓從帝尊手中落到銘起手心,他垃弓一開,遠遠強橫過帝尊使用冰弓的力量凝聚而出。

    冰紋藍光閃爍,無盡無止的寒力凝聚而去,湧入冰弓之中。

    銘起嘴角反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他喃喃念叨「這沉睡一年並非壞事,我的力量,同時戰十名涅地大圓滿尚有富餘,何況你這三人!」

    實際一年沉睡,銘起上半年在沉睡,下半年,在昏睡的無擾之境中修煉自身的能技,而且他在這半年掌握了不少新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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