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走,終於貞德一行在起程的第十一天到達了希農,不得不說法國王儲確實很會享受,希農對比一路走來看到的飽受戰火蹂踏的景色,堪稱得上世外桃源。或許是強烈的景色對比,就算是依娜利看到希農的瞬間心頭都有種為之一鬆的感覺。
有著博垂科特的引薦,貞德很快就獲得了王儲,也就是未來的查理七世的召見。這裡的快是博垂科特說的,按他的說法等了兩個小時就能見到王儲那已經是很快的,他不止一次一等就是半天。當然就算博垂科特這樣說,依娜利的心頭還是很不爽,如果不是幾次被貞德拉著,依娜利就一路直接打了進去。
不爽的和貞德走進城堡,其實依娜利不想進去的,他知道貴族都是些什麼樣子的傢伙,就算貴族經過近一千的演變,依娜利也不相信這些傢伙會有什麼改變。就如依娜利預料的一樣,當貞德的腳步聲在城堡的大理石板鏗鏘迴盪時,那些臃腫並竊竊私語的公爵們紛紛將目光移到她們兩個身上,疑惑、不屑、嘲諷還有那一絲**。
對於四周的眼神貞德視而不見,而是嚴謹地走到王儲坐前,行了一禮道:「我敬愛的王儲啊!為什麼英格蘭霸佔了我們土地,為什麼你不即位為王呢?」
「大膽!」貞德地突然發問讓查理七世神情一片愕然,但站在他身邊的一個內侍率先對貞德喝道:「你有什麼資格質問王子?」
「我只是問出我心中的疑惑,絕對沒有一點對王子不敬或質問的意思!」此是貞德的聲音依舊堅定有力,表情也沒有一絲普通農家女見到上位者的惶恐,有的是無盡的堅毅。
純粹如寶石般的雙瞳平靜的與查理七世對望著,在這期間雙方交換了什麼訊息連依娜利都猜不透。不過她知道貞德一定會成功,現在的法國已經走到了末日邊緣,在戰場一年接著一年的可恥失敗,王室在軍隊和人民的領導地位上已經名聲敗壞,在這個生死存亡的關頭,只要是有一絲希望,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緊握。而且貞德那純粹的雙眼是世上最美麗寶石,只是這雙眼睛中帶著的純真與堅定就足以讓任何人去相信她。
「你就是貞德·達克?」對著內侍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查理七世很是好奇的看著貞德,疑惑道:「神派來拯救這個國家的使者?」
「是!」貞德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在眾多貴族議論紛紛時,說道:「神讓我驅趕侵略法國的英格蘭人,並帶領王儲您到蘭斯加冕。」
在貞德的話語剛落,查理七世的手下意識的一抖。加冕這個詞,在這個已經瀕臨絕望的關頭,讓查理七世有些激動,這是他做夢也會夢到的事。
「噗……」原本議論紛紛的貴族們不知誰先笑了起來,很快整個城堡大廳的貴族都笑了起,他們在嘲笑貞德的不自量力,他們那麼多貴族都沒有辦法,貞德一個農家女竟然話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語。
整個大廳裡不笑的只有四個,博垂科特,查理七世,貞德和依娜利。
知道依娜利和貞德實力又多凶殘的博垂科特自然不會笑,他一點也不懷疑貞德的話,反而是在心中嘲笑起那些貴族,笑他們的有眼無珠,同時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他將堅定不移的跟隨者貞德建功立業。查理七世不笑是因為他在猶豫,從貞德眼中他看到認真和自信,國王一位對他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如果是貞德是一位貴族,只是從她的表情,他就會毫不猶豫的相信,但貞德只是個農家女,哪怕她說什麼她受到神的感召。
漸漸的大廳裡的貴族收斂起笑聲,他們看到了查理七世臉上的猶豫,幾個腦筋比較靈活點的讒臣已經在一邊暗暗商量著怎麼向查理七世進言,打消查理七世的相信貞德的念頭了。
就在一個讒臣在查理七世進言時,查理七世卻一把推開他,道:「你的話讓我猶豫不決,我必須先對你的身份背景進行調查,同樣的我還要驗證你的道德,之後我才能決定相不相信你,在這期間你就暫時在希農住下吧!」
查理七世的話讓貴族們一片嘩然,但貞德卻不為所動,而是行了一禮,鎮靜地應道:「是!」
不管願不願意,依娜利和貞德在希農又休息了近三個月,在此期間查理七世下令在普瓦捷對貞德進行背景的調查,又用神學上的檢驗證實貞德的道德。在這個時候,查理七世的岳母約蘭德籌措了資金,發起一場解救奧爾良的遠征。
貞德請求參與這場遠征,但她沒有資金,資金說俗一點就是錢,雖說遠征是約蘭德發起的,但她只負責後勤的糧食與士兵的薪資,想要參加得自己招兵,當然手下沒兵也能參加,但卻是給別人當兵,貞德要做的是拯救法國,想拯救法國就得有自己的兵。但招兵要錢,盔甲、馬匹、武器、旗幟與士兵的薪資這些都要錢,有句話這樣說: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將這個理換成錢,雖然不全對,但也中了九成。
就在貞德為了這個錢字撓破頭皮時,在半路就被依娜利叫去做事的讓?德梅斯和貝爾特朗?德普朗吉來了,隨著他們來的還有一支由強盜、僱傭兵以及農民組成的隊伍,按讓?德梅斯說法這些人都是被貞德的事跡感動的人,這支隊伍的數量不多只有千多人。但正是他們的到來解決了貞德的苦惱,隊伍的到來解決了招兵問題,農民們獻上糧食與旗幟,傭兵們捐贈了他們備用的盔甲與武器,強盜們帶來了他們以往搶來的各種物質,其中有錢也有馬匹。
「我說你淡定點行嗎?」在博垂科特的莊園裡,依娜利看著捧著剛剛整理出來的物資報表傻笑了一上午的貞德,幸好現在這裡沒人,不然依娜利一定挖個坑把這貨給埋了,實在是太丟人,還聖女呢!
「我這不是高興嗎?」拿著報表,貞德輕飄飄地走到依娜利面前很是神秘地說道:「依娜利告訴你個秘密……」
聽了貞德的話,依娜利翻了個白眼,剛張口貞德就繼續說道:「因為我的事跡,我獲得了捐贈,現在我有錢,有兵了……%¥%*……你高興不!」
「我想掐死你。」幽怨的看著貞德,依娜利無力的說道。
也不知貞德是聽錯了還是就沒清楚,只是不住的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哎……」無力的歎了口氣,依娜利趁著貞德在一個神神叨叨不知道念著什麼沒注意她的時候,一個閃身離開房間。
剛到房間外,依娜利就看見讓?德梅斯和貝爾特朗?德普朗吉兩人焦急地不斷走動著。
「大人……」看見依娜利,讓?德梅斯和貝爾特朗?德普朗吉臉色一喜,忙行了一禮。
「說吧!」看見兩人,依娜利心中已經明瞭他們為何而來,但臉上卻一片不悅,如果不是這些兩個傢伙找了個爛借口,她那用受貞德一上午的緊箍咒。說什麼被貞德的事跡感動,她就納悶了,貞德有什麼事跡值得人去感動了,還有那些傭兵的備用盔甲,什麼時候傭兵那麼有錢了,連備用盔甲的都那麼精良。
「那個大人……就是……您看我們的事做完了,那個……錢是不是……呵呵……」
「很急嗎?」聽了讓?德梅斯的話,依娜利眉頭一挑冷笑道:「你們怕我不給還是怕我給不起。」
「不是……不是!」貝爾特朗?德普朗吉擦了下額頭的冷汗,慌忙賠笑道:「我們不急,只是下邊的人急,他們幹得都是刀頭舔血的活計,為的不就是那幾個子嗎?」
「哼……明天會給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