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銘起又一回妖血,其中射出數道黑線,以肉眼難見之速直取這兩人。
黑線之中,更有朱雀真火蘊藏,那大漢看出端倪,紅斧掄動,一旁那女子雙手一伸,原本盤聚在身周的粉炎與紫炎以奇異姿態融合,在大漢紅斧之上凝聚。
黑線隨著巨斧掄動被彈開,反落到那女子面前,她玉手一握,一股無形之力鎖住黑線,月之射其中朱雀真火,見黑線在他身周繞過一圈,逆射而來,同時,那大漢紅斧凝聚起極強火之力,朝銘起衝來。
「你二人若在巔峰時期足以與我一戰,但此刻實力不足三成,能有何作為?」銘起一掌拍出,霜訣之力立刻形成波動,籠罩在大漢與女子身周。
這兩人心驚,立刻察覺一道寒意吹去心頭,剛欲提起殺氣去抵抗,卻在疲憊下晚了半分,剎那所有念頭冰封,幾乎同時,身軀已被這股波動凍結,凝出一層白霜。
「功成!」
銘起走近二人,見那漂浮而起的兩朵生原炎,手指一按,吞噬之力行成封鎖,將其所在黑芒之中。
無數冰絲凝出,立刻延伸去兩人體內,形成道道冰封。
銘起嘴角一笑,身軀一動,已經將兩人帶回器塔。
那男子在第二層等候已久,見銘起同另兩人出現,面帶笑意,道「竟如此快速。」
說著又幾人出現在他身後,這幾人修為極高,甚至不比銘起差太多。
其中一人走近前,抹在大漢臉上,一層寒霜立刻消愧。
他似抓住某物痕跡向外一般,向外一扯,原來是一張人皮假面,以秘術施展在面容之上銘起這才未曾發覺,一扯開去露出大漢真容,卻讓銘起眉頭立刻緊皺。
這副不算俊朗卻透一股豪氣的面容與當年蘇正極為相似,銘起不由緊盯他面孔,無錯,是他,無錯!
「小蘇!」他驀然將這大漢擁在懷中,心頭掀起難以平息的驚濤駭浪。
已有十數年不見,但他對他的情誼從未變過,喚聲讓大漢眼中閃過難以置信,呼他這銘子的人,僅有兩個,一個是張濤,一個銘起,前者正在別處,那抓自己來這人會是…
他立刻斷定面前此人就是銘起,但銘起身份他早已知曉,此刻定是易容。
銘起立刻解開他身軀的冰封,邊旁幾名大漢欲上前阻止,卻被朱雀羽翅一扇,所擋退。
解開蘇正他體內冰封,銘起一指按去,立刻將那女子體內冰封解開,他目光閃爍出從未有過的激動。
「走己,你竟忘恩負義!」那送銘起生原本源火的男子怒喝道。
銘起側身擋在兩人身前,冷笑道「忘恩負義?似乎我已將他抓來,你那恩我便已報,至於之後,我要救,你們休想阻攔!」
第二層器塔登時沸騰起來,三十七名能地將銘起三人團團圍住,個個目帶怒色。
「小起,小心。」蘇正叮囑間,暗自遞去一物給銘起。
「血珀哥哥他是誰?」這女子便是蘇正當年所救苓兒,不過如今她已十九歲,芳華正茂。
血珀眼中湧起亦是激動,他道「十四年前的兄弟,我與你說過那人。」
「是…」苓兒大驚,幾欲脫口而出那二字,被玉手掩住。
銘起低看血珀遞來那小玉,通體血紅,有血珀自身血液與那苓兒血液在其中,更有一股銘起為之神顫的力量鎖在玉中。
低看這群幾欲撲出的煉器師,銘起目露殺機,目光示意背後二人,虛龍甲虛骨甲幾乎同一時間飛出,兩套虛骨甲落到兩人手中,虛龍甲同時罩在身軀之上。
「虛骨甲!」
血珀眼中閃過來自煉器師本能的激動,下一刻立刻與苓兒將其罩在身上。
延伸而出的虛骨甲將兩人不留一絲縫隙包裹,銘起亦將虛龍甲催動,這一瞬,所有煉器師撲出,銘起冷哼一聲。
「永別了。」
話落,手中雪玉驀然捏碎,化為粉末在空中散開,登時,一股幽藍之火暴虐開,一念籠罩整個第二層,即便身批虛龍甲銘起依舊能感受到灼熱侵襲,甚至朱雀這火之聖獸也在痛呼好燙。
銘起三人立刻從第二層樓裡向下落去,器塔被人施有封印,無法穿梭空間盾走。
三十七名煉器師猝不及防,被幽藍之炎吞沒,立刻慘叫四起,卻是極為短暫的尖叫,便再無動靜。
銘起三人下樓,他卻發現兩人所批虛骨甲在燃起幽藍之炎,剛欲以冰之力去滅,血珀阻止道「不要緊,快先離開此處再說。」
第一層能聖還摸不清頭腦,銘起三人便衝出器塔,衝出之際身軀一扭,出現劫域上空。
只見其他第二層,被那幽藍之炎全部籠罩,透過塔體溢出,大有蔓延之勢。
「幽冥龍的氣息?」
器塔第九層中傳來傳出驚咦,一道白色洪波從塔頂落下,與幽藍之炎相觸的剎那發出嗤嗤之聲。
登時衝起漫天霧氣,一**熱浪沖開,許久,那幽藍之炎才盡數熄滅。
劫域前面中那一片綠洲之中,銘起三人身影出現,幽藍之炎依舊在虛骨甲之上燃其,似永遠無法熄滅一般。
「火靈。」
那女子雙手印決一結,體內一陣陣波動瀰漫開,一股無形之力衝出,立刻瀰漫出一陣陣詭異力量,那幽藍之炎,形成劇烈波動,似要從虛骨甲上剝離,卻在陣陣劇顫中掙扎。
苓兒虛骨甲露出手指,指尖溢出鮮血,落在幽藍之炎上登時化為一團血色霧氣,紛紛湧入這幽藍之炎中。
這時,血珀以自身封火古法,在手中結出繁瑣秘文朝虛骨甲一按而去。
這幽藍之炎大有爆開之勢,卻看千萬道封火秘紋放出紅金之光,連成一片,將幽藍之炎壓下。
靈兒身周幽炎解除瞬間,血珀亦將其封住,兩件虛骨甲,僅僅在幽炎停留片刻後,便成如此模樣,那幽藍之炎究竟是何物?
大半外甲已經消失,甚至內甲虛龍筋出現不少破損,但苓兒同血珀身軀之上僅僅留下幾點紅印,衣衫出現擊出破損,頗為驚奇。
兩人大氣喘喘,銘起笑道「十三年不見,小蘇,你竟這般高大了。」
說著,一團極為柔和的吞噬之力入到他體內,吞噬來天地之力,在他體內轉化。
血珀大笑一聲,朗笑一聲,與銘起熊抱在一起,這一次擁抱時隔太久,十三年,足足十三個年頭。
驀然之間,他鬆開銘起,單膝跪在空,鏗鏘有力道「屬下,血珀,參見銘子!」
銘起一愣,蹙眉問道「血珀,小蘇,你究竟在說什麼?即便我是銘子,你我兄弟,不必如此。」
「我本命血珀,二十三年前同銘子一道隨銘大人去到距離城中,被蘇家收養,改姓為蘇,但屬下祖輩皆姓血!
當年同隨,還有潛問,當初帶走我二人那兩人乃是我兩人叔父!」血珀埋首道。
銘起浮於空神色不動,長吸口氣,目中精光射出,道「血珀?不論你姓氏如何,出生如何,既是兄弟,便一生手足。」
血珀猛然抬頭,盯著銘起已變化的面容,眼中幾分迷濛,他沉沉點頭,從空中站起。
「造化弄人,原來,當年促使我修能的巨變,不過是父親一手策劃。」銘起長歎口氣,眼中疲憊舒緩三分,這十數年來的修能,他背負太多,此刻玩伴兩人安好,心頭頓寬容幾分。
「張…不,潛問此刻在何處?」銘起問道。
血珀站起高過他一頭,指指東大道「藥山,同我一樣,尋人去比試去了,今次出來,叔父與潛叔父讓我二人到天主中來學習各種技法,索性我二人便以比鬥為友看取他人煉器,煉藥之法。」
「煉藥?」銘起眼中喜色盡然,追問道「他修藥!」血珀點頭卻讓銘起極為激動。
前番正苦悶尋的煉藥師煉製冰塔之中靈藥,此刻看來這一切,輕而易舉!
「你們先同我下去,那是我宗派。」銘起指指下方氣勢恢宏殿群,道。
三人身軀一動,從鬼宗屍瞑谷共佈陣法之中穿過,再過四化天地陣,入到火晶宗內。
一番交待,也不等敘舊,銘起便向藥域飛去,不過血珀在火晶宗內認識籠,頗讓銘起詫異,後問知,那雷靈玉鐲乃血珀所築。
藥域,藥山,天主修藥界聖地,在此地所聚集的力量,絕對足以讓任何一流宗派為之震顫。
銘起從山間入,禮至,不招惹於任意一人,聽到一處熱鬧,他沿路而去,但見一簇靈藥叢中,虛浮著二人。
其中一人正式銘起所尋潛問,他面容也變,不過血珀早已告訴銘起,此刻他一眼認出那白衣一身,神色專注的俊秀青年是潛問。
見他飄於靈寶叢中,下方那靈寶,比之冰塔靈寶還要驚人,一眼放去,漫山遍野,鋪遍滿是。
「此地必定是天地靈根所在,否則怎能在這滿山留下如此眾多的靈寶,僅僅呼氣吐納,便覺神清氣爽!」
銘起長吸口氣,目光落在著鬥藝身上,他二人抬手揮動,地上一株株靈寶便折斷一截紛飛而起。
斷寶也極為講究,未傷靈寶本身,更以奇異手法將斷處傷口封住。
靈寶紛飛,片刻便見百多種飛起,每種靈寶份量不同,效用不同,見兩人神色專注在面前生原炎上。
潛問一把,將所有靈寶送去其中,立刻惹來驚咦目光,聽旁人惑道「他是瘋子麼,藥怎可似煉器一般融煉,不同靈寶受熱不同,熱多,藥效失,熱少,毒不去,混在一起,看你又如何掌控不同靈藥的火候!」
反而對手動作利落,井然有序將靈寶一次一種,或一次幾種融入生原炎中,片刻又從其中引出,飄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