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雷!」從那雷帝嘴中發出一聲咆哮,當即一道道幽藍帶灰隱又夾白的幽藍雷電在雷帝身周閃爍,轉目濃郁起來,片刻便蔓延而出。
「九步寒訣。」冰帝當即一指按下,寒風立刻凌厲而去,冰法則之力凝聚在那寒風之中,行出的一陣陣寒威全向雷帝壓去。
那幽雷微微向內一震,又倏地向外一震,發出的卡卡交斗聲,那幽雷出現一道道仿若火焰的幽光,與冰之力形成截然不同的力量。
「破」銘起步一跨,立刻出現在籠面前,當即一刀斜削直上,這一刀全力,揮出的炎刃割開幽雷,鎖定籠巨大的雷帝。
但,這一刀切過,這雷帝化作一道巨大無比的幽雷,瞬息朝銘起籠罩而來,閃躲已然不及,但銘起的目光也不見一絲驚慌。
轟鳴剛起,湧聚而來的幽雷立刻將他淹沒,卻只見黑光從這十數里巨大的幽雷中閃出,整道幽雷消失無影無蹤。
甚至,不剩一絲雷電的蹤跡,籠化的雷帝浮現在遠處,目光看向銘起,立刻帶著幾分凝重。他全身黑光極盛,身周那黑色噬紋更黑光盛極,僅是那黑光所罩之處,便有一股極強的吞噬之力凝聚。
不僅僅如此,那噬紋中的吸力更強得驚人,剛才那一道幽雷,定是全被這手段所吞噬,他心底當即下定判斷。
噬甲,與帝尊本質相同,吞噬依舊,但卻有不同的一處,帝尊吞噬的是能技,而噬甲吞噬所吞的是法能,不過這股吞噬有極為強大的一點,則是忽略屬性!任何力量逃不過銘起身穿噬甲的吞噬,任何屬性的法能被吞噬的同時,便會立刻轉化做吞噬之力,送去銘起體內。
剛才那幽雷便是被生生抽盡了雷之力。噬甲的強橫不僅如此,極強的防禦力,縱然化作噬紋附在銘起身上,這股防禦依舊沒有變化,而且僅僅噬紋狀態絲毫不會阻礙銘起的動作。
當然,噬甲也有極限,太強的能技非但無法吞噬,極可能使噬甲出現崩碎。
但,即便如此依舊強得駭人,不過是在銘起身上後。
籠的目光閃爍不定,失去了噬族血脈,他的力量不同銘起能夠源源不絕,與他纏鬥下去,敗必成定局!他當即有了決定,見雷帝嘴中發出一聲雷吟,一**雷音順勢蔓延而來。
說時遲那是快,立刻將銘起連同病定籠罩在這雷音波蕩中,他噬甲黑光一璨,這雷音中的雷力立刻吞盡。
但,雷音**襲來,每一波都會更為強橫,漸漸,這吞噬的範圍,無法覆蓋到冰帝身上,冰帝巨大的身子隨之漸漸出現裂紋,每一道雷紋處,都是雷光閃爍。
銘起念頭一動,立刻將這冰帝解開,散作冰之力融回體內。
「雷龍,雷霆天吟嘯!」從雷帝嘴中發出極為驚人的咆哮,登時強過勢初百倍的雷音波蕩衝擊而來,縱然銘起噬甲加身,也不敢去吞噬。
他當即眼裡透出精光,那雷音衝擊還未近身之際,月牙揮出破式十成力量,炎刃割開一波音蕩,下一波立刻鼓蕩而來,炎刃剛撕開一半便失去勁力,散在空中。
說時遲那是快,十數波新浪當即從銘起身上衝擊過。僅見噬甲一震,無法阻擋的部分力量透過噬甲,向銘起體內蔓延而來。
這是三股力量,每一股都是不弱,何況此刻三股齊匯,更顯驚人,他體內依舊充盈無比的吞噬之力,在這三股力量衝擊下,掀出的暴虐竟透過吞噬之力,蔓延而出,將銘起重創!
「至少有了次天級的威力。」銘起一咬牙關,將胸中一口逆血忍住。
這不算止處,他受創時,龍吟伴著雷吟一道發出,聲浪一波又來,而且來勢更為兇猛,每每一波聲浪中,便有雷電閃爍,隨著聲浪的衝擊,好似只要這攻擊落在身上,那衝擊中的雷電立刻會衝入體內,
「帝尊!」銘起雙手一合之際,體內吞噬之力洶湧釋放,黑芒凝聚出一道黑影,不過黑影已然比過去凝實了許多。
不僅僅如此,整個帝尊身上穿著一件黑甲,密密麻麻佈滿與銘起肌膚上相同的噬紋,這正是噬甲的另一大用處。
它能與帝尊完美相容,以帝尊吞技,噬甲吞能的力量,相輔相成,吞噬的巨大力量更會暴漲數倍!
那聲浪沖擊而來,銘起向後躍起一步,立刻沒入帝尊身子內,聲浪沖擊而來,登時如同泥牛入海,消失無影無蹤。這一波如此,接連十數波全是如此!
而帝尊的氣息反而更加強橫,籠心頭一震,當即停下咆哮,見帝尊身子微微一幻,三道聲浪逆沖而回,聲勢更驚人得緊。
本來,以銘起平常狀態是無法安然無恙接住這聲浪,只是他體內那封印提供的源源不絕的吞噬之力,噬甲帝尊的消耗也無法讓銘起體內流動的吞噬之力減少半分。
逆襲而去的聲浪雷帝身子一震,飛到百里之外,他目光不由凝重,就這一瞬,帝尊抬手一凝,冰弓憑空出現。
這能力依舊源自帝尊的吞技能技,他將銘起的能技吞後立刻有施展出來而已。
正因如此,帝尊就似一個吞噬能力增強數倍的銘起,銘起所有招數,他都能夠施展。
冰紋藍光一閃,寒氣從中透出,轉念他拉著冰弦成滿月,一道封絕寒矢松弦剎那射出。
藍白之光掠過虛無,立刻尾隨大片的空間冰封,寒勁極為駭人,雷帝身子剛受波蕩,這立刻緊迫而來的寒矢絕對不能再落在身上,否則籠將失去所有先機,直至失敗!
他當即湧起全身雷力,大喝一聲「雷霆盾」這一聲比萬雷齊發還要驚人,虛無之中立刻盤聚出厚重墨雲,一道閃雷當即轟鳴落下,雷光落到一半戛然而止,凝出一道雷幕,有似是盾牌。
封絕寒矢衝擊而去,立刻死死嵌入這雷盾之中,宣洩而入的冰力瞬息將雷盾,化作一面冰盾,落到虛無中消散。
這一瞬之間,銘起已凝聚第二失,只是,雷帝一晃身軀,化作雷光向他衝擊而來,速度太過迅猛,甚至帝尊來不及放出寒矢,雷帝已一拳凝聚大片雷之力轟出。
銘起來不及去吞噬雷帝的雷力,帝尊隨著這一拳被轟出百里,但那帝尊立刻爆發出怒火,黑影雙瞳一睜,洪荒之氣蔓延而開。
幾乎一瞬,帝尊身上全部秘紋散出,密密麻麻無盡無數全部籠罩在雷帝身上。
黑光大放之際,籠剛欲操控雷帝逃離,只是這秘紋自然全部印在雷帝身上,無盡無止的吞噬之力從噬紋中傳出,他雷帝的身子瞬間消失再空中!
眼瞅那秘紋向籠壓來,近身必死!他全身白雷一閃,身子仿若瞬移一般從噬紋籠罩中抽離,出現在百里之外。
噬紋這才紛紛飄回帝尊身軀,帶回大量雷之力轉化的吞噬之力。
這時,虛無之中走出十數人,一眼看去,正是被囚人,不過他手中握著十數團彩光,各色斑斕。
那是!!
籠心底掀起彌天大駭,被那人握在手中的不是能界是什麼?難道毒宗,屍傀,還有那天級的絕殺者,都敗了!
被囚人一身衣衫雖有破損,面色微微泛白,但並不見傷口,而鬼坤等能天,更是面容不變,氣息依舊強橫至極,好似沒有絲毫損耗。
被囚人強橫的實力,遠遠超過他的修為,他修為是四段巔峰,實力,卻有五段層次,前番在他能界中撕鬥,鬼坤等人只是旁觀,眼看毒宗屍傀兩宗如何被被囚人屠戮,如何敗逃!
最後,僅僅毒天同屍傀逃離,其他人,早已被他斬殺,這些能界,便是那時所奪。
「不必擔心,殺你的,只會是我!」銘起在他驚神之際,沒有攻擊他,反而放出讓籠心安的話來。
雖然,這話裡,已包裹著巨大的悲痛和怒火。
「你們都不許出手。」銘起對被囚人十幾人呼道,目光又落到籠身上,帶著痛苦,哀傷,有無盡怒意的目光。
「銘起,對付你,我雖準備久矣,不想你的手段,還是一如既往的層出不窮,單憑我的力量著實是無法殺你了。」
「那麼,便讓天來殺你!」
說時,他的目光中閃爍雷光,一股股氣勢從體內盪開,只見天空浮起大片雷紋,無盡無止,籠的能戒白光一閃,出現一絲令被囚人目動的無形之物。
「法則…」
當年古城時銘起早已見識過法則的威力,籠取出這一絲法則時,他心底已經驚駭。
這一絲法則出現,登時這個能界出現大片碎裂,碎裂之處宣洩入外界的法則之力,立刻朝法則湧聚而去。
一絲法則化無上威力,法則本沒有力量,但他就似河道,法則之力便是河水,一切早就被法則規定,這無數法則之力湧聚而來仿若湧入了河道的河水,形狀,緩急,一切因法則這河岸而定!
這些股規定的力量又被稱之法則元力!
正因法則元力,無數法則之力就像雨水一般融入河流,有變作河流規定的形狀!
雷光在那碎裂之處出現,每一道濃郁的法則之力都是銘起難以抗衡。
籠之所以立刻施展最後手段,是因為被囚人的出現,縱然銘起說過他不會插手,但這一切,對那被囚人而言只是想與不想,想他便動手,不想便不會。
對籠而言,越早擊殺銘起,越為安全。
那漫天雷霆,雷威彌天而開,一道道雷暴直接將銘起二人包裹,封在一個巨大雷球之中,卻聞其中銘起呼道「你們任何人不得插手。」這話裡有一股難以抵抗的堅決。
本要沖去的刺雪,身子一震,眼裡憂色滾濃,靜靜望著那雷球。
「這一絲法則…」被囚人目光閃爍不定,縱然是他也無法看透雷球察知其中一切。
不過,一但銘起求救,他便會立刻動作。
從天空撕裂的巨大缺口中,宣洩入的法則之力不斷注入這雷球之中。
雷球內,雷暴瀰漫,帝尊的身子在不斷吞噬,只是這些雷電是法則之力所凝,吞噬極為艱難,不過幾息,帝尊已出現大片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