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起欲退,卻覺這五道劍影蘊藏一股力量,將自己鎖定,無法後退。
不得已,銘起立刻在身前布下厚厚冰幕,這劍影衝擊而來,其中天地之力雖與冰幕一同崩潰,劍意卻直擊銘起心神。
登時,銘起面色一白嘴角一出鮮血,目中戰意卻是更強!
「月舞第二階!」
銘起嘴中發出一聲底喝,身軀立刻開始移動,紅炎升起,立刻又以極快之速形成漩渦,四散而去。
老者目光一凝,看出其中威力,身軀四周生出一把巨劍虛影,紅炎圍來,登時將老者吞沒。
百道衝擊立刻衝擊而來,卻如風吹過,不動這巨劍半分,銘起眉頭一皺,旋轉更為劇烈,衝擊一瞬千道,即便堅若磐石的劍影此刻亦出現不少裂紋。
老者不見驚慌,右臂驀然向前虛刺而出,一道更為強勁的劍芒瞬間割開其身前紅炎,老者抓住這瞬間幾乎,向後爆退而去,這一刻其身周虛影終也崩潰,登時受到百道衝擊,令老者嘴角不由溢出血來。
劍芒淹沒去,銘起停身瞬間,爆發開月影,朝老者筆直射去。
近身剎那,這黑炎全全化為紅炎,妖血環繞一股金色霸道之氣,向老者狠狠劈下。
「萬劍!」
這電石火花間,老者左臂一揮而出,似一把利劍一般,剎那當初光彩,萬數道極強的劍影從左臂爆射而出,道道落在妖血之上,巨力登時見銘起震飛,虎口扯開,鮮血流出。銘起揮手將鮮血揮在空中,手中結印,登時那鮮血化為極為繁瑣的秘文,向老者射去。
秘文放起血紅之光,極為詭異,老者眼疾手快,就在臨身剎那,雙手合十,天地之間驀然閃出一道似劍非劍似雷非雷的,白光,快到銘起亦看不清,瞬間將那秘文擊潰。
落在大地,登時出現萬丈深淵,老者卻在此刻目中露出驚駭,他察覺到,這秘文幾乎毫無威力!
就在此刻四下已吹來的極寒之風,將空氣完全冰封,老者一擊強力之技,此刻無法再施展強技,四周破碎的空氣卻極為迅速的延伸而來。
他目光一狠,右臂出現一條血口,鮮血溢出,黑色劍影驀然將這個手臂覆蓋,破碎就延伸在他皮膚前毫釐之處,這黑色劍影驀然揮動,登時一股巨力從其中傳出,生生在冰封空氣中轟出一道破口,他抓機便逃,背後寒氣氣旋卻已形成。
天地之間形成巨大氣旋,似貫徹天地一般,將老者吞噬其中,化為亂流的極寒之氣衝擊而來,冰凍同時,幾乎要將老者攪碎。
眼瞅此人就要被重創之時,老者目光一凝,再度雙手合十,閃現而出的白光瞬間落在寒氣漩渦中心,如一個天地都納入的氣旋之中,巨力登時將漩渦撐散。
老者體內雖被寒氣傷害部分,卻也並非致命之上,銘起在這剎那,以月影出現在老者身後,一擊碎噬已施展出。
黑霧頓時將老者包裹,卻剎那被老者右臂未散去的黑色劍影一瞬擊潰,這放大而來的黑色巨劍,在銘起毫無準備下近身,只能提起妖血橫擋而去,立刻爆炸性力量將銘起震飛,劍意再度重創銘起靈魂,一口鮮血登時噴吐而出。
老者在此刻提著左臂黑劍緊追而來,微等銘起穩住身形,一道黑色劍芒飛出,落在銘起身前三丈。
心驚間,銘起毫不猶豫,立刻施展出月之射,手中妖血立刻脫射而出,與這劍芒撞擊,黑色圓月張開將其吞沒。
一騰身,銘起抓回妖血,向老者真面衝去,身前凝出三道黑色圓月,都傳出巨大吸力,銘起察覺到,此人那黑色劍芒雖強,卻無先前那般強的劍意,三道黑色圓月已足夠對抗。
銘起看出,此人亦察覺,左臂立刻射出射到巨劍虛影,在銘起面前放大而來。
「魂寒決!」
一**魂寒決衝擊而去,若僅憑魂寒決,或許無法擋下這劍影,其中卻凝聚銘起所能達到的最前刀意,道道衝擊都似一把把長刀所組。
兩擊消溟時,銘起已出現在此人身前,三道黑色圓月首當其衝,蓋向此人,銘起在後月之射已然施展。
此人揮動右臂黑色劍影,這黑色劍影卻遠非剛才射出劍芒所能比擬,立刻擊潰三道黑色圓月。
月之射亦在此刻施展,此人黑色劍影擋來,妖血落入此人腹中幾分。
下一刻妖血被擊飛,老者目中劍意近距離噴發,登時破開銘起目中刀意,將銘起震飛,雖口中再度噴血,銘起卻露出一詭異的笑容。
就這詭異笑容展開剎那,老者已覺不對,腹下被那紅刀刺中的小小傷口開始傳來鑽心之痛,皮肉紛紛裂開,向四周蔓延開,極為快速,瞬息他的整個身軀血肉模糊,皮開肉綻還未慘叫,老者體內已無生機。
他並非敗在銘起之手,而是妖血!
待四周幻化會石室之中,那老者深吸口氣,似心有餘悸,道「你通過了。」
銘起點點頭,目光落在四周石板,近千塊石板在石壁上鑲嵌,銘起費去半個時辰,才從中選出兩塊。
一技,空級低階能技,名龍咆,一技,依舊空級低階控能技,名血印。
前者乃一魂力控能技,後者,是一印法。
取出玉簡,印在石板中心,石板之上文字立刻消失,隨著一道灰蒙之氣化為魂印印入玉簡之中。
取得兩物,銘起回到木殿群,遙望頭頂,無法看到的高處,嘴中喃喃一念「就快了。」
…
三日過去,銘起從霸刀聖者分身那處離開,隻身一人,緩緩浮向空中。
法則之果,銘起此刻離開冰界回來的目的,有此物,等同擁有一次提前受法則之力萃體的機會。
法則之樹此刻正全力孕育這法則之果,陷入長眠之中,天院知曉此事的人本就極少,更無幾人敢如此大膽,去掠奪法則之果。
故,法則之樹也未派人守衛,銘起向上飛射,足足一個時辰,才到數冠之下,按照當初霸刀聖者給自己所看位置,銘起凝目看去,這取果之法,『銘起』早已傳授,銘起爛熟於心。
銘起手中戮令一現,對著這一片看似毫無特別的綠葉印去,登時戮字泛起金光,一股詭異的吸力從其中傳出,登時,一道銘起無法看見的白光閃過,被戮令納入其中,感覺到手中戮令一震,銘起將戮令收起,就在此刻,天地黑暗一片。
法則之樹雙眼驀然睜開,死死瞪著銘起,法則之力立刻將銘起索住,它怒道「銘子,竟敢竊我法則之果!」
此刻法則之樹已經大怒,本對銘起便心懷殺機,此刻怒上心頭,也不多想,剛要施展手段,烏雲籠罩的天空再度出現一雙巨目。
這一雙眼睛,猶如上天之眼,冷漠中,一股威嚴更似是天地。
法則之樹被這目光盯著,登時心神震顫,不敢再動手。
法則之力這才鬆開銘起,這一刻,天空再度放晴,那一雙巨眼也隨之消散,銘起敢來偷這法則之果便是有一股僥倖之心,天主會再度救下自己。
果真如此,這也讓銘起心頭一個推斷更為認定,天主,定不會僅僅因為培養一個對手,屢屢放過,甚至搭救自己這宿敵。
銘起淡淡瞥了一眼法則之樹,目中幾分淡淡的嘲諷之意,身軀沉下。
「此物一顆能地巔峰才能承受,我與籠二人,也使用不了多少,殘剩,帶回火晶!」銘起心底暗道,許久,再度才回到木殿群中。
幾步之下,出現在籠的木殿之中,籠正教龍柳識字,見銘起神色不同往常,起身道「莫非又有突破?」
搖了搖頭,銘起嘴角一笑「雖無突破,卻有突破之機,我獲得一物,你我二人服用,應能突破聖王級!」
「聖王級!!」籠驚呼一聲。一旁龍柳困惑的看著二人,不知所云。
銘起鄭重點頭,目光落在龍柳身前,幾步上前將他收入能戒之中。
正色道「此物我二人此刻便可服用,早一刻,就比他人快一步。」
話落,銘起手中戮令顯現,隨著銘起體內大半的能運入其中,登時傳來震動,金色戮字閃現金光,在兩人面前出現兩顆的紅色果實,一大一小。這紅色是銘起為能夠看見這法則之果所刻意融入的一絲殺氣所成。
以『銘起』推斷,銘起需法則之果的十分之一,籠是五分之一。
原由有二,一是籠不足無敵聖者級,需耗自然更大,二是體內噬族血脈不比銘起。
「不必再遲疑。」銘起將手中法則之果丟給籠,自己已一口咬下法則之果,隨著咀嚼,幾口將其吞下。
剛入體,法則之果便化為一股銘起從未感受過的力量在他體內游竄,銘起立刻盤膝坐在木雕之中床榻上,這股詭異力量立刻在銘起體內形成漩渦,以銘起身軀為中心,四下湧來一股股法則之力。
籠盯了一眼法則之果,也將其吞下,與銘起一樣盤坐,登時法則之力湧集成絲絲縷縷,隨著這股力量在兩人體內旋轉劇烈,蔓延在兩人體內各個角落。
這股力量不僅僅召開法則之力,更在令兩人身軀發生質變,一般納能總量以幾何倍數上漲,經脈擴度亦是如此。
法則之力就如無可抵擋的力量,在兩人經脈之中游離,一絲絲一縷縷都在吞沒經脈之中的能,吞沒之後,又以極為緩慢的速度吐出股股新的能量,銘起知曉,這便是法能。
湧入自己體內這法則之力乃是冰法則之力,還不僅僅冰,還有另一些法則之力,冰法則之力僅僅佔據這湧入體內的三成左右,其中生法則之力,死法則之力亦有不少,還有一股詭異力量銘起不知,亦未見識過,不過卻在體內佔據五成份量。
而籠,體內八成是雷法則之力,再有兩成生,死,半成這股與銘起體內所感覺到相同的法則之力。
兩人皆不知這是何,唯獨『銘起』一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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