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彷彿原本的世界又回歸起點。
還是葉子在半空中握住鮫肌的一瞬間,還是矢倉後背處的怪手捏住鮫肌,時間此刻開始流轉。
葉子卻吐出一口血水,無力得脫開手中的鮫肌,本人掉落在地上昏了過去。
誰也不知道葉子進入鮫肌的世界只是一瞬間,估計也就是能與三尾交流的矢倉知道個大概。葉子在裡面受到的傷害全數返還回來,導致他不僅左臂處出現一個齒狀傷口,小腹處更是破開一個大洞,其血與肉攪在一起相當噁心。
矢倉被嚇了一跳,他什麼都沒做就見葉子突然受那麼重得傷。鮫肌也適時被他鬆開滑到葉子的身旁用刀柄纏上。
肉眼可見的查克拉出現,同時也以肉眼可見的恢復速度在恢復著葉子小腹處那個可怕的傷口。
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大家還處於驚歎鮫肌神奇的能力時,葉子轉醒哆嗦著腿撐著鮫肌站起身體,一搖一晃。
雖說體力和傷勢全數復原,可是對於一個精神力特別敏感的人來說,疼痛的非常可怕的。那時候一瞬間的痛覺神經所傳遞的感覺像是在高速公路上馳騁的汽車,沒有下限地衝擊著葉子的大腦。使得他不僅嚴重缺氧喘氣,並且在不可見的精神力上的創傷必須修養一段時間。
果然應了那句話,凡是有好有壞,精神力因為強大所以敏感,就如與鳴人對戰的牙就因為鼻子太過敏感而反遭其害。
「等、等。」葉子趕緊擋住對方的架勢,可不敢再接著打了,「我認輸,我不行了,我投降。」
忍者世界見過沒骨氣的,可是沒見過一名好歹也算是高手的人那麼沒骨氣。
就在水影等人思索著什麼情況時,不遠處出現一群人。
葉子也注意到了這個變化。
來人正是白牙,葉子還以為是來救自己的呢。哪想,白牙一到自己身邊便把自己壓倒在地,並命令與他一起來的暗部成員綁了葉子。
白牙轉回身誠懇地道歉,「水影大人,我接到火影大人的命令即刻前來阻止,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此人罪大惡極,肯定會嚴加審問。」
水影倒是揮揮手,既然有了一個交代,也就算了。總不能把這次的行程給毀了,再者他們一行人沒受一點傷,反倒是那人莫名其妙地受了重傷。
白牙見水影一行人重新開始起程,他留下一半的人護送,其他人抗著綁得結實的葉子趕緊往村子裡去。
「旗木大叔,謝謝你幫我解圍啊。」與水影一行人拉開了距離,葉子感謝地說。在他的理解裡,當時要不是白牙故意打他做樣子給水影等人看,他還真不知道怎麼結束那場誤會。
旗木朔茂卻板著臉,「火影讓我把你關起來,直至中忍決賽。」
葉子卻不以為意,「嘿嘿,我懂。」
旗木朔茂看著葉子這嬉皮笑臉的態度,勸都懶得勸了。
直到葉子一直被綁著並且輪流讓人看守時,他才覺得自己懂得太歪了。
回時的速度要比葉子來時的速度快,才2天不到的時間就趕回了木葉。
木葉的大門依舊是那個木門,而值班室門口也依舊是那幾個忍者。忍犬適時地抬起鼻頭嗅一嗅,接著又無精打采地躺下。
白牙一行人押著葉子往火影樓去,這時候葉子才慌了。
「旗木大叔,到木葉了,快放開我吧。」
「不行,你現在是罪犯,沒有火影大人的命令誰也不准私自放了你。」
葉子氣道:「我犯哪門子罪了!」
「襲擊水之國水影,蓄意挑起爭端,嚴重危害了木葉的和平。」
這大帽子倒是一套一套地下,葉子閉著嘴等到了猿飛老師那再理論。
可是他錯了,因為從一開始的命令就是猿飛下得。
到了辦公室裡,儘管當時又一次私自逃出村外以至於現在有點心虛面對,可是他更不想坐牢啊。
「猿飛老師,有話好說嘛,何必用此極端的方式。」葉子使勁掙脫身上的繩子討好地說。
猿飛用煙斗使勁敲著桌面,發出「咚、咚」的響聲,「還有半個月就是中忍決賽了,你竟然去襲擊水影,實在太荒唐了。這要是被誤會,將會引發戰爭,將會死很多人,你清楚嗎?」
葉子態度端正地點頭,一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態度。
「你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必須反省。
葉子傻眼,他剛剛明明裝得很像啊,怎麼就沒認識自己的錯誤了。他哪知道,他越是正經就越是不正經的感官早就深入猿飛的心底。
他還想爭辯什麼,哪知道即刻就被人從後面拖拽出房間。只留下他一路的「我抗議,我強烈譴責……」的話語。
……
陰暗的地底下除了發臭的污水與老鼠外,就是一些暫時收監的罪犯。
葉子被關在一間屋子裡,他面前是一條條鐵柵欄形成一道門,有些像監獄的構造。而這的環境更差,只能聽到「滴滴答答」單調的水滴聲。偶爾還有從喉嚨裡傳出的低吼之聲。
這是一個地下監獄,卻不是正規的監獄。按照葉子的回憶,他現在應該還在村子裡。從村子安全的角度想,監獄是不會設在村子的。這應該像是暫時收監所之類的地點,接著再把犯人轉押到重刑監獄室。
除了葉子以外,當然還有許多暫時被收押等待解押的罪犯,低吼的聲音就是從另外的監牢裡傳來的。
因為視線很暗,葉子也看不清其他罪犯長什麼樣,不過能想像肯定長得不怎麼樣。一般小偷小摸都是由村子的警衛隊捉拿,只有忍者才會被關押在此地方。很明顯的區別就是門上貼著一張符,寫著個『封』字。葉子的監牢也有這樣一張符。
他好歹也是沒加入暗部幾天木葉的正式成員,哪想才一會就淪落到這地步。他倒是大概猜到猿飛老師的用意,估計是自己太皮了,把自己性格磨一磨等到中忍決賽前再放自己出去。從背後鮫肌沒有被取走就可看出猿飛老師只不過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
葉子曾經說猿飛老師是他唯一的親人,儘管那時候開玩笑的成份居多,可是不可否認。時常不正經的他也有感情柔軟的一面,寄托希望就是寄托感情。如果沒有牽絆就沒有肉身,好比大部分忍者都很變態一般。他們正是因為戰爭感情隨著雙親喪失或者其他原因而崩裂,他們最終走上了人不人,鬼不鬼的道路。
追求力量無可厚非,可是卻把這個理由當成是一種借口,使自己變得另類的生物。後來的蠍,大蛇丸等等都是如此。儘管人格魅力以及實力上很受一些人的喜歡,但是回歸事物的本質,既然天地分陰陽男女,這本就是為了劃分一個界限從而使人有一個標準,哪像那幫人為了力量而使自己變成怪物。
葉子當然也想要力量,得到力量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某種目的。第一,興趣,創造屬於自己的東西。第二,總要活下去。
第三次忍者大戰從卡卡西等人的年齡來推算,大概還有6、7年的時間。戰爭與戰鬥不同,那可是無差別的進攻,隨時一個不小心都可能被陷阱所中而炸得粉碎,到時候任你有更強的恢復能力都是枉然。所以他必須為此準備著。
基於那兩種原因,葉子才會去奪取寫輪眼,以及探索鮫肌的秘密。
「也好,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好好研究一下。」葉子的傷勢並無大礙,只是精神上有點疲勞而已。他盤起腿就地坐下,身後的鮫肌收到命令般顫抖幾下便把葉子的繩子給割開。
鮫肌滑下身體,從頭部的繃帶裡探出一張大口,從中吐了那卷卷軸。
葉子迫不及待地把它攤開,一瞬間的影像讓他不自覺撐著下巴沉思著。
「恩~~~~果然一個字都看不懂!」
片刻後,他得出了這個結論。卷軸攤開後全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符號,葉子才來火影三年。而且大部分時間只是練習忍術和體術,對於這些生僻的字符根本不認識。要說這方面只能靠猿飛這個教授。
這卷卷軸上不僅有字符,繼續拉開後能看到一張水墨圖片,這讓葉子有些熟悉。
「這不就是你姘頭嗎!」他仔細猛瞧,不就是在三尾肚子裡碰到的那只靈體鯊魚嗎?
不過他這話也就只能對自己說說,鮫肌任何地顫抖他都不懂。所以,他繼續往下看去。
儘管他不懂高深的字符,可是基本的字是認識的,否則他如何學習忍術?這讓他有了一個發現,這副畫後面的文字只是闡述這個東西是鮫肌的本體,大概描述了一下他當時因為與三尾一起危害沿海民眾,被一個無上法力之人剝離成兩個形式存在。一個是靈魂封印在法器之中,另一個就是**封印在這幅畫上。
肉身與靈魂被分開,被封印的靈魂就是這把大刀鮫肌了,只是不知什麼原因被人做成了一把刀。
同時,另外一個發現就簡單了。既然簡單的文字他能讀懂,那麼前面那些繁雜的字符肯定就是關於鮫肌契約或者歷史的一些介紹。就好比自來也讓鳴人畫個手印就可以與蛤蟆一族簽訂通靈契約一個道理。
他按照這個思路仔細找下去,果然看到有一片區域上劃分著整齊的規格。先是一些不認識的名字,下面有幾個手印,而且是紅色的,應該就是某類契約的簽訂模式。葉子在後面找到了三尾的名字,它的後面還有一欄,應該是上任主人河豚鬼的契約。
他考慮著要不要接著在下面一欄按個血手印,這樣不就能與鮫肌形成某類共鳴,或許還可以合體也說不準。
不過,他一想到自己沒有魚類特徵便放棄了。畢竟從地球新聞裡解說的基因裡天天聽說,物種的演變都是相當複雜的。他可不指望只靠一紙文書就能和一隻魚合體。更何況他原先的偉大計劃的目的與這個要求不符,合體實在太次了,他的追求更奇特,或許也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