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往著自己的臉面甩耳光,是長歌不曾想到的【總裁,玩夠沒?277章節】。她這時候,並不知道少年自己賜予的那記狠辣而光到底有多疼,她只看到,他的臉頰瞬時便浮起了紅腫的一片。他的嘴角,有血絲沁出,而他的眉眼,卻一片的不羈流光閃爍,好像是滿不在乎的模樣。
耳光不是打在她的臉上,她這個時候無法瞭解那是怎樣的一種痛,也無法瞭解為何他會這般做。以致於許多年後,她同樣學著少年的模樣給了自己一記清脆耳光時候,才終於弄懂,是怎樣的痛,怎樣的感覺。而此刻,她的心,只是莫名地抽搐了一下。
「耳光打了,我欠你的也就還清了,現在,你心裡舒服一點沒有?」少年指尖擦過嘴角,把那血絲抹去,眸色如水地凝睇著少女,聲音輕輕淡淡:「不要告訴我沒有。」
「的確是沒有。」長歌在這方面,是誠實的。
她確實沒感覺到心裡舒坦,反而有點兒難受。
「**?」席衍低咒了一聲,雙眸冷冷瞪她:「老子白抽自己一耳光,我神經病了我?」
「你讓我怎麼舒服?這可是我的初吻。」長歌小嘴輕撅一下,不悅地瞪向他:「而且我要報仇會自己動手,怎麼可能會想要假手於人?」
「那你是不是還想打我一記耳光?」席衍冷眼看著她,似笑非笑的模樣。
「不想。」長歌小嘴輕撅了一下,欲要伸手往著自己的嘴角再擦過去。
「你敢擦,我就再親你?」uxf8。
聽著少年的威脅,長歌的眉頭一蹙,兩頰漲著潮紅色彩,明顯就是有點惱怒的模樣。不過,她果真沒有再伸手去擦了。
其實少年的味道很好聞,是很種很清爽舒服的感覺。不過是,她自己覺得不應該接受人家,所以就一直抗拒罷了?
長歌垂了眉睫,咬著牙去瞪了少年一眼,隨後便轉過了身,往著別墅的主樓那端行進。
席衍沒有追過去,只是站在一旁,幽幽地盯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方才側身,整個人往著草地一躺,雙瞳凝向那半空,任憑著刺目的光芒籠罩入眸,把他的眼睛,都照得生疼。
其實,無論是甩耳光那種痛還是被太陽照射入眸的疼痛,他基本都不當一回事。不過是……剛才有那麼一瞬,他好像感覺到自己左心房的某位置,抽搐了一下。臉後過有。
他在心裡暗咒一聲,不爽地闔了眸。
當然,此刻的他並不知道,剛才他與長歌發生的事情,都已經被某人看入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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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閒,長歌不會有事的,你陪一下獨孤遠-?」劉思茗拉開房門後,把女子往著房間一推,便帶上了房門。
雲閒本想伸手去攥她一起跟自己面對面對獨孤遠的,但無奈那女子居然已經快速把房門給拉上了,她只得苦澀一笑,轉過身,獨自去面對那個抬著眉目看她的男人。
經過數日的調整,獨孤遠的身體明顯已經好轉不少。他的身體本來就好,又得到了悉心的照顧,此刻早就已經能夠獨自下~床行走,並且行動自如,還不時做些小動作來恢復自己的靈敏的身手。
聽聞她的腳步聲,他雙手往著前胸一環,嘴角含笑:「怎麼了?一臉委屈的樣子。是不是長歌又拒絕跟你交流了?」
因為他的身子才剛好轉,還沒有時間去幫忙解決她與長歌的問題。甚至,他清醒過來以後,還不曾見過少女。除了少女不願意與其相見以外,他本身,也有點愧疚。
他並沒有把長歌好好地送回雲閒手裡,終歸覺得有點虧欠了她。
畢竟,承諾沒有達到,自然就會有點理虧的想法了【總裁,玩夠沒?277章節】。
「他們說,會慢慢好起來的,讓我不用太過擔心。」雲閒笑了笑,走過去伸手扶他:「你的身體才剛好轉,不要經常走來走去,我怕傷口會被撕裂。你好好養傷,盡快好起來?」
「你倒是挺關心我的。」獨孤遠的眉目淡淡上揚,視線落在女子身上,嘴角的笑意,有些深。
「你看什麼?」被他那帶著似笑非笑的眸光緊盯著,雲閒的臉頰浮出淡淡的潮紅。她輕咬了一下唇瓣,低聲道:「獨孤遠……我……」
「行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你放心-,我有分寸的。而且,你知道我並不會逼你的,所以你不必顧忌太多。」獨孤遠在她想要表達一些什麼之前,淡聲打斷了她的話:「雲閒,咱們坐下來說會話-?」
他的神色很認真,好像是有什麼事兒想要說。
雲閒沒有拒絕,她點頭,陪著男人在一旁落了座。
獨孤遠的目光沿著她秀麗的臉面看了過去,淡聲道:「對之後的生活,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啊?」雲閒錯愕地看著他,片刻後,方才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
「如果是這樣的話,考慮一下跟我回盧森堡如何?」
現在,長歌已經回到了她身邊。如果可能的話,他想要帶著她們遠離這些塵囂。所有在g城的事情,她都已經放下了。往後的生活,如果她真的不選擇千里行,那麼他想要給她一個未來。
他一直都希望,生命裡有她存在。只是,過去的日子,他們都總是在兜兜轉轉裡錯過。只因為,她一開始愛上的不是他。否則,她必不會承受這麼多的苦楚。看著她這一路走來跌跌撞撞到幾乎絕望,他無法再忍受,她再去受哪怕是一丁點的痛苦了?
雲閒的臉上,浮出了驚訝的神色。她唇瓣動了一下,嘴角輕抿著想要說些什麼,但卻教某人的聲音,率先搶白了:「雲閒,你可以跟我走?」
看著從外面推門而入的那道高大身影,獨孤遠的眉頭皺了皺。
他有沒有禮貌啊,居然這麼的肆無忌憚就跑進來的?要敲門的懂不懂?這樣也就算了,居然還偷聽他們說話,還想要把他快要到手的女人都給弄走,他們不要命了是不是?
來者壓根不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裡,他只顧著對雲閒道:「雲閒,你在波士頓生活了那麼多年,對那裡應該是很有感情的。長歌從小就是從那裡長大的。如果回到了那邊,她一定會很快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記憶起來的。你們跟我一起回波士頓-,讓我好好照顧你,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他說得極之誠懇,雖然眼裡對女子的熾熱光芒已經轉化為溫柔的關切光芒,但卻無損他對她的熱情。
他一直,都在照顧著她們母女。
縱然開始時候是以丈夫的身份,到了後來,變成了……姐弟?
但他,卻好像一點都不覺得尷尬,而且,還說得這般的大言不慚。像是,他們之間的經歷,壓根就不算什麼——
「穆斯,你怎麼來了?」看著男子俊雅的臉龐,雲閒從沙發上站了起身,她有些意外地看著他:「你……」
目光,在接觸跟在他後面進來的那道高挑身影以後,她的眉尖輕輕地擰了一下。
任襲對她於自己出來的反應似乎有點不滿,他的俊眉一斜,輕輕哼一聲:「雲閒,你是不是太過不地道了?難道我來看你,你都不開心嗎?」
「不是?」雲閒的臉頰有些淡淡的潮紅,道:「只是……穆斯,我們以前是夫妻關係,如果……我現在以你姐姐的身份跟你一起回波士頓,那樣好像——」
「我們不是姐弟。」穆斯立即道:「雲閒,我們並不是親生的姐弟。」
雲閒立即便懵了,她有些不解地看著穆斯:「怎麼不是?雖然我們不同一個母親,但卻是同一個父親……」
穆斯卻是搖了搖頭,淡淡地道:「不,雲閒,我們都弄錯了。你還記得嗎?當年我中了一槍,聽說你很擔心,想要給我輸血的。但是,我們的血型並不相配。我們一直都在以蘭心跟古天的感情為基礎來看事情了,沒有想過更深層的一點——」
雲閒不解地看著他。
「我之前一直都忽略了這件事情,也許,做錯事情的是我父親。」穆斯苦澀一笑,道:「我,穆家的父親。他……是我的親生父親。」
「什麼?」雲閒錯愕地看著他:「怎麼會?」
「真正跟蘭心相愛的,是我父親。但因為蘭心是千里家的媳婦,而我父親又怕丟了家族的臉面,所以才以古天當了晃子。沒錯,古天是很蘭心,但是蘭心只愛我父親。但古天為了蘭心,情願欺騙所有的人……」穆斯眼裡,有絲苦澀的光芒流淌而過,道:「他們兩個,騙了所有的人。我以穆家養子而非私生子存活在穆家,雖然讓我步步維艱,但……他總算是保住了我。否則,當年我可能就已經沒命了。」
雲閒沒有料想到,這當中還有如此的緣由。
這個世界,總是存在著許許多多的意外?
「雲閒,我對不起你。」穆斯跨前兩步,伸手把雲閒往著懷裡一摟,道:「跟我回波士頓,讓我好好照顧你,好不好?」