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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九十八章 深處的邪惡 文 / 滄生為

——    銘起心神驀然從天地之間收回,再度回到這綠茵的草地之上,那溫儒男子和笑看著銘起。

    「知道,天主分有多少所修能者公會嗎?」此人依舊笑著微瞇雙眼,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這…」銘起臉上起了難色。

    其他兩百多人,有人掩面嗤笑,有人忍俊不禁,更本想不到這群人會是不久前在測試中大施身手,大展殺戮的兩百多人。反而似是同窗寒生,此刻不過是他們在一起的一段畫面而已。

    「那我再問你,天主又有多少個域城?」男子依舊不火不燥,不緊不慢問道。

    「我不知道。」銘起知道進去此地需要的是放下,放下過去的自己化身學子,不是過去的自己,進去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是如此。放下,有時候也會是一種修煉與磨練。

    銘起臉上多了歉色。畢竟是自己不專在先。

    「請坐下,下次記得專心一點,來這裡每一個人都是天才,都有獨自的性格,也有你們彼此之間都不知的秘密,可是正因為我們一同來到了這裡,就該暫且放下一些東西,來這裡就不再是一名背景強橫的公子哥,不再是眾星捧月的大小姐,只是一個來學習不足之處的人。」男子依舊不緊不慢道。

    「我們繼續剛才所說,能獸亂域,這片地域又叫獸盟,獸盟雖然沒有佔絕對優勢的一族存在,卻以幾大族聯合的控制獸盟維持整個獸盟的局勢,其中…」男子將能獸亂域的局勢緩緩道來。

    從正午,日漸西落,整個天空那一金色的太陽漸漸變紅,餘輝抹在眾人的身軀之上,一種寧靜,一種平淡,在這對學員很大,修能者很小的山谷中漫開。

    所有人目光專注,聽著青年一字一句,此人所說似一波清泉,不聽在心間迴盪,思索之間,總能感覺到道理蘊藏其中,即使有些道理,不適合自己,每個卻都似中了魔咒般去細聽。

    天空黯淡,直至第一顆星辰亮出它的星光,其他星辰似在回應,陸續閃動,奇妙的是天空之中並無月亮。

    山谷之中,依舊靜謐,隱隱能聽見青年不緊不慢的話聲,除卻此聲,只剩草中生命的爬行聲,鳥兒劃空的飛行聲,遠處流水的游魚躍水聲。

    每個人心境此刻越來越平靜,體內本在運轉的能也在漸漸靜止,甚至他們的呼吸都已消失,就似尊尊盤坐的石像。不過他們的靈魂卻是清醒,是平靜,是空前豁達的。

    星辰從稀疏到密佈,再稀疏,當最後一顆星辰同它邊旁的一團黑暗消散之時,地平線之上泛起點點魚肚白。

    這山谷之中,每個睜著眼睛,可是他們眼球中並沒石頭上的青年,而是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只有耳朵裡,依舊不停傳來青年的字句。

    沒有打擾,沒人破壞,沒有任何不適與不安,兩百多人就似全部融入了這山谷之中,一動不動。甚至眼皮從睜開就未落下。甚至那石上青年嘴巴也未再動過,可是眾人耳中依舊有青年的聲音,青年也在不停說著,兩者之間,一者聽,一者述,全然沉浸了其中。

    露干霧盡,衣潤衣干,晨風的微涼,轉而在正午的微熱,那尊尊『石像』依舊毫無動靜,有人衣衫中上爬入小蟲,有人腿邊沾上一點青色苔蘚,甚至有人袖口奪入三寸小蛇,就在這之中,似乎這『石像』本就是屬於這天地,屬於這山谷,屬於這最為自然自然的生命。

    自然的律動,在每人身周,大地似也有脈搏,微風亦是生命,這是眾人在沉思的感受,似乎身軀已經不再靈魂,靜坐之中靈魂能夠飄蕩在四方原野,隨著那字字句句不挺體會不同的地界,不同的天地。

    日漸西沉,轉而夜空,再是升起輪日光時,眾人的變化超過了自然的常理,有人身軀已經佈滿青苔,有人已被滕草佈滿,似乎這股沉思帶給眾人一股莫名的力量,一股生命的力量。

    唯獨就一人身周,未但有生機,反而成為死寂,銘起身下草地草蟲皆亡,甚至沒有留下苦草與蟲殼,只有光禿禿的泥土,**裸的死寂。銘起依舊處在沉思之中,對身週一切渾然不覺。

    時光在沉思之中如流星劃空,一瞬則逝,第三日,青年的目光終於動了動,隨之眾人似解除了魔咒一般紛紛甦醒過來,紛紛面帶微笑似收穫頗豐。

    那青年盯著銘起,眼中露出一絲詫異。

    銘起也在那莫名之聲消失後回過神來,身旁籠週身滕草錯布,就似一顆草木一般,銘起剛欲笑兩聲,卻發現自己身周的詭異,方圓一丈,皆是死寂的泥土,原本芳草已做黑土。

    「此子心中有股執念,還有股深深的邪惡之意,我竟摸察不出這股邪惡之意的深淺,可是此子明明能夠沉浸自然,擁有如此邪惡之氣的人應當會無法與自然融契才對,這究竟是為何?!」那青年雖面上和笑依舊,心底卻在驚咦銘起。

    銘起眼眸微動,四周怎會如此?與他人截然不同,就連那玄蒙沉浸天地之後,亦被生命的草叢所遮蓋。

    「定是我心中有執念,無法完全浸心這自然之中!」銘起嘴裡喃喃念叨,這股執念,來自心底最深處,即使銘起放棄所有亦不會放棄這一股執念,這股執念,是銘起的所有,失去,等同讓銘起失去所有,即使在那青年的引導下,銘起依舊不能放開,不想放開,不願放開。因為這執念,便是銘起的夢想,銘起眼中希望的未來,銘起本心追求的一切!丟喪這股執念,銘起亦不再是銘起。

    實則,不僅僅這股執念,是這股執念牽動了銘起體內深埋的邪惡,這股邪惡雖未釋放,卻讓最為敏銳的草木生靈,生生凋零。

    二百多到目光陸陸續續投來,一股異樣,排斥,驚異,凝重,皆在這兩百多道目光之中。

    「馬上便是入院禮,我先行離開,各位學院,在此別過!」青年依舊文儒有禮,對學員揮手而別,其身軀周圍一股無形之力瞬間將其身軀挪走!

    此人一離開,目光漸漸不再是剛才的同窗而是對手一般,當冷則冷,當熱則熱,只不過在雙目中他們多了這感悟罷了,卻不會因為這幾日便改變了自我。蒙宗二十多號人,目光凶狠盯著銘起與籠,木靈宗已經被蒙宗所滅,唯獨火晶宗依舊存在,正因為火晶宗,老十,老九命喪,老大被罰入蒙界一月,不再入地之院,也正因火晶宗蒙宗喪失兩名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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