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快樂是人的天性。」依娜利神情看是鬆散,但其實內裡卻是全神警惕。lancer不比berserker,berserker看似強大,但因為失去神智依娜利反而不懼他,而lancer實力比berserker弱,不過對依娜利的威脅反而比berserker要大,只因人與野獸永遠都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
「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你不會是個惡靈吧?」lancer甩動長槍對著依娜利,槍尖在月光下放射出寒冷的氣息。
「你也說了別人的痛苦。」微斜過身不被長槍指定,依娜利微微一笑道:「所謂的正統英雄為信念、國家、榮耀而戰,只因他們站立的立場是世人所限定的正,或是因為他們獲得最終的勝利而被傳頌。而反英雄,行事極端為世人所難接受,又被人所打敗,所以被指定為反英雄。但從廣義全人類的角度上來說正英雄、反英雄其實全都是劊子手。」
叢雲牙指向lancer,依娜利繼續道:「你是、我亦是。」
「胡說八道……」微微伏低身子,槍尖一轉再次指向依娜利,就像一隻正欲狩獵的獵豹,下一刻就像被長槍帶動似的衝向依娜利。同一時間依娜利也迎向lancer。
一瞬間腦中分析出基礎情報,依娜利腳步一錯閃過迎面而來如閃電般的槍尖。
長槍在耳邊擦過,依娜利甚至聽到槍尖刺破空氣的聲音,雙腿微曲在避過掃向頭部的槍身時,依娜利揮動叢雲牙劃向lancer的雙腿。
「嗯……」如獵豹般的身姿一止,前進的腳步以更快的速度退後,手中長槍下壓,帶著破風聲在階梯上劈出一道溝壘。
斜挎的腳步不停,依娜利已經繞到lancer側面,叢雲牙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半圓,致命的美麗似乎要把lancer直接梟首。
間不容髮的橫移身子,揮動的槍身緊掃向依娜利腰身。
面對只要在進一步就可以攻擊到lancer的誘惑,生死瞬間依娜利毫不猶豫地抽身後退,身形轉動站在階梯上方中間,離著數節階梯俯視著lancer,雙方的間隔正好三米出一點。
瞬間的交手,看似一觸即分,但其中的凶險,卻只要交手的兩人才知道。雙方都是捨棄了防禦在進攻,閃避反擊如此兩回合,只要稍有披露,勝負就會在一瞬間判定。
「你是saber?」驚訝於依娜利的難纏,lancer神情嚴肅,凜冽的殺氣肆無忌彈的散發著。
「我像嗎?」繞有興趣的看著lancer,依娜利笑瞇瞇地反問道。
「怎麼……作為一個在歷史上留下名頭的名人,你該不會連自己的職介都不敢報,難道歷史上你就是這樣膽小?」口中用著激將法,lancer就像是無意般的向前踏了一小步,就是這一步將依娜利罩進了他的攻擊範圍。
「哼!」就像沒注意到lancer的小動作一般,依娜利恥笑一聲道:「我說lancer啊,你我是敵人,你有問題竟然來找我這敵人解答,這未免太不靠譜了吧!」
「呿……」被依娜利的話頂得一陣無語,為了不在氣勢上示弱,lancer強辯道:「我也沒指望你會回答。」
「喔……」驚訝地掩住嘴,依娜利用很神奇的目光打量lancer。那種詭異的目光直讓lancer全身汗毛豎起,於是陰沉著臉問道:「你在想什麼?」
「驚訝於一個事實。」隨意地攤了下手,不待lancer說話依娜利就繼續說道:「本來以為你無謀,結果我錯了。歷史上你一定是個碎嘴,就像三姑六婆一樣囉嗦,明知道我不會回答你還問。」
「三姑……六婆……呵呵……」扯了下嘴角,lancer忽然詭異的笑了起來,笑得很激動。
「你個混蛋……」長槍如閃電刺出,lancer原本英俊的臉龐因為憤怒有些扭曲。
完全沒有徵兆的攻擊,依娜利就像事先預知了一般,撩起的叢雲牙,從容不迫地擋住了閃電的突襲。
「喝……」如野獸般銳利的雙眼綻放出凶光,魔力從lancer身上迸發,長槍再次突刺,一槍快過一槍,槍槍刺向依娜利的要害。
撩動揮舞的銀光就似鋼鐵堡壘,每每總是間不容髮地將閃電彈開。
「鏘……叮……」槍與劍的碰撞就向樂器般,由神的雙手在這月下古廟前奏出最美妙的樂曲。
本是靈活多變,以大範圍揮掃搭配刺的槍,落到lancer手中單調的只剩下刺擊,但就是這種單調的攻擊讓依娜利不由得全神灌注來對待,每一次攻擊都沒有間隙,一槍緊接著一槍,如狂風暴雨。
在這狂風暴雨的攻擊中依娜利依舊緊守這自己的一畝三分,明明只要後退就會更容易防禦,但依娜利就是不退一步,就像一塊屹立在海邊的礁石,任你海嘯來臨就是不倒。
「被戳中要穴……惱羞成怒了?」在這神之樂曲中依娜利聲音依舊清晰,語氣依舊從容。
「哼……」回應她的是lancer更猛烈的槍雨。
槍與劍的碰撞摩擦出火花,在夜裡就像煙火一般絢麗,但藏在絢麗後面的殺機卻令人心驚膽戰。
「砰……」地上忽然響起的聲音,讓依娜利重心一陣偏移。每次接住lancer的攻擊,槍的力道都會被依娜利消化一部分,剩下的全都被灌輸到地上,也就是如此依娜利才能在這狂風暴雨的攻擊中穩如磬石,現在地下的石階終於到達了耐久的極限徹底崩裂了,微晃動的身形看似無關緊要,卻讓依娜利的防守出現了一絲漏洞。
把握著這一絲破綻刺出的長槍,擦著依娜利的頸部髮絲而過,如果不是依娜利及時後退,那一槍就會刺中她的喉嚨。
「唔……」就像精密的儀器被破壞了一般,依娜利發出一聲低鳴,揮舞的長劍開始繚亂,防守在不如剛剛順暢,隨著lancer的緊逼也只能步步後退。
「呀啊……」終於突破的依娜利的防守,lancer口中發出聲高抗的吼聲,長槍揮舞的更是起勁,一步一步的將依娜利逼到柳桐寺的山門前面。
「咕……」看似勉強地擋住lancer的攻擊,依娜利雙眼卻是一片沉靜,魔力在叢雲牙劍身匯聚造成劍身四周的空氣微微曲折,可是這一切陷入興奮中的lancer卻完全沒有注意到,此時的他正全神貫注的發現這依娜利每次防守後露出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