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內容天啟風雲347,正文347融合交流(下)開始嘍↓↓↓
儘管馮思琴說了她這麼說沒有禮貌讓人見諒,但還是讓大家都感到很吃驚,周圍看熱鬧的幾個膽小之人都在打主意是不是離馮思琴遠一點,免得皇上一生氣遷怒於自己天啟風雲。皇后想軍務院的孫承宗是天啟的老師,天啟平時說話時可以聽出朝中值得他尊敬的人沒有幾個,但孫承宗絕對算得上一個。放在平時皇后也許會輕責馮思琴兩句,但今天是馮思琴的好日子自然不好多說,又不知道天啟是什麼個想法,所以皇后只是用奇怪的眼光看著馮思琴。
好在天啟並沒有生氣,只是輕輕地說了句:「這大概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吧?你先說說為什麼說軍務院的看法都是書生意氣會有極大的隱患?」
馮思琴問道:「請問皇上,天下有哪些情況是不同家裡的人在一起同吃同住呢?」
天啟想了想說:「多啊,比如說在先生家借宿的同窗、在軍隊裡同住的同袍戰友、外出做生意住一起的商家同行,這些人都是不同的人家之人在一起同吃同住。」
馮思琴說:「這些人同吃住只是很短的時間不具有代表性,皇上還能舉出更多的長期同吃同住的人嗎?」
天啟想了想說:「朕本想說道觀裡的道士,廟裡的和尚尼姑,但又想起這些人隨時要外出雲遊化緣,怕你說不具有代表性天啟風雲。」
三浪在旁邊很久沒說話,見天啟沒答上來搶著說道:「皇上怎麼忘記了?我們這些人不是都來自不同的家,現在又住在一起,一般地說沒有人會外出化緣雲遊,就像那些老太妃一樣到老都不會離開。」
天啟拍掌笑道:「對啊,你們這些人就是這樣的啊!」
馮思琴點頭說:「其實皇上說的那些什麼同學、同袍、同行,還有什麼和尚道士都沾邊,但皇上聽說這些人中有多少是不生矛盾的?」
天啟想了想說:「拌個嘴吵個架紅個臉等小矛盾應該都有,脾氣不好的甚至還會推搡幾下,要說完全沒有矛盾的就算有這樣的人都少得不得了「一陣聽人說過一個事,說有個人有學問但家裡窮常到廟裡去蹭吃蹭喝,廟裡的和尚不好意思趕他走就隨時在他面前說廟裡如何困難,有時侯還說自己的事很多很煩惱,還說他們師兄弟之間互相看不對眼♀人被煩得不行就反問了和尚一句,這和尚頓時就沒有語言了,你們猜這人問的是什麼?」
三浪問:「問什麼?是不是揭露老和尚在撒謊?」
天啟搖頭說:「這人只問了和尚一句話,問的是『既然如此煩惱,何不出家?』,你們說這老和尚還有什麼話說?」
大家一聽都笑道:「是啊,都已經是出家人了還有煩惱,說明這和尚修行不夠。」
天啟說:「所以馮思琴說完全沒有矛盾是不可能的,和尚煩惱肯定有這樣那樣的不如意,互相間有矛盾也不在少數,出家人尚且如此,俗人怎麼會例外呢?一個族群的人都避免不了有矛盾,不同族群的人之間有了小矛盾說不准就會變成大矛盾甚至兩個族群之間的衝突,馮思琴的意思是不是這個?」
馮思琴說:「是啊,兩個族群分開住肯定有隱患,現在北方和南方叛亂的人應該都是屬於這種情況,分開住得不到有效管理時間久了必然會起異心,所以說混住是有道理的天啟風雲。但只是把兩個族群移到一起而沒有後續手段,因為生活習慣、語言、風俗等不同還是會產生矛盾,別的不說首先管理者就會很累。」
天啟點了點頭說:「這話說得有理,外來的人本身就怕被當地人欺負,遇到紛爭就算管理他們的官員公平裁定,他們都會覺得官府在幫偏,只有每次都照顧著他們一些他們才會覺得公平。但這樣時間久了也不妥,一是慣出他們理直氣壯地多吃多佔的壞毛病,第二個是原來的當地人又會覺得委屈。你既然說這樣有隱患,那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馮思琴說:「臣妾沒有好辦法,不過皇上有。」
天啟疑惑道:「朕哪裡有?」
馮思琴說:「開始三浪妹妹都說了,我們這些人都來自不同的家,但是現在大家都相處得很好,這其中就是因為皇上你對一些隱患做了防範,皇上何不在喀喇沁人身上也這麼做?大家想啊,以前的後宮中每個人都會爭名份爭地位,為了多得皇上的寵愛不惜使出見不得光的手段,現在皇上一視同仁所有人平等對待,自然沒有人去爭什麼。更值得一提的是皇上用年齡來限製品級,這樣一來就斷了那些想在提升品級上走捷徑之人的路,實在是個好主意。」
天啟點了點頭說:「朕只不過不想出現爭鬥,屬於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在對喀喇沁人的態度上朕也會一視同仁平等對待,該給的恩賜一樣也不會少,消他們不會像你說的那樣要偏向他們一點他們才會覺得公平。」
馮思琴說:「臣妾認為只有平等和恩賜還不夠,因為平等是應該有的別人不見得會領情,一時的恩賜只能感動人一時,時間長了他們或者他們的後代就會淡忘,必須要有持續手段讓他們不斷得到好處,如此一來大家才會相安無事。」
天啟想了想問:「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
馮思琴說:「臣妾家中是做生意的,小時候就聽祖父說過請人幫忙長年工不如短工,而短工又不如零工的話天啟風雲。一個長工你一次就把一年的工錢給他,這一年中做起事來積極性就不會很高,因為他覺得這一年都是白幹,干多干少都一樣。工錢月結的短工就不一樣,想著幹不好下個月東家可能不再請自己,幹起活來比長工要賣力些,當然工錢幾天一結甚至一天一結的零工會更勤快。」
這時候天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是既然軍務院提出把喀喇沁人安進遼西地區自然不會想在裡面分田地,因為那裡都是自己的皇莊,相當於請了一大群人來給自己扛活當長工。以前有很多人在裡面種地養牲畜,給他們的制度是交一成稅後平均分配,聽說這些人這幾年很滿意,沒聽說大家之間有什麼紛爭。原來的人只佔了靠近海邊的地,靠山和山裡的地好多還荒著,好多地方都還沒有人煙等待開墾,假如把喀喇沁人安置在那裡最好用公司慕才能給其持續好處。
所謂持續好處就是這月有了下月還有,今年給了明年還給,直到每個人都老了都還能拿到,如此一來就相當於每個人都捧上了鐵飯碗。以此類推這代人捧上鐵飯碗下一代人也能捧上,為了自己和自己的子孫後代所有人自然會想辦法維護現有秩序,有人來搞破壞時不用發動就會主動去制止c這樣的話還可以做到原來族群和外來族群的融合,因為大家都有共同的利益。
持續的紛爭來自於難解的利害衝突,持續的友誼來自於長久的利益共享,只要在遼西用公司慕把漢人和蒙古人都組織起來做事,並想辦法讓他們知道侵犯別人利益並不能使自己增加好處,說不準真能讓他們融合在一起♀個長久的好處就是在大家都努力做事的前提下,給每個做事的人按時發放銀錢,只要做到一定時間,老了做不動了也可以繼續發放讓其老有所依。
第二天一早,天啟來到養心殿準備親自過問一下王化貞說的這個喀喇沁人的事情,本來有大事可以先讓監政院先想辦法,不過這件事既擎到政務又擎到軍務,因此天啟偷不了懶只有自己親力親為。來到養心殿坐下後天啟對談敬說:「去政務院找個人來,就說朕要知道兩件事,一是大鐵公司賣開礦和開工場的權利時,出資人的五成收入中有兩成先存錢莊當保險金的事天啟風雲№外一件就是當年遼西稅收賣斷給朕三十年的事,找個負責這兩件事的人來。」
天啟詢問這兩件事的想法是看現在執行這兩件事有沒有變化,他想如果沒有變化就用公司慕管理遼西土地上的人,無論是漢人還是蒙古人,都可以在裡面做工掙錢,讓每個人都捧上鐵飯碗。與此同時他還要看看保險金的使用,以前的考慮是五成都屬於出資人,但是出資人必須為工人的安全和利益負責任,假如出了安全事故或者出資人經營不善破產了,這些保險金就要拿出來善後,天啟想能不能借鑒這慕給老人發退休金並逐步形成制度。
過了一會兒政務院的韓爌帶著兩個人來到養心殿,待幾人見過禮後天啟給他們賜座,然後問道:「朕想知道的兩件事是韓大人在管嗎?」
韓爌說:「回皇上,本來這兩件事都是信王統管劉一燝劉大人主管的,因為陝西和山西等地旱情嚴重需要從京裡撥發糧食救災,今天信王和劉一燝劉大人去通州查看倉庫去了,所以臣前來侯皇上問話。」
天啟問:「這兩人是誰?是新進政務院議政處的?怎麼這麼年輕?」
韓爌說:「皇上說議政處的協理大臣必須要六十歲,臣等不敢違抗皇上旨意,因為朱延禧和葉向高兩位大人退休去聖學院了,議政處缺人就找了四個人來幫忙算是襄助政務,他們對皇上要問的事知道得比較多所以臣把他們也帶來了,皇上有疑問儘管問就是。」
韓爌這麼一說讓天啟想起了是有這回事,好像聽信王提起過但沒放在心上,好在協理換成襄助也差不多。天啟點了點頭問道:「朕記得當時信王說過選了四個進來,有哪四個?」
韓爌說:「兩個是禮部的黃尊素和錢謙益,他們兩人去陝西等地查看災情去了,還有就是這兩位,一個是禮部的名字叫溫體仁,另外一個是從南京翰林院調來的名字叫周延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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