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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39 天怒地動(中) 文 / 孤舟六百

    天啟怔怔地看了一陣鐵箱子上面的破洞,想了想讓內衛把鐵箱子打開,然後從裡面取出小箱子,見小箱子雖然外面完好但顏色已經發黑.天啟讓談敬帶人把大鐵箱帶走,見只剩下皇后和思琴還在就說:「你們猜裡面還什麼?」

    皇后說:「臣妾覺得不管什麼都是好事‰記住本站的網址:。」

    天啟問:「為什麼這樣說?難道你想到了什麼?」

    皇后說:「皇上原來說這是見太祖的信物,臣妾覺得太祖已經歸天兩百多年,只適合在宗廟裡拜見而不適合私見。而且臣妾有個不好的預感,就是這東西恐怕不是什麼好物,總覺得裡面充滿了妖異的味道。」

    天啟沒作聲拿出鑰匙打開小箱子,輕輕地取出黃玉細細一看,見黃玉的形狀沒變只是沒有了溫潤的光澤。思琴說:「皇上,這東西估計已經沒有什麼用了,以前臣妾一見它心裡不由自主地就會心跳害怕,現在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天啟想了想說:「現在看來這玉確實通靈,裡面原來蘊藏著未知的非常可怕的力量,這力量原本是該在五月十六來接引朕去跟太祖相見的,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提前十天出來了。」

    思琴說:「聽看守的內衛說從裡面衝出來的是一黃一白兩團光,其中一團是到乾清宮尋找皇上結果扎進地下引發地震,另一團光衝向皇城西南方向,結果引發了火藥廠爆炸。既然兩團光的力量都用完了,皇上也不會走了當然也沒有變傻的危險了,恭喜皇上。」

    天啟苦笑了一下說:「既然如此,你就將這黃玉給朕縫在小帽上朕好天天戴。聽說這是當年世宗嘉靖帝常年佩戴的東西,現在朕也學學他老人家,說不準能完成他老人家未完成的修仙事業。」

    三天後,朝廷將這次事件定為地震外加火藥廠爆炸,毀壞房屋上萬間都集中在王恭廠周圍,死亡五百三十餘人傷者無算∥清宮損壞房屋六間其中一間地面可見一個深洞,外面修繕大殿的工匠死亡兩千餘人,多為摔死或摔成重傷無法救治而亡。朝中官員有三個侍郎受了傷,四個御史死亡其中兩個是全家人都埋在一起,城裡的兵將也有三十餘人死亡傷者近百,最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有個五千斤重的大石獅子也被爆炸引起的風ang刮走了很遠。

    天啟讓守城官兵在西校場搭建簡易房屋,供災民居住還免費提供食物和飲水避免騷亂,並下令將城中的屍體裹好集中拉出城焚燒後深埋,避免在天熱的情況下因屍體腐爛引起瘟疫。好在朝廷剛剛得了一批銀子正好拿來救急,不過算了一算就算把事情擺平了估計銀子也花光了,這讓戶部尚書左光斗連連哀歎這戶部就是個受窮的命。

    當然,傳來的也不全是讓人心情沉重的壞消息,一個在乾清宮大殿旁負責搭建腳手架的工匠頭,在腳手架垮蹋的第一時間就找到乾清宮總管談敬,拉住談敬紅著眼睛聲嘶力竭地說:「我原來的搭建方案不是這個樣子的,當時我認為還要增加木頭多加支點,但他們說為了省事可以少用幾根木頭,這次腳手架垮掉的責任不能算在我的頭上!」

    談敬當時都被搖懵了,見這個工匠頭抓狂的樣子實在可怕就順著他說:「好,不怪你不怪你!」說完就去找天啟看皇帝是不是出事了,這個工匠頭一聽談總管說不怪他當時就幸福得暈了過去。可見人最大的幸福並不是有多少錢,而是能夠躲掉自己不能承受之壓力,這事一傳開也讓大家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能感受到那麼一點輕鬆氣氛。

    據說還有兩件事也可讓人一笑,一個是乾清宮外負責監視工匠的錦衣衛的事,說地震發生時一群人站都站不穩全躺倒在地上,一個軍官挨著牆被壓在最下面動彈不得,隨著大地的左右搖晃他的額頭就不住地往牆上撞,最後都流出血了他都不知道,起來後還在問:「你們誰受傷了?你們誰受傷了?」最後發現沒人受傷摸了摸自己有點疼的額頭才知道自己受傷了,這說明人一緊張所有的觸覺、痛覺都是遲鈍的。

    另一件事是由一個賭徒嘴裡冒出來的,他說他一大早就跟人上茶館裡玩牌,帶了一弔錢一個時辰沒到就輸光了。他想欠兩手但其他幾個讓他回去拿,說還要玩一天老欠就沒意思,結果他一出來沒走幾步就發生地震加爆炸了,除了他其他人全埋進去了沒一個跑出來。他還得意洋洋地說:「俺雖然輸了錢但撿了條命,這幾個鬼贏了我的錢真就變鬼了,看來有時候輸點錢也不是壞事。」

    上面幾件事最多讓人一笑,但發生在軍務院軍參處御史倪元璐身上的事,就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從天啟命令倪元璐主管火藥的安全以後,倪元璐每隔兩天一大早就要去王恭廠和北校場等幾個關鍵地方巡視一圈,用他的話說就是小心謹慎一百次都不嫌多,粗心大意一次就足以讓很多人後悔莫及。雖然火藥廠最後還是爆炸了出了大事,但跟他無關所以也怪不到他頭上。

    話說五月初六那天他剛剛去王恭廠檢查完,坐上四抬大轎就往家走,走了沒多遠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緊接著就是爆炸產生的強氣ang一路席捲而來。現在是五月正是天熱的時候,不管男女都穿的少還穿得寬鬆,強氣ang席捲而過就把所有人身上的衣服全脫了下來,剩下一大街光溜溜的男女面面相覷。男人都還好說無所謂,女人那是面紅耳赤地到處找遮羞的東西哪怕是木板瓦缸擋在身前也行。

    倪元璐雖然是個官,但在自然的力量面前官民都是平等的,他的優勢是個子矮身體結構緊湊,只被氣ang脫去了外衣還給他仕件短衣短褲,連轎頂子和轎簾子都被吹跑了只剩下個空轎子。倪元璐正在發愣就聽見有人在叫他:「這位大哥,能不能幫我個忙,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我穿?我現在這樣沒法見人,回家也會被我爹打死的。」

    倪元璐尋聲一看,只見路旁一個約有十五六歲的少女在喊他,由於全身**所以蹲在地上雙手抱膝盡量用手遮住重要部位。倪元璐說:「姑娘,我身上也就這唯一的一樣了,脫給你我又怎麼辦?我也要臉面啊。」

    蹲在地上的姑娘帶著哭腔說:「大哥,你是男人怕什麼?我們女人如果這樣回家以後被人笑也笑死了。」

    倪元璐一想也是,就說:「姑娘,我最多把這件內衣脫給你,褲子是萬萬不能脫的,如果你不避諱我就把你抱到轎子裡抬回家,這轎子好歹也有個遮擋。」

    姑娘想了想只有點了點頭,倪元璐脫下貼身短衣批在姑娘的身上,然後說了聲「得罪」就抱起姑娘放進轎子,自己看了看估計也坐不下兩個人,就讓轎夫抬著轎子自己穿著條短褲跟著轎子走。

    走到姑娘說的家門口時,發現這處人家的房子已經被震垮變成了墓地,只門口站了個灰頭土臉的人,小姑娘換這人叫爹。一見這種情形倪元璐只有說明情況並問這倆父女有沒有其它地方去?沒有的話就到他家暫時存身等一切好了再說。父女倆一聽有人肯收留他們頓時大喜,千恩萬謝後一群人轉過轎子直奔倪元璐家裡而去,誰知道回到家後倪元璐的老婆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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