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對楓之村而言是個大日子,今天是楓之神社落成的日子,也是偏僻的楓之村終於迎來有巫女的好日子,在這一天楓之巫女也會收桔梗為徒。
楓之巫女要收桔梗為徒在楓之村並不是什麼秘密,早在這天之前楓之巫女就一直將桔梗帶在身邊,一些腦筋轉的比較快的村民早就已經預見這種結果了。
這一天村民們早早就起來了,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穿上節日才穿的新衣,興高采烈的和鄰居結伴三五成群的向楓之神社走去。
天還沒亮楓之神社外就已經為村民站滿,村民們隨意地站在神社外,時而低聲交談,時而抬頭看向神社,雖說亂,卻亂地有秩序,每個村民們不管行動還是說話,無一不是極力壓低了聲,有時有人大聲說話,也會立刻被身邊的人提醒。
神社內屋,木質的地板散發出油香,樸素的裝潢是依娜利對村民們的強烈要求的結果。此刻依娜利雙眼為合,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上,而在她面前桔梗正襟危坐的半低著頭跪著,小臉上儘是嚴肅,時不時悄悄抬頭看向依娜利。
午夜時分桔梗就被依娜利叫來這裡,小孩子一般都比較貪睡,諸位可以想像桔梗當時的迷糊狀,不過現在她的睡意早就被雙腿麻痺感驅走了。
桔梗看著依娜利,活動了下麻痺的雙腿,從午夜一直跪到現在,她只覺得雙腿就好像不是她的一般完全沒有知覺,雖然不知道依娜利叫她來是什麼事,不過竟然依娜利不說,她也不敢隨便問。
「……坐下吧!」終於依娜利發話了。
聽見了依娜利的話,桔梗立馬坐在地上搓起雙腳來,她很聰明,她不會以為她的小動作依娜利會不知道,她所以她每次活動雙腿其實就是在提醒依娜利:我跪了很久了。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睜開眼看著桔梗,見桔梗撕牙裂嘴的搓著腿,依娜利微微一笑說道。
睜著大眼睛,桔梗詭異的看著依娜利,相處了半年多,她已經充分體驗了依娜利的惡趣味了,例如現在明明就知道她不可能會知道還問她知道嗎?
「不知道。」心中轉動著心思,桔梗口中卻馬上應道。
「按說等下天一亮行完拜師禮,咱們就算師徒了。」桔梗很配合地點著頭,對這一天她已經期待以久了,如果不是依娜利固執的要在神社建完之後才收她為徒,她早就拜依娜利為師了,這種強大(看起來是,其實一隻受能強大到哪去!)、溫和(有時有點惡劣。)、美麗(這點不可反駁。)的老師,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可是……」話語一轉,依娜利臉上生起一絲不愉,道:「我對你還不滿意。」
「嗯?」愣了下,桔梗對著依娜利恭敬一拜,奇怪道:「桔梗有那裡做的不好嗎?」
「不……好,很好!」重新合上雙眼,依娜利抬起一根手指晃了晃,用有點無奈的語氣說道:「聰明伶俐、天賦異稟、自覺自悟、小心謹慎、寬厚善良、冷靜果斷、剛毅自信,……」說到最後依娜利自己都忍不住苦笑起來。
「這都是你在這半年裡表現出來的,但你……」頓了下,依娜利才接著說道:「今年五歲。」
沒有給桔梗插話反駁的間隙,依娜利又接著說道:「不可否認,你表現出來的這一切都深深的吸引了我。」
聽到這裡桔梗臉色一紅,雖然知道依娜利話中沒有什麼奇怪的意思,但只是乍一聽確實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為此依娜利對桔梗投以一個警告的眼神。「我說的是愛才之心,你小丫頭不要胡思亂想。」
「姐姐不用刻意著重聲明啊!」無辜地看著依娜利,桔梗隨意的一句話,卻將胡思亂想的人說成了依娜利,如果她沒有胡思亂想幹嘛著重聲明。
「嘶……」怒瞪了桔梗一眼,有時候依娜利真搞不明白,桔梗這種犀利的言辭是跟誰學的,有時候一句話就可以將她頂個半死。
「……」重重的呼了口氣,依娜利看了下外面的天色,天已經濛濛發亮了,她必須長話短說,於是沒好氣道:「言歸正傳,你表現的一切讓我懷疑,現在的你和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感覺完全不同,如果這一切出現在一個成年人身上,我完全可以理解為她經歷過什麼巨變,從而令她心性大變,但你……」
「姐姐信嗎?」桔梗露出一個微笑,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道。仔細一看桔梗,她露出的笑容與依娜利笑的時候的笑容一模一樣,這明顯就是學自依娜利的。
「……」依娜利微微湊近桔梗,仔細看著桔梗無暇純淨的雙眼,過了一會才微微皺眉道:「說。」
「我一出世就能思考,到現在我還記得自己出世第一天的事。」桔梗微笑著述說著一個讓依娜利有些目瞪口呆的事實。
歪著頭打量了桔梗一會之後,依娜利吐槽了。「瞎掰!咱都沒怎麼牛。」
「牛?」瞎掰桔梗能理解,但這牛她就有些理解不得了。
「厲害的意思。」翻了個白眼,依娜利說道。
「哦!」點了點頭,桔梗有些不好意思道:「姐姐過獎了,桔梗並沒有姐姐想得那麼厲害。」
「你逗我玩呢?」再次怒瞪起桔梗,依娜利用低沉道聲音說道。
「姐姐……」桔梗再次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依娜利。
「……」雖然知道桔梗是在裝傻賣萌,但依娜利還是發不出氣來,只能無奈的歎氣搖頭道:「我暫時接受你這個解釋。」
之後起身道:「天亮了,時間也差不多了。現在我們做三個約定。」
「約定?」桔梗有些茫然不解的重複道。
「對,約定!」點了點頭,依娜利嚴肅道:「只有你同意,我才收你為徒。」
看依娜利嚴肅的神情桔梗自覺地坐直身子慎重地點了點頭,應道:「姐姐請說。」
「第一,我是師傅就永遠是你師傅,我們之間的界限,你不可逾越。」
「……嗯。」有些疑惑依娜利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約定,桔梗想了一下,認真地點了點頭。
見到桔梗點頭,依娜利就似鬆了口氣般,神情一下伸展開了,語氣稍稍一緩。「第二,我喜歡酒和一些新奇的東西,這是我為數不多的嗜好,所以能做為徒弟的你,以後有什麼好東西得先給師傅我,我不要,那才是你的。」
「啥?」驚訝的瞪大雙眼,桔梗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有這樣不要臉的師傅嗎?師傅跟徒弟要東西。
「啥什麼?」瞪了桔梗一眼,依娜利很正常道:「這叫孝敬,徒弟孝敬師傅很正常的。」
桔梗已經無言以對了。
「第三,作為我的徒弟你在外面可以不要臉,但絕對不能丟臉,因為你的臉關係著咱的臉,明白嗎?」
學著依娜利翻了白眼,桔梗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第一條莫名其妙,第二條無理取鬧,第三條根本就坑爹。
ps:碼字好苦啊!所有私人空間都用在碼字了,更命苦啊!工作時偷偷碼字,有比這更命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