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之果?」銘起反問一句,雖神色如常,卻心頭暗罵法則之樹太過狡猾,它不敢動自己,卻以法則之果行蹤暴露給這天院眾人,借學員之手,除掉自己,果真歹毒!
那人強掩心頭後怕,做出強勢道「哼,法則之樹已告訴我等,那法則之果就你二人所盜,因你二人,學院所有學員百年才能共得一顆的法則之果被你兩人奪去,快快交出,不然諸多天院強者,絕不是你二人所能應付!」
此人已更心虛,不再言自身,借勢說他人如何。
銘起面帶好笑之色,道「不必等他人,你為何不來奪?法則之果就在我手中。」
他雖怒,卻也更心虛,見銘起有恃無恐,心底暗自叫苦不該心生貪念,一人獨行。
「哼,冥頑不靈!」他冷喝一聲,一掌壓來,登時天地之力形成一層層波動,極快波蕩而來,劍意幾乎達到一個程度,似這一**天地之力蘊藏無數利劍。
發出這一擊,他卻折身便逃,回頭間銘起二人還在遠處,下一瞬全力之下他已在幾十里外。
「回來!」
銘起冷喝一聲,卻從幾十里外傳到他耳中,聲響斷不可能比他更快,只是在這聲之中,凝聚著鋪天蓋地的能壓!
下一刻,四方天地之力瘋湧而至,此人欲在動彈,破碎的空間卻令他不敢反抗半分,這肉軀,無法承受空間破碎半分。
聖王與無敵聖者看似一步之遙,卻相距千萬里,就似聖級與地級差距一般,遙不可及。
天地之力推挪此人,剎那回到銘起面前,冷目盯在此人身上,立刻令其不由冷顫。
「你敢出手,我乃天主巨宗,亡天宗核心弟子,好生思量!」
他怒喝一聲,報出身家來,不見半分驚恐,反有幾分期待,看著銘起神情。
「亡天宗?」天主之中卻有這麼一宗,比之鬼宗,更為強大,此人體內詭異力量卻也應是此宗。
但,銘起殺人,不問身世!哪怕當初蒙宗眾人。即便天主之子在此,銘起能殺,照殺!
四周能壓半分未退,極寒之氣反而越來越濃重,此人眼中幾分慌亂,剛要開口,銘起目光一名,他身周空間,驀然破碎延伸,將這身軀支離破碎開!
「如此看來,我二人在這天院之中已成眾矢之的,以往結下仇怨之人定會趁此機會,找上我二人!」銘起目中幾分期待,既是如此,索性,也滅殺些未來能天,日後對噬族而言,也少去不少對手。
「籠,雷界還在五十界後,不妨我二人在此以逸代勞,鞏固實力,靜候眾人到來,況且此刻,殺人,對我二人…哈哈」大笑間,難掩銘起目中幾分激動之色。
籠嘴角亦難得久違一個笑容,即便充滿殘忍血腥的一笑。
兩人對視一眼,背後空間開始扭曲,下一刻,出現在冰界內一宗地,此地是這冰界最高,亦最寒之處,有一宗派在此。
可見此宗發展數百年,竟連一護宗大陣也無,銘起二人氣息不掩,立刻招來此宗僅有三名能聖出現。
「果然來了!」三人中,唯一一名無敵聖者喃語間卻讓銘起看出他的身份。
「你們退下,我乃不死之身,不需憂心,令宗人也不可來此相助。」
他即是這冰界護界人,無敵聖者,不過此刻,在銘起二人面前,依舊太過潮潤。
此人長袖一揮,剛欲出手,一道極寒之氣凝聚在刀意之中,瞬間破開他的靈魂防禦,這虛魂登時破碎開。
僅僅一個照面,他便已經落敗,銘起突破之時,能受冰法則之力萃鍛化為法能,體外卻感受到不少水火法則之力,以感悟這水火法則之力形成刀意突破,竟已達到等同劍意劍由心生巔峰層次的刀意!
當初『銘起』定要銘起水火均衡之後在以天地之勢凝聚刀意,方才最強之道,起點高,終點亦遠,劍由心生在劍意十步之中,已是第五步,銘起刀意十步之中,卻是第四步!!
這種差距,隨著銘起刀意不斷提升,會越發明顯!
護界人緩緩恢復,目光投向籠,目中戰意全無,卻是嘲弄之色,所嘲之人,卻是他自己。
籠目中同樣靜靜動用眼中劍意,立刻化為一道道碎空流光,比之迅雷還要快!
劍意之中凝聚籠體內動之法能,一動,即如奔雷,這一道寄去動之法能的劍意不到一個念頭,已將護界人頭顱取下。沒有半分懸念!
待此人再恢復,銘起神色冰冷,七層巔峰殺氣登時盪開,在這冰冷天地之中掀起一陣極寒之風,這陣風,籠罩這一整個宗派。
銘起指著下方,指尖法能已凝聚到一個程度,一道釋放,這方圓十數里難有生靈
「你雖是不死之身,他們不是!要麼我屠宗,要麼,你替我二人安排一事!」
他眼中幾分矛盾閃爍,這群人,是他一手從各個村落培養出的修能者,陪伴他度過這能界中冰冷無情的生與死不停的輪迴,他,捨不得!棄不下!
一番掙扎,他沉沉一聲「說!」
銘起露出一分期待之笑,一道灰蒙之氣眉心射出,落入此人靈魂之中。
此人靈魂深處立刻傳來銘起之聲「你在宗內…」
三日過後,銘起二人早已被被諸多天院之人知曉,一時間,諸多新生,老生,皆從各界趕來冰界。
冰界猶如一團火藥,隨時可能爆炸開,摩擦之中,眾人在冰界中聽聞這一消息:走己,籠二人,已被護界人誅殺,此刻已回到法則之樹天院之中,護界人奪得那法則之果,如今在宗內閉關,以求突破。
眾人不知消息真假,卻明白法則之果定已與這護界人扯上關係,一時間,眾多學員齊聚護界人宗地,甚至冰界其他宗派暗自加入,與一些天院學員合同,決定共奪重寶。
法則之果,乃實打實地級上層靈藥,僅僅本身即是如此,甚至不少老生,亦禁不起誘惑,來此加入這場爭奪。
「法則之樹並未言及這二人如何盜走法則之果,即便趁其沉睡,能盜走法則之果,定有特殊手段。」
「可,為何還會敗在那剛剛步入無敵聖者的護界人手中!」兩名學員言談之中,暗自揣測,可即便如何揣測,也無法阻擋二人去這一處無形的巨大漩渦。
「哼,以他的狡猾,斷不會如此不慎,其中定有原由!不過,我也將計就計,學員眾多,此番我的血仇,可報!」
寒眉在三十七重冰界,剛借此地寒氣突破無敵聖者,此刻心頭即便對銘起依舊忌憚,但依舊朝這漩渦而來。
「走己,當初那地院施展瘋戰之人,想不到此人竟有如此成長,已能做下萬年旁人不曾做到之事,也罷,我亦去看看熱鬧,但法則之果真若落在護界人手中,他,也不過而而!」烽火腳下一圈波紋,從四十三重能界消失。
「足夠!」玄蒙結束手中戰鬥,目光凝望在遠方,他不久前剛剛落敗,此刻正在外界積蓄天石。
他已收到消息,此刻,亦向能界山而去!
一處黑暗之中,銘起二人盤膝而坐,這黑暗,兩人以法能所凝封印陣法,可將兩人氣息全全阻隔。
「以天院之人聰慧,斷不會真以為法則之果落在護界人手中,即便心中各種猜忌,他們依舊回來!」銘起舉起手中發出絲絲縷縷柔光的一顆果實,嘴角一笑,此次,算是對天主最為重創的一次,不論相識與否,一概屠之!
這近十年來,銘起從正大光明,到如今勾心鬥角,暗計重重,諸多變化,並非銘起已不再是銘起,只是這修能者,越是向上,越逼迫銘起如此!若無這聰慧,若無這狠辣,若無這心計,即便天主庇佑,銘起也早已喪命!
感慨回首,想起當初世俗界與人決鬥種種,少年豪氣,卻到如今成一方強者之後,全然退去,並非消失,而是就如這天地無法翻轉一般,銘起要活著,要追尋迷的答案,追尋天地的巔峰,追尋刺雪的蹤跡,這諸多,只能讓銘起如此!
護界人,在其宗內大舉慶宴,三日不絕,不少學員已混入其中,護界人察覺,卻也不言。
這雪峰之巔,彙集冰界大半修能者,即便冰殿外,依舊蹤跡無數修能者!
他們多是隨其宗派而來,戰鬥之中不起任何作用,卻只為狀其聲勢。
「諸位!此次老夫有幸,戰敗兩名世外來者之後,奪得這法則之果,今日有幸能請得諸位到此一聚榮幸,榮幸。先勞煩修為先在此稍作休息,待酒宴過後,再帶諸位去看法則之果。」護界人笑道,話落便一片歡騰喜慶。
天院之人也是謹慎,心中早已有萬種考慮,不沾此地酒食半分,即便氣息,也不吸納。
冰界另幾宗派,與幾名學院同謀此事,也慎之又慎,觀之護界人,音容笑貌並不見破綻,令人難以看透。
歌舞昇平,最易令人鬆懈,即便幾個心懷鬼胎的宗派,竟也有幾分動搖。
唯獨天院之人,隱秘在眾人之中,不被人查的學員個個越發謹慎,一股不詳之感籠罩眾人心頭,卻無法令他們退去。
法則之果的誘惑太大,幾乎佔據他們心靈。
即便玄蒙等輩,亦有大半目的是為它而來!
雪峰雖一片熱鬧,卻不見積雪消融幾分,明明沒有大雪,反又厚了幾分,群人渾然不覺這一切。
各自心中所想不同,一道法則之果顯露,不論落在誰手中,每人此地各自一派,爭奪不修!
本法則之果,是由法則之樹按這天院眾人排位分配,此刻,已不可能!
如今冰界一片平靜,卻有暗流暗湧,只是一顆石子,便會掀起彌天大浪!
這顆石子,法則之果!
「天主,不知此番我滅你諸多後備能天,你會如何?是忍不住殺我,還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