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費幾息,出現在千里之外,籠凝望這一片流光溢彩的晶宮,目光道道雷電,射去,登時驚動其中護界之人。
在一群水獸簇擁下,漸漸一人從中走出,是一名二十許歲青年,此人目光落在銘起二人身上神色閃爍不定道「來吧…」
話落,四下水獸千餘,紛紛圍攏而來,銘起退到一旁,籠一人獨立水中,能地五段修為登時爆發開,能壓將四下近身而來的水獸直接壓成碎肉,在水中散出鮮血。
這青年在一旁,目中隱藏幾分痛苦,他乃是地院之人,奈何百年未破地級,終身淪落入這海界,做護界人,生死不能,此刻即便他不想動手,身軀在法則之力強行閃動下,向籠撲去,同時發出控能技來。
籠眼中已有強者高傲,一指按去,天地之力登時瘋湧而來,凝聚出一道巨大指芒,僅僅是龐大的天地之力的凝聚,毫無能技施展便將空間碎開,瞬間將這護界人淹沒,一絲血肉也不剩。
等級差距,太過巨大,輕輕一指,勝負已定。
籠已成功衝過三十六界,輪到銘起,見那男子在法則之力下緩緩凝聚出身軀,銘起深吸口氣,手中妖血緊握,踏出一步,與他對峙而立。
銘起與此人實力修為,都極為相近,欲擊敗對方,極有難度。
只是一瞬,銘起向前爆射而去,身軀驀然在前飛之中形成旋轉,漩渦籠罩開,此人飛到不避反借力向前極速射來,身周凝出劍影,在漩渦用不受半分影響,反以極快直取逼近銘起。
銘起不帶任何情緒波動,身周生出紅炎,四散蔓延開。
那人看出其中端倪,目光一凝,掌中出現一竄暴亂的劍氣,聚攏而來的天地之力隨著劍氣射入,全全湧入其中,一道劍芒射出,登時在空中劃出一道流光,這一道劍芒極為強橫,似有一股無匹之威,在紅炎上立刻撕出一道極長裂口,此人立刻通過這裂口逼向銘起。
「哼。」
冷哼了聲,四周紅炎驀然形成律動,完整的紅炎漩渦再度從銘起身周向外飛快延展開,裂口瞬間愈攏。
此人眉頭一皺,身周劍影已被擊潰,幾乎毫不猶豫,他手中一劍出現,橫擋胸前。
聽聞接連不斷的碰擊聲,此人雙手虎口裂開,冒出鮮血。
就在此刻,他長劍之上傳出震動,劍身波動形成的巨大力量將紅炎之中道道衝擊彈開,此人亦借力向後退去。
銘起目光一凝,陡然停下旋轉紅炎還未消愧,銘起身軀已被黑炎籠罩,極速逼近此人。
「天地暗河。」
能技施展開,天空驀然出現一道天地之力的長河,長河之中**天地之力衝擊而來,將銘起籠罩在長河之中。
一**天地之力如同拍岸之潮,威勢極具,波中更有無數劍意。
幾乎同時,此人從天空上當,凝聚萬道劍芒轟向銘起。
欲抽身,這長河之中一股無形之力令銘起無法抽離身軀,皺了皺眉,銘起身周紅炎閃爍,目中霸道吞吐不止,一刀揮去,霸道連同刀意,瞬間將妖血化為無匹之刃。一刀之下,整個長河中正拍來的波浪全全倒拍而去。
下一瞬,銘起左臂揮動,一記單手冰海餘暉飛射而出。在海水中沖碎大片海水。登時將那萬道劍意衝破。
那人也已不見蹤跡,待銘起察覺,他已近在咫尺,微驚卻不顯露於表,銘起向後極速退去。
卻有三道極為凌厲,和撕開月舞第二階同等程度的劍芒立刻追來,比銘起更為迅猛。
「月之射!」
銘起揮手而出,十數道冰錐帶著黑炎,衝向三道劍芒,登時將其擊潰。
那人再度出現在銘起頭頂長劍虛刺而下,海水卻無半分波動,僅僅一股刺痛從皮膚傳來,一股危機湧上心頭。
銘起毫不遲疑,立刻黑炎升起,全速向後退開,剛退出十丈,原來所處那處發生爆炸,幾乎毫無徵兆,巨力將海水退開,久久難在聚攏,千丈之中無半分水的蹤跡。
「好生詭異!怕已是空級!」銘起目光一凝,就在此刻毫無徵兆的刺痛再從四周傳來。
心驚之下,銘起神色異常凝重,不好停留,立刻想四周竄動,每每折動身軀,原地都爆炸一片,越來越急促,銘起甚至剛踏出一步,背後已發生爆炸!
「此技雖不強,卻也是空級,威力不比損寒,貴在能夠連擊,我只有一次機會!」銘起心底默念,目中精光爆射。
皮膚再度刺痛,已避無可避,四下驀然吹起極寒之風,登時在真空之中形成絕寒的冰封,原本詭異的力量在極寒之風吹拂下,漸漸冰封,極寒之風從四下向此人吹拂而去。
不待他施展手段,四周已完全冰封,破碎的冰封一片向其身軀蔓延而去。
此人神色一緊,分離掙脫堅冰對身軀的束縛,手中長劍當初凌厲白光,洶湧磅礡的能登發出爆炸,將堅冰炸開一片。
寒流雖未吹入此人身軀,卻形成氣旋,將此人罩在其中,登時掀起的寒風颶風內,無數道白光閃爍,直逼此人。
巨力牽動此人身軀,一時閃躲困難,只得硬扛,來不及多想,此人長劍登時斷為兩截,被此人握在手中,斷劍碰在一處,白光大盛,白光之中無數似劍一般的衝擊一刻不停,向緊壓而來的寒流氣旋與白光撞去。
登時,兩道攻擊紛紛崩潰,寒流完全亂去,在這片真空中四散蔓延。
這一刻,銘起出現在他身前,目中霸道翻滾,身周紅炎不止,妖血一刀劈去,似是一座大山一般落下,給人無法撼動之感。
護界人不見驚慌,斷劍接回,利劍直指而去,與妖血碰擊,卻問一聲爆炸,被炸開者,並非銘起。
此人右臂虎口完全裂開,正以極快之速向上崩潰。
目光一重,長劍毫不遲疑,拋在左手中,立刻將整個右臂截去,斷臂片刻化為碎散碎散開。
銘起再度撲來,此人向後退時手中長劍再度刺出,銘起皮膚一疼,不敢大意,月影急急施展。
可此人道道緊逼的攻擊越來越近,損寒又需些時候才能恢復,唯獨一法才能有機會獲勝。
銘起目中閃過一絲決然,身周能甲凝聚到一定程度,身軀驀然一折,極速射向守界人。
此人冷哼一聲,一劍刺去,登時一股詭異力量從四下湧入銘起體內,雖被能甲擋下大部分,卻依舊在銘起體內爆炸開。
登時,銘起胸口後背同時炸開,出現一個血窟窿,五臟六腑全部化為月舞瀰漫在空中。
「碎噬」也正因如此,銘起近到此人身前,一刀揮去,黑色月牙射出,立刻化為為黑霧將護界人淹沒。
銘起身軀無力拋落,體內生機極快消散。
黑霧之中傳來護界人的慘叫,他也在死亡的過程,不過,銘起卻必須死在他之後,才算破界。
一息過,銘起生機已喪大半,黑霧中慘叫亦越顯微弱,就在意識彌留之際,黑霧之中再無動靜。
銘起雙目一冥,體會到死前一瞬前所未有的安定與平靜。
就在銘起喪命剎那,法則之力湧來,將銘起胸口大洞修復,銘起再度復甦,那護界人亦是恢復。兩人對峙而立,四下海水湧來,銘起與籠已消失在海中。
少時,兩人出現,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三十七界,冰界,也是銘起破開三十六界目的,此界是一處絕佳修煉之處,對銘起冰質化技而言,再適合不過。
入界之時,籠體內噬族血脈再度封印,修為跌回聖級。
銘起目中暗自思索,距離那日還有數月,足夠在此地修煉一段時日。
二人在鵝雪中飛過,一朵飛白,惹起多少思念,曾幾何時,也曾有過如此幕幕。
銘起目中難掩的惆悵,隨著這飄落的雪花,在地上,在眼中,厚厚一疊。
「那處最為極寒。」銘起目光一凝。緊盯遠處一座聳入天際的雪白。
「籠,此地對你修煉並無多少用處,你先去冰界闖蕩,摸清大概情況,日後也好破界。」銘起轉頭,對籠道。
「切記,萬事性命為重。」銘起叮囑道。
籠神色冷漠,點點頭,已飛去遠方,銘起目光落在雪峰頂,一片片鵝毛雪花落在肩頭,不見消融。
抬起一雙眼瞳,看著天空,「雪~~~」
一聲似天地滄桑,充滿疲憊與惆悵,凝望天空搖曳而落的片片,銘起能夠抓握,卻又更多無法抓握的東西流過心頭,百味上心,百般滋味。
若能以這漫天大雪,換取一次謀面,我願收盡天地飛白。
許久,許久,隱隱無法自拔,銘起才收回心神,身軀一動,出現在那雪峰頂上,一拳將冰封雪峰擊出一個冰洞,銘起扎身其中。
四下寒氣森森而來,對銘起卻格外輕切,就似一**清水在身軀四周蕩漾,身體何處都在這寒氣滋養下煥發別樣生機,尤其是左臂,形成一處漩渦,貪婪吸納這來自天地的寒氣。
目光未動,銘起眉心白光閃爍,一道冰紋印在額頭,一股股魂力波蕩入銘起腦中冰蒙兄長授予寒眉的魂印如今被銘起所奪,其中包括其獲得的所有天玄冰王冰質化技。
其他此人自衍出的冰質化技銘起不屑一顧,若他真能衍出什麼高深能技,也不會讓寒眉體內種下寒毒。
銘起將關於天玄冰王冰質化技的部分魂力納入自己靈魂之中,其他也就任其消潰在冰洞之中。
在修煉冰技之前,需先穩固損寒一段時間,免操之過急,如同寒眉等人,落下寒毒。
銘起盤膝而坐,瞑目就再也不動。只有左臂,散發出陣陣極寒之氣,與這冰洞之中天地寒氣交織在一處,形成律動。
寒氣不斷湧入左臂,有隨著損寒運轉不斷釋放出極寒之氣,銘起能感覺到這看天地寒氣對左臂帶來的極大好處,損寒在這陣陣寒氣的注入下,施展越發容易,左臂亦在這運轉中漸漸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