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空間的顫動,二十三人只覺眼前一花,眼前的景色已經換了,劫域,已經就在此地。
四周依舊是高大的建築,卻不是蒙域城的繁華,而是森冷,陰暗的天空沒有下雨,卻時刻閃著電花,轟鳴聲陣陣襲來,沒有蒙宗的晴日,只有一片昏暗,缺少光線讓整坐劫域城像處在黃昏,卻並沒有黃昏的光線。
四周每座樓都刻有面目猙獰的石像,甚至於這些高樓的形狀也不是規則的條形,或者方形,呈現出的不規則配上那猙獰石雕與昏暗的光線,第一次來這裡的火簡都有些不寒而慄。
「這就是劫域?」為一個不見難色的就是林雙決,甚至從他眼裡看到了一絲興奮,似乎他很喜歡這裡,這個連籠心底都有些發寒的地方。
「這裡比蒙域城只強不弱!」籠心底已經落下斷定,四周是不是傳來的殺氣,偶爾讓人心驚的能,都證明這裡絕對的強大,劫域,是為數不多沒有宗派的域,直接由修能者公會直接統治。
而劫域城就是整個劫域唯一能夠供人生存的地方,劫域,又有一個稱呼,地獄。這裡沒有翠山碧水,只有一片荒蕪,據說這裡是某一代天主故意製造出的修煉場所,極度殘酷的環境,普通人只有在劫域城中才能生存,即使如此,劫域依舊是大半修能者居住,少部分普通人居住。畢竟誰願意呆在這只有建築和人的死氣沉沉的地方,恐怕只有修能者。也正因為如此,劫域城中沒有除了關於修能外的任何商品交易,居住房甚至於免費提供給前來的人,畢竟人少了些。
就是這座城,卻是整個隕州的最強之城,其他域雖也不弱,但是想比之下,即使任何一個域城與宗派相加也不會比不過劫域一城。
「諸位是來自宣州的朋友吧,請隨我來。」一名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火簡前方,微微行禮道。
劫域,不同蒙域,劫域城的每一名修能者在這殘酷的環境用磨練自己的心性與身體,那份對別人的輕蔑與不屑也漸漸被淡漠,他們如今看中的只有實力。有實力就當尊重,不論其背景如何。
「勞煩了。」火簡還禮道。對方以禮相待是對火晶的尊重,怎能少了禮節。
男子的禮貌,讓眾人對劫域增加了不少好感,雖然這裡森冷,環境暴露,但沒了那份蒙域城的侮辱。
男子帶著火簡一行人,走入一座球星建築,一直到達六樓才停下,男子道「諸位,這樓層的房間可以根據各自喜好居住,這層樓只會有貴宗的弟子,食物會在中午送來,諸位好好休息一日明日地之院招生測試就會開始。再會了,祝各位能順利通過。」男子彬彬有禮的鞠禮離開,別看這麼一個小小的領路人,也只是在這時他們是領路人,他們隨時會化身修能者公會的聖者團團員,變成強力的殺人利器。
「大家找自己的房間休息吧!」火簡讓眾人散去,自己獨自悶在了房裡。
…
第二日,沒有日光的催促,火晶眾人已經被另一名領路人帶往報名處。
原本很寂寥的街道變得有些喧鬧,居然在劫域彙集了近二十萬的宗派弟子。整個天主多少人?拿宣州計算,宣州有八域,弱一點的連山域,亦有三億人口,宣州大概便有二十五億人口,天主分七州,算上一些特殊的域,至少得有兩百億人。而這兩百億人中只有二十萬的人有資格參加地之院測試,比率之低,十萬人中只有一人,這還僅僅是參加資格,通過的人數還得再算。
所有人彙集在劫域城中心的修能者公會外,遼闊的空地足以容納下二十萬人,以修能者公會為中心,地面放置著一百個石桌石椅。圍成一圈均勻分佈在修能者公會四周,一百個石桌都有一名登記者,說來有些恐怖,每個登記者都是能地級強者,正因為這次地之院測試,天主將聖者團,地者團分出一半,留在了此處,加上劫域本身的實力,敢斷定一件事,能天以下,沒有人有資格放肆。
陸續前來的修能者雖然實力都不是出奇的強,但二十萬修能者距離在一起也是相當可怕的,天空中的雷電聚集在上空,轟鳴不止,雲層隱隱被下方的殺氣染成紅色,翻滾不止。
無人喧嘩,即使強如蒙宗的弟子也無一人敢出聲,再次,很多宗派可以對蒙宗這麼說:蒙宗,就是渣!!
他們都不敢放肆,何況是蒙宗,因為這裡是天主的地之院測試,冒犯地之院的威嚴,就是冒犯地之院院長,天主!!
安靜如死持續了許久,那修能者公會房頂空間扭曲,有資格站在那之上的必定是劫域城城主,天主親律四人中的一人,接近天王級的天級強者,劫!!!
劫域也是由劫的名字命名,劫域如此強大,並不單單他的環境吸引了大量修能者,更多是再劫的領導,統治下。
隨著空間漸漸恢復,一身黑衣,長髮飄然,面目清秀卻充滿威嚴的劫,出現再天空。
等級的巨大差距,二十萬人沒有一人能夠憑借能識感覺到劫的能量波動。
劫閉上的眼皮緩緩睜開,深邃若璀璨星空的雙瞳似有無盡魔力,要將人的靈魂吸扯走。
「老規矩吧,虛報年齡者,不落在不在規定年齡範圍內,虛報者,給你們三秒舉手退出。」劫的聲音很平凡,卻盡含一股無盡的威壓。
「一」
不少經歷過地之院測試,知道會發生什麼的人快速舉起手,唯恐舉慢了一步。
「二。」一些人再僥倖逃過與發現被罰之間猶豫舉手。
「三。」最後一聲落,一些依舊相信自己天衣無縫的掩蓋方式會瞞過劫的人沒有舉手。
劫不言語,伸出平常無奇的手,輕輕揮過。
每人感覺到能的波動,只有那地面上記錄者中幾人感覺到了。
超過一萬人,沒有舉手,卻謊報年齡的人,腦部插著一把白光閃動不止的光劍,刺穿腦部光劍甚至於沒有讓傷口滲出一絲血液。
那一萬左右的各宗弟子,生前的瞳孔定格再頭頂的光劍,瞳孔中的驚駭還未轉為絕望,已經黯然失色。失去生機……
(一覺睡過頭了,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