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依娜利趕回大殿宴會以經開始了,從梅林有點虛脫的神情和場上熱鬧的氣氛看來,似乎這場宴會的開頭還算正常度過。
「依娜利大人!」
「依娜利,你來了!」
「依娜利!」
……
從人群中穿過,不斷有人向依娜利打招呼,儘管心中很著急,出於禮儀,依娜利亦一一回禮。
依娜利總算穿過人群,卻見阿爾托莉雅正和梅林坐在一起,周圍空出了一大片地方,畢竟倆人的地位都是超越眾人之上的,一個是王,一個是王師。
「依娜利,你來了!」阿爾托莉雅坐的方向正對著依娜利,依娜利一走出人群立刻就被阿爾托莉雅發現了。
「呃……」被阿爾托莉雅看著依娜利腳步下意識的一頓,一種怯意從心頭升起,這是再這之前從來不曾有過體驗。
「……王。」籌措了半響,依娜利還是向阿爾托莉雅那邊走去。
「你去哪了?怎麼這麼久?」待依娜利走近,阿爾托莉雅立刻問道。
「……」聽到阿爾托莉雅的問題,依娜利心中總算鬆了口氣,梅林還沒有把事情告訴阿爾托莉雅,事情多少還有補救的餘地。
依娜利剛想說話,梅林以經開口回答了。「哦!忘記說了,剛剛依娜利……」
「剛剛我幫梅花先生送些東西。」聽到梅林說話,依娜利心中一急,匆忙打斷梅林的話說道。
「……」話一說完依娜利就後悔了,這種似乎要掩蓋什麼的話語,果然換來倆人奇怪的眼神。
不同的是阿爾托莉雅是純粹的奇怪,而梅林則是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情。
「依娜利,你……」
「王,我和梅林先生有事要談,先告退了!」打斷別人說話是件非常失禮的事,打斷一個王更有失臣子本分,但失禮也要做了,現在依娜利真的是著急了。那邊還有個格尼薇兒等著,若是把她等急了跑了過來,以格尼薇兒的個性到時一定會把孩子的事情說出來,到時依娜利就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對著梅林使了個眼神,依娜利行了一禮不待阿爾托莉雅說話就直接後退離開。
「那……亞瑟,我也走啦!」豬活到梅林這年紀都成精了,更何況梅林!看依娜利隱隱有些不對,梅林就多少猜到事有出入,只是現在情況怎樣還得問了才知道。
「……嗯!」看著依娜利和梅林一起離開,阿爾托莉雅心中有些不快,倆人本應是她最親近可靠的人,一個是她的老師,另一個是她心中已經倚為左膀右臂的臣子加……呃……算是婚姻第三者的人,結果這倆人卻把她當外人,有事也要私下商量。想著阿爾托莉雅心中不快更重。
出了大殿,因為今天開慶功宴,大殿雖然大,但也不可能讓所有騎士和貴族都在裡面,於是有些人就在外面,依娜利帶著梅林一直走到阿爾托莉雅練武時的花園才沒人。
「出事了?現在怎樣?」就在依娜利想著要怎麼說時,梅林問起來。
「……」依娜利沉默了半響,梅林也沒著急,任由依娜利想,又過了一會,依娜利終於說道:「那東西……進入我身體了,直接通過皮膚進入這裡。」說著依娜利撫摸著腹部,神情一平靜道:「現在感覺得到它在吸取著我身體裡的力量。」
「……通過皮膚進入。」梅林神情難到複雜起來,驚訝、嚴肅、疑惑表情之豐富,依娜利這是第一次看見。「吸取著你的力量,很大嗎?」
「不,很少。」
「那就行了!」點頭收起臉上的表情,梅林嬉笑著說道:「反正都一樣是女人!」
「不行!」依娜利雙眉一挑,她並不是笨蛋,看似沒頭腦的話,她一聽就明白了,於是惱怒的說道。
「怎麼不行,那傢伙都在你身體裡,你不行也要行啊!」
「你不明白的,我有自己的顧慮!」依娜利搖了搖頭,輕撫腹部,無奈的說道。
「……」皺眉看著依娜利,梅林深知依娜利的個性,能讓她露出無奈就不會是假的。「那你要怎麼辦?我是沒辦法的!」
「……」依娜利來找梅林就是想要讓他把阿爾托莉雅的血液從他身體裡取出來,現在聽到梅林這麼說,依娜利掙扎了一會,歎了口氣道:「那就只能按我知道的方法來了。」
「我不知道你的方法是什麼!但我希望你在做的時候,顧慮一下亞瑟知道這事後的感受。」如果依娜利的方法比取出血液來的更好,就不會來找梅林,正是知道這一點梅林才這樣說。「當初提起這事的是你,極力促成這事的也是你,亞瑟答應了,在你這卻出了事,亞瑟會很生氣了。」
「如果可以,對這事我到不在意,但是不行,至少現在不行。」搖了搖頭,依娜利神情黯然。
「……」勸說無效,梅林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從那血液進入你身體,它就已經是一條生命,你準備怎樣?而且還有子嗣的問題!」
依娜利知道梅林擔心自己會滅殺了這條小生命,於是說道:「放心,只是暫時不讓它成長而已。」沉默片刻,依娜利又道:「子嗣……你不能再做一次嗎?」
「這一次已經把我多年積攢下來的材料都用光了!」梅林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就只能從旁支過繼了!」
聽到依娜利如此說,梅林心中一片悲涼、無奈,試問道:「你認為誰好呢?」
「禁衛軍中有一個叫莫德雷德的小傢伙,曾經做過我的騎士侍從,現在還是我的親衛,以經成為騎士了,是王族旁系中,心性、天賦上選之人,她應該就可以,只是卻是個女孩兒。」依娜利以一屆女身統領王城禁衛,她的親衛自然也只能是女身啦。
「是嗎?」淡淡的點了點頭,梅林如同瞬間蒼老了數十歲,臉上一片灰白。莫德雷德一個如夢魔般困擾著梅林的名字,他在預見的未來中不只一次見到這個人,聽到這個名字。莫德雷德——亞瑟王的宿敵。「再觀察一下吧!這事……我會幫你圓下來的!」
「嗯!我會的!」
梅林一陣心灰意冷,努力了這麼多最後還是如此。
「那這事就交給你了!」疲憊的揮了揮手,梅林轉身消失在一片白光中。
看著梅林消失,依娜利也離開了花園。
待倆人都離開後,阿爾托莉雅從一顆數後面走出。
剛剛在大殿因為依娜利和梅林都離開,一時覺得心情沉悶,阿爾托莉雅就走出大殿,不同的是依娜利和梅林走了好多地方都有人最後才來花園,而阿爾托莉雅則是直接走到花園,所以她更先到這,偷聽自然也是無意的。
撓著頭阿爾托莉雅傻笑著。剛剛有好幾次她都想出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如果剛剛依娜利真的要把腹中的生命怎樣的話,阿爾托莉雅絕對會出來阻止,最後總算沒事。
暗暗下定決心,阿爾托莉雅也離開了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