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那少年眼淚更多,望著面前的長者,一幕幕記憶在腦中浮現。
一個小小落魄的陰魂,在生死一瞬間的時候,一個慈祥的身影把自己救了出來,交給自己一身本領,傾其所有教授自己,就如同父親一般的慈祥。
「可惜老夫修為始終沒有踏入鬼帝之境,否則的話這輪迴劫之中也是有一線生機的,但是最終老夫還是失敗了,這就是天意吧。」老者搖頭,神色中有不甘,但更多的,卻是無奈。
道袍老人沉默,面色越來越蒼白,更有一股死氣繚繞在身,他緩緩說道:「但是師尊我一生有一事耿耿於懷,至今未成,那就是振興我天機宗,我天機宗自從三十萬年前被滅魂聖尊破宗之後,一直以來都是一脈相承,不敢在出現於世間,但是為師當初收你為徒就是從你身上看到了光復我天機宗的一絲朦朧的天機。」
「師尊,你放心我一定會光復我們天機宗的。」少年眼睛淚水不止,但是目光卻是堅定的看著自己的師尊。
老者並沒有說話,而是單手一片自己腰間的一個黑色袋子,一陣黑色之光閃過一頭紫黑色的巨龜,從其內緩緩地探出頭顱,這巨龜的頭顱足有數丈大小,出現在這道觀時,立刻就有一股威壓瀰漫。
只不過這巨龜神色略有疲憊,從裂縫內探出的頭顱,環繞在道袍老人身邊,雙目也有悲哀與不捨,巨大的**在老人身上碰觸。
「為師死後,這頭五階山嶽冥龜,你要……好生待它……,他陪伴了老夫一生的時間。」老人不捨的摸著巨龜緩緩的說道。
「轟隆····」
就在此時天空之中的雷劫彷彿等的不耐煩了一般,一聲劇烈的雷聲響徹整個山谷,老人抬頭望天,嘴角掛起一絲淡淡的苦笑,自知自己時候不長了。
「現在,讓為師用全部的生機,施展擇窺天術,為我天機宗在算一卦,一窺天機,光復我天機宗……,我天機宗歷代宗主在死去的時候都會用窺天術,一窺天機,尋找光復我天機宗的機緣。」老者臉上露出追憶的微笑,雙手掐訣,默默的閉上了雙眼。少年悲傷的望著老人,他知道,天機宗歷代掌門,若非是客死異鄉,凡是歸墟者,都會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燃燒一切,施展一個天機宗的秘術『窺天術』,尋找光復天機宗的天機。
這神通極為玄妙,沒有人能說的清楚原理,即便是道袍老人,也弄不清楚,只是知道,這窺天術,傳承很久很久。
天道輪迴一切皆有定數,凡人窺視天機,乃是逆天之道,要遭天地之懲,方可有緣一窺天機。
此神通並非每次都會成功,實際上這無數年來,歷代天機宗掌門,在臨死之前施展此術成功的次數,只有兩次……其餘,全部都是失敗,但是就算是成功的那兩次也未曾找到光復天機宗的天機所在。
道袍老人身體內全部生機與元神燃燒,他的身體,也在這一刻起了黑白二色的火焰,漸漸地消失在了少年的面前。
在這一過程中,他的神識前所未有的空明,似乎隱約間接觸到了某種玄妙的規則,在這規則下,他的靈魂彷彿融入了天地之中,看到了未來,尋找著光復天機宗的機緣。
他撥開一層層迷霧地尋找著,只是最終,還是沒有任何尋找到了光復天機宗的天機,輕歎一聲,真的不能光復我天機宗嗎?
此刻道觀內他的身子,在青色火焰的燃燒下,已經只剩下了模糊的頭顱,眼看就要徹底的煙消雲散。
但就在這一瞬間,他空明的神識,突然在那天機的迷霧之中看到了一個黑白雙眼,身後環繞著一個巨大輪盤的白衣男子,站於天地之巔之處,俯視蒼穹大地。
「天地尊逆天道,輪迴生造陰陽,緣之主登照天機·······」老人只來得及說出這三句窺得的天機,大限臨近,元神崩潰,神識更是化作一片虛無,隨著其在這世間的一切痕跡,全部消失了,但是老人卻是含笑而終。
「師尊·····」少年看到老人消失死去之後,傷心欲絕的痛哭了起來,但是心中卻是牢牢的記住了自己師尊最後留下的三句天機。
這是自己師尊用最後的生命換來的,他必須要把握住,雖然他還不明白其中天機,但是師尊必定是找到了光復天機宗的機緣了,不然師尊不可能含笑離去的,自己一定不能辜負師尊的期望。
而生死雷劫也隨著老人的死去,也緩緩的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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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澤山脈北部鏈接血魂煉獄的叢林之中,白生和玉漱正在快速的前行著。
「我們先找一次地方,先休息一些時日,恢復一下,以免遇到什麼事情。」一身衣服破爛的白生緩緩的朝著玉漱說道。
此時距離白生他們進入血魂煉獄已經過去了九個月的時間,他們也是在今天剛剛進入了這片森林,而現在他們也算是徹底進入了天澤山脈之中了,到底了目的地,所以白生也不在那麼著急了,打算先找一處地方休息一下,恢復一下在血魂煉獄之中的疲憊。
見到玉漱點了點頭之後,二人就快速的在森林之中尋找起了適合休息的地方。
初來天澤山脈,他對於一切都很是陌生,他不知道自己所在之地到底是哪裡,在行走中漸漸陷入沉思。
他此行是為了尋找天機宗,只是根據清寒所說整個天澤山脈並沒有天機宗,但是當初的神秘強者邱天恆卻是說天機宗就在天澤山脈之中,白生相信以對方的實力完全沒有必要欺騙自己的。
「與其不斷地盲目尋找,不如盡快的在這天澤山脈站穩腳跟,相信能夠更好的尋找天機宗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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