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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61 前出騷擾(中) 文 / 孤舟六百

    這軍中拿主意都是文官霸著的事,武將就是個執行者沒有什麼發言權,高第讓張靜安說話也有褒獎之意.不過張靜安很知趣,知道這時候不能出風頭遭人嫉妒,他說:「在下只是奉命來貴州訓練士兵的,行軍打仗的事在下才疏學淺不敢多言。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些士兵前出騷擾也只是一個訓練項目,最多從旁邊作個配合不能當主力來使用,該怎麼做還是請高大人還有朱大人和蔡大人拿主意,我等遵命而行就可。」

    朱燮元見張靜安不肯說,高第又明顯不怎麼明白本地實際情況,蔡復一總督雲南和四川算是半個客人,算來算去自己也只能當仁不讓了。他點了點頭說:「張總兵既然謙虛,我就拋磚引玉說說淺見請大家補充,這一共派出十支小部隊只有一支部隊遭遇敵人,據說路上還是很荒涼沒有什麼人跡,這說明敵人就算靜極思動也沒有從這裡進擊奪取貴陽的打算,最多是探探路瞭解情況,我們應該把主要防守精力放在其它地方。」

    蔡復一點頭說:「雲南曲靖一帶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總兵沐天波年紀雖輕但家學淵源很有勇略,加上那裡的兵力也很雄厚叛軍不會沒腦子從那裡找突破口。烏撒的安效良投誠後一直守在烏撒、東川一帶,叛軍要想過去就得讓苗人和彝人內鬥,估計可能也不大,加上東川往西是茫茫大山和數條大河,安邦彥和奢崇明不會讓自己陷入絕地,想來想去只有南面的安順和北面的永寧最有可能成為叛軍的進攻方向。」

    高第看了看地圖說:「安邦彥和奢崇明的優勢是彝人,能夠得到當地人的幫助,但他們的弱勢也因為他們是彝人,只能局限於此地而不能像其他人一樣在全國轉戰。安順也好永寧也好他最多能攻下而不能守住,把具體情況轉告當地的守軍,給他們說真有敵情時不必硬拚,敵人的失敗是遲早的事我們只需要拖住他們就行。」

    大家原來只以為高第是個糊塗蟲,他這番話一說出來頓時讓大家一驚,不過細想一下也是,作為彝人安邦彥和奢崇明也只有在彝人的聚居地才如魚得水,假如到了其它地方他就是出水的魚兒離了山的虎。大家都真心實意地誇讚道:「大人英明!」

    朱燮元雖然跟著大家一起誇讚高第但心裡卻不以為然,認為高第的話聽起來是實話但沒什麼意義算是廢話,現在討論的是以後該怎麼辦而不是評論局面怎麼樣,也就是說現在應該考慮預先謀劃而不是事後總結。高第說出這樣的話看似高明其實也暴露出他沒有具體才能,很多時候都是只有欠缺具體幹才的人才會說些正確的空話套話,於人於事無益但於己有用純粹糊弄人的。

    朱燮元想了想說:「高大人說出了安邦彥和奢崇明的致命弱點,這個弱點表明他們不可能有高遠的志向和雄心,也證明他們只能在貴州和四川、雲南邊際一帶活動。水西是安邦彥的老窩而奢崇明的老窩是在永寧,雖說他的老婆部下都被朝廷一鍋端了,但是奢崇明在永寧還是有很大的號召力。狡兔尚要有三窟奢崇明不會不明白這個理,他如果有異動肯定第一個去永寧,對他來說收復了永寧就會獲得大量的財源和兵源。」

    蔡復一點頭說:「永寧的守軍雖然不少,但是面對十萬叛軍的全立一擊恐怕也很吃力,四川總兵秦良玉要固守敘州、瀘州、重慶一線,不可能把主力全拉到永寧來支援。再說秦良玉本為苗人,他丈夫馬千乘雖說是漢朝伏波將軍馬援之後,但身為石柱宣撫使也算是土司還被朝廷冤死,朝廷用她但也得防她,畢竟皇上的策略是逐步廢除土司制度,我們必須要自己想辦法防止奢崇明的謀得逞。」

    高第見兩個總督的看法都是要嚴防永寧,就問道:「永寧的防守確實應該加強,但不好從四川再調兵增援,天啟三年川西北還發生過松藩叛亂,需要防止那裡的勢力死灰復燃。既然如此我們可不可以把張總兵的人派一半到永寧去?在永寧也可以一邊訓練一邊防守兩不誤。」

    張靜安還沒說什麼朱燮元首先就反對起來了,他說:「大明的衛所制源於唐之府兵制,其缺點是時間長了軍隊的戰鬥力會急劇下降,皇上的旨意是整頓軍隊建立個徵兵退役的流動慕,這件事辦好了比平定叛亂更重要。再說這培訓軍隊需要輪流訓練各項目,把人分開了就不好正常交換流動,假如真出現敵情派出人去增援也還可以,現在敵人未動我們就亂了陣腳實為不智,萬一敵人見我們把人調走直插貴陽怎麼辦?還是要多想想其它辦法才好。」

    高第想了想覺得朱燮元說的是實情,就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還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朱燮元說:「我想了很久有兩個打算大家看怎麼樣,一是告訴永寧的守軍多派哨探偵察敵情,假如發現敵人有全力進攻永寧的佈置就暫時退後並分兵斷其歸路,待我川黔大軍得到消息後南北夾擊一擊定勝負♀叛軍盤據在山上我們力有不逮,但只要他們下了山一切就好辦了。」

    高第問:「你的意思是誘敵深入?」

    朱燮元說:「有必要還可以故意示弱敗退兩場,假如把叛軍看成是老虎這也算是真正的調虎離山。」

    高第想了想說:「朱大人說有兩個打算,這誘敵深入調虎離山斷其後路是一個,還有一個是什麼?」

    朱燮元說:「調虎離山只是在老虎要動的時候用,老虎沒動靜的時候就要敲山震虎,就是要想辦法讓叛軍動起來。現在叛軍靜極思動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動,派人四處打探也只能算是蠢蠢欲動而不是真有目標,否則的話不會只派一支小部隊出來探路。我們這時候應該想辦法從不同方向向其壓迫進逼,讓其感到日子不好過迫使其有所行動,這彝人狡但易怒貪利,假如讓他們感到有利可圖且勝利在望,將其引入彀中聚而殲之也不是不可能。」

    高第說:「怎麼步步進逼?萬一把叛軍惹起了跟我們死磕硬打怎麼辦?貴陽到遵義我們是沿河沿路防守,敵人全線出擊可進可退不利於我們的主力與其決戰,那又得纏鬥到何時?」

    蔡復一這時候說:「我有個主意,不過這需要張總兵的配合。」

    張靜安見再次提到自己,只得應道:「蔡大人有命在下自然遵命!」

    蔡復一說:「我觀察了張總兵的軍隊已經很久了,發現張總兵現在本身帶來的三萬人,分別在城內防守、城外巡邏和營中訓練。聽說我們這裡派到張總兵軍中培訓的士兵並不是天天在受教而是在天天跟隨行動,這樣做的優點是能夠快速做到你原來士兵的標準,但對其中的精義並不是很明白,也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其中的是非得失我就不評價了,只說前出騷擾的那一組因為沒人帶所以全靠以前的經驗跟新學的方法相結合,能不能作些改變?」

    張靜安說:「訓練方法是軍務院的監軍御史跟很多有經驗的老兵聯合制定的,連我都不是很清楚其中的精義,要普通士兵明白其中精義很不現實。比如說火槍陣的排列還有鴛鴦陣的配置,我到現在都認為可以做些調整但士兵們習慣了就不好調,習慣了就成了自然在關鍵時刻就能夠在短時間做好配合,假如要作改動恐怕會使得士兵們在關鍵時刻無所適從耽誤時間,敵人來襲擊時一般是不跟人打招呼的,佈陣時時間上差一點很可能改變戰爭結局。」

    蔡復一點頭說:「其它幾組照原來樣子練我沒有意見,負責教授的士兵用行動代替語言也無可厚非,言傳不如身教的道理我懂,而且我還知道你的士兵有沒有人來跟隨訓練做得都一樣,這樣做還有個好處就是確保貴陽城的安全。但是最後一組就是前出騷擾這一組能不能改一下?改成前出騷擾與建立哨位輪流換哨相結合?」

    張靜安想了想說:「蔡大人說的確實有道理,前出騷擾只能算是純粹的訓練項目,假如敵人設伏或阻截就可能遭受損失。我曾經想過假如我們巡查一處就將哨所前伸一處,利用火炮優勢逼迫敵人步步退卻,那就可以步步蠶食敵人的地盤,到了大河大道旁就可以再沿線修建兵站堡壘,擴張的土地也能改成官田安置民眾。但是這其中有個難處就是材料的缺乏,平地上建堡壘可以壘土挖壕設柵欄,高山上修哨所必須得磚石砌成,一時半會兒哪裡找那麼多的匠人?」

    見蔡復一在細想,朱燮元說道:「蔡大人修哨所的想法是對的,你前出騷擾了馬上又得回來沒什麼實質意義,修建了哨所就可以佔住一塊地是一塊地,雖然現在條件不成熟,但是必須得想辦法做到。再說已經按朝廷的意思征了一萬多新兵,這些新兵都是些小娃娃連刀都沒拿過,把他們放在山中跟狡猾的敵人相遇其後果不堪設想,張總兵應該動腦筋想法修建哨所保護士兵。」

    張靜安想了想說:「人各有所長,這修房建屋是趙總兵的事,還是讓他來貴陽一趟商議一下,在商議結果出來之前我們先讓士兵們暫不出動。朱大人說征來一萬多娃娃兵,我認為還是先放到趙總兵那裡進行基礎訓練比較好,反正我們有聯合巡邏制度,先摸鋤頭後摸刀槍要好些。」[連載中,敬請關注本書由(apread.正版提供,請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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