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給我做衣服吧?」溫瑜問道。
「皇后娘娘現在每天都在學著做嬰兒的衣服呢!娘娘還說了,她就快要生皇子了,得先做一些小孩子衣服備著。」如雨說道。
「生皇子?什麼時候的事?」溫瑜大驚。他還沒和小皇后做過那個事情啊,怎麼能生皇子呢!想了一會兒,溫瑜便想到了上次給小皇后說的用嘴可以生孩子的話了。溫瑜苦笑著搖了搖頭,心裡越發的感覺苦澀。
想到小皇后的天真,溫瑜就更加苦澀。這樣的小女人,他該怎麼辦啊?養著倒是可以,但是溫瑜感覺自己有點急色了,每次看到小皇后,都想快點把她給吃了,這養著的時間溫瑜感覺自己會等不及。
「皇上您不知道?」幾個女子大吃一驚,一齊出聲問道。
「我知道我知道……」溫瑜訕訕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承認了。再不承認這可就說不清了啊。
「皇上。皇后娘娘還太小,你可要小心點。」幾個女子中年齡最大的凝軒溫柔地開口說道。她倒是好心,可這句話也幸虧是在溫瑜面前說,要是換成其他皇帝,凝軒說出這句話可就犯了大罪了。
「朕知道。不用擔心,朕心裡清楚。」溫瑜越來越尷尬了。這話題貌似不合適與這幾個人繼續討論下去了。
「那個蓮紫,你父親就快進京了,有什麼想法沒有?」溫瑜很是聰明地把話題給挪開了。
「就是有點害怕。」蓮紫通過這幾天的修養,倒是恢復了先前的活潑開朗,跟在溫瑜的身邊也不在是一副惆悵的模樣了。
「沒事,不用怕。明天我去問問夾子,看看你父親現在到哪裡了。」溫瑜伸手拍了拍蓮紫的香肩,柔聲說道。
「嗯。多謝皇上。」蓮紫點頭道謝後,思華殿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眾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吃著飯菜。身邊五個如花似玉的美女陪著吃飯,溫瑜心中那點因為早朝的不快徹底消失了。
「皇上。呂國丈求見。」剛剛吃過飯,門外便進來一個小太監稟報道。
「嗯?呂國丈?今天怎麼沒看到他上朝呢?」溫瑜奇怪了一下,這才想到呂國丈現在沒有官職,當然無法上朝。剛被溫瑜雖然封了個侯爺的身份,但畢竟還是沒有實質性的官職,朝會上可沒有他的位置。
「快宣。」溫瑜想清楚了原因,急忙對等待的小太監說道。
一番見禮過後,呂國丈開口說話了。「皇上,臣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幾日你是有點胡鬧了。現在是關鍵時刻,皇上不應該外出招惹是非。」這老頭和溫瑜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朕這也是為了搞點錢嘛,以後用錢的機會多得很。況且梁俊耀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溫瑜隨口說道。
「董家和梁家都不是好東西,但是眼下是皇上奪權的關鍵時刻,此刻樹敵太多對我們是不利的。雖然董源清和梁俊光都是丞相手下的鐵桿支持者,但是這些人也都是可以爭取過來的。皇上這麼做,可是把他們都得罪死了,想要爭取就更難了。況且秦丞相手下還有很多搖擺不定的大臣,皇上如果都這麼對待的話,無疑是把這些人全部推向秦丞相那邊。所以啊皇上,這樣做是不值得的。」呂國丈很有條理地分析道。
「國丈說的很在理,朕衝動了,以後不會再有了。」溫瑜知道呂國丈是一番好意,自是不會和他分辯什麼,而是淡淡地肯定呂國丈的話。
「皇上能夠明白就好。」呂國丈很欣慰地點頭。皇上現在真的不一樣了,不像以前什麼意見都聽不進去,現在能夠安靜地聽他說話,也能夠聽進去他那話頭很不好的意見,這讓呂國丈感覺很是開心。
「國丈今日進宮還有別的事情嗎?」溫瑜問道。
「回皇上。臣今日進宮還有一件事要叮囑皇上。」呂國丈回答道。
「國丈請說。」
「皇上今日在朝會上定下了親自擔任本屆春考主考一事,臣認為這事做的非常好。相信利用天子門生這一點,皇上就可以把這一屆的讀書人攬到手心裡。但是,皇上需要注意的是,本朝科考自先皇以來,非常混亂,徇私舞弊的現象非常多,皇上要想收攏士子之心,科考之中的徇私舞弊現象一定要杜絕。
另外,程宏希作為禮部尚書,皇上著他處理相關事項本是無可挑剔。但是程宏希是丞相的人,皇上如果過多的放權,將會讓程宏希趁機把本屬於皇上的門生拉攏過去,皇上不得不防。」
「國丈有何良策?」溫瑜問道。
「自今日起,皇上對科考一事,事無鉅細,大小事務應該都要過問,把科考的每一個環節都把握在自己的手裡,不要讓程宏希有機可趁。還有,皇上應該安排自己的人去貢院駐守檢查,題目的選擇皇上更要保密,不到最後時刻不要透露題目。」
「朕知道了。國丈放心,朕會處理的好的。」溫瑜點了點頭,對呂國丈所說的意見他很同意。
「皇上。臣還有一件小事需要皇上決策。」說到這裡,呂國丈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
「國丈但說無妨。我們是什麼關係,還需要顧忌什麼嗎?」
「臣,不好說……」呂國丈吞吞吐吐的,好像真的遇到了什麼難事似的。但是他又說什麼小事,這讓溫瑜好奇了。什麼小事能讓呂國丈變得婆婆媽媽了起來。
「皇上,臣要說的事和會寧公主有關。」呂國丈的聲音依舊很低,說到會寧公主,他那張老臉竟然現出了非常尷尬的表情。
「會寧公主?」溫瑜也是很驚訝。這個會寧公主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以前,會寧公主不受溫瑜老子的喜歡,更是因為母親去世的早,在宮中沒有什麼地位。後來會寧公主許配給了前太子太傅李繼鴻的公子李南星。可惜剛剛嫁過去不到一年,李南星便一命嗚呼了,會寧公主也就守了寡。
如今,李家是人丁單薄,除了李繼鴻的夫人和李繼鴻的一個傻兒子外,也就會寧公主還固執地呆在李家。按照大靖朝的傳統,像會寧公主這樣情況完全可以讓皇上重新選定俊才再次下嫁的。但是不知為何,會寧公主一直在李家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也從來沒在回宮過一次。
「國丈說吧,會寧公主怎麼了?」溫瑜問道。
「臣的內人與會寧公主早就相識,雖然兩人年齡相差很大,但兩人關係一直非常要好。前幾天,內人去李家看望會寧公主,這才知道李家現在已經完全倒了。李繼鴻的夫人過世了,他那個傻兒子也生了大病臥床不起,家中本來還有幾個奴僕竟然趁亂捲了家中僅有的財物跑了,李家真的窮困潦倒了。
內人不忍心看到會寧公主以後將一個人面對艱難,便和臣商量,懇求皇上下旨替會寧公主重新遴選駙馬人選,好讓會寧公主重新過上幸福的生活。那個……正好臣的內人有個侄子,以前就一直仰慕著會寧公主。現在聽說會寧公主的遭遇以後,希望臣能向皇上求情,把會寧公主嫁給他。」
「唉。朕的這個姐姐脾氣你老也是知道的,那不是一般的倔強啊,朕就怕她不聽朕的話啊。還有,你那個表侄為人怎麼樣?現在是做什麼的?」溫瑜有點苦惱。會寧公主的倔強脾氣,他早就聽太監們說過了,他還真沒有太大的把握。要知道,會寧公主連先皇的聖旨都敢抗,還在乎她這個弟弟的旨意嗎?
「會寧公主願不願意,皇上將她宣進宮裡來問問就知道了。至於臣內人的這個侄子,現在在武安縣任縣尉一職。人長的雖然不是很英俊,但為人正直誠實,才華還過得去,但是他武功卻是很不錯,以前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氣。」
「好。這事朕記下了。朕馬上招會寧公主回宮問問。如果可行,朕會馬上通知你的。」溫瑜說道。
「臣謝過皇上。」呂國丈很是恭敬地道謝。「如果沒事,臣就先告退了。」說完了事情,呂國丈很識時務地選擇了告退。
「國丈慢走,朕有話問你。那個郭台銘老將軍此時應該走到什麼地方了?」溫瑜問道。
「回皇上,按照郭將軍的腳程,此時應該走一半路程了,估計四五天後就能到達京城。」呂國丈回答道。
「嗯。朕知道了。還有,你替朕走一趟十五里廟,看看朕的這個舅舅為什麼在十五里廟就不回了,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還是沒有請回來人。」
「臣遵旨。」呂國丈答應以後,便退了出去。沈萬元他是知道的,在審案破案方面很有一手,但是年輕的時候卻也是一個荒唐的主,在京城也是大名鼎鼎啊。不過,這小子才華還是有的,所以才能認識在讀書人心目中地位甚高的林雲寧先生,而且關係還不錯。
林雲寧的大名他呂國丈自然也是如雷貫耳的,但是呂國丈和他卻從來沒有見過面,互相也不認識。這林雲寧才五十歲左右,但卻已經成為了一代大儒。當然,知識就不必說了,那用一輛火車都拉不完。最關鍵的是這林雲寧才華橫溢的同時,那種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高尚品質深得所有讀書人的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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