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決一臉淡然,目光不知鎖在何地,火晶山脈頂上的烏雲已經重新合攏,翻滾不止,雷電轟鳴,在一片片連山間形成回音,閃電卻並未像平日的落下,而在雲層內部不停閃動,時而吐出雲層隱沒消失在天空,發出震耳之聲。
就在雷鳴雲卷之際,卻下起了瓢潑大雨,幸好火晶山有護宗陣法,隨著陣法的啟動,一層無形的結界將雨滴隔擋在外。
長老眼帶一絲奇異的色彩看了林雙決一眼,畢竟是宗內二代弟子最強的天才,深得重視也再正常不過。
長老挪開目光後,身體已經騰入空中,剛要呼出開始二字,卻聽林雙決的對手,那名四段能皇傳來聲音「對不起,我棄權。我的目的不過是進入前二十,有一個去開眼界的機會,能進前八已經很幸運了,我不想再做無謂的戰鬥。」
這一舉動並未引起太大的議論,畢竟在眾人眼中都很清楚他絕對不會獲勝,因此此刻的棄權反而成了眾人眼中的明智,而不是怯懦。
長老有些不屑的看了男子一眼,冷淡道「林雙決獲勝,繼續下一場比試。」
林雙決從一開始都未流出一絲情感波動,直到此刻的獲勝,面上的淡漠依舊未變。
林雙決飛離開擂台,苦亂的身影出現在場地之上,可是他的對手遲遲未現。
為何?因為他沒有對手,在混戰之中並未留下兩人,二十他一個,以一己之力將其他二十四人擊成重傷。
長老冥閉雙眼幾分鐘,又緩緩睜開眼,道「林雙決對手棄權,獲勝。下一場比試。」
苦亂一副浮誇子弟的樣子飛離開擂台,似乎這種結果是他樂見的。
籠的身影在苦亂飛離開之後出現在擂台之上,沒有過多的歡呼,沒有過多的議論,也沒有過多的少女之聲,可是這麼一個人不會被任何人輕看。
籠冷漠的表情並未有所改善,似乎在戰鬥之時,大多人,大多時候都會是這麼一副表情。
銘起此刻懸浮在空中,靜心在關於林雙決的思考中,籠獲勝的把握,就算現在的銘起也沒一成,畢竟人家已經頭頂第一十餘年,自己進入火晶用才個把月。
思緒百轉千回,依舊沒有答案,林雙決給人的感覺就是深不可測,無可琢磨,單憑自己感受到的一絲唳氣掌握不到多少東西,不知其情感,不知其喜好,甚至於銘起最需要瞭解的實力也是未知,林雙決自身就如同一個迷。
「林雙決啊,林雙決,不知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任何人都會對這麼一個迷一般存在的人產生好奇。
忽然一道靈光從腦海閃過,銘起的雙眼瞪猛地睜起,盯著不遠處的林雙決,眼中流露出一絲敵意,不久前一件有些蹊蹺的事情,如今聯繫到這人身上就說得通了。為何林雙決在火晶宗一直毫無情緒的過了十數年。這一切已經有了答案。那唳氣也有了產生的原由。
銘起深吸口氣,平緩心中掀起的波濤,並沒有做任何事情的浮在空中,現在確實不是時候。
「轟。」一聲巨響從擂台下方傳來,才使銘起回過神來,現在是籠在戰鬥,可是等銘起扭過頭看著下方擂台時,戰鬥似乎已經結束,擂台上一個形成一塊塌陷,塌陷外更有嚴重的龜裂,籠的對手被死死鑲嵌在塌陷的大凹中,雙眼瞪得渾圓,胸口一個大大的塌陷,塌陷的形狀看是被一腳踢昏的。
而籠的雙腳上,泛起不斷散射出無數的白色電花,如同電花一般,卻比電花更為曲折,曲折的地方,形成銳利的尖角。
明顯是籠新的控能技,單從這射出的能中,便能感覺到一絲危險。
對手失去意識,籠雙腿的也漸漸消退去白色電花,歸於平靜。
天空中的長老落到那已經重傷昏厥的弟子身旁,探手確定他並未死亡後呼道「籠獲勝,明日開始四進二的準決賽。除了維修擂台的弟子,其他人可以散去了。」
比試落幕,或許是銘起,林雙決,苦修,籠四人的實力太過卓絕,對手遠不是對手,這四場比鬥並未給人太多的精彩。不少人有些失落的離開了。
銘起卻停在半空,將剛欲離開的長老的去路擋住。
銘起微微鞠身行禮道「長老,我有些事情想請教你。」
「什麼事。」長老有些不耐煩的表情,似乎並不歡迎銘起到來,在火晶宗,大多數長老,一代弟子是喜歡這麼一個天才弟子的,當然也有那麼這少數,就像眼前的這位,畢竟他是林雙決的師祖,第一天才的名頭從林雙決冠給了銘起,任誰也會對銘起有些芥蒂。
「是關於林雙決的事情,林雙決是什麼時候入宗的?」銘起心底微微不快,問道。在銘起心底,除了對火簡有些許的敬意外,其他長老,都是與自己同樣的,並不因為他們是長老就優越多少。而火簡,是曾救過自己的火嚴的師傅,這種敬意,是基於報恩的心之上。
而此刻,這長老明顯用著高高在上的語氣回答著銘起。
「哼,怎麼?銘起害怕輸給雙決現在來探低來了?」這名長老冷哼一聲,諷笑道。
銘起不言,鼻息間傳出輕哼之聲,有些不屑,又有故作無奈的笑容掛在嘴角。不再多言,轉身飛射向山頂大殿。
這長老臉上掛著不屑,自言自語冷笑道「輸的時候,看你還能不不能笑得出來。」此刻銘起已經飛遠,更本聽不見這長老的言語。
飛到山頂大殿外,殿中主座的火簡扭過頭來,見正走進殿中的銘起,道「走己,你來這裡有什麼事?」
銘起點點頭,鞠身行禮後道「宗主,弟子想知道關於林雙決一些事情。」
「哦。」火簡皺了皺眉頭,明顯他也是認為銘起是來問林雙決的實力。對於一名修能者正常比鬥的情況下去打聽對手的實力,是種不自信,也算是另種作弊的形式,雖然這也是大多數人比鬥前都會做的事情。即被允許,也會被人笑話。火簡也是也是這樣想,所以對銘起有些不滿。
「你想知道什麼?控能技?修為?戰鬥的形式?」火簡笑道,雖然這笑意背後是另一種責問。
「不,這些明天我都會知道,我想知道林雙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銘起搖了搖頭,道,林雙決的生份他已經拿準八分把握,可是對於銘起這八分如同沒有,畢竟他沒有證據,也不知道林雙決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