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族外,分佈著六大支族包裹在藥族四周,要去藥族必須經過其中一族,我的道路,應該是龍人族,這一族,實力強勁,煉藥能力一般,在藥族可算是一大戰力。」銘起目光陷入思索,腳下大地一震,已經躍出十數里遠。
「嘿,小哥,去哪兒,龍人族?」他正在山林間跳躍,天空突兀出現一波修能者。
銘起生性警惕,只對眾人微微一笑,也不作答。
「何必這麼警惕呢?反正同路,不如我們載你一程?」
那十幾個能聖修為都遠不比銘起,他目光微瞥了對方一眼,道「勞煩了。」
隨即縱身一躍,跳到空中,十幾人目光一凝,無形之力立刻將他虛抬在空中。
飛行著實比步行快許多,轉眼到了夜裡,這十幾人載著銘起到了龍人族。
一道落到地下時,那十幾人向銘起揮手告別道「我們先進族了,再會。」銘起心底竟是略感失望,至少在天主,這等好事背後都有一個針對自己的陰謀算計,而這裡似乎沒有。
十幾人沒入陣法結界之中,銘起看他十幾人消失,面容一幻,體內涅地大圓滿的力量立刻爆發出絕強的氣勢。
龍人族中,走出兩名正在打鬧的女弟子,見著銘起,眼神足足停在他身上數息,才面紅耳赤的挪開,其中一女子極為興奮的上前問道「公子,你來龍人族有什麼事麼。」
他眉心驀然浮現噬族噬紋,道「叫藥族族使出來見我。」
那女子顯然並不知道銘起的身份,而且似乎見他額頭的噬紋也不曾見過。
她愣了片刻,和那女子耳語之時,不斷打量銘起,面容越見緋紅。
「公子先進來吧,龍人族正在做格武大會,族使也在那裡。」這女子中一人紅著臉笑說道,結界同時打開一道入口。
「難道噬族的人,都如此沒有心機?」銘起對此族不由多出一些好感,從那缺口步入其中。
兩名女子的姿色中上而已,一路上跟在銘起左右尋常問短,熱情倍至,銘起只是略微敷衍,對方竟也是興得很,顯然是他這相貌過分英俊。
「公子到了,那裡就是。」眼看前方,正有兩名能天擋護在一道光幕前,這二人閉目不動,一股氣勢就已先衝開。
「兩位長老,這位公子說,要見族使,我將他帶了過來。」這兩人緩緩睜開眼,定眼那一剎那,雙目一愣,緊緊看著銘起的面容和額頭噬紋,當即大喝道「來者何人,竟敢冒充我噬族銘子!」
說時便一掌壓下,四下法則之力順著壓迫而來,只需一瞬,銘起便會重創。
他長吸口氣,月吞施展了出,他的身子驀然凝聚出一個黑色漩渦,旋即洶湧而來的法則之力瞬間被吞沒。
他體內封印之中的吞噬法則之力立刻洶湧而出,將這些法則之力盡數吞沒。
兩人微微一愣,眉頭立刻緊皺「難道還是變異之體。」這變異之體便如苓兒一樣,能夠通過自身異變的優勢,借用他人的血液,進行異變。
銘起心想是誤會,並不惱怒,背後帝尊一聳而起,此刻的帝尊著實比過去凝實了太多,雖然依舊是黑影,已經極為接近全型。
帝尊長舒口氣,洪荒氣息立刻迎面撲來,這兩人同時一愣,變異之體縱然能夠模仿噬族血脈的吞噬,這股純正無比的洪荒之氣卻無法再創。
兩人愣了半晌,才身子一震。轟然跪地,登時汗如雨下,道「屬下冒犯銘子,求銘子恕罪。」
那兩名女子正不知所措,見長老都已拜伏,立刻跟著拜在地上,不敢抬頭再看銘起。
銘起散去帝尊,微笑道「不知者無罪,帶我去見藥族族使。」這兩名能天顯然正陷入那惶恐之中,三息過後,才回過神連連答應,當即立在銘起左右,向那透明波幕走去。
步入光幕便立刻入了能界,轟鳴正在天空響起,這兩人帶著銘起,快速向前飛去,戰鬥的餘波一**掃來,卻也無礙。
「我先去通稟。」其中一人說道,身子一晃消失。
片刻,整個戰鬥立刻停止,所有入界之人全部極速趕來,個個神色恭敬,跪於空中道「藥族龍人族拜見銘子。」
龍人族族長,長老全部匯聚於此,那族使跪在宗主一旁,道「聽聞銘子來此找屬下,實在羞愧難當,求銘子責罰。」
銘起長舒了口氣,道「我是希望你帶我去藥族一趟,我欲見潛問,又不知他下落。」
眾人跪地卻又不起,頗讓銘起感覺不習慣,那藥族族使道「潛問少爺已經和血珀少爺離開藥族,至於下落,我等也是不知,不過,他們此行是去找器族血姣,而我這裡正好收到她的蹤跡。」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遠處跪拜的十幾人身上,正是送銘起前來哪裡人。
十幾人神色不安,緊張異常連聲答應道「是,我等在森木域城收到修能者提供的消息,說是在森木城中見到過血姣,這才趕回來稟報,準備將消息稟報藥族。」
「原來如此…」銘起目中思索之色一閃而過,他又道「那盡快將消息送到藥族,令藥族族長立刻將森木城方圓千里封鎖,並且將消息傳遍整個藥州,讓他二人也知道,我這便趕去森木城。」
那族使面上泛起難色,猶豫了片刻,道「屬下怕族長他不信屬下帶去的是銘子您的命令。」
銘起沉默了片刻,能戒白光一閃之際,飄出月牙,他道「把手伸出。」
那人立刻上前伸出手,不敢遲疑片刻,他握著月牙,法能一運,月牙黑光一凝,輕輕在此人掌心劃開一道傷口,他道「這一道傷口給他看,他不得不信。」
「你們送我出去。」他目光落在前番送他進來的兩名能天身上,這兩人自是激動不已,立刻上前答應。
「銘子屈尊前來,不如在此暫留幾日?」龍人族族長呼道,銘起向他揮了揮手道「不必了,爾等好自為之便是。」
說完隨同兩人消失在能界,出界時,銘起便要向龍人族外走去,那兩人隨在他身後,一同向外走去,銘起目光微動,道「你二人就留在此地,不可跟來。」
「可是我兩人必須保護您的…」還未說完,銘起的目光已將兩人的話打斷,他二人立在原地,不敢再跟去。
銘起一人獨自快速疾馳而去,沒入山林之中,捲起大片了煙塵。
「森木域城靈木眾多,此番前去我可以去那地靈脈取一些靈氣收入能戒之中,畢竟天靈木的生長需要這些,而衍玉瓶已經消耗殆盡。」他喃喃說道,腳下一快,更為迅猛地向前衝去。
用去一日,他來到森木城中,此城處在萬木包圍之中,在噬族之中已算不錯的一城,森木城掌控的是藥族六大支族中的一族,而這一族可說是六族中最強一族。
城裡與天主的域城並無太大差別,不過強者不比天主的域城那般眾多,畢竟強者都去了各個大族。
他第一個便去修能者公會一趟,見那閣樓破敗的模樣,那是他父親當年的心血,感慨頓湧,他進入公會內,只能零星見幾名不知是噬族下哪一族的族人,無精打采守在封塵許久櫃前。
「夥計,給我一間房。」銘起道。
對方顯然不太懂銘起的意思,打了個呵欠,道「你沒有看見嗎,修能者公會,這裡只能領取,交付任務,只能買,賣藥品,能器,還有提供消息,接受消息。」
「我需要一間房。」銘起重複了一句,目光變得凌厲,背後修羅的虛影若隱若現。這人修為不過王級而已,立刻嚇得面容慘白。
他連連答應道「好好好,這便給你。」修能者公會本就在噬族屬於蕭條沒落,強者要住進來,他們哪裡有資格去擋。
當即從櫃前走出,神色恭敬的帶著銘起向樓上走去,銘起道「你幫我去發佈一個天級任務。」
那人微微一愣,帶一絲好笑,道「天級任務必須由三名天級強者同時發佈,或者藥族,噬族中一族親自發佈,這種任務不能在森木域城一城發佈,必須整個噬族的修能者公會連同發佈。」
「我說行,便行,去叫會長來。」銘起一波霸道之氣沖體而出,嚇得那人手足發顫,他顫聲道「會長是幽谷族的族人,平日不在會裡。」
銘起腳下一停,目露沉吟,心想「原來如此,難怪修能者公會竟如此破敗,會長都是大族族人,算了,我不能分心在噬族的整頓上,當今找到血姣我便要立刻去歷練才行。」
「那不必了。」銘起冷冷瞥了這人一眼,目光極為冷漠。
第二日,而收到消息後的血珀,潛問兩人到了森木城,一來此,能識發現了銘起的氣息,兩人驚訝道「銘起也在這裡?」
對視了一眼,兩人身子一晃,不過短短幾息,就已出現在銘起房中,他正在感悟法則之力,兩人出現後,緩緩開闔,平靜道「你們來了。」
兩人跪拜在地道「參見銘子。」銘起不悅,道「此處又無旁人,我三人兄弟,不必拘束,再有下次莫怪我責罰你二人。」
「這你便不懂了,兄弟是兄弟,君臣是君臣。」血珀從地上站起,目光帶著困惑,道「你怎麼也到森木域城來了?」
銘起示意兩人坐下,將自己的目的全部說出,血珀一把抱著銘起道「還是你夠兄弟。」說著故計重施,雙臂開始向銘起用力,以示親熱。
只是銘起在法則風暴幾月,又經過傳承,身上的氣力甚至大過血珀,反手便將他抱住,用力之下,立刻讓血珀慘叫求饒。
他這才鬆開,三人同處一室說笑到夜幕降臨,三人出了公會,行走在靈木的林子裡。
這一片靈木林子中,留著強者守衛,三人入林,對到的能識立刻鎖定在三人身上。
「你的意思是,你到此來取靈脈的靈氣是為了天靈果樹?」潛問問道。
銘起點點頭,潛問又陷入沉思之中,他道「不如你將天靈果樹交給我藥族培養,畢竟你不是藥師,無法給予他最完美的生長條件。」
「到時候天靈果王歸你,剩下的天靈果,噬族六,藥族四,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