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依娜利重新睜開眼時,一夜已經過去,時間總在不知不覺中流逝,感覺就像只是眼睛一閉,再睜開時一夜就已經過去。有這樣誇張的一句話,眼睛一閉一睜,一天過去了,眼睛一閉不睜,一輩子過去了,雖然不正確但卻也說明了時間似白馬過隙,稍縱即逝。
看著貞德熟睡的臉龐,依娜利微微一笑,明明是聖盃期間相互又是不同陣營的servant,結果貞德竟然還能睡的這麼熟。昨夜她和貞德在說完聖盃的內容物是什麼後,就沒有在說什麼了,儘管沒說但依娜利還是可以感覺到貞德那濃濃的擔憂之情。
想起在昨夜在柳桐寺貞德用來抵抗此世之惡的火焰,依娜利就有些好奇,只是從此世之惡的行為判斷,就可以看出此世之惡似乎在顧忌著貞德發出的火焰,但是貞德發出的火焰會是什麼呢!
搖頭甩開腦中想要打探貞德的技能和寶具的打算,依娜利悄悄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間。等依娜利走出房間來到大廳時,卻發現原本應該躺屍的衛宮士郎竟然已經起來了,而且正做著早飯,這讓她不由有些詫異。
「你好了?」
「嗯……」就像早已經知道依娜利會出來一般,衛宮士郎平靜地回頭撇了依娜利一眼,淡淡地應了一句又回頭繼續他手中的動作,不悅之情言溢於表。
「那個……要幫忙嗎?」看著衛宮士郎麻利地洗菜、切菜、炒菜,依娜利禮貌地問了句。
「唔……」衛宮士郎詫異地再次回頭看下依娜利,似乎考慮什麼的想了一會,然後狠狠地搖了搖頭,在依娜利疑惑的目光中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雖然很好奇衛宮士郎是怎麼解除自己身上的魔術,不過考慮到自己的身份,依娜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轉身回到桌邊跪坐下來。
看著衛宮士郎端出一道又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依娜利表情越來越古怪,話說只是早飯而已用得著那麼豐富嗎?一直端出第五道菜,衛宮士郎才解下身上的圍裙。從頭到尾衛宮士郎就不曾多看依娜利一眼,就像依娜利是透明的一般。
依娜利能理解衛宮士郎這樣做的原因,畢竟在雙方探明對方的立場前,過多的牽扯只會讓雙方都不方便。
「啊……剛剛好趕上了。」就在衛宮士郎端著碗筷上桌時,貞德帶著笑意壓著時間趕到。
「早上好!」沒有稱呼貞德的名字也沒有生份的叫貞德saber,依娜利只是笑著點頭打招呼。
「我說saber……」不爽地瞪著貞德,衛宮士郎說道:「你那次不是壓著時間趕到的,我也不見你那次有早點起來幫手。」
「嗯……」對著依娜利點了點頭,貞德轉頭對衛宮士郎理所當然地說道:「因為士郎手藝比我好嗎,再說了我可是負責戰鬥的servant。」
「廚房如戰場……」衛宮士郎加重了語調。
「所以說士郎也是個好戰士。」認同地點著頭,貞德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看著貞德揣著明白當糊塗,依娜利不由抿嘴一笑,多少次她也被貞德這樣頂的胃痛,現在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才發現原來也挺有趣的。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翻著死魚眼,衛宮士郎沒好氣道。
「小櫻今天沒來嗎?」在桌子邊坐下,貞德為依娜利盛了一碗飯。
「……」衛宮士郎沒有說話,而是平靜地看著依娜利。
「assassin不是敵人,我以聖女的名義起誓。」留意到衛宮士郎的目光,貞德表情一肅認真地說道。
衛宮士郎表情嚴肅地看著貞德,也不顧是當著依娜利的面,直言不諱地說道:「saber,請不要讓你的主觀意識影響到你的客觀判斷。」
「我沒有感情用事……」貞德聲音急促而嚴厲,但話沒說完就感到她的手被另一隻柔軟的手抓住,於是向依娜利看去。
對著貞德搖了搖頭,依娜利起身在衛宮士郎詫異的表情中說道:「聖女護衛·依娜利,我現在的身份,沒有寶具,不過我佩劍叢雲牙可以發出沒有魔力上限類似寶具的攻擊,我的目標並不是聖盃,而是活到最後看見聖盃,如此簡單……至於為什麼恕難相告,總之我和saber不會是敵人。」
「……」驚訝地張著嘴,衛宮士郎愣了好一會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你滿意了嗎?衛宮士郎。」狠瞪著衛宮士郎,貞德不滿地問道。貞德知道依娜利是不想她(貞德)和衛宮士郎產生間隔而說出自身的情報,但正是這樣才讓貞德感覺難受。她相信依娜利,但衛宮士郎卻不相信依娜利,就算貞德名義保證也不能打消衛宮士郎的懷疑,同等於衛宮士郎在懷疑她。
「呃……」看著貞德那幾乎要冒火的雙眼,衛宮士郎不好意思地將頭撇向一邊,弱弱地說道:「你的目標不是聖盃,不代表你的master不想要聖盃啊。」
「衛宮士郎……」貞德知道依娜利不是那種會輕易服軟的性子,為了她,依娜利已經將自己的情報說出了,但衛宮士郎還是不相信這讓貞德怎是一個生氣可以形容的。
「saber……」依娜利看了貞德,眼神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她不要說話。
「我知道啦!」將頭撇向也一邊,隨即貞德雙手抱胸,用一種很不得將衛宮士郎瞪死的眼神看著衛宮士郎。
安奈下貞德,依娜利道:「關於這點你可以放心,我的master雖然是在昨晚才締結的,不過我知道他的目標是什麼,他的目標是拯救一個孩子,而這件事情就算不用聖盃也可以做得到。」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看衛宮士郎似乎還想說什麼,貞德用平靜的目光看著衛宮士郎。
在貞德平靜的目光的注視下衛宮士郎忽然感覺變體生寒,男人的第六感告訴他,他要是再多說一句話,他會很危險的。
「吃飯吧!」無奈地看著胳膊肘往外拐的servant,衛宮士郎還是決定將心中的疑問爛在肚子裡。就在這時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大概是小櫻吧!」輕聲念了句,衛宮士郎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