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眼神互使,圍攏在一座主棺四周,極為警惕。
「開!」
斧禁雙手虛按之下,登時天地之力在棺中形成炸鳴,棺蓋在這一瞬飛起,一股詭異的波動隨著屍棺開啟剎那瀰漫開,一股極強的力量衝擊開,犬塚,亡冥兩人立刻動作。
犬塚掌心形成白光,白光極為刺眼,每一絲光線都似一把利刃,白光與這股力量在空中衝撞,形成對抗,眼瞅便要壓蓋而來。
亡冥手中一道黑暗之光射出,立刻與這白光交織在一處,一股光與暗交織的力量絕非尋常,
兩股力量在殿內衝擊,除去十座主棺,其他屍棺被這股巨力掀飛,散落在棺殿中。
斧禁飛起,手中土黃之光閃爍,他一掌按壓而下,立刻在空氣之中形成一股巨大震盪,一層土黃之氣取締光芒,在落向那一波來自主棺的力量,土氣幻化出一座巍峨巨山的模樣,釋放出股股磅礡氣息,好像這就是一座憑空出現的巨山,向這股力量衝擊而來!
三力疊在一處,立刻與這股力量將空間撕開大口,三人紛紛施展全力,三股力量中蘊藏不同的威勢更為強盛,漸漸將那股力量蓋過,這股形成崩碎,碎散,也只有三名能地三段強者同時聯手,才能抵抗這股力量!
在這股力量潰盡一瞬間,三人撤回手,目光立刻落向主棺之中。
有一絕世容顏的女子躺在這石棺之中,她雖已死,絕代容顏卻不受歲月侵蝕,陣陣威壓從屍體中瀰漫開,棺殿之中每一寸空氣都似鋼澆鐵鑄一般,令人極為壓抑。
死後餘威便如此,能天級!
「如此好屍,奪了,賣給屍傀宗,定能得到極大一筆財富!」犬塚目光一刻不離此女屍身,似已看到一筆巨大財富就在棺中,等自己去取。
雖是誘惑,他眼中依舊極為警惕,天級強者的手段誰也無從捉摸,即便是死後,也是如此!
天地之力操控之下,瘋湧在主棺中,他一抬手,欲將此屍抬出主棺,女屍雙目突然一睜,白光從眼中射出,幾乎是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直接破開空間束縛,擊中犬塚。
他慘叫一聲,身軀從腳下真能器上拋飛開,白光並未結束,隨著女屍頭顱緩緩轉動漸漸鎖定向斧禁二人!
「閉棺!」
亡冥雖驚,還未慌亂,一手將那棺蓋抬起,死死蓋在主棺之上。白光隨之消失,彌天之威消泯在空氣之中。
犬塚落在地上,驚恐未定,扯碎衣衫看著胸口一件灰色磷甲,暗自慶幸穿出了秘甲。
看著秘甲之上不斷釋放出的灰氣,黯淡不少的光澤,心有餘悸。
「看來我運氣不佳。」他長歎一聲,白劍飛到他腳下。這才緩緩飛到空中。
斧禁細看十棺分佈道「這十棺定是按實力強弱而排,我們定是開了其中較強一棺!」
話落,他把目光落在十棺之中,相比下最為簡陋那一棺,道「此棺又如何!?」
話落天地之力瘋湧而入,棺中,正藏有銘起二人!
「終於還是來了,準備!」
棺開剎那,兩道人影衝出,三人頓時一驚!
「走己!」
「走己!」
「走己!」
「七寒,八寒,九寒!」
「波!」
五人幾乎同時呼出聲,銘起胸口漩渦驀然形成,七寒八寒九寒,在這一瞬,疊為一擊,在空中形成寒風,寒風狂暴到驚人程度,四下空間封了又碎,碎了再封!
朝三人吹去,更有一**極快的波紋在這寒風中吹動,如過細看這波紋,便能察覺它似乎一刻未動,但在一瞬又出現些許距離的挪動,這股蔓延就似是斷斷續續的片斷所連接成的過程一般!
一股波動,更蘊藏一股無法阻擋的力量,在這寒風之中,不受影響,朝三人蔓延而去。
一切發生在不過瞬息,三人一回過神,立刻將主棺之事拋來,目光落在銘起身上。
「禁!」
斧禁連連拍掌而出,一股宛若來自大地的不動之力化為禁止之力衝擊寒風與波紋!
但,七寒,八寒,九寒相疊,其威已盡空級高階能技,更有這動靜之力相助,斷不會被這一擊擊潰!
亡冥,犬塚二人立刻實現手段,三人合力抵抗這一擊,立刻在棺殿中形成衝撞,這時,銘起二人已趁勢而逃,兩人腳踏飛柳,射出棺殿。
「休走!」
亡冥大喝一聲,身周驀然爆發開凌厲氣勢,他冷目凝去,喝道「暗劍無雙訣!」
剎那間在棺殿之中形成的劍氣與寒風相互抵抗,這股劍氣甚至蔓延出棺殿令銘起二人感知到!
「已半步踏入劍意第七步,無雙劍道的層次!」籠驚歎一聲,即便如今,籠也不過才半隻腳踏入劍若磐石層次,這劍道無雙層次,他生平僅見,銘起亦是如此!
不僅僅他此刻爆發,犬塚身周白光厚重到一個程度,宛若有一重重巨山加身,竟也到堅若磐石的層次,而且是巔峰!
斧禁手中緊握一把長刀,一股刀意瀰漫開,也到第六步,犬塚劍若磐石同等程度的刀意!
三人放開氣勢,整個棺殿瀰漫一股凌厲的刀劍之氣!每一瞬,便有千萬道刀劍之氣衝擊在石壁之上。
整個棺殿,在這巨大震動之中,似就要崩塌,一道道劍氣朝銘起二人撲壓而來,雖已有一段距離,但依舊極為威力。
銘起背後凝出一片刀意,這刀意是銘起所能凝出的最強程度,它在空中釋放出綿柔與劇烈兩種力量,天地之力瘋湧而來,綿柔與劇烈交織,澎湃與狂暴互融,一時間倒捲向那追及而來的刀意!
衝擊在古城中瀰漫來,棺殿內寒風四吹,亡冥身周凝出十把黑色劍影,每一道都似充滿無盡的黑暗,一道釋放,整座古城都會被其籠罩!
這同時,斧禁身後一片蒼茫大地浮現,宛若真實一般,充斥厚重的壓力與力量!
還有那犬塚,他身後凝出一顆光球,光球之中白光劇烈,整個棺殿都處在這光球所釋放的白光中。
十把黑劍中五劍飛出,犬塚背後光球如受牽引,立刻緊隨而去,斧禁雙手一按,背後這片不小的大地虛影落下,三力立刻將空間衝破,落在寒風之上,那把黑劍立刻咆哮,極為銳利的黑暗蔓延開,同時帶起白光再其上盤聚,三技合力,立刻將寒風轟三,破開一處巨口,從巨口拿出整個寒風開始崩碎開。
這三人,立刻撇下十棺,朝銘起兩人追去,相比之下,此處重寶與法則之果相比,依舊不夠。
先不言如何取,取後如何用,有何用,都不知,但法則之果,卻能實力提升他三人修為!
背後三股威壓立刻追來,銘起眉頭一皺,甩手間,背後出現大片空氣的冰封,與籠二人立刻施展全速,向南城逃去!
北是險,那,只有去南城!
「破!」
亡冥冷冷一聲,兩指一指而出,一道劍氣嘶嘯,立刻將封冰轟出一個窟窿。
「可惡!」銘起看看自己左臂,此刻依舊在冰封之中,只能基本運轉與釋放,施展能技,擾亂其中寒氣萃鍛,寒毒,必生!
「動靜!」
籠長喝一聲,一股靜之力湧出,立刻再後方留下一片!
「破!」
亡冥再度以一道劍氣破開,眼瞅與這三人距離已到百丈,銘起再無保留,胸口漩渦張開,立刻形成波動!
空級高階!十寒訣,十寒!
在這一瞬,一切都仿似被靜止,只有一股寒風一絲絲吹動,下一瞬便化為颶風,太快,一切都似靜止在一瞬!
寒風直吹而去,空間冰封後形成的破碎,將空間化為虛無一片,這三人,目露驚駭之色!
亡冥最先回過神,身周立刻浮現六把暗劍,第六把還極為虛幻,看來他此技,施展後需要極長的時間恢復。
他手中結印,喝道「暗靈,解,暗魔,解!」
原本未曾動用過的五劍中兩劍傳出一股波動,這股波動,攜帶古樸之氣,一瞬間這兩把劍中傳來長吼,一聲似是亡靈在震怒,一聲則如魔君在咆哮!
兩把暗劍一衝而出,帶著無盡的黑暗衝擊而去,但,空級高階絕非如此簡單!
第一把,暗靈,僅僅衝擊去寒風十分之一,便被冰封破碎,暗魔長嘯一聲,彷彿這暗劍之中封有真魔一般,就要取出,雖無形,卻能感覺到一魔影在這暗劍上浮現!
它與寒風衝擊,立刻將寒風十分之三的力量抵消,倒也被寒風冰封,碎在空中!
寒風損四,還有六,亡冥已見疲態,神色幾分萎頓。
這一刻,斧禁與犬塚施展手段,白光與一片大地落入,沉悶的卡卡之聲,寒風漸漸破碎開!
待餘威散盡,這三人已氣喘難止,定眼看去,銘起二人已經消失,而數里外的南殿聳立在南城,格外醒目!
「追!」
犬塚最先追去,斧禁剛欲喝住他,犬塚已御劍飛遠,無奈之下,兩人追了上去。
步入南殿,南殿之中空無一物,僅僅兩盞燭光在照耀,這燭光卻未再動,即便釋放著昏黃之光依舊沒有跳躍半分。
「這一小小燈燭,竟被人以極為深奧的法則之力禁錮,無法再變化半分。」銘起幽幽歎一聲,整個南殿正面,是一副巨大壁畫,壁畫極為煩瑣,銘起二人,完全看不懂其中究竟所畫是何。
就在思索間,壁畫突然出現扭曲,形成一個漩渦,漩渦之中傳出巨大力量,兩人心底剛起驚駭,身軀已不受控制被漩渦吞沒。
另三人立刻追來,四看大殿,能識四探,全無銘起二人蹤跡,淺淺看著燈燭不動,他三人立刻察覺不對!
「法則之力!」
「糟糕!」
這昏黃只燈處在南殿殿門兩側,此刻三人影子,被投射在壁畫之上,一股極為強大的法則之力立刻將兩人束縛,這股法則之力遠非他三人此刻能掌握的層次,無從反抗,更無法反抗,那壁畫扭動,隨之他三人的影子被吸納走,身軀同時消失在南殿之中,只有一人躲在暗處,細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