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提了三個問題,就是取消禁侯、大炮小型化、做連環戰船三樣,天啟對這三樣都沒有明確回復,這就讓袁可立有些焦急超級異手遮天最新章節。他在福州跟大總兵張靜安還有監軍袁化中匯合後,立即就開始抓水師問題,在袁可立看來東南的事務大多跟郝有關,福建多山近海百姓生活艱難,禁侯使很多原本可以在海中打魚過活的人家望核歎超級生物帝國。而那些膽大的人如鄭芝龍這樣的人可以過得很逍遙,更別說紅毛洋人還佔據著台灣,這都跟朝廷政策有關。
如果說東北軍區是第一個把地區防務交給當地巡撫,東南軍區就算是第二個這樣做的軍區,袁可立一到福州後就給張靜安說了海防的重要性,讓他在東南各省抽取精兵強將組建水師,地方上的防務交給巡撫就可以,目的就是重點打擊消滅海盜和等機會驅逐佔據台灣的紅毛洋人。經過幾個月的瞭解調查,袁可立發現海盜可以招撫而紅毛洋人只能用實力才能驅逐得了,與人商議一陣後覺得要解決取消禁侯等三個問題後一切才有可能。
誰知道天啟不作明確答覆,袁可立雖然臉上沒有表露出來但眼神裡的焦灼之色卻讓天啟看了個真切,天啟微笑道:「袁大人不必著急,吃說好事不在忙上,什麼事情只要不是火燒眉毛了都可以慢慢想,你開始不是說了還沒到火燒眉毛的地步嗎?我們先研究透徹才能準備得充分,準備得越充分成功的消才大。你說過把幾條船連環在一起就會很平穩,如此一來士兵在上面就不會暈船,你這個連環戰船的想法是憑空想像還是做過試驗?」
袁可立說:「皇上明鑒,臣回京前做過幾次試驗,發現連環戰船不但行駛起來很平穩,而且速度比單一的大船還要快。只要兩邊划水的人動作統一,平穩性和速度都有極大的提升,這難道不是上天的預示嗎?所以臣才冒著犯被火燒的大忌稟報。」
天啟想了想說:「這個好解釋,單一的大船在水面上航行時出於取得航速的原因船頭都是尖的,尖形的船頭方便破浪分水,前進時能夠受到最小的阻力。但是萬事有利就有弊,因為船頭是尖形的如果因為浪湧或風吹的方向不一而使船兩邊受力不一,那麼就會使船左右顛簸,合風急浪大比江河上的風浪大好多倍,這也是船在合比在江面上顛簸得還厲害的原因。」
見大家點頭天啟繼續說道:「為了讓船行駛得平穩人們就把船造成一頭尖一頭平,要速度就尖頭向前乘風破浪快速前進,如果風浪大上面的人受不了顛簸就倒過船頭用平的一面前進,這時候因為在水中受到的阻力大划水要累點,但是卻可以使船處在一個平穩行駛的狀態下重生之政道風流。袁大人說連環戰船不但平穩而且速度快,就是因為整個船是拼起來的,水不僅僅在兩邊流過而且可以從整個連環戰船的中間流過,相當於既有了平頭前進的好處又沒有平頭前進的阻力。」
袁可立說:「皇上一聽就明白了其中道理,臣是反覆試驗琢磨了好久才明白其中的原由,難怪都說皇上聖明看來真是有原因的。」
倪元璐這時候說:「皇上,臣有一個建議不知道能不能成,就是先把連環戰船拼那麼幾艘,就算最後真讓紅毛洋人用火燒了也無所謂,但拼幾艘後說不準能搞沉他幾艘大船。紅毛洋人的大船隻要被我們搞沉,他們就必須退回台灣去,到時候我們的水師把台灣的大小碼頭一封,還不是個甕中捉鱉的架式嗎?」
天啟問:「就算有了連環戰船你準備怎麼做?」
倪元璐說:「連環戰船相當於用數條小船拼成一艘大船,大船的載重能力肯定比小船大,到時候可以在船甲板上和船舷上都裝上鐵板,我們不也有抗炮彈砸的能力了嗎?到時候能裝大炮就裝大炮,不能裝大炮就貼近了用手雷炸。開始袁大人介紹說紅毛洋人的炮彈也只是砸而不是炸,說明他們的炮彈沒有我們的手雷威力大,那麼就可以說只要貼近了我們用手雷炸就有絕對把握取得勝利。」
倪元璐說完後不禁露出高興的樣子,誰知道天啟冷冰冰地說了句:「不行!」
倪元璐賬折睛問:「臣可以問問為什麼嗎?」
天啟說:「你從寧遠回來後覺得手雷威力很大所以就加快了製造手雷的速度,不過當你造到一定數量時朕就不讓你繼續造下去,其目的就是不想把手雷的技術擴散開來,避免使整個國家陷於一種危險的境地∞當時說是因為資金緊張沒那麼多銀子繼續造,你雖然當時相信了但心中卻有一定的疑問,因為你知道現在朝廷不缺銀子,朕現在就說一說朕的顧慮,你們大家都說一說有沒有道理網游之咆哮祭司。」
孫承宗和袁可立還有倪元璐見天啟說得慎重,於是一起說道:「皇上請講!」
天啟說:「一個新生事物有利就有弊,如果只看到其好處而沒有看到其弊端,說不準哪一天遭到禍害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大明的制度隨宋制是以文制武,武將再能幹也必須在文官的監督下實施權力,因為武將沒有像文官那樣從小到大數十年如一日地接受忠君愛國的教育,所以他們沒有文官那麼忠誠必須接受監督≒雷這東西威力太大足以改變一場戰役的勝負,如果這東西落在心懷叵測之人手裡,難保其不會產生異心。」
袁可立聽了緩緩點頭說:「皇上的顧慮有道理,看歷代以來數漢、唐兩朝為最盛,其中終結漢室之曹操和終結唐室之朱溫,兩者可都是以軍隊起家的♀些武人掌握了沒人制約的權力野心就會膨脹,不像飽受君臣大防教育的文官那麼忠心,像漢之霍光三國之諸葛亮還有本朝之張居正,手中握有廢立天子的大權還是一直忠心不二。」
倪元璐問道:「不是還有監軍嗎?最早時皇上廢除了太監監軍制度改用御史監軍,臣記得我們那一批當監軍的有兩百多人,後來又增加了好多人去軍隊裡做監軍。現在各地方的衛所軍不算只算現在的七大軍區,按每支野戰軍最後步騎一共十萬人算一共是七十萬人,現在的監軍人數已經可以達到每人負責兩千人左右,如此規模就算有人心懷不軌也應該可以制約了吧?」
天啟搖了搖頭說:「監軍的監督只不過是起個預警作用,真有人要造反這些監軍不是被拉攏就是造反時被砍了祭旗,所以朕一再強調每支部隊的監軍要沉下心去關心瞭解每個士兵的疾苦,要以他們支持者和娘家人的身份出現,對那些隨意打罵士兵和隨意獎勵士兵的軍官要嚴肅糾正立即制止。軍隊裡軍官對士兵的隨意責罵和獎勵會形成他們的個人威望,當他們的威望已經超出朝廷在士兵心目中的地位時,他們的野心就會不受制約地膨脹。」
倪元璐又問道:「現在皇上還規定了野戰部隊和地方部隊逐步要分開,目的就是讓他們互相監督互相制約,有了人的監督和軍隊之間的監督還不夠嗎?」
天啟說:「對一般的軍隊夠了但對特殊的軍隊就不夠,比如說某支軍隊有了充足的手雷,而這支部隊的大總兵暗中控制了絕大多數人且心懷異心,到他發難的時候就算其他六十萬人一起來打他恐怕都打不過,如果他再暗中勾結一二手握重兵之人,朕的龍椅上會不會馬上換人先不說,至少大明的大地上會遭遇好多年的戰火,百姓背井離鄉流離失所那是在所難免的神農之妖孽人生最新章節。」
倪元璐想了想低聲說:「臣沒有想到這些後果,那臣的那些新型裝備還做不做呢?比如說什麼大炮小型化,還有用大炮發射大威力手雷等。」
天啟說:「當然要做,東西沒有錯它沒有立場,主要是人的控制方面要做好∞聽你說過製造手雷的工匠只有幾十個人還是分在各隱蔽處分工序做,真正掌握全部製造流程的人算上你現在活著的也只有兩個人,這些人都要嚴格控制和嚴密保護。你妻子王氏在寧德公主府做女官,朕把你家安在皇城邊保護應該放心,另外一個掌握手雷製造流程的技師朕也把他全家安排在一個安全地方,並派錦衣衛嚴密保護,這些都是為了機密不外洩。」
倪元璐說:「看來得降低車炮營的規模,有人說要將車炮營和神機營結合在一起擴充到十萬人,那樣就可以絕殺女真人和蒙古人,現在看來這想法有些瘋狂了。車炮營和神機營真有十萬的話肯定能踏平草原無敵手,但也能踏平關內無敵手,而且大炮攻起城來守都守不住,到時候說不准臣真要成為大明的罪人了。」
天啟說:「車炮營和神機營的裝備都換了後其戰鬥力不可小視,加起來最多一萬人足夠,多了就防不勝防成為心腹之患。為了防備這一萬人作亂他們的彈藥平時不能給足,真要打仗時才能按量撥發事後收回,而且主官要每三年一換並多派錦衣衛監視,車炮營的監軍數量要增加達到每百人一個監軍∞這麼做並不是信不過左良玉而是信不過這個位置的人,真讓車炮營成了某人的私兵他就算不造反也會挾兵自重不聽指揮,到時候其麻煩不下於女真人。」
孫承宗這時候說:「皇上說得有道理,想唐朝安祿山當時只是一鎮之節度使,後來有大臣說要提防安祿山叛亂,唐明皇不聽忠言反而負氣讓安祿山再掌管兩鎮,最後促成了安使之亂使大唐的國力急速下降並最後形成藩鎮割據的局面,唐朝的衰落也從此開始帝國再起之全面戰爭全文閱讀「事不忘後事之師,我大明可不能重蹈覆轍了,想當初唐明皇如果能及時聽信忠言並像皇上這樣按時換將多派監軍,安史之亂說不準不會發生,安祿山在歷史上說不准也跟漢之柳亞夫本朝之徐達齊名吧?」
天啟搖頭說:「世上沒有假設,但可以說安祿山的野心是唐明皇一步一步給其積累起來的,朕一直在想當年宋高宗如果不殺岳飛,而是如其所願把全**隊都交給岳飛掌管,最後會是一個什麼局面呢?」
孫承宗想了想說:「岳飛在軍隊中的威望很高,他的軍隊人稱岳家軍相當於私兵,他在風波亭遇害時應該說沒有反心,但是當他掌握了全國的軍隊並徹底消滅了女真人後,他會怎麼做只要天知道。反正臣信不過憑他背上『精忠報國』四個字能制約住他隨著權力的增加而不斷膨脹的野心,就算岳飛的忠誠不容懷疑但他的部下的忠誠就值得懷疑,他手下像牛皋那樣只認大哥不認朝廷的人也多,岳飛最後會不會像宋太祖一樣被迫黃袍加身都難說。」
倪元璐這時候說:「既然不擴充車炮營那怎麼消滅掉女真人和蒙古人呢?我們的騎兵可都不是對手而步兵上去相當於是送死。」
天啟說:「你開始說要派人去專門殺女真人的老弱婦孺朕就在考慮,朕的最後想法是無論女真人還是蒙古人,朕最後都給他們機會像喀喇沁人一樣歸附過來,只要歸附大明就是大明的百姓朕的子民,所以你的那個主意還是不要去想,朕不想對自己的子民下死手。」
倪元璐問:「如果他們死硬到底堅決不歸附呢?」
天啟想了想說:「那也不要趕盡殺絕,大家都是人都是為了生活也都活得不容易,先把他們趕到漠北去啃幾年冰雪吃幾年沙子再說,告訴他們當他們想回來歸附了大明的城門隨時給他們打開,但是要來搗亂那就是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