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畢竟是天王級強者,此刻並不慌亂,一指之下,當即吹出一陣源力。
他以普通法則之力對抗這二十二人,除非以絕強的衝擊強行震散源力凝成,否則全無辦法,但那消耗是異常的劇烈,相比之下,以源力對抗源力,最是有用。
那千萬道源力隨著這陣源力之風的逆吹,立刻反捲回源力漩渦之中。
只見八人幻回身軀,握著長劍,順著漩渦的旋轉之力一動身,快速沿著源力漩渦旋轉。
暗殺之王身子一散,化為一片黑暗融入源力漩渦中,爭鬥並不算驚人,但在被囚人二人眼中,卻是眼花繚亂。
只見那團黑暗在旋即漩渦的中心左右閃爍,令十六人立刻融入漩渦之中,與之鬥在一起。
「暗音!」只見一**黑色新浪在虛幻的源力漩渦中鼓盪開,那暗色音波中若蘊藏的源力將整個源力漩渦推開。
僅僅片刻十數里巨大的源力漩渦被震散,而二十四名能天身子幻出那一瞬,各自身上閃爍起不同的法則之力。
相連之下又成源力,其中三人立刻便暗黑之王攻去。
那團暗殺之王幻化的黑暗,他欲施展瞬移看四下令二十一人力量相連所成的源力已經形成封鎖,目光一聚,一劍發出凌厲劍嘯向面前轟來的三人發出暗色劍芒無數。
三人劍上源力一透,雖然與那劍芒中的暗法則之力的濃郁程度無法相比,但貴在它是源力,兩兩相遇所形成的衝擊立刻將彼此逼開。
這時又三人衝下,一人背後雷光閃爍,一人背後木力縱橫,還有一人劍上黑氣瀰漫。
從暗黑之王面前又四人衝擊而來,四人,一人御火,一人凝光,一人聚霧,一人踏土。
攻擊同時發出,四股力量同時發出立刻凝聚出源力,朝暗黑之王衝擊而去。
他背後那三道攻擊也同時凝聚出源力,化作一道黑色劍光刺下。
暗殺之王體內法則之力一蕩,再度施展暗音凝聚出大量法則之力衝擊而來。
但,這兩股源力隨著七人同時一喝,再度化回七股力量,那暗音的波蕩剛剛震出,這七股力量又去這股旋即凝融,將這源力化為一股新源力,同時新源力形成波蕩逆沖而回,全全鎖定向暗殺之王。
他目光怒色閃爍,一凝目光,修羅真身一凝而出,只見他長劍凝聚磅礡到難以想像的暗之力,向前斜割而出。
暗光一線,甚至直接破開源力的循環,將方圓千里的空間割開。
二十四人的源力循環隨之而破,不論速度,還是力量立刻回跌,但僅僅一瞬,二十四人同時聚在一起,那源力再度凝聚而回。
號稱能夠與天王一戰的二十四天源狩王陣並非虛言。
僅僅這一番戰鬥彼此不落下風,但暗黑之王的怒意越來越盛,看天空被囚人和朽木早已消失,心頭屈辱立刻湧起。
他前番還在大放誓詞,此刻難道又要落敗,不,他絕不不允許!
「殺王劍」暗殺之王一抖暗劍,一股濃郁至極的暗之力凝聚而出,二十四人察覺對方已經發狠,立刻將大片源力凝聚在一點之上。
漸漸隨著運轉,一**源力隨著劍氣衝擊而出,這源力至少凝聚了數百種不同的法則之力,顯得異常強大。
但二十四天源狩王陣就似一個個小圓相互環扣,縱然不比暗殺之王的源力繁瑣強大,但卻充滿玄奧的輪迴之力。
殺王劍,暗殺之王以此劍一劍擊殺一名天王故而成名,據說縱然是天王全力戒備這一劍,依舊不免重創。
兩方氣勢積蓄到一個頂點,天空也被撕裂大半,但看暗殺之王一劍削出,天空驀然暗下,出現無數星辰,這一劍的源力何其強橫,一劍見不到劍光天空已經割開十數萬里不止,一股空間亂流傳來的吸力覆蓋十數萬里。
這可是在再戰域,若是再天主之中,毋庸置疑這一劍能夠將整個天主化為兩半,但前提是天地不與干擾。
天王的力量便是如此恐怖。
相比之下,二十四人的攻擊曉得威勢渺弱,一股無色的源力之風吹出,包裹在那記快劍之上,登時源力相撞,一者強橫一者玄奧,聽聞無數砰砰雷鳴,整個天空雷光,黑暗,火光,黑霧,岩石等等無盡無止的掉落,撕裂超過萬里的空間更發出轟隆的巨鳴。
兩股源力相互破解,立刻散會原來的法則之力,形成的衝擊立刻將二十四人創傷,但這一瞬憑借源力的優勢快速向遠處飛去。
在如此強勁的法則風暴肆虐下,瞬移也無法施展,但暗殺之王立於風暴中不動,似乎不受半分傷害,不是不受,而是屈辱遠遠超過**上的疼痛。
他此刻甚至想要扯碎黑袍立刻施展真正的力量將那二十四人撕碎,再去將銘起擊殺,但,人已遠走,而且暗殺之王的面容永遠不能露出,除非死的那一刻,否則,自裁!
這一鬥,被囚人兩人衝出第三層守護,步入交界之中,看了看背後快速追趕而來的二十四人,縱然是被囚人也不由讚歎道「諸位好手段,一旦突破五段定能後狩王。」
見對方兩人修為不弱,又是同一路人,心底不由有幾分好感,二十四人身周盤聚的源力湧出一部分飛向被囚人,卻被他拒絕了。
他微微一笑,掌心之中立刻凝聚出一股源力,這源力甚至比暗殺之王剛才那殺王劍中源力更為繁瑣,更為強大!當然僅僅是指同等量的源力下。
二十四人立刻心生敬佩,看著被囚人的目光更為尊敬。
「走到這裡,終於算安全了。」朽木長舒口氣,身子一頓栽落下去。
數十日夜來不眠不休,創上加創,他的昏厥實在是必然,而被囚人儀仗天王級魂力,在比朽木還要中的創傷下,依舊苦苦支撐著,這才沒有昏厥。
二十四人飛去將他托起,道「前輩的氣息可比我等古老,不知前輩是哪一代人。」
被囚人眼露思索,卻又被痛苦之色蓋過,他搖了搖頭道「不知是哪一代,不過我生在五萬年前。」
眾人一聞,心底敬佩更深,活過五萬年,雖然對能天而言百萬的壽命都是尋常,但真正能有性命去活那麼久的人他們至少沒有聽聞過,如天主,銘皇這類強者,也在戰鬥中死亡。
「前輩魂力修為遠超身子,必定是施展的奪舍之法吧。」二十四人又問道,被囚人點了點頭,目光望著那前方,一時神色複雜難言。
「跑得很快。」
驀然之間,又憑空出現一人,他出現的那一瞬,背後陸陸續續走出波人,共二十一人。
被囚人心頭一涼,那人的招數是瞬移無錯,又是一名天王,而且比剛才那暗殺之王的實力還要強橫的傢伙!
定睛一看,他們赫然正是天者團的人,不過為首那人,正是副團長!
二十六人的逃路斷絕,從希望到絕望的好受並不好受,但畢竟都是一個個萬年歲月之上的老怪,神色沒有驚懼,反而滿佈一層冷霜,冷到死寂。
若僅僅是一名天王,或許還有逃離的機會,但他背後立著二十名能天,修為最低,也是能天三段!
能界之中的銘起一立而起,拳頭握得極緊,刺雪在一旁道「怎麼了?」
銘起眼裡大片大片絕望閃爍起,隨著他深吸口氣又化為一股堅毅道「已經到絕路了,沒想到,他們竟會動用兩名天王。」
刺雪剛想說什麼,又被銘起打斷道「刺雪,我知道天主和刺族應該有某種關係,否則潛風怎麼會對你如此親近?他們定不會傷害你,待會兒出去之後,你就離開。」
他的話極為堅決,從他眼裡,又有果決之色,刺雪黛眉一併,道「你是讓我丟下你獨自逃跑。」
說著眼裡霧氣迷濛,抓住銘起的雙臂,他望了望天空道「難道你想和我一起送死麼?」
刺雪指甲抓入他的血肉裡,靠在他胸口道「當然是,何況我感覺我們並不會有事。」
不知道為什麼,過去面臨如此巨大危機時,銘起心裡定會湧起許多想法,但有她在身旁,死似乎並不是什麼痛苦,他心底突然異常的平靜下來。
或許又是這種平靜預示這一場威力只是有驚無險。
「那我們走!」銘起一手摟著她的腰枝,隨著空間一扭,從能界中到噬天戰域來,落到二十四人面前,被二十四人虛抬在空中。
他的出現,立刻被那天者團副團長的目光鎖定,一股威壓撲壓而來,尋常涅地在這目光下便會命亡。
銘起目光淡淡,額頭冰紋一蔓,冰帝精血融入,立刻行出相對的威壓,與他對抗。
「銘子大人,請允許天者團副團長狂瀾參見銘子殿下。參見刺雪小姐。」他行半跪禮道。
銘起眼裡一片冷漠,長長舒了口不知是何意的長氣道「要取我的人頭,快一點,否則噬族的人到了,我就要摘你的頭。」
此人淡淡一笑,答道「那是我親手來取,還是殿下自己動手?我可不太想背負殺銘子的罪名。」
銘起不怒,神情依舊冷漠,他道「有一次一個老獵夫走到懸崖了邊上,回頭看來的路,全是豺狼,你知道他是怎麼選擇的麼?」
狂瀾一笑道「銘子殿下的答案定是跳崖,但如果我是他,寧肯送自己去給這群豺狼吃,至少能留下一些屍骨。」
銘起笑而搖頭道,「他用起他的斧頭和豺狼斗在了一起,結果,一鬥到了天明,雖然他滿身是傷,但還是被其他獵夫救走了,反而是豺狼全部被獵夫殺死了。」
狂瀾當即放聲大笑,道「好幼稚的故事,我可不是豺狼,你更不是獵夫,話已至此,便不勞銘子動手,你的頭顱我親自來取!」
「你們去戰便是,我在地上相助。」銘起對背後二十四人說道,同時能戒白光一閃,將朽木吞入能戒之中,同時被囚人體內氣勢一震,立刻沖飛而出。
銘起同刺雪向下沉去,目光漸漸蒙起一層思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