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莫德雷德,成為依娜利的騎士侍從對我而言無疑是種莫大的鼓勵,我對她也從討厭變成了敬佩,跟隨在依娜利身邊的日子更讓我學到很多東西。
我跟隨著依娜利參加了三場大戰,第五次、第六次以及第七次,第五我立下一份不大不小的功勳,第六次我斬首五十級,王城禁衛中排名第一,第七次我斬首百級在軍中也是名列前茅的。
那是依娜利第二次誇我,她說我天生就是個打戰的料。
每次大戰過後作為一名騎士侍從,戰後我還要幫依娜利拿取戰利品。第七次大戰中,就在我拿完戰利品後,依娜利讓我帶著幾名禁衛和她進森林,糊里糊塗的跟著依娜利進入森林,我才知道敢情是讓我當流動哨呢!她洗澡了!舒服了!可憐我卻在森林裡喂蚊子。
期間我隱約看到一個身影藏到一棵樹後面,不放心就過去看看,結果卻什麼都沒有,隔了一會盧坎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問了我依娜利在那就匆匆忙忙跑了過去。
又過了一會依娜利就出來了,帶著我們回到營地,從頭到尾我就是個打醬油的。
帶兵回到卡米洛特,我們依舊受到人民們的夾道歡迎,不過氣氛已經沒有前幾次那麼熱烈,就在幾次之前我也是夾道歡迎中的一員,現在我是被歡迎的一員。
王開了一場慶功宴,不過我沒資格參加。
慶功宴後又是一場圓桌會議,我非常幸運的可以跟隨依娜利一同參加,在那裡我見到了大不列顛最富盛名的十三個騎士,亞瑟王和她的圓桌騎士。
溫文爾雅的蘭斯洛特,陽光瀟灑的高文,正直忠誠的貝狄威爾,當時我激動的不能自己,還好沒有出糗。
那次我看到的只是一場一言堂的會議,從頭到尾都只是依娜利說話,做著各式各樣的佈置,那時我才知道原來依娜利在圓桌騎士中有這麼大的威望。
將所有薩克遜入侵者分割成五份,又用俘虜的薩克遜人以殺十人可以離開大不列顛的許諾讓他們自相殘殺。
第八次大戰開始了,本來應該參加的依娜利,卻被王嚴令不許參加,都不知道為什麼,而作為依娜利騎士侍從的我則跟在盧坎身邊。
戰鬥很輕易的勝利了,薩克遜人被分割成各自為戰的四個部分,這一戰亞瑟王如有神助一般。
明明只是離開王城幾天的時間,但王好像急著做什麼似的,戰鬥一結束,王就急忙趕回王城。
第十一次大戰結束我成為一名真正的騎士,策封儀式是由亞瑟王親自執行的,同時也認我為女兒,幸福來的很突然。
當亞瑟王問我:「汝可願意為吾之子嗣?」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傻了,許久反應不過來,等我反應過來時,淚水已經模糊了我的眼眶,那時我完全說話不出來,只能硬嚥著不斷點著頭。一個女人替我擦掉淚水,她笑的很美,她說的第一句是「我叫格尼薇兒,以後就是你母親了,好孩子可不能哭哦!」
對我這個孤兒而言,父母、家那是很遙遠的概念,但在這一刻我有了。
第十二次大戰開始了,國內僅剩的一股薩克遜入侵者,也是最大的一股,原本計劃的戰場是在巴頓山,可是因為一些原因戰場改變了。
這一戰聚集了所有圓桌騎士,包括父王一直都不讓上戰場的依娜利。在這場大戰裡我看到了父王與依娜利無間的配合,那是如藝術般的表演,倆人一左一右互相照看,如風捲落葉在敵陣裡攪動著,戰鬥勝利計算人頭時倆人斬敵兩千級有餘。
休息了半年,父王要對外開戰了,在對外開戰之前父王想要為母親選一個守護騎士,因為在國外戰鬥不像在國內,不可能隨時回到卡米洛特。
我的母親怎麼能讓別人來守護呢?當然不能。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向父王進諫,由我來守護母親,父王沒有同意,而是舉辦了一次騎士決鬥,只要是騎士都可以參加,最終的勝者就可以成為母親的守護騎士。
我自然參加了那次決鬥咯!也是圓桌騎士們抬愛,他們都沒有參加,唯一一個參加的強大的騎士是被依娜利示意考驗我的左右門神之一的盧坎,剩下的有幾個比較強的也很有限。
對於這個用籐條抽了我一個多月,讓我失眠一個多月的傢伙,我可是記憶深刻,一直都想找個機會找回場子,現在終於讓我找到了。
抱著一定要請她吃頓飽的的想法,我和盧坎在決賽相遇了,當時的我已經經歷數場生死之戰,實力早已不是當初的我可比的了,戰鬥不過一會我就佔據上風,就在勝利已經觸手可及時,盧坎這傢伙既然棄權了。
那種憋屈……比輸了更憋屈,還好有勝利這個安慰。
對外的戰鬥只用了半年就結束了,而後依娜利坐鎮王城只用了一封信就讓愛爾蘭投降。
不知何時人們對圓桌騎士開始排名,排名第一的正是依娜利,第二是蘭斯洛特,第三是高文。
有一次,依娜利聽到了這樣的排名,笑道「我不做第一,要就做國士無雙。」於是人們對依娜利的稱呼就成了無雙騎士,蘭斯洛特則成了第一騎士。
平定了周邊,又解決了後方,面對的就是法蘭西帝國了。
就在父王全力備戰時,依娜利突然離開了王城,無雙騎士離開似乎預示著什麼。
原先依娜利沒來時有大魔法師梅林鎮著王城,梅林離開後又有依娜利鎮著王城。
失去無雙騎士的卡米洛特,一切牛鬼蛇神都冒了出來,先是有人在父王面前進饞言說依娜利如何如何,當然父王不可能相信的。
而後又突然流傳起,母親和第一騎士有問題。
當我聽到這事時,自然第一時間下令不可在流傳,然後又讓人撤查此事,可是不知被那個傢伙告到父王面前,我被父王叫去訓了一頓,並且還要收回原先所下的命令,當然讓人撤查是誰散佈的命令並沒有收回。
一發一收之間,流言越演越烈,終於有人在父王面前要求讓母親進行火焰試練。圓桌騎士們都反對此事,可是贊成的貴族太多了,一個不潔的人不可以當王妃,迫於贊成的貴族太多了,父王最後還是通過試練的請求。
在這期間,母親奇怪的沒有做出任何辯解。
面對這樣的情況我束手無策,急的像無頭蒼蠅,一邊深恨自己的無能,一邊祈求著希望依娜利快點回來。
試練終於還是來,依娜利沒有一點消息,我絕望了,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偷偷的哭著,本來我答應母親不會再哭的。
意外發生了,當侍衛跑進來對我說蘭斯洛特發動叛亂救走母親時,我難掩心中的欣喜。
儘管很高興,但樣子還是要做的,我帶領衛兵在城中戰鬥,其實也就出功不出力,相信其他騎士們也是這樣,亂戰中加荷裡斯意外被蘭斯洛特殺死了。
那時情況才變的惡劣,騎士們都憤怒了,原先都只是做做樣子,最後卻變成了真正的廝殺。
蘭斯洛特跑了。憤怒的騎士們爆發出的戰鬥力,不過一會就將他的優勢瓦解。如果不是我藉機調開東門守衛,都不知道蘭斯洛特能不能保護母親安全離開。
戰鬥勝利了,卻沒有人有會高興,這只是內戰。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看到父王出現,我知道她也想要放走母親,所以原先對她產生地那一絲不滿也就消散了。
依娜利回來,只是讓我簡短的說一下情況,就讓我召集王城禁衛,追擊蘭斯洛特。我知道依娜利和母親的私交很好,出於對她的信任我按她說的做了。
在追蹤上依娜利很有一套,一路上無數個分叉,依娜利都一一辨認出那條是蘭斯洛特所走的路,並且又派人追另一條路,對於這種情況我當然很樂見,當我們追上蘭斯洛特時,身後只剩下兩個禁衛了,那時如果依娜利真要那母親或蘭斯洛特怎樣的話,我只要放一下水,他們就可以輕易逃脫。
見面意外的和諧,沒有喊打喊殺的。依娜利和蘭斯洛特說了幾句,又和母親說了幾句,然後就和母親抱一塊了……咳咳……聽起來很不和諧,但很純潔的什麼事都沒做。
有時父王和母親以及依娜利的關係真讓我撓頭,父王和母親是夫妻,但倆人和依娜利好像都有曖昧的關係,不過我不相信他們之間會不知道這種情況,既然她們之間都不在乎,我就更不用在意咯。
依娜利讓母親和蘭斯洛特到我的騎士莊園去暫時躲起來,過一陣子就會沒事,臨走時蘭斯洛特將他的佩劍無悔的湖光送給了我,原來在他傷到加荷裡斯時所謂的無悔的湖光已經魔化了,他希望我堅持自己的騎士道,有一天可以恢復它的榮光。
等蘭斯洛特和母親離開後,依娜利突然殺死了身後的倆名禁衛,這種情況讓我反應不能,隨後發生的事更讓我大吃一驚。
只見依娜利將禁衛的頭砍下,然後雙手突然冒起火焰,火焰籠罩中的兩個頭竟然逐漸變成母親和蘭斯洛特的模樣。
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依娜利還會這種魔道的手段。
帶著這倆個頭我們回到王城,在王城的城門下碰到了一些傢伙,每個傢伙都散發著一股驚人的氣息,依娜利讓我先進城。
進到城裡我感覺不放心就想去向父王求救,或許只有父王才幫的了依娜利吧!
但我錯了,當父王見到我腰間佩戴著的無悔的湖光,又讓我打開手中的盒子時,就一言不發的走出王宮向城門的方向走去。
當我趕回城門時,看到的是已經開始消散的依娜利,以及滿臉悔恨的父王,而我也無力的跪下。
依娜利的死對母親的打擊很大,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看著母親鬱鬱寡歡。
一個月後母親死了,死之前我就在她身邊,聽著她說著她和父王和依娜利的事,很多很多事,但她沒有說完。
她問了我一個問題:是不是真的有另一個世界?
我哭著告訴她:有的,一定會有的。
她問我:依娜利是不是在哪裡?
我說不出來,當時我很怕,我怕母親會離開。
我去找依娜利了。說完她閉上眼再也沒有睜開,再也不會睜開了。
母親的死並沒有人知道,亞瑟王依舊再緊張的備戰著。
我恨她,也恨那些貴族,我要將她們一同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