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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55 往事分析 (上) 文 / 孤舟六百

    既然東林黨人決定擺正姿態願意從旁輔佐自己,而不是想要獨立於皇權之外成為不穩定因素,天啟在高興之餘也給了他們一個神聖的使命,就是讓他們對施政者進行監督.就是說當施政者出現偏差時,無論在朝在野的東林黨人都可以給皇帝直接上書,指出過失匡扶正義,這讓高攀龍聽了後大喜過望‰記住本站的網址:。

    天啟只是告訴了高攀龍有兩種人不會犯錯,一種是神仙另一種是不做事的人,神仙暫時不存在而人只要做事就會犯錯誤。天啟沒有說的是他自己其實是想做第二種人,也就是成為不做事的人,一直以來他也是向著這個目的在安排。天啟的方法是讓孫承宗負責軍務,信王負責政務,高攀龍等人負責吏治,這樣他就可以脫身出來。就算現在給了東林黨一個監督的職能,也是讓他們自己監督自己。

    最後天啟告訴高攀龍,既然東林黨人願意為朝廷分德務,那麼以後天啟要找東林黨人做事就找高攀龍。高攀龍的都察院除了要負責吏治管理外,還要對聖學院中的一切成果加以甄別,合適的理論經驗就加以應用,不合適的觀點也要瀕存儲,便於有時借鑒。

    這次與官員和大戶的辯論就由東林黨人作為正方,要拿出個切實可行的方案出來,避免以後再出現這類的事♀次紅山衛的事也按高攀龍的意見,仿照范有道和韓不疑他們組成以身說法宣講團去全國衛所宣講,講一講為什麼軍人在忠誠和服從這兩種品質之外容不得其它存在,為下半年清理全國衛所做準備。

    下午,當天啟來到坤寧宮時,發現只有皇后、張春英還有馮思琴在,天啟因為心情好立即吩咐擺開桌子搓幾圈。

    思琴見天啟面帶喜色就問:「皇上,煩心事都解決了?」

    天啟回答道:「沒有解決,不過朕把問題丟給高攀龍他們了,這破事本來就該他們都察院管。」

    皇后說:「臣妾發現皇上喜歡把問題交給別人做,如果遇到新問題你就會成立個新部門,會不會事情越來越多朝廷中的部門也越來越多?」

    天啟想了想說:「這個可能是存在的,不過再多的部門只要朕能夠輕鬆控制住就沒有問題,而且專門的人做專門對路的事也是應有之義。不知道你們聽說過這麼一句話沒有?真正的能人分兩種,一種是能夠解決問題的人,第二種是知道自己不能解決但能找人解決的人,從這個意義上說朕也算半個能人。」

    春英嘻嘻一笑說:「那皇上就不用煩心也不下棋了每天來打麻將?」

    天啟說:「下棋沒意思,棋力差一點就是差一點沒有取勝的機會,老要別人讓棋也沒有意思。麻將就不一樣了,手氣占很大成份,誰也不敢說包贏的。」

    皇后搖頭說:「思琴就常贏,這裡面還是有說道的。」

    天啟說:「太深的分析就不說了,只要基本的東西掌握了,也不一定就輸。」

    春英說:「什麼基本東西?皇上能不能說說?」

    天啟說:「你們打牌都喜歡挨著碼牌,別人一看你插牌的位置就能猜出個大概。比如說春英,牌不好就死死地盯著手上還露出焦慮的樣子,別人一看就覺得你沒有威脅,於是放心做大番。更可笑的是三ang,手上牌亂就一直罵牌,只要手上牌好一點了就兩眼冒光,如果是大番立即眉飛色舞的就差提把刀說她準備宰人了,那別人還不會能跑多快跑多快啊?你們看思琴多穩重,誰也看不出她的喜怒,一個冷不防就狠宰你一刀,這就是她常贏的原因。」

    春英轉頭看了看思琴然後說:「思琴好狡詐啊!」

    天啟嗯了一聲說:「不能說狡詐而應該說機智,再說她還會分析牌,這點朕都自愧不如。」

    皇后一聽大驚,急忙對思琴說:「馮選侍,你這就不厚道了,有這手段怎麼不給大家說一說?把我們教會了好去贏鄭貴妃她們那幫老太太啊,前一陣錢莊分紅,聽說鄭老太太和李康妃分到銀子後笑了好多天。」

    思琴說:「皇后娘娘別生氣,臣妾現在挺著肚子哪敢做那費神的事啊?只是碼牌時偶爾記下牌而已。」

    春英問:「你能記多少?」

    思琴說:「現在懶的花心思,也就記個十來張吧,如果認真記的話自己碼的牌能記完,對方碼的能記一半。」

    春英一聽鬱悶地說:「那還怎麼玩?不是給你送錢嗎?不玩了不玩了,我的月錢都要輸光了。」

    思琴一笑說:「我也有點累了,不如給皇上說一下這一陣的分析結果吧,臣妾覺得有點意思。」

    天啟說:「什麼分析結果?麻將嗎?」

    思琴說:「不是,是跟皇上帽子上的黃玉有關的。」

    自從五月六日宮中發生異變且引起王恭廠火藥大爆炸以來,黃玉就失去了溫潤的光澤♀黃玉可以說是天啟能不能回去的重要東西,現在已經過了五月十六,黃玉被縫在帽子上每天戴在額頭位置也沒感到什麼異常,天啟已經覺得絕望了所以也不再想它。現在聽思琴說她分析出了一些東西,心裡一動就問道:「你分析出了什麼?」

    思琴說:「皇上還記得包黃玉那片唯一的碎布嗎?就是上面有字的那一小片?」

    天啟點了點頭說:「記得,上面有『臣東緝事』四個字,其它的都碎了看不清上面的字了,你從那四個字上看出了什麼?」

    思琴說:「臣妾經過仔細分析,覺得『東緝事』三個字是指當時的東廠,東廠的人分為兩種,一種是由宮裡的太監組成的,他們一般負責策劃、組織、發號施令№外一種是由錦衣衛的人或者其他人組成,他們分別去做實行抓捕、偵破、潛伏等事。宮裡的太監一般都自稱奴才,且不會派到很遠的地方去執行任務,而寫字的人自己稱臣,就說明他是錦衣衛的人或者是其他人,反正不是太監。」

    天啟想了想把談敬從門邊喊進來問道:「那一天楊公春是不是說嘉靖年間有一個龍虎山的小道士,欺騙世宗皇帝捲了些金銀跑到四川西北去了?據說後來還建了個天師觀?」

    談敬說:「是有這麼個記載,不過嘉靖朝時沒有人去追究那人的責任,萬曆朝時錦衣衛去過但那人已經沒有在那裡了。皇上如果想繼續追究,奴才等可以派人去。」

    天啟笑了下說:「六、七十年前的陳年舊事了還追究個啥?估計此人就算活到現在也快一百歲了,沒什麼意思。」

    思琴說:「皇上,臣妾認為此人已經死了,不然不會托臣妾的祖父把黃玉送進宮來。」

    天啟皺了皺眉頭說:「既然他是捲了金銀私逃,為什麼還要送東西進宮?他為什麼不親自帶進宮來?」

    思琴說:「這正是問題的關鍵,臣妾想了幾天,最後認定此人並不是捲了金銀私逃,而是得了嘉靖皇帝秘令帶著黃玉去四川的。皇上你想,這黃玉原來是世宗皇帝戴在頭上靜心安神兼通靈的,如果不是世宗皇帝本人願意且有絕大好處,他老人家會取下來交給一個小騙子嗎?只派一人前去而沒有派其他人監視說明此事事關重大,而且還說明這個小道士對世宗皇帝萬分忠誠,後來他老了還一門心思要把黃玉送進宮,也證明了此人的忠誠是不容置疑的。」

    天啟想了想說:「那他是不是完成了任務?這個任務又是什麼?世宗皇帝都死了,這任務還有價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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