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月亮被黑白兩色烙成兩半,其下一座古典而神秘的宮殿處亮著火光。
兩個黑影在一眨眼間越過月色,這本該是非常完美的一次潛伏卻出現了一點點小意外。
葉子吊在半空中握著繩子悲哀地歎氣,他的速度怎麼可能跟得上水門,要不是有這根繩索拉著他,早就掉落下去驚動下面換班的侍衛了。
下方木頭撐起的盆火把他懸掛在那的影子映得格外巨大,只要有人稍微轉身的話,他就暴露了。好在運氣不錯,而且這兒只是一群原始的武士。
葉子一點一點地被水門給拉了上去,直到安全了兩人才同時鬆了一口氣。
「師叔,我們這樣做可以嗎?」水門小聲而膽怯地問。
「當然,鬼之國最博學的人肯定就是巫女,如果找其他人只是浪費時間。再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水門,你著相了。」
水門不知道『著相』是什麼意思,可是他卻看到兩人的影子卻是歪得。
葉子頓時尷尬不已,「這只是一種修辭手法,別浪費時間了,就在那邊。」
水門驚道:「師叔來過嗎?為什麼知道巫女住在那邊的房間。」
葉子當然不知道,但是,「笨蛋,哪個房間的門最寬就是。就像火影的辦公室是村裡最顯眼的道理一樣,這叫權利附帶的特權。」
水門頓時佩服。
隨後,兩人輕手輕腳地摸到最大的房間門口,這兒的門由兩扇組合而成,肯定夠『權利』了。
水門從身後抽出一把刀,插進門縫之中,以他過硬的能力,只是一會就把裡面的門閂給撩開了。
「咯、咯、咯咯。」
一扇木門被稍微打開一條縫隙,水門先閃了進去。
直到裡面傳來信號葉子才手腳並用地爬了進去。而一系列的行動中因為兩人極具偷雞摸狗的天賦,所以一直沒有被人發現。
「好大啊,師叔,接下來怎麼辦。」
到了裡面,葉子也沒想到裡面這麼大,一根根柱子撐得這像個宮殿似的。
「笨蛋!巫女是女的,睡覺的地方肯定有簾子或女性的飾品,只要接近有香味的地方就能找到了。」
水門佩服師叔非常善於此道。
兩人接著分頭行動,好一會,水門轉回來找到他小聲地喊:「師叔、師叔這邊,我找到了!」
葉子看著水門這興奮勁,似乎做小偷很有快感啊,自己可別把四代火影給教壞了。
「踏、踏……」
葉子穿著鞋子,而地板又是木頭所制,他沒水門的本事可以不發出一絲聲響。不過一路上沒出現什麼意外,估計是沒人能想到有人那麼大膽。
他按住水門的肩膀吩咐道:「你在這守著,我去看看。」
「可是、可是……」
「你想一起去?好啊,到時候看到女人的身體後我會轉告玖辛奈的。」
水門趕緊搖手,「不是,我是怕師叔有危險。」
「放心吧,我去去就來。」
葉子撩起腿把兩隻腳的鞋子都給脫下,怎麼看都是猥瑣至極的舉動。他隨後如一隻老鼠般墊著腳尖一點點靠近那張簾子。而透過月光微微的朦朧,能看出裡面有一張床以及一個人,是一個女人!或許是個穿著睡衣的女人,再或許不排除某些女人的特別嗜好,以至於是沒穿……
他迫不及待地撩開簾子,因為黑暗的緣故只能俯身下去細看。正在這時,牆面突然響出一聲「卡嚓」。
後面的水門立刻驚叫,「師叔小心!」
可是實在太晚了,一根羽箭在已經洞穿葉子的身體,頭尾清晰地以葉子身體為界限分界在兩邊。
「沙沙沙~~~~」
葉子立刻化為無數的樹葉迅速飄轉著後退,並在水門的身旁凝聚起來。
正在這時,房間裡火光大亮。
人類總有弱點,即使是水門在做賊的時候也會感到心虛,他不自覺地低下頭,只有葉子這種不要臉的人才注視著周圍地變化。
「唰唰唰~~~~~」
一聲聲甲冑摩擦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一轉眼一隊接著一隊的士兵包圍住整個宮殿並把門口給堵死了。
葉子拍拍身旁的水門,「別躲了,鎮定點。」可是他突然發現什麼似的,「你竟然沒把木葉的護額拿掉啊,完了完了!」
水門愣住,立刻一臉哭喪。
「咚——咚——咚!」
沉重的木頭敲擊聲現出一名老婦人,滿臉的皺紋,手上拿著一根枴杖,傴僂著腰像極了巫婆。
她從士兵分出的通道中走了過去。
「大膽賊匪,竟敢闖入鬼之國對巫女不利,你們將會受到全世界的懲戒!」
葉子見水門不明所以,解釋說:「因為這裡封印著一隻非常凶狠的怪物,所以五大國都以保護唯一能殺死封印怪物的巫女為己任。也就是說,對巫女不利就是對五大國不利,也就是對世界不利。」
水門更是一臉後悔和沮喪。
作為傳授巫女能力的上一任巫女,她一直等待著巫女成長並學習封印的力量。只是那個叫彌勒的小女孩還太小。
沒想到竟然有賊徒色膽包天,想猥褻還是小女孩的巫女,真是不可原諒。她銳利的眼神從金髮少年身上掃射過去,接著看到一名黑髮黑眼少年,原來還一臉嚴肅的她似乎看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以至於手上的枴杖掉落在地。
「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
士兵隊長上前扶起,「大人,您怎麼了?」
這個變化讓葉子和水門暗感蹊蹺,葉子想得更多的是,這老太婆閃到腰了?
直到好一會,老婦人才重新站穩,可是從其眼神中依然能看出慌張。她突然舉起枴杖,「你們全都退下!」
士兵隊長頓時大驚,「可是這些賊人……」
老婦人卻說:「這裡有我,而且他們是木葉的人,不是賊人。」
葉子頓時感覺好笑,水門倒是呆頭呆腦地幫了個大忙。
隨著一陣陣腳步聲地遠去,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後,沙啞的聲音重新響起。
「年輕人,你們過來。」
葉子與水門想著總比被全世界通緝要好,也就順著聲音過去。只見那名老婦人盤腿坐在一張蓆子上並且指著對面的蓆子示意他們也坐。
兩人只好應言坐好。
「想必兩位就是木葉的忍者了,不知道你們深夜到此有什麼目的?」
葉子一直不明白一個事,難道就看護額就知道本方兩人是好人?這也太離譜了,雖然他與水門都是那麼『帥』。
不過,既然對方主動提出這件事,他倒也不矯情,直接從袖口中滑出一卷卷軸攤在他與老婦人之間說:「在這些不認識的文字中,我們找到了關於鬼之國的文字,所以我們想找巫女大人幫忙翻譯一下。」
老巫婆探過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說:「這恐怕幫不了你們。」
葉子不解,「難道這些文字不是鬼之國的文字嗎?」
巫婆卻笑了笑,接著指著依然在酣睡的巫女寢床處說:「她才3歲,根本不認識這些字。」
葉子這個震驚,巫女竟然那麼小,虧自己那麼大老遠地跑過來。看水門也一臉鬱悶,這趟路真是夠丟人了。
「不過,老身倒是認識這些字。」葉子本已經在思考著如何讓猿飛老師幫忙了,沒曾想對方竟然說出這話。他更覺蹊蹺——對方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說認識,卻在這時候說。雖說心裡很疑惑,可是能幫他解讀出這卷卷軸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那麻煩老婆婆幫忙翻譯翻譯了,木葉村肯定不勝感激!」葉子想著自己一沒錢,二沒勢,只能拉上木葉這噱頭。
老婦人並未說什麼,而是上前仔細地一點一點看了起來。
葉子嘿嘿地對水門豎了個大拇指,放鬆一下心情,可是還有些榆木腦袋的水門根本沒這幽默細胞。
良久,直到老婦人重新抬起頭。
葉子才問:「老人家,怎麼樣?」葉子給對方看的部分只限於第三部分他所不認識的文字。
對方並沒有提任何條件和要求,便解答說:「這是一份契約的術式。」
術式其意為『法術的方式』,即施展法術時必要的方式。
葉子前幾天還問過水門呢,這點倒是懂得。
「能給我詳細說說嗎?」
接下來,老婦人給葉子以及水門講解了關於鬼之國傳統的契約歷史以及分類。
撰寫這份卷軸的人確實是鬼之國的先人無疑,葉子的這份契約叫奴隸契約,顧名思義,一旦完成契約的簽訂,那麼奴隸對主人的命令就無法反抗。
葉子並不敢到欣慰,因為這個結果與自己想像差距太大。即使自己叫鮫肌做任何事不能違背,說實在的對他的實力提升一點好處都沒有。
「老婆婆,難道就沒有一種可以共享五感,能力之類的契約嗎?」
老婦人微笑著說:「有倒是有,我也能書寫這份契約,並且在鬼之國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人能書寫這類契約的人了。」
葉子頓時喜上眉梢,「老婆婆,您真是好人。慈祥的面容讓我第一次看時就知道遇到了親人,您的微笑是那麼和藹,您的……」
水門錯愕地看著師叔肉麻的一面,後悔沒聽自來也老師的『警告』——「你要小心葉子,他有時候會不正常。」
「呵呵,不用你拍我的馬屁。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呢?」
葉子總算知道了對方意有所指,原來是要好處啊。可是自己有什麼好處給對方呢,或者說自己都與對方不認識又有什麼值得給呢?
「有話直說,我會考慮的。」他為了得到鮫肌的能力,也顧不得對方獅子大開口了。
「這個要求很簡單,只要你答應我就立刻幫你書寫契約。不僅如此,我還把這個契約的秘術給你,怎麼樣?」
葉子不知道對方是否能看透自己的心思,他確實非常想學這種契約,因為以後還會用到。
「成交!」他索性不論對方什麼要求,先答應再說。如果對方提些比如吃米共或自殺的無理要求,他直接耍賴就行——這是21世紀人類特有『技能』。
老婦人微微點頭,接著雙手合在一起,念了幾聲咒語,隨後把手往卷軸上一抹,原先的文字全都消失了。
「你需要的契約叫做鏡之契約,簽訂後此物不僅是你的通靈物,而且還能共享除了生命以外的任何能力,當然包括你剛剛說的。」
老婦人一邊說著一邊拿著不知從哪掏出的墨筆一字一字地寫著。
不一會,老婦人重新抬起頭繼續解說:「此術的原理是以兩者的暫定軀體樣本為模型刻印在卷軸之上,讓其形成鏡轉之力。如果你以後多了一隻手或某類器官,只要再重新刻印一份樣本就行。」
她指著原先封存著鮫肌那幅畫以及對稱空白的地方說。
葉子本想問那空白的地方用做什麼用時,老婦人對著自己結印幾下,自己的摸樣竟然被印在了那處空白處。還真如對方所說,與鮫肌那只『鯊魚』**的畫形成對稱,只是一人一獸區別夠大的。
「好了?」等老婦人忙碌完畢,葉子愣愣地問。
「是的,你可以試一試。」她說完就把結印的手勢以及查克拉的變化教給了葉子。
葉子從身後取下滿是繃帶的鮫肌,放在一旁開始結印。
隨著結印一步一步地完成以及查克拉地變化,鮫肌自行崩開了繃帶。
直到葉子大喝一聲,「鏡之術!」
鮫肌竟然慢慢地站立起來並且變化成葉子的摸樣,只是一直「嘎嘎」地磨著牙齒,不能說話。
這個場景可把葉子震驚得一塌糊塗,而且從腦神經中可以很清楚地感應到視野變大了,或者說是鮫肌的視野與他共享了。
葉子再次大喝一聲,「封!」鮫肌又慢慢縮回大刀的摸樣吐著舌頭。
這時候,那老婦人遞過一卷卷軸說:「這是契約的基本定義和原理,你拿回去好好研究。」
葉子實在感激,不過他還有一個事必須問清楚,「如果我把封印在卷軸裡鮫肌的眼睛挖掉,是不是意味著使用忍術時對方的視野是看不清事物的?」
老婦人點點頭,「沒錯,只要是它本身有的器官,無論遭到怎樣的破壞都只是它本身。就好比它變化成你後,雙手雙腳被砍斷,也只是魚類特徵中的魚鰭沒了而已。」
葉子並不是擔心這個,而是另外的想法,「那麼如果我給他裝上眼睛,是不是也是一樣的道理?」
只見老婦人肯定地點頭,他才心中鬆了口氣。
「實在太感謝您了,回頭肯定請您吃飯。水門,還不謝謝老人家,這麼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葉子不動聲色地想耍賴,畢竟對方那麼熱心地幫助自己,可想而知要求有多不簡單。
「年輕人,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葉子心中歎了口氣,面上卻裝出後知後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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