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章看著自己的幹部處於不利境地,卻沒有出手的意圖,只是冷冷的看著,盯著對面一副冷靜樣子的奴良組少主——奴良陸生。
實在看不出他到底有多厲害,那個大人卻特地囑咐自己要小心他,有什麼特殊的嗎?
玉章百思不得其解。
下一瞬間,玉章覺得陸生來到了自己面前,正看著自己。
定睛一看,陸生還是站在對面,姿勢沒有一絲改變,還是一冷傲的樣子。
玉章卻皺了一下眉頭。
剛才的不是幻覺,他有這種感覺。
那麼···
······
雪兔打了個呵欠,他已經在沒有興趣看下去了,現在的玉章遠遠不是陸生的對手,就算加上魔王的小錘也是一樣。陸生也清楚這件事,所以他也決定盡快結束這場戰爭,時間已經拖得太久了,再拖下去,對奴良組也不利,戰線會拉長的。
玉章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也站了起來。
「你果然也擁有統帥百鬼夜行的畏懼,我這些手下根本不是你的手下的對手嘛!陸生君,我們果然很相似,那麼,就讓我們賭上雙方最後的【畏】吧,陸生君,百鬼夜行最後一幕,就從我們開始!」
玉章戴上了隱神刑部狸的面具,拔出魔王的小錘,緩緩的向著陸生走來。
陸生沒有理會玉章說的話,握著刀也是向著玉章走去。
【明鏡止水·櫻】
熊熊火焰燃起,將擋在陸生身前的妖怪燒成灰燼。
玉章也是毫不手軟,毫不顧忌那是自己的手下,隨手一揮,就將自己的手下攔腰砍成兩節。
「玉章大人,為什麼?」妖怪很不解的倒了下去。
玉章卻是隱隱的有了狂放的感覺,那是通過魔王的小錘吸取畏懼而來的興奮感
有了魔王的小錘,自己就是天下無敵的,玉章如此確信。
而剛才那流入自己體內的力量也讓自己確認了這一點。
還是有源源不斷地妖怪向著陸生撲來,那是妄想著在玉章面前立功的妖怪們愚蠢的舉動,而玉章也沒有阻止,只是不斷接近。
陸生冷笑了一聲,手中的彌彌切丸劍尖處飄出了白霧狀物體在空中流動。
那並非是彌彌切丸的狀態,而是在原本應該是劍身的部位加上了別的東西,延伸變成了極為細長的無數分支,所以才無法以肉眼辨認。
只不過在夜色中,陸生的畏加諸其上,才有了不明顯的形狀,要是在白天,是不會有人看到的。
陸生將【畏】貫入分裂劍身所形成的白弦,並將它們當作自身**似地靈活的操縱著。
這種白弦,和毛倡妓的黑弦相比,又有很多不同,更堅韌,更鋒利···
一瞬間,世界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彷彿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
絕對零度的凍氣降臨,在四國的妖怪眼中彷彿連空氣分子的振動都靜止了,就像冷氣將妖怪身軀內的水分子加以凝結,讓它們全部停下了動作。
無邊的殺氣,化作那足以凍結一切的冰雪。
逼進至面前的岸崖小僧的身軀,斜向錯了開來。
血液飛濺。
接著,在後面的妖怪們也一個個斜向錯了開來。
一個接一個···
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被分成兩半被裂成四塊變為成千肉塊滾落地面。
只在眨眼間,陸生和玉章之間就變成了空白地帶,這個是雪兔臨時送給陸生的技能~,貌似幹得有點過火,連陸生自己也被面前的一幕震驚了。
玉章像是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似地停下了腳步。
夜雀尖叫了起來,「大家千萬不要靠近他,他身邊有陷阱···」
「你還有心情提醒別人嗎?夜雀?」是雪兔的聲音。
「幻世流第五式-皇龍霸氣斬」氣息突然變得極其危險的雪兔,一揮手便是一條由妖氣構建的妖龍。妖龍夾雜著致命的吞噬氣息向著夜雀襲擊而來,讓她不能分心。
「可惡····」夜雀暗叫一聲,不能完成那位大人交代的任務了。
淹沒在妖龍之中,確實是將夜雀擊成了重傷,但夜雀卻趁機躲了起來,既然不能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務,那麼至少要回收那把寶刀,看到陸生剛才的招數,夜雀已經對玉章失去了信心。
「奴良陸生···」
玉章似乎有些呆愣,就是他也沒有這樣的能力,可以將這麼多的妖怪同時殺死,這個傢伙,竟然這麼強?
不知何時,陸生已經走到玉章面前。
玉章顯然回過神來,失措地快速拔出魔王的小槌,堪堪擋住陸生的迎面一刀。
周圍剩下的妖怪才反應過來,雙方的大將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已經持刀交戰在一起。
四國的妖怪那一瞬間被陸生的強大所壓倒,奴良組的防守部隊,偵察部隊的妖怪乘勢反撲,並將受傷的毛倡妓接了下來,還未出手的黑田坊和河童使出了絕招。
四國呈現一面倒的形勢,而且逐漸向自己的大將靠近,在他們的潛意識中,大將是最強的,也會保護他們。
但他們錯了,錯誤的代價就是他們的生命。
玉章看起來已經有些異樣了,或許是認為自己的手下那麼沒有讓自己大失面子,還是自己認為勝不了陸生而感到恐懼?竟然喃喃自語,發出得意而怪異的笑聲,想起魔王的小槌的能力,感受到玉章週身不穩定紊亂的妖氣波動,陸生立即下了決斷:「大家全部退後,遠離他的攻擊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