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手下來報,抄家行動結束以後,溫瑜很是舒爽地伸了個懶腰。看著天色已黑,溫瑜決定先吃點飯,然後再回轉皇宮。今天必須得回了,上一次的朝會因為他不在而取消了,這再不上朝就說不過去了。
「梁大人,這案子也審完了,朕可就告辭啦!」溫瑜心願得逞,帶著一臉壞壞的笑容對梁俊光說道。
「臣恭送皇上。」梁俊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臣等恭送皇上。」張圖和他衙門的人也都跪倒送別溫瑜。
溫瑜很滿意眾人的態度,走到院子裡以後,駐足看了看已經暈倒的梁俊耀,淡淡地扯了一下嘴角便和小靜子快步離開了。
「小靜子,找個地方吃飯先。」溫瑜說道。
「爺,該回去了。」小靜子換上了溫瑜教他的稱呼,苦著臉說道。
「嗯。要回的。但是本少爺現在餓得慌。」
「爺,那回宮吃吧?」小靜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行。太餓了。快點快點,快點走。餓壞了本少爺,回去打你三十大板。」溫瑜帶頭向前走,準備找吃的去了。雖然他現在出宮挺隨意的,但是出來一次也不能急匆匆的就回去啊。這大半天的光忙事情了,還沒來得及耍耍呢。
「爺……」小靜子還想出言相勸,溫瑜卻已經撇他好遠的距離了,他只好搖了搖頭,快步地跟了上去。
「左家莊?」溫瑜突然被一個腦海中熟悉的名字給吸引住了。這是《武林外傳》裡的左家莊?溫瑜心下疑惑了一下,便把這個念頭給排除了。畢竟《武林外傳》是虛構的東西,而面前這個左家莊卻是實實在在的一個吃飯的地方。
「就這裡了,進去。」溫瑜對後面的小靜子說了一句,率先邁步走進了左家莊。
一走進左家莊,溫瑜便被這裡熱鬧的氣氛震撼了。這他嗎的是吃飯的地方嗎?怎麼煙霧繚繞的,怎麼美女成群的?溫瑜眼前看到的是一個個拿著長煙袋吞雲吐霧,一個個男人懷裡摟著一個個貌美如花的女人。
「客官,你裡面請?需要什麼,你儘管吩咐?」看見溫瑜一身公子哥的打扮,賊精賊精的店小二立馬竄了過來。
「這裡可以吃飯?」溫瑜被鼻子裡鑽進的煙味撩撥得心裡非常難受。前世他就是個煙鬼,到了這裡大半個月沒有抽過煙了,乍一聞到這熟悉得煙味,溫瑜心裡癢死了。
「這位公子,本店不但可以吃飯,還可以住宿,還可以叫姑娘,還可以嘗到來自海外的煙草。只要公子你想要的,就沒有什麼左家莊弄不到的。」店小二非常牛氣地說道。
「這麼厲害?」溫瑜又被震了一下。京城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好去處了,這麼沒聽說呢。「那個小二,先給本少爺上一些上好的煙草,然後再給本少爺弄點精緻的小菜,姑娘就暫時不要了。」溫瑜開口說出了自己想要的。
「好的,公子。馬上來,你請。」小二把溫瑜和小靜子領到了二樓一個閒置的座位上,便匆匆離開了。片刻過後,小二端來了一個長長的煙桿和一包煙草。在店小二慇勤的侍候下,溫瑜馬上就可以吸上他夢寐以求的香煙了。
「公子,可以了。」店小二幫溫瑜點上火以後,躬身說了一句,便退到了一邊等待溫瑜的回應。
溫瑜捧著煙桿,凝神呆了許久,這才放到嘴裡使勁地吸了一口。「咳咳咳……」一大口煙竄入溫瑜的嘴裡,刺激的煙味立刻把好多天沒有抽煙的溫瑜嗆得咳嗽了起來。
「嗎的,味道還挺沖。」雖然不習慣這樣的抽煙方法,也被嗆了一口,但這熟悉的煙味立刻喚醒了他很多的回憶。只是抽了一口,他就楞在了原地。
溫瑜的眼前閃過的是前世的種種生活,雖然很悲催,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卻分外的讓他覺得溫暖。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在這裡他是皇帝,九五之尊,但他到現在依舊還沒有太多的歸屬感。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為了保命保帝位保身邊的人,真正說什麼夢想啊理想啊什麼的,他倒是一點想法也沒有。
「爺?」見到溫瑜發愣,小靜子奇怪地喊了一聲。
「哦?這煙不錯,你試試。」溫瑜把手裡的煙桿遞向小靜子,笑著說道。
「不了。爺,小的不習慣。」小靜子急忙推托。笑話,皇上用過的東西,他哪裡敢碰啊。即使他真的喜歡抽煙,他也不敢抽溫瑜遞過來的煙桿啊。
「小二,再來一份。」溫瑜也不在意,高喊讓店小二再來一份煙。
店小二遠遠地答應了一聲,不到一分鐘便又送過來一份。「來,嘗嘗。」溫瑜笑著說道。
看到有了新的一份,小靜子不在客氣了,接過去照葫蘆畫瓢地也把煙給點上了。「咳咳咳咳……」小靜子根本不知道這煙是啥玩意,看別人抽的愜意,到了他這裡,他也想愜意一下,沒想到煙味一下子竄進了胸腔,把他嗆得很是狼狽。
「慢點慢點,不是你那樣抽的。來,本少爺教你。」溫瑜看到小靜子那狼狽的模樣,終於把心裡的不好情緒給安撫了下去。
在溫瑜的教育下,小靜子終於可以順利地抽煙了。雖然已不在嗆了,但是這種煙味還是讓他很不舒服,抽了幾口他便搖了搖頭停了下來。「爺,小的還真抽不慣。」
「沒事,慢慢就習慣了。爺我第一次抽的時候也不習慣。」溫瑜又出神了。他想起了他第一次抽煙的十六歲,想到了一夜抽完一包煙的高考失利的那一夜,想到了一夜抽完兩包煙的命運抉擇的前一夜。
如果他不是因為生活的悲催,或許他就不會選擇走向主動選擇死亡的極端。高考的失利,他選擇了一家願意收他的民辦醫學院。高額的學費自此成了一家人最沉重的負擔。每一次的回家,看著父母那佝僂的腰身,蒼白的頭髮和枯樹一般的臉龐,他的心都不由自主地顫抖。
畢業了,他覺得自己學了一身的推拿按摩功夫絕對可以在那個城市立足。但是誰能想到,長達一個月的尋找生涯竟然以零收穫而結束。終於,一家足浴館願意要他了,他非常的高興,立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遠方的父母。
父母很高興,兒子終於走出了貧窮的鄉村,他們雖然已經背上了沉重的債務,但他們依舊開心地笑了。他同樣也很開心,帶著滿腔的興奮走進了那家叫做皇家足浴的足浴館。
可是,他哪裡想到這裡並不是真正的足浴館,而是一家鴨子店。沒過多久,他便被別人灌醉了酒,然後成功地完成了從男孩到男人的轉變。醒來以後,他內心中矛盾死了。作為一個男人,面對這樣的事情,他真的迷茫了。
工作的來之不易,生活的無法想像,讓他在這個城市裡剛剛邁步卻迷失了道路。經過一番的思想掙扎,他妥協了,成為了一名光榮的鴨子。賺錢倒是很賺錢,可危險也隨之到來,他竟然得了世紀絕症——aids。
絕望,傷心,痛苦一下子全部湧入了他的腦海,輕生的念頭在他的心裡不停地蹦來蹦去。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身體經過病魔的打擊,日漸虛弱。就在父母召喚他回家過年時,絕望的他終於還是走上了絕路,了斷了他悲催的一生。
「好東西啊!」抽完了一小包煙草以後,溫瑜感慨地說了一句。
「是啊,公子。這可真是好東西,讓人欲罷不能啊。」正在替他們上飯菜的店小二聽到溫瑜的感慨,很是討好地接了一句。
「小二,你們這東西從哪裡弄來的?」溫瑜開口問道。
「我們老闆在西洋呆過,學會了西洋人種植煙草的技術。回來時帶了一些回來,便在自家的莊園裡也種上了。剛開始吧,我們老闆只是自己抽一抽,後來種得越來越多,老闆便想到了開一家這樣的店,讓京城的老少爺們都嘗嘗這外面來的東西。」小二笑容滿面,帶著自豪的表情簡單地說出了經過。
「你們老闆有心啊。你們老闆是誰?」溫瑜對這個老闆起了好奇之心。
「我們老闆今天不在,回莊子去了。公子要是想見,你留下個名諱,回來我給老闆說一說。」
「嗯。很好。」溫瑜點頭答應,轉頭對小靜子說道:「賞。」
小靜子很是乾脆地拿出一錠銀子遞到小二的手中。小二樂的嘴都合不攏了,連聲道謝。「記住,本少爺姓溫。」
「得勒。」店小二惦著手裡的銀子一步三搖地離開了。
「吃飯。本少爺可是真餓了。」把手裡的煙桿放下後,溫瑜拿起筷子快速地吃了起來。他是真餓了,吃的是大快朵頤,毫不顧忌一點天子的形象,直看得小靜子目瞪口呆的。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皇上吃飯如此的狼吞虎嚥的,猛的一看,倒是讓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怎麼不吃?」溫瑜吧唧吧唧吃了好多飯菜以後,發現小靜子竟然看著他發愣,他很是疑惑。
「這個……」小靜子呆了呆,一時沒找到好的說法。直說可是會傷到溫瑜的帝王自尊的,直說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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