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此時位於木葉村不遠的山頂處,一棵用紙片編織而成的大樹中,長門的嘴角邊因為太過疲憊而流出的哈喇子唾液滴得到處都是。
「長門!」小南從樹洞處趕緊轉回來,長門今天使用了天道的神羅天征,後又與九尾接連大戰,剛才又因為地爆天星使得精力十分疲憊。
輪迴眼不僅強大,而且副作用也小。它並不是犧牲自身生命力為代價獲得強大的力量,只是需要查克拉而已,當然需要非常龐大。
此時的長門在葉子最後一擊把地爆天星打暴後,使得從精神上有種挫敗感,**上也接近極限了。
「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到了這樣的地步,長門不可能半途而廢,所以小南的勸說對他來說根本毫無效果。
長門的背後插著數十根黑棒,全身上下就像是非洲貧民因為長期沒有食物而顯得瘦骨嶙峋。他抬起白色的輪迴眼,透過天道彌彥的身體,喃喃自語道:「葉子師叔,是到了斬斷羈絆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他、彌彥、小南、自來也老師、葉子師叔,在那樣一個更加動盪的時代裡相處了幾個月。如家人般、如朋友般,每天晚上可以安心地睡覺,每天都有可口的飯吃。周遊世界,庇護在老師和師叔羽翼之下。
本該是最過完美的生活,可自來也老師終於走了,葉子師叔也沒有留下。他們就像剛剛走向世界的孩子,天真、熱血,正是因為這些可笑的品質,他一生想為之守護的人彌彥卻死了。
設計殺害彌彥的雨忍和木葉無法理解這樣的痛楚;大國之中幸福生活的人無法理解這樣的痛楚;全世界!也都無法理解這樣的痛楚。
「葉子師叔,我們到了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佩恩的喊聲並沒有掩蓋住巨石砸落在地面的聲音之下,反而震出真正的刻骨銘心。
葉子探著聲音往那邊看去,天道彌彥身上的衣服早被接連的戰鬥破碎了半身,可對方依舊站得筆挺。
或許真如對方所說,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正義,而長門的正義就是毀滅。
葉子看著對方不知該說什麼。曾經的彌彥、小南、長門竟走到了這樣的地步。他突然有些自責,因為他完全可以靠著自己的先知先覺阻止三個孩子,可一切都晚了。
因為選擇看似有如果,可當你選擇了後不變的就只有一種結果,絕對沒有另外一種。時間無法真正定格,所有東西都在被歷史給往前推。
「我心中的正義?」他在心中問著自己,一時之間竟找不到準確的答案。曾經他自認為可以以自私的俠義之道路見不平,可面對長門時他又如何下得去手?
可現下已經沒有給他考慮的時間了,因為不僅是長門,八尾化的九尾可比長門更加難纏。
「影分身之術!」葉子沒有任何手段能壓制九尾,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九尾完成九尾化,然後觸發當初水門設下的封印術。
兩個影分身出現在葉子一左一右,鼓起嘴對著地面吹出風遁之術。
現場立刻瀰漫起漫天的灰塵。
「萬象天引!」可就在這時,盤坐在地上捏著飛草的葉子正準備吸收自然能量時,卻被一下給撂於凌空狀,下一秒便飛了出去,守護並且製造掩護的影分身也在本體遭到攻擊後全數消散。
「千鳥!」葉子心中大喝一聲。
看來長門似乎發現了什麼,根本不給他一點時間準備。既然如此,葉子便決定與之拚鬥。
化為10米之長的千鳥槍,閃著藍色的電流從葉子的傾於前方的雙手中射出,它們直取佩恩的要害。
「哼!」面對這樣遠距離且威力強大的千鳥形態變化,佩恩卻只是諷刺地一笑。他隨即舉起手低喝一聲,手掌處泛起一層波紋,竟把千鳥所發出的電流給全數吞沒。
葉子暗罵一聲,怎麼就忘了對方有吸收忍術的能力了。
這會功夫,他已經迎面撞向對方從袖口處抽出的黑棒。
可令長門也沒想到的是,竟然只是簡單一吸一刺就傷到了葉子師叔,他心中十分疑惑,因為他比別人都瞭解無需結印是師叔最為擅長絕招。
葉子確實被刺中肺葉,使得口中立即吐出大量的鮮血,而且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不過他卻是故意中招。
因為他靠著查克拉的控制力連接對方的信號輸送源找到了長門的位子,而且他有鮫肌在根本無需擔心除了即刻死亡外的任何傷害。
葉子反手握住那根黑棒,迫使佩恩無法順利抽走,更無法放手。正因為長門瞭解葉子,對方才會知道鮫肌的能力。
如果長門鬆開手,葉子便可硬生生拔掉肺葉中的黑棒,利用鮫肌恢復傷勢。在這樣消耗戰繼續下去的情況下,長門顯然不會那麼做。
「為什麼不躲開?」佩恩面無表情地問。
葉子露出勝利的笑容,「因為你還是以前的長門,我還是以前的葉子……」
說完,他艱難地抬起另外一隻手,露出夾在手指間的一根小草。
它是剛才葉子準備使用仙人模式時溝通自然能量的媒介物,可卻在那時被佩恩的萬象天引給破壞。
此時,它已經被捏得快成了兩斷。
「想使用飛草之術嗎?」佩恩問道,可是卻在下一刻自語道,「不,就算師叔您擁有奇特的能力。查克拉已經絮亂了,否則為什麼不使用無印忍術!」
佩恩這一擊可是有目的的,為得就是用黑棒接收查克拉的性質擾亂葉子體內的查克拉,那時候任他有通天本領也是無用。
也確實如他所料,葉子即使有超強的查克拉控制力可依然無法在這樣傷重的情況下保持最佳狀態。
可長門並不瞭解飛草的性質特點。
葉子確實無法使用忍術,更別說飛草之術如此的時空忍術。
正因為他太瞭解長門,所以在最後勝利的時刻他才會說那樣的話。
於是,葉子在佩恩驚訝的眼神下擲出了飛草。
「嗖」的一聲,根本不亞於手裡劍等忍具的速度,也不亞於硬度,它便攜著風聲射向了天道佩恩。
「嗯?」佩恩見其速度便發現了蹊蹺,「有查克拉在裡面?」
要是在這麼近的距離被射中很有可能會直接穿透身體。
「葉子師叔,看來您與自來也老師一樣地頑固。」他說著,抬起手對準飛來的飛草大喝一聲。
飛草竟被一層出現的波紋給擋住,接著只是輕飄飄地碰上了佩恩的身體。飛草就真如一根普通的植物般,沒有一丁點殺傷力。
佩恩顯然又是用了餓鬼道的吸收查克拉的能力,把飛草中的查克拉吸收一空,之後飛草就只是靠葉子投擲的加速度前行而已,更別提什麼威力了。
葉子因為傷勢依然存在,所以表情很是痛苦,可還是微笑著說:「長門師侄,我應該給你好好上一課了。」
隨著他的話落下,佩恩驚訝地發現身體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先是腳掌突然撐破鞋子露出大大的腳蹼出來,看著就像是變成了一隻怪物。
隨後,身體的結構越來越古怪,一部分一部分的身體演變成青蛙。
「為什麼!」佩恩不甘心且疑惑地問。
葉子指著已經掉落到地上的那根飛草,「因為你吸收的不止是查克拉,還有自然能量。它可不是那麼容易控制的。」
佩恩感覺身體越發的厚重,不一會兒身體從腳開始石化,竟一點點往上侵蝕。
「原來如此,可是葉子師叔,您又如何改變發生在木葉的一切呢?打敗我了……就能改變……嗎……?他的話語在石化中斷斷續續傳來,也終於在石化侵蝕完身體後問出了這個『詛咒』。
就如自來也書中所寫,『即使你打敗了我,還有其他人來襲擊這個村子。只要我們活在這個被詛咒的忍者世界之中,就不會有安穩的生活……』
以小放大地看。葉子確實打敗了佩恩六道,只不過像是翻版的故事而已。
木葉村已經被毀了,人也已經死去了,葉子打敗他還有什麼意義呢?只不過又增加新的憎恨詛咒循環於世界的大詛咒之中。
而且,現下葉子更頭疼的是如何擺平那邊的九尾!
要是放任不管,難保它會回到木葉去,那時候就真要死更多的人了。可八尾化的九尾好像在一段時間內還沒有進入九尾化的意思,這讓葉子進退兩難。
一邊想急著趕赴長門的潛伏點,總要以『嘴遁』說服對方。另一邊又被九尾給拖著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