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衛宮士郎的這種做法確實讓間桐雁夜感覺到滿意,用一種岳父看女婿的眼神打量著衛宮士郎一會,一直看到衛宮士郎眉頭直抽就要爆發之時,間桐雁夜才說道:「只是簡單的幾句話而已,說完我就走了。」
想要說出口的話重新被憋了回去,一口氣沒喘過來衛宮士郎差點就抽過去,但只是間桐櫻稱呼間桐雁夜為叔叔這一點就讓衛宮士郎發作不了。同為魔術世家,衛宮士郎是艾因茲貝倫的魔術師這一點早晚會被人知道,要是他失禮了艾因茲貝倫就丟了臉面,倒時以伊莉雅那好玩的個性一定把他念得屁滾尿流。
「那麼,請說吧!」衛宮士郎沒好氣地說道。
「這幾天間桐家有些事要做,所以我想讓小櫻住在這裡,由你代為照顧……」說著間桐雁夜原本沙啞的聲音一沉。「可能時間會有些長。」
「對一個第一次見過面的小子說這種話,你不覺得奇怪嗎?」衛宮士郎眉頭一挑,他鬧不明白間桐雁夜這是在打著什麼算盤。還沒有確定雙方是敵是友就把自己的親屬交給對方照顧,這不是在送把柄給對手嗎!
「雁夜叔叔……你……」廚房的門就對著大廳,加上間桐雁夜也沒刻意壓制聲音,所以他的話很清楚的傳進間桐櫻耳中,就像預見了什麼似的,間桐櫻用一種不安的眼神看著間桐雁夜。
看著間桐櫻中擔心的目光,間桐雁夜心中卻是一陣痛苦。十年前他做了逃兵,在用完最後一個咒令後,他聽取看依娜利只有活著才能救間桐櫻的建議,連夜逃離了冬木市,過著苟延殘喘的日子,期間無意碰到時鐘塔的一個魔術師被帶回了時鐘塔後,這是他命運的一個轉折。他捐獻了依娜利給他的藥方,答應給時鐘塔的魔術師做實驗材料,還開出了將間桐家的所有捐獻出來的條件後,他得到了時鐘塔的栽培,過著遠比在間桐家那一年還要痛苦的七年,每當身臨死境,依娜利那句「只有活著才能救間桐櫻」的話就在他腦中升起。就像自我催眠般,用著這一句話支撐這具殘破的身體、破碎的靈魂還有扭曲的心靈。
但就算這樣他也感覺愧對間桐櫻,他受不起間桐櫻為他擔心,因為他只是個逃兵。
壓制著心中的痛苦,間桐雁夜乾笑道:「放心,小櫻你就安心的住在這裡吧!贓硯那邊我會親自跟他說的。」說到最後間桐雁夜再也壓制不了胸中的恨意,暴戾的眼神嚇得間桐櫻忍不住倒退。
發現了間桐雁夜的異常,衛宮士郎第一時間就是側跨一步擋在間桐櫻面前,同樣的貞德也依娜利也感覺到了間桐雁夜的情況,但兩人都沒什麼動作。依娜利是知道間桐雁夜不可能會傷害間桐櫻,而貞德感覺到間桐雁夜的異常並不是針對這屋裡的任何一人。
「對不起!雁夜叔叔……」低著頭間桐櫻強忍著眼中的淚水不滴下,她清楚的知道間桐雁夜這是在做什麼,也知道間桐雁夜這樣做的後果,更知道間桐雁夜為誰而做。但就是這樣她才討厭會被間桐雁夜嚇到的自己,明明間桐雁夜就是因為她才變的這樣,但她竟然還會怕他。
「啊……」搖了搖頭,間桐雁夜看向依娜利道:「我有些話想和你說。」說著間桐雁夜就像大門走去,在臨出門時間桐雁夜腳步一頓,道:「好好照顧小櫻,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面對間桐雁夜的威脅,衛宮士郎很想頂上一句,但看著間桐雁夜那滄桑的背影,話到喉嚨卻又被卡住了,木然說不出話來。
大廳裡依娜利是唯一一個還保持著笑意的人,看著間桐雁夜走出大廳,依娜利對著貞德聳了下肩也跟了上去。
……
「說吧,什麼時候動手。」剛走出間桐宅邸的門口,依娜利就靠到門邊上。間桐雁夜下一個目標是誰,依娜利不用想都知道。第一個目標是間桐櫻,第二個目標就是間桐贓硯。現在間桐櫻,間桐雁夜已經見了,那就只剩下間桐贓硯了。
「今晚,間桐家。」站在太陽下,間桐雁夜感受著照落在身上的陽光,心中一片安寧。其實對於已經變得和間桐贓硯一樣存在的他來說,被陽光照到只會讓他感到痛苦,但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到他還是個人,而不是和間桐贓硯一樣的存在。
「確定會在?」
「不……」搖了搖頭,間桐贓硯乾笑一聲道:「它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躲在家裡面。」
「守株待兔……」苦笑了一聲,依娜利道:「這樣還不如直接在冬木巡視呢!至少碰到的機會可能會大一點。」
「……」沉默了一會,間桐雁夜才像是贊同般的點著頭,自言自語道:「確實,以它現在的境況,大概幾天就要換一副身體吧。」
「那麼怎麼說呢?」對於已經成長起來的間桐雁夜,依娜利並不準備過多的說什麼,這是間桐雁夜和間桐贓硯之間的仇恨,他可以幫間桐雁夜忙,卻不能幫間桐雁夜拿主意。
「我去巡視,你留在這裡保護小櫻。碰到它的時候,我會直接用咒令叫你,所以請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
依娜利沒有說話,只是隨意的聳了下肩表示贊同。就在這時依娜利忽然將頭看先大路的一邊,在那邊遠阪凜正慢悠悠地走來,很快遠阪凜的腳步一頓目光也是看著依娜利這邊,明顯他也看到了間桐雁夜和依娜利,而在他身邊archer則直接實體化。
不得不說衛宮切嗣選得這個家的位置還真不錯,明明是大白天的卻一個人都沒有,完全就是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也是基於這一點archer才大膽的在白天進行靈體與實體間的切換。
「熟人吶……」笑著對間桐雁夜說了句,依娜利不再看遠阪凜轉身進屋。
目光看向遠阪凜,間桐雁夜雙眼一下變得柔和,直接邁步向遠阪凜走去。在距離間桐雁夜十米時遠阪凜停了下來,間桐雁夜卻徑直而走,在與遠阪凜錯身而過時,間桐雁夜腳步一頓,道:「凜,你長大了。」
說著不管遠阪凜那錯愕的表情,繼續向前走。
「凜,你認識他?」看著間桐雁夜消失在轉角,archer才放下戒備。
「不……不認識。」回想了一下,遠阪凜疑惑地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